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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嘉辉的灵犀还没有被夺去,他的心里比任何时候都更能感受到芳华的情意。
她吻得如此细致,像是在和自己诉说千万遍的对不起。
她吻得如此缠绵,像是在将自己当做无价之宝一样珍爱。
她吻得如此虔诚,像是在将自己当做神祗一样来崇拜。
她吻得如此狂热,像是在宣告自己是她最不能放弃的爱恋。
哦!我亲爱的芳华!
我就知道在你温柔谦和的外表下,藏着一颗火热的心!你不会把你的情感轻易表露出来,但你把它们深埋在心中,慢慢酝酿、慢慢发酵。
有一天,当你将它们奉献出来的时候,一定是甘甜如蜜、浓烈如酒,让人沉醉!
所以我一直耐心等待,等待你放下所有的防备和矜持,等待你向我袒露你真正的情怀!
这一天,我终于等到了!
只是我没想到你的爱会这么热烈,会这么灼人!让我心甘情愿被你点燃,和你一起燃烧!
两个彼此深爱的人都吻得热烈而激动,芳华眼中交织着快乐和感激的泪水还在不停地流淌,泪水也打湿了嘉辉的脸庞。
脸上湿漉漉的感觉和口中尝到的淡淡的咸味,终于让嘉辉又渐渐找回了自己的理智。
他狠狠地亲了芳华两下,然后仰着头说:“等等,芳华,等等!”
他掏出手帕,帮芳华擦脸。
此时的芳华是狼狈的,眼圈和鼻头都是红红的,脸上纵横交错的是泪痕,鬓发也被泪水打湿后凌乱地粘贴在她耳畔。
可是她的眼睛被泪水洗刷后,却更清澈明亮,里面明明白白地只有嘉辉一个人的影子。
嘉辉刚帮芳华擦干净脸,芳华就接过手帕又帮嘉辉擦起脸上沾上的泪水。
嘉辉不由微笑着对芳华说:“你刚才这是?”
芳华一边一下吻了嘉辉的脸颊,才轻声说:“我欠你的。”说着又要吻嘉辉的唇。
嘉辉忙抓住芳华的肩膀,不让她太靠近。
现在要好好说话,可不能让她再点火了!
“等等,芳华!你今天很反常!”
芳华凝视嘉辉的眼睛说:“我今天才是正常的!”
嘉辉无语,看着她又说:“刚才那话应该我说才对,女孩子怎么能先说这三个字呢?”
芳华一字一句地说:“你早就说过了。”
“嗯?没有啊!”
芳华戳戳嘉辉的左胸:“这里,我听见了!”
嘉辉握住芳华的手。心里满满的都是两心相通的喜悦。
他对芳华说:“我很开心。”
“我也是。”
这次是嘉辉低头主动吻上芳华的唇,芳华微笑着闭上眼,全身心都放松在嘉辉的怀中,
嘉辉不愧是学习的高手,再加上男生的本能,很快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芳华在他激烈而缠绵的热吻下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呻吟声。这声音听在嘉辉耳中,更是让他忍不住想把芳华揉进自己身体内,再也不分开。
他的手本能地从芳华的上衣下摆伸了进去,立刻触摸到了芳华的腰部。纤细的腰身、光滑的皮肤让他爱不释手,一只手像是有自我意识似的又转到前面,一颗一颗地解开芳华短袖衬衣的衣扣。
刚解了一半,他就瞥见芳华左胸锁骨下那道手术疤痕,理智一下子又回到了他的头脑。
嘉辉在那道疤痕上深深地吻了一下,又将芳华衣服上刚刚解开的扣子又一一扣好,将芳华的衣服下摆重新理好。
他做这些的时候,芳华都没有阻止他。
等他做完了看向自己,芳华才说:“你知道,我是你的。你随时可以的。”
嘉辉被芳华大胆的话弄得哭笑不得,我这是为你好,你还不领情。
但他也被她的信任感动,亲了亲芳华的脸,说:“会有那一天的。”
两人静静相拥、依偎在长椅上。夏夜的微风吹过池边的小竹林,竹叶的沙沙作响和周围虫声的呢哝,似乎在演奏着一首小夜曲。
隔了好久,芳华又说:“说真的,你不干外科而去干病理,以后不会后悔吗?”
嘉辉笑了笑:“你别以为我都是为了你。我想过了,做外科做的再好,一辈子能做几例手术?帮助多少人呢?几千?了不起上万吧?可是病理就不同了,且不说能使多少疑难疾病得到确诊,就说疾病的病因研究吧!如果能取得突破性进展,那可以帮助的就是一大类疾病的病人啊,至少是上百万的人了吧?所以,我是真的愿意搞病理。”
说着,他又吻了吻芳华的额头,说:“芳华,相信我!我干病理是最好的选择!”
芳华搂着嘉辉的脖子,看向嘉辉的眼睛里写满了崇拜:“我相信你!你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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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告别的季节
九十七、告别的季节
校西院的宿舍都住的是大四大五的学生。也就没有晚上拉闸熄灯这一规定了,大概学校也考虑到他们功课繁重、临床实习起来作息不规律吧!
当芳华和嘉辉回到宿舍楼时已经子夜时分了,大部分宿舍还灯火辉煌的。两人在楼梯口依依不舍地分手后,芳华往女生楼道这边走去。
这时候她才想起还要和同学们告别呢,因为明天她们就都要回家,而自己没几天就要北上,等不到她们返校了。
她先跑到一寝室,这里的姐妹们也都听说了协和的事情,毫不意外芳华的决定,只是听说嘉辉不去时都有些惊讶。这一对可是班里唯一的“班对”,同学们整天看他俩形影不离得都习惯了。
周玉拉着芳华关心地问:“你们这么分开一年,受得了吗?”
芳华拍拍她的手说:“没事,我不是小孩子。”
大家对她能去协和还是很羡慕的,纷纷恭喜她,并祝她在协和的实习能够大获成功。
只有廖珊在她的上铺躺着,一直没下来,还拉上了床帘。
最后,芳华走到她床下说再见时,她也就躲在里面回应了一声,还是没露面。
芳华看看其他人,她们都对她摇摇头。
周玉送芳华出来。到二寝室门口的时候才小声说:“她男朋友毕业后去深圳,跟她分手了,心情不好。你别在意。”
芳华不禁黯然,学生情侣的确是很多人毕业即分手的,因为爱情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啊!
回到自己宿舍,王菊就问她:“你决定去协和了?”
“是!”
王菊直接过来抱住芳华,久久不放手。芳华拍着她的背,安慰她:“没事,我们可以写信打电话啊!”
王菊松开手,眼圈红红的:“你可要好好的!”
“嗯!”
白芸在旁边笑着说:“行了,别整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到北京,小林子有梁嘉辉,还有我这个地头蛇照顾,你还不放心啊!”
芳华转过头来说:“我们家板凳不去协和了!”
众人一愣:“梁嘉辉居然不去?”
芳华平静地说:“是,他要留下来考病理的研究生,不去了!”
白芸的嗓门都高了八度:“考病理?!他没发烧吧?”
芳华不愿让别人看轻嘉辉,于是她说道:“我说了,你们知道就行了,可别说出去啊!学校副校长、病理科的梁光明主任就是嘉辉的本家爷爷,所以他这是继承祖业嘛!”
众人“哦”了一声,这才不再细问。
只有王菊眨巴着清亮的大眼睛,还在若有所思地看着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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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芳华到学校门口人民南路大街上的磁卡电话那儿,给家里挂了个电话。父母听说后都很支持她去北京,不过孙玉敏也让女儿赶紧回家一趟,收拾些北上的衣物和东西。
芳华想想也是。这一走就是一年,春节也是回不来的,趁没走前和父母团聚几天是应该的。
于是,她简单收拾了下背包,就匆匆和嘉辉赶到郭老师办公室汇报情况。郭老师听说嘉辉不去协和,也是有点惊讶和可惜,但也表示理解。她一边叮嘱芳华准时集合上车,一边就要打电话找第十一名做替补了。
即将面临一年离别的嘉辉和芳华,自然也要珍惜这几天相聚的时间,所以嘉辉也就跟着芳华回到她家。
林志辉和孙玉敏听了女儿的解释,才知道了嘉辉举动的深意,这下不但孙玉敏更加认准了嘉辉,连林志辉也觉得这小子还是不错的了。
林家二老在大学刚毕业时都曾经在北京总部工作过一两年,对那里的气候还是比较了解的。孙玉敏天天有空就给女儿唠叨北京的风土人情,还说要找出那里的一些老朋友老同事的通讯地址,让女儿有事的时候可以去找他们。
芳华知道,父母这样的人为了自己的事情是从不愿求人的,但现在为了儿女却真的可以什么面子都放得下。她既感动,又好笑:毕竟自己都成年了,他们还这样不放心的话,怎么能够让自己成长呢?
她婉言谢绝了母亲列出的名单。理由是这些叔叔阿姨也都有自己工作和家庭上的事情要忙,离协和医院也很远,真有什么事,哪里指望得上呢?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