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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族人的耳朵比许多福要灵,姜花显然也听到了这个声音:“姐”
一个焦急的巫族女性抱着一个孩子过来了,姜花一看她怀中孩子的样子吓了一跳,从胸前摸出两片绿色的叶子嚼碎了哺给满脸通红的小孩。
这孩子不知道满周岁没有,十分的瘦小,面色发黄,嘴唇的颜色极淡,对哺过来的绿色汁液根本吞咽不下去,急得都打嗝了,看起来十分的可怜。
许多福不知道那绿色的叶子是什么,但她看一看就知道婴儿大致是怎么了,正好这时候“噗噗噗”几声传来,那婴孩两腿之间流出黄色的液体。
许多福:“小崽是不是肚子不舒服,每天几次十几次的拉水?”
孩子的母亲这才注意到周围有人,她眼泪汪汪的抬眼,发现罕巴在,立刻就知道了许多福就是部落里的人都在说的那个巫医,她不停的点头:“对!对!”
许多福:“你把小崽给我看看。”
孩子的母亲下意识就要把孩子抱到许多福面前。
姜花拉住了自己的姐姐:“巫是和罕巴一起的,我们不能和她来往。姐,我们快点回去找水巫吧!”
孩子的哭声太可怜了,孩子的母亲有点犹豫。
许多福:“给我吧,我能治。”
姜花跳脚:“姐”
孩子的母亲对许多福鞠了个躬抱着孩子和姜花一起跑了,她这身高在人家面前就是小矮子,这没法拦也拦不住,刚刚还得踮起脚尖才能看清楚孩子,武力相差太大了。人家不愿意,还能抢吗?
说是这么说,许多福还是有点担忧的,这个季节食物充足,孩子却瘦成那样,显然是病痛折磨,而且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能治好早治了。
罕巴:“那小崽生下来就没得到神的祝福,瘦瘦小小的不健壮,族里的巫医都已经说养不活了,只是小崽的母亲还不愿意放弃他而已。”
两个人把果果全部带上往巢穴的方向走,路上许多福问他:“南方部落有多少个巫医?”
指望着罕巴能说清楚,新芽的很多很多让她茫然。
罕巴:“足足十六个,可真正能治病的只有两个,像许巫这样有能力的一个都没有。”
罕巴是不会奉承人的,他说的都是实话。
许多福:“那另外十四个?”
罕巴:“神赐予了黑巫能使巫族人眼睛明亮的能力,每个小崽子出生的时候他都会用草药敷他们的眼睛,使他们能看得更远;神赐予新巫让小崽从母亲肚子里面出来的能力,但新巫现在老了,我们发现不用她崽儿还是能好好的从母亲肚子里出来;神赐予天巫驱赶蚊虫的能力,这个得有太阳的时候才有用;神赐予风巫让小伤口不再流血的能力,虽然大家都嫌麻烦,毕竟不管它也会好……”
许多福:“……”
第9章 小儿推拿
听起来有点微妙,这些巫医好像没啥大用处……
可也还有两个得用的巫医是有真本事的,这也是巫医多少比普通巫族人更得优待的原因。一位是水巫,这一位天生就能识得很多的草药,这些草药都是可以治疗一些病症的,水巫将草药采摘回来分给南方部落的巫族人,很多族人的病痛都是他治好的。
刚刚姜花就是劝姐姐回部落去找这位巫医。
还有一位是刺巫,这位巫医常常用一种树木上长的长刺来扎人,神奇的是刺扎进人的皮肤里面也不疼,而且被扎之后病就好了。
许多福越听越觉得像是针灸,可是远古时代哪来的银针?旱巴说刺巫用来治病的道具取自于针树,这种树最高的还没有他高,树干上长满密密麻麻的尖刺,越到树梢刺越是细,火烤不燃轻易不断。
不仅是刺巫用它的刺来给人治病,部落里面的勇士也将这种树长在最底部的粗长的刺用来做武器,绑在折下来的树枝上就像是许多福认知中的长矛。这么说针树上的刺似乎还真能当银针用,不过仅仅听罕巴的描述许多福还是不能确定刺巫是否就是用的针灸术。
说到这里就要说说巫医、巫卜、巫乐三者在南方部落中的地位了,都是天选的巫中之巫,三者说起来不过是就职的方向不同,但论其地位还是巫卜最重要。南方部落只有一位巫卜,就是年迈的土巫,他能测吉凶知运势,部落里大小事情拿不准的都要问土巫,请他来占卜。
罕巴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发生在几年之前,那天勇士们照例外出打猎,却被赶来的土巫制止,不允许他们去常常去的林地,无奈之下首领只能带着人去了另一个方向,当天那片林地被天雷劈中起了大火,如果那天勇士们去了林地只怕一个都别想活下来。
巫卜的重要性可见一斑。
许多福听得愣神,巫卜看字面意思就知道是做什么的,可巫乐她还真不清楚是干啥的,唱歌跳舞?可巫乐的重要性也排在巫医前面,不可能就是简单的文娱性质。
罕巴:“巫乐的歌声能在冬季驱赶大动物,那是唯一能和神灵对话的巫,可以为族人赐福。”
和神灵对话为巫族赐福这些科不科学许多福不知道,但光是能用歌声驱赶大型动物就很厉害了,这能大大保障部落的安全。
如果这些技能都是真的,巫卜和巫医的重要性确实高于巫医,人家是群体BUFF啊!另一方面,许多福又隐约巫医这种不被重视还是因为自身的技能不实用……
说了一路,两人回到巢穴的时候小妖族已经醒了,她一听到到两人就“嗷呜”一声,被罕巴瞪了一眼就不吱声了。没人拴着她,可缠绕树这么高,小妖族眼睛看不到是不敢自己跑的,所以许多福才敢放心的将她一个人留在巢穴里。
许多福:“你嗷呜嗷呜的叫,叫你敖好不好?”
小妖族小声的叫:“嗷呜”
也不知道敖是不是听懂了,妖族总比动物要聪明一些,罕巴也跟着许多福这么叫她,等果果烤熟的时候,叫她敖她已经明白是叫她了,能跳到火堆旁边来拿东西吃。
一只脚上带着夹板,敖走哪都是跳,许多福挺怕她撞到哪的,可敖愣是闭着一双眼像能看到路一样,满屋乱蹿,没磕着碰着。
许多福:“你知道敖是什么动物?”
罕巴没想过这个问题,听到许多福问,他扯过敖捏她的耳朵,把敖捏得“吱吱吱”乱叫,然后又掰开敖的嘴观察她的牙齿。这一幕看得许多福嘴角抽搐,最后罕巴只得出了一个结论。
“敖是吃肉的。”
至于敖到底是什么动物,罕巴也不知道。也许是他根本没有见过的物种,不过能让罕巴这种老猎手都未见过,要嘛敖是从远方来的,要嘛就是这种物种很稀少。
说是吃肉,给敖果果吃她也不嫌弃。罕巴却吃果果吃腻了,他要去打猎,不过他一个人也不敢打什么大东西,弄回来的还是两只绒绒兽。
许多福跟他要皮子,罕巴还挺奇怪:“许巫,绒绒兽皮不能用。”
皮毛不经处理是会烂的,许多福刚好知道如何处理毛皮,但她并不知道目前的巫族还不会利用动物的皮毛,因为先前南方部落的首领也就是罕巴的父亲身上穿了一条皮裙,她还以为巫族掌握了这门技能。
结果罕巴告诉她只有特定的几种动物的皮毛才能用来取暖,其它的都会烂掉。这几种动物都很难猎,现在罕巴肯定不会花这么多的时间来猎。
许多福更愿意相信是巫族处理毛皮的方法不对,她跟罕巴说:“让我试一试吧!”
巫做什么,罕巴顶多发表意见,阻止是不会阻止的。
两个人一起在河边处理绒绒兽,差不多时间剥皮处理好,不过罕巴靠的是蛮劲,许多福是用手术刀。兔子、青蛙这些小动物上解剖课的时候许多福不知道处理过多少,一点也不觉得血腥。
收拾完了得赶紧离开河边,因为河边是不怎么安全的。
架起火堆烤肉,罕巴拿上锄头开垦荒地,他好奇的问许多福要干什么,得知她是要种草药后也就不多问了,卖力干起来。巫族对草药的接受度很高,巫医是有用草药治病的,不过大多数草药都是在野外获得的,很少有巫会自己种植。
不过许多福是巫嘛!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
许多福将剥下来的皮子丢到旁边,先将火堆上烤着的绒绒兽肉翻一翻,免得糊掉。罕巴的意识里没有“美味”这个说法,能吃饱就成,是不会去管烤着的肉的。
正要收拾皮子,就听罕巴突然大叫一声:“谁在那里?”
“巫,请你救救我的崽儿。”
一个巫族女性从林子里走出来,居然是上午见过的抱小崽子的女人,罕巴小声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