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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佳丽心悦我-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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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年五月,何太后在召对时,忽然发动政变,联合御前掌印太监宋逸修、曹丞相、汝宁侯,诛杀另外三位辅政大臣,收回“知政事”印章,从此监国大权独揽。这中间又与汝宁侯争夺印章,又耗费了一番周章,也从此与何家离心。
  因是在癸巳年,史称“癸巳政变”,朝廷一时为之哗然。
  此时,他们才终于想到了韦家腰斩弃市的鲜血,至今还未干涸,明白了先帝的用心。那个坐在帘幕后面的女人不肯任人宰割,先帝将权力交给她,也是将刀刃悬在了他们头上。
  “癸巳政变”后,朝堂短暂平静,惠帝时期的“太子巫蛊案”也趁机翻案。广平宋氏戴罪的族人,重获清白;宋逸修的表兄、宋皇后嫡次子——年幼被流放房陵州的萧嗣运,如今已年过不惑,也被召回长安,封陈留王。
  巫蛊案本就是韦贵妃及韦氏策划,却又是一桩漫长道不尽的宫闱阴谋了。
  时隔多年,宋逸修充入掖庭中,从内书堂一步步走到天子御前,获得宠信,历时半生,才终于救了他蒙难的族人和亲人。
  这翻云覆雨间,何太后雷厉风行地推了几桩政令。她翻着手中的监国印玺,此刻它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力。她忽然抬起头,逗宋逸修:“欸,我荒唐一把如何?”
  她笑起来,恢复了往昔朦胧的婉约美,一如十多年前那样风采逼人。宋逸修看着这笑,有些怀念,不由得十分满足。却听她笑盈盈,一字一顿道:“举贤才,充宫掖。”
  宋逸修怔了怔,唇角似泛起酸涩的苦,终是道:“……好。”
  何容琛不料他应得如此干脆,笑意收了起来,便有些淡漠地翻开奏章。
  过了几天,何容琛又给他一叠画像。尽是一些美姿容的少年。她翻了几翻,忽然指着一个少年,问身后给她系腰带的宋逸修:“你说,这个人,可好?”
  宋逸修正为她整顿礼服,手下一滞,半晌后声音仍是无波无澜:“好。”
  何容琛便不做声了。她并未真的存这个打算,只是这高大的宫墙逼仄了她一生,拼命想找点什么宣泄罢了。却未想到,眼前这相依为命多年的人,居然同意得快。
  她心里一阵刺痛,蓦然的怒不可遏,不顾烫手,抓起茶盏扔到他身上。滚烫的茶水泼了一地碎片。他顾不上衣摆的水渍,掏出手帕,为她细细擦手:“水很烫,当心手。”
  他熏的是空谷幽兰香,清淡静逸,这些年了,如他的姓氏,从未变过。她便有些心旌神荡,看着他清俊眉眼在眼前,忍不住试探道:“你瞧,这画上的人,多么像年轻时候的你。”
  他抬起头,淡淡瞥了她一眼:“臣现在也很年轻。”
  那一眼勾魂摄魄,让她有些面红心跳。她微微笑了,却没有再接话。话就说到这里,她明白了他,孟浪暧昧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她想,是很年轻,还算是风华正盛。然而他毕竟不是当年温文尔雅的十七八岁的落难少年,她亦不再是十四五岁怀揣春…梦的豆蔻少女了。
  岁月也许带不走容颜痕迹,却能带走人心中的芳华灼灼。
  ******
  何容琛的浩瀚识海,徐徐流淌,连接着她被围困孤城的梦境。
  而连环梦境的另一端延伸开去,谢令鸢走入了一片漆黑中。
  也不知在漆黑中走了多久,谢令鸢几乎以为自己走错了,直到视线渐渐适应黑暗的时候,有了微弱的火光,她忽然感到脚下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她疑惑地低头,借着月光,隐隐看见一只灰色的大老鼠,蹿入墙角不见。
  谢令鸢登时感到身上密密麻麻立起鸡皮疙瘩。凭着微光,隐约看清楚了自己的置身之处。
  ——像是一座牢狱。
  三人宽的通道,两侧是几十扇木门,木条钉得有些敷衍,相对而造,风水格局很差。隔几步便有油灯,在望不到边际的黑暗中,火光挣扎跳跃着,试图向黑夜证明它微弱的存在。
  尖利的叫骂声,也从牢房中传来,听起来还有几分稚嫩,像童音。
  有门大开着,一个个穿着褴褛囚服的女人被带出来,几个狱卒一边扯着犯人,一边当她们是死人一样浑不在意地聊天。
  “这韦家也真是可怜人。我小时候啊,韦老娘娘还活着那会儿,韦家那不可一世哟,他们府上的狗,都比人过得舒坦!”
  “啧啧,瞅瞅这都是上等的姿色,可惜了都送去洗衣院伺候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年韦家风光无限的,哪儿能想到今天。”
  “也只有坤元大长公主,还能安生着吧。不过也没几年活头了……”
  韦家蒙难后,除了坤元大长公主因皇室血脉,去佛堂清修颐养天年,其他女眷一律没入天牢。如今听他们交谈,似乎是要充入洗衣院为官奴婢。
  其实不过是军妓的别称罢了。
  这时候,谢令鸢看到远处通道尽头,灯火影影绰绰下,有两个狱卒在前方提着灯,一个颀长的身影跟在后面。
  那个人穿一身天青色常服,外罩云色大氅,气质清高,步态稳健,是贵人之姿。在狱卒的引路下,他缓缓走到牢房狭隘的走道上。
  牢房里骂人的童音未绝,掷地有声的,走近了,也听清了。
  “我韦家不是每个人都想高攀皇亲,你们却因几人的罪过祸及全族,杀我父、辱我母,可恨无情帝王家!我三房的嫡母姨娘都安分守己,却受着比畜生还不如的侮辱!”
  那童声句句铿锵,谢令鸢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女孩,蓬头垢面形容狼狈,指着两个狱卒,陈词痛骂,樱桃小嘴开开合合,却真是嘴上不饶人,便说着往墙上撞去:
  “皇天无眼,不辨善恶,但我韦无墨辨得了,我宁死不做官奴婢!”
  有狱卒赶紧冲上去挡住她,余下人面面相觑,偷眼看身旁的贵人。
  那男子没有出声,只是不动声色听着那个女孩痛骂。他的目光深邃而博大,仿佛容纳了世间万千,平和且宁静,富有耐心。
  韦无墨在狱卒手中,挣扎着喊道:“今日王侯,明日流寇,苍天在看,萧家等着!”
  她声嘶力竭的喝骂,余音回荡在牢狱中。
  良久,他却轻轻地笑了。
  他摘下了大氅上的连帽,火光逐渐清晰映出了他的容颜,高鼻,薄唇,谢令鸢这才看清楚,这人竟然是宋逸修。
  他与太后梦境里的宋逸修,似乎有些微妙的区别,大概是不同的人记忆也有偏差。韦无默记忆中的宋逸修,虽然是在牢狱这样极为黯淡昏昧的地方,但他仿佛熠熠生华,就像突兀闯入了污浊之地的极净之人。
  兰若。佛家的词莫名地冒上心头。
  那是出尘清净之地,他令人想到《心经》,无有恐怖,远离颠倒,究竟涅槃。
  宋逸修温和地看着韦无墨,听她哭着说不去做军妓,她言辞铿锵,口齿伶俐,头头是道的,说得那些狱卒都讷讷不能言。
  “跟我走,可好?”
  韦无墨正在哭,闻言,哭声顿了顿,泪眼朦胧地抬起头,仰头看这个温和清雅的中年男子。
  他拍了拍韦无墨的肩膀,温和道:“若不想入洗衣院,就随我进宫。”
  听到“入宫”二字,韦无墨瑟缩了一下,似乎是感到了恐惧。
  也不怪她如闻洪水猛兽。她的堂姑姑,韦晴岚,因入了宫,连累了韦家。皇宫不见血的刀无情落下,她从钟鸣鼎食的繁华中,瞬间坠入了狰狞的地狱深渊,她怎能不怕呢。
  宋逸修转身,往外面走去,韦无墨在原地踟蹰了片刻,回首望去,身后是火光也照不亮的黑暗,幽深而暗无边际,仿佛随时都能将她吞噬。
  她目光又追随着那个颀长背影望去,他向着外面一簇光明走去,身形在光中,高华,寂静,平和。
  她抹着眼泪,亦步亦趋跟了上去。
  走到牢狱外,天光猛然照耀人间。韦无墨捂住了眼睛,被这暌违已久的明亮,刺痛了双眼。宋逸修回过身,轻轻蹲在了她的面前。
  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韦无墨松开捂着眼睛的手,从指缝里望向他。他就像家里的父兄长辈一样,却比他们更和善。她抿了抿嘴:“我叫韦无墨。胸无点墨的墨。我爷爷说,人品学问当在根骨中,不露圭角,敛锷韬光,方能渐成修为,才取了这个名字。”
  韦无墨,韦不宣,韦家人取名都很讲究,看似谦和,实则希望彛D涔狻
  宋逸修起身,不知想到了什么,淡淡一笑:“是个好名字。只是你聪慧能言,就不叫无墨了。改成‘义不容默’的默吧。”
  苟有所怀,义不容默。
  韦无默懵懂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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