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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亓箫心疼地抱起她,哄了几下见她哭声慢慢转小,才道:“圆圆坏。父王是为你好。”
教孩子也得看她明不明白。孩子小,说多了她也听不懂。
这句圆圆却是听明白了,反驳说:“圆圆、好好!”
韶亓箫倏地发笑,点了点她的小鼻子道:“自个儿说自个儿好,你都不知羞吗?”
这句就听不明白了,圆圆眼睛里还挂着金豆豆,睁着大眼睛茫然不说话了。
圆圆下次进宫的时候,是赵敏禾一起去的,将圆圆送到承元帝那儿,赵敏禾便去了林贵妃的娴吟宫。
郑苒因林贵妃的发话,要坐双月子,到如今还没出产房。她今日到娴吟宫来,纯粹就是来做个传声筒的——自然是郑苒想叫她来向林贵妃求个情。
说来郑苒在生产前,本还在洋洋得意自个儿这胎生的时节好,在秋末冬初,这时候不冷不热,坐月子也该舒适得多。然而她生完后得了个晴天霹雳,婆婆要她多坐一个月的月子,亲娘也是满脸赞同,还夸她婆婆做得好。
林贵妃眼力向来很好,自然看得出赵敏禾本身也是很赞同郑苒坐双月子的,今日前来只怕也是被郑苒缠怕了。她自然笑着拒绝了。
赵敏禾又掩嘴笑道:“阿苒还说,若母妃真的不同意她提早几日出月子,便请母妃准许她可以沐浴吧。她说她整个人都快馊了。”
林贵妃派了个宫里有经验的嬷嬷到旭郡王府里,成天便是盯着郑苒好好坐月子,任务完成得一丝不苟,郑苒想偷偷沐浴根本就绕不开她。
这倒没多大关系。林贵妃只稍稍犹豫便同意了,只是又对赵敏禾道:“叫阿苒淋浴洗吧。再有现在天气冷,把屋子里熏热了才好,她如今可还受不得冷。”
亲生的母亲也差不多如此了。
赵敏禾再一次感叹了下郑苒的好运,含笑点头应了。
林贵妃又问了几句新生的孙女如何,赵敏禾一一答了,又说了一些闲话,赵敏禾估摸着承元帝那头该送圆圆出来了,这才告辞出来。
*
到十二月底时,郑苒总算出了月子。
没几日便是除夕,两家人结伴进宫参加皇宫家宴。
郑苒的小女儿如今也有了小名儿,叫墩墩。
韶亓箫和赵敏禾乍一听到这个小名儿的时候,都有些反应不过来。明明这孩子比先前团团刚出生时瘦多了,哪儿有胖墩墩的模样?
韶亓荿解释道:“就是因为墩墩不如她姐姐长得壮实,都两个月来还是养不胖,我和阿苒才觉得更应该取这么个小名。”
韶亓箫:……如果下次生个男娃,那是不是要叫胖胖?
墩墩虽然瘦一些,体质也比不上团团,但是也跟一般婴儿差不多。只是到底还太小,除夕夜里天寒地冻,韶亓荿和郑苒便没有抱她出门,只带了团团去宫里。
承元帝如今还是很喜欢孙女们,团团圆圆一到,便招手将她们叫过去,一人一边放在自个儿腿上揽着。
“皇祖父。”团团奶声奶气地叫人。
“祖祖!”圆圆也不甘示弱。
承元帝左右各摸了摸两个孙女的小脑袋,逗着圆圆道:“圆圆怎么还叫着‘祖祖’呢?”
圆圆以为他是在叫她再叫一声呢,又一次欢快清亮的喊道:“祖祖!”
底下二皇子韶亓萱又在瞪韶亓箫了。
谄媚!
小女娃娃懂什么?!还不是大人教唆的!
韶亓箫注意到了,但他也不在意,还举起杯盏来隔空敬了他一盏酒。
韶亓萱哼了一声,转头不理会他。
韶亓箫哑然失笑。
连做个样子都不屑,也怪不得最后这人没心想事成了。
*
这种场合自然少不了互相敬酒的,即使韶亓萱心情欠佳不想理会人,还有其他人呢。
韶亓箫自然也不例外,没半个时辰就多喝了几杯。
赵敏禾看他脸色似乎已经微醺,便劝了两句。
韶亓箫抿了一口醇香的美酒,笑眯了眼道:“无妨。这桂花酒酿得倒好,闻香扑鼻。”
赵敏禾摇头,道:“似乎后劲有些大,就是对了你的胃口也多喝不得。大醉伤身。”
韶亓箫一顿,听话的放下了。
酒喝多了,自然便会引起别的生理需求来。
没一会儿,韶亓箫便起身去更衣。
赵敏禾看他站得还稳健,便只吩咐了康平跟上。
坐在他们对面的五皇子韶亓荇看着主仆俩一前一后消失在殿门口,眼底含笑对着远处一个不起眼的小内侍微微颔首。
小内侍见状,不着痕迹地退出了殿中。
净室设在偏殿的暖阁里,韶亓箫带着康平,在宫里小内侍的领路下,经过了一个小花圃在到。
他跨步进了暖阁。
这些近身之事,他向来不喜欢别人伺候,康平按惯例便守在了外头。
没想到,韶亓箫一进暖阁,才发现还有别人在。
一个身披玉兰色广袖宫纱的宫女背对着他,正收拾着桌上的茶水。
听到身后的声响,宫女带着些惊慌失措回头,见了他先是一怔,而后便微微红着脸,颇有些手忙脚乱地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上来见礼道:“奴婢不知七殿下进来了,还请殿下恕罪。”
暖阁里飘着一股香甜的味道,二八芳龄的小宫女,声音带着清甜可人,还有几分雀跃欢喜,大胆地抬头望了望他。
韶亓箫一怔。
这个人,长得竟与阿禾有七分相似。
小宫女见他一直不说话,像是有些不知所措地咬了咬唇,而后朝他歉意地一笑。
这一笑,眼里舒展着天真和明媚,眉眼弯弯,竟与赵敏禾刚入京时的甜美娇态如出一辙!
七分相似,也变成了九分!
第160章
暖阁里甜腻的香气依旧,韶亓箫心底无端涌上一股夹杂着心烦意乱的热气来。
他脸色渐渐酡红起来,小宫女见状,带着担忧的神色上前一步,用婉约甜美的嗓音说着关心的话语:“殿下可是喝多了,身体不适?”
她用明亮的双瞳凝视着他,仿佛他是自己眼中的所有。
“这里有些茶水,殿下不妨用些,消消酒气也好。”
她转身去端桌上的茶水,身形婀娜,红色的腰带掐出一截纤细的小腰,盈盈动人。
韶亓箫心底冷静如沉寂的湖面,不起丝毫涟漪。
这个女人他见过,在前世时!但她前世并不是以这种方式出现,也不是方才如她表现出来的这个性情,只有那张脸是一模一样的,后来……
然而,他无法再想起更多了,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不清,身上的热气愈发浓烈。
意识到自己身上的不对,韶亓箫一个灵醒,霎时明白这暖阁中燃的香一定有古怪!
他不等对方再有所举动,转身离开。
康平还等在外面呢,看他红着脸出来,脸上的表情却阴沉如水。
不及康平细问,韶亓箫已转头对他道:“把里面那个去给我打晕绑了!”他顿了顿,又道,“小心里头的香。”
康平一惊,却没有听漏他的话,立时听命进去了。
待看清里头脸色犹带错愕的宫女,这张神似王妃的面容,还有周围浮动着这甜腻得有些叫人胆寒的味道,康平霎时冷汗流了一背。他一下便猜到了大致的来龙去脉,只是还不知到底是谁在幕后算计他家殿下。
康平不敢犹疑,飞快将香炉还焚着的香灭了,按韶亓箫的话做了。
他即使只是内侍,不如陶卓这样的侍卫出身的健壮,但长年跟在韶亓箫身边,平日偶尔也会练练手脚,对付一个柔弱女子的力气还是有的。
将人结结实实地绑好了,康平不及喘气就跑外面去寻他家殿下。
出了暖阁,他便见到韶亓箫站在院子里,从树上捧了一把又一把残雪捂在自己脸上。
康平料想他一定是受了里头那香的影响,不敢大意,赶紧上前去搀扶住他。
“该死!”韶亓箫骂了一句。
脸上的冷意驱散了身上的些许燥意,叫他分出了一些清明来思考这整件事。
他可以确定,这个宫女与前世他遇到的那人是同一个人,但却提早了三年左右的时间。
韶亓荇,这世竟然这么早就开始算计他了!
他眼神冷厉,刚要吩咐康平,却被身上有一阵袭来的热意所阻。
康平随着他的视线低头去看,冬日的衣服厚重,即使如此,仍可以看出他家殿下胯间衣物的那处,有了一个肉眼可见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