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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皇上多担待。”
刘钊也微笑,表情还颇为愉悦:“没事皇后,时间多得是……大不了,就磨几个时辰,就是得劳累皇后的手。”
宋福宝还是微笑脸,可内里牙齿都快嘎嘣咬碎几颗了。
说好的友好相处呢?
说好的真诚以待呢?
都是骗人!
她不要研磨!
宋福宝要崩溃了,一想到研磨这种细致活,得站在旁边不停磨,墨干了还得继续加料,指不定……还真得陪着刘钊折腾几个时辰。
一想到这,宋福宝生出了一颗退却之心。
她忽然重重咳嗽了一声,做出了一副晕眩的模样,扶着额头哎哟了一声。
刘钊抬起头:“皇后……这是怎么?”
宋福宝想象了一下虚弱是什么德行,便立即开始摇摇欲坠起来,但转念一想,这演技是不是太浮夸了,当即收回那过火表情,只是做出竭力站稳的样子,声音轻幽:“不知怎么,这两日动不动就会咳嗽起来……”
刘钊唔了一声,兀自思索了片晌,才微微抬起下巴来,眼底盛着一丝笑出声:“若是不让你研磨,你可就会好些了?”
宋福宝:“咳咳……”
这少年就不能给她留点脸皮吗?
这般想着,刘钊歪着头,手撑着额头,漫不经心地说道:“算罢,你这鬼丫头,也耐不住性子。”
鬼丫头什么鬼称呼?
鸡皮疙瘩起了一阵,可一听刘钊那话里透出的意思,是放过她了?
宋福宝小声试探:“皇上……那福宝,可还要磨吗?”
刘钊眼缝轻眯:“若你执意想的话,那朕……”
宋福宝缓缓却不失节奏地说道:“哎……其实福宝也想为皇上尽一份力,可真怕身子吃不消,待会还要李公公再进来,这不反而耽误了皇上批阅折子的效率了吗?福宝还是不添乱了。那福宝……这就告退了。”
第40章
宋福宝说完之后,刘钊的眼睛一直盯着她,却没有回复。
宋福宝等了一小会,刘钊才终于出声:“退下吧。”
宋福宝得了令,忍住心底的喜色,绷住一张差点笑起来的脸,低声应了句:“那福宝退下了。”
随后,宋福宝就从里殿出来了。
哎,这分明是她的宫殿,怎么一下反倒成了刘钊的办公室了?
好吧,这皇宫内院,里里外外,上上下下,说到底还不都是刘钊的,而后宫就是刘兆的后花园,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谁又能管得着呢?
不去想了。
宋福宝从里头走出来后,李德海就被刘钊宣进去了。
宋福宝和李公公打了个照面,李公公还和她笑颜相对的打了一声招呼才进去。
而芸秋见她出来了,却没见皇上出来,不由心里生出几分疑惑,上前瞅了几眼,见皇后娘娘的脸色还挺好,连同心情似乎都不错,顿时觉得十分奇怪。
“娘娘,皇上没让你留下吗?”
这说的,这是她的寝宫。
一说起这,宋福宝又觉得伤心了,对啊,她的地盘,还不得给刘钊靠边站。
宋福宝摇摇头:“没呢。”
她还不想留下呢,研磨这种细致的差事,就和女红有的一拼,她光是想想就觉得要把她的心智给磨死了。
算了,出来了也好。
反正隔壁也能用。
想着,宋福宝招呼了芸秋一声:“去偏殿把,主殿就留给皇上用。叫闲杂人都不要跟过来,你同本宫来就好。”
宋福宝迅速进入了这个皇后娘娘的职位里,本宫自称起来倒是挺顺溜的。
芸秋应了一声:“是,皇后娘娘。”旋即就下去了。
宋福宝便径自朝偏殿而去,心里估摸着等刘钊那边办完事,也少说得一个时辰,她跳操加沐浴,估计也就这点时间。
想罢,这边芸秋也跟了上来。
宋福宝来到偏殿。
因为之前吩咐了外人不要跟来,除了禁卫军得在外头固定守着,殿内除了芸秋,别个伺候的就都给派外头等候。
虽然是入了一个大更宽广的宫殿,可身份地位摆在那里,排场大,随从多,要做点什么事情旁边总有人贴身紧跟,着实不舒服。
芸秋如今是大宫女了,而玉嬷嬷还派了几个贴身侍女,算是经验比较丰富的老宫女。
一般二十以上这种年纪,都在宫里算老宫女了。
那几位眼睛比较尖,她的一言一行都会上报给玉嬷嬷,然后再告知太后。
之前太后和汝嘉长公主争吵的事,宋福宝还记在心头呢。
至今为止,还不清楚这件事的真实情况。
但宋福宝并不想过多了解,因而,也不想引起太后那边的注意。
上次看都那一幕就很糟心了,她只想安分呆在凤阳宫,再不想管皇家那些过往之事。
一下午几乎都在偏殿渡过,而刘钊办公的时间比宋福宝想象的更久一点。
等那边有人通传的时候,宋福宝都已经睡了一觉醒来了。
宋福宝跟芸秋一起返回主殿,发现摆设的案板前,之前李德海带来的折子都不见了,也许是批阅好让人带回去了。
刘钊见她来了,视线看向宋福宝:“朕会留在你这里。”
什么?
宋福宝愣了一下。
表情变了又变,最终还是镇定下来,仔细观察刘钊的表情,见他倒是一派平静祥和,好像真的进入了和她做夫妻的模式里。
宋福宝神态里一丝恍惚,旋即往刘钊的方向走过去:“皇上。”欠身行礼后,宋福宝就从容的站在刘钊身边,“皇上要留宿吗?”
她想要确定一下。
是留下吃一顿晚膳就走,还是直接就住下一晚?
刘钊笑着,而宋福宝看着。
少年没说话,只是表情里带着一点不明思议的笑,故作高深模样。
宋福宝打量着刘钊那表情,大概明白,她刚才是多问了。
刘钊这明显是要留夜。
一般来说,留夜都难免会涉及到那方面的倾向。然而刘钊和她之间,显然是不大适用的。
再者,至今为止,同刘钊之间的相处,宋福宝都还不能完全自然放松下来。
比之最初,那是好了不少。
可要时时刻刻面对的话,一项难题了。
殿内除了李德海公公,还有一些随时等待吩咐的旁人。
外人在的情况下,宋福宝想要和刘钊开玩笑都得随时掂量着。
刘钊不言,她又不能任气氛沉默下去,便又道:“皇上若是要留宿的话,那臣妾就让下面的人准备一下。”
刘钊一摆手:“不,朕今夜会回去。不过待会与皇后用过晚膳后,朕刚好有点事问一问,随后便走了。”
宋福宝一听,倒有点诧异,原来不留宿啊?
但留下来问点事?
宋福宝稍稍有点不太确定刘钊这话的意思,但刘钊既然都这么讲了,反正到时候看他怎么问吧。
这般想着,宋福宝便点点头,应了声是,随即便等着那头御膳房那边把晚膳做好端上来。
可这会,又该如何渡过呢?
在场人还不少,宋福宝也不晓得该和刘钊说些什么好,她对刘钊的了解还是太少了,饶是晓得少年对她正兴味盎然,那也不过是出于一种对新鲜事物的探知欲。
万一之后腻了呢?
不过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宋福宝胡乱想着,浑身都有那么一点不自在。
这时刘钊又挥挥手,让闲杂人等都离开。
等人都退出去后,刘钊才看向宋福宝:“朕之前就说过,你如今已是皇后,不需要像从前一般,看到朕还这般拘谨。”
刘钊说出这话后,宋福宝才抬起头来正视刘钊投过来的眼神,道:“皇上就这么不喜欢别人对您恭敬?”
一般在位者,多是威严作派,显然是刘钊还太小了些,才会不习惯那种刻板沉寂的氛围。
少年还是随性的,而宋福宝在平常,也是随性的。
人一走,刘钊又听到眼前人问出这句话。
刘钊笑了声:“不,是不喜欢你这丫头……明明并非是这个性子,却还要装出这副恬淡娴静的模样来。之前朕与你约定过的,难道你转眼就忘了?”
之前?
宋福宝凝眉想了一会,才想起先前和刘钊那几次见面,又回忆了一下同他交谈的内容,心里琢磨了一会,才继续说:“福宝没忘。”刚才当着那些在场人的面时,宋福宝还自称臣妾,这会在刘钊面前,就换回名字了。
少年皇帝似乎是喜欢她自称姓名,他听到的时候,眼底升起一点笑意。
宋福宝敏锐的观察到了,一边想着刘钊究竟想要看到她怎样的面目,那就展现给他怎样的面目好了。
对少年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