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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却笑了,很好。
空空的巷道,突然鬼魅般冒出几名黑衣男子,毕恭毕敬站在男人身后,其中一人走上前,垂了头低声开口,“先生,要查吗?”
男人的唇角勾着笑,戴上墨镜离开,不置可否。
藤原亚纪子坐在宽敞的客厅里,又一遍审视自己的妆容,她是全日本最著名的女主持,美丽优雅,机智幽默,曾成功采访过许多名人,其中不乏zheng府首脑、国际巨星,却从未经历过今天这样的紧张……与期待。
客厅的正门被推开,她立即起身笑脸相迎,来人一袭黑色西装,冷漠犀利的眼神扫过亚纪子,又扫向她身后的摄影师,相貌端正气度不凡,只是鬓边隐隐有白发,约有五旬年纪。
亚纪子心中有失望,面上仍是笑容可掬,刚要开口,却听中年男人道:“先生不接受拍照,没人告诉你们吗?”
原来不是他……亚纪子又重新雀跃起来,含笑道歉,示意摄影师回车里等她,中年男人微微弯了腰,“先生很快会到,请藤原小姐稍等。”面容却一直是冷冰冰的。
亚纪子并不介意他的态度,微笑着弯腰道谢。
中年男人退了出去,客厅里只剩下她一人,若是换了别的采访对象,她一定早已心生不满,可这次不同,这次她要面对的是Seven?Buonaparte,西蒙跨国公司的总裁,传言中富可敌国的男人,传言中俊美无比的男人,传言中与黑手党有染的男人……他行事极为低调,甚少接受采访,公众甚至不能看到一张他的照片……在得知他近日逗留东京的消息后,亚纪子费了很大一番功夫才争取到这个短暂的访问时间,心中只有激动。
客厅东面的门打开,亚纪子转头去看,这次却愣在那里。
难怪有人说这是个男色时代,有些男人的姿色甚至比女人更加勾魂,进来的这位年轻男人便是,他穿件简单的深灰色平领杉,米色长裤,短发有些凌乱,且微微湿着,清晨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光影中浮现出恍若古希腊神抵般的俊美高贵。
男人坐上她对面的沙发,“藤原小姐?”亚纪子梦中惊醒般,呼的一下站起来,站起来以后才发觉尴尬,红了脸。男人微笑,“请坐。”
到底是资深主持,亚纪子落座后很快恢复了镇定,含笑道:“Buonaparte先生,很高兴您愿意接受我的采访,听说您毕业于哈佛?算起来我还是您的学妹。”
“肄业。”
“嗯?”
“打架被他们开除了。”
能言善辩的亚纪子再一次愣住,再一次经历尴尬,一会儿才笑道:“真为他们感到可惜,失去了您这样一位毕业生。”
男人似笑非笑,未置一言。
访问依照提纲刻板进行,半个小时眼看就要过去,男人虽然话不多,倒也算配合,亚纪子突然把心一横,提出了个敏感问题:“听说您的全名是Seven?Don?Buonaparte,有人说Don是意大利黑手党对教父的尊称?”
话音刚刚落下,客厅三面大门突然同时被推开,几个黑衣男人冲进来,吓得亚纪子面无血色,男人并未抬头,只轻轻摆手,黑衣男人瞬间又尽数消失了。
亚纪子惊魂未定的按住胸口,紧张看着对面的男人,却见他慵懒的笑,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不紧不慢道:“藤原小姐大概是小说看多了,我是正经生意人。”
亚纪子彻底失去了机智冷静,唯唯诺诺只是道:“当……当然……”对面的男人淡淡笑着,却有种迫人的气势从无形中压来,比刚才那几个忽然闯进来的黑衣人更让人紧张害怕,亚纪子知道自己犯错了,愚蠢至极的错误。
有敲门的声音,亚纪子又是一惊,继而听到对她而言犹如天籁般动人的声音,“先生,藤原小姐,时间到了。”
身着酒红睡衣的女人出现在楼梯口,看见女主持匆匆离去的美丽背影,倚着扶手对楼下的男人道:“兴致很高嘛!一大早就找女人!”
男人不咸不淡,“一起早餐。”
“不了。”女人慢悠悠走下楼梯,“我约了人。”坐上他面前的矮几,睡衣裙摆瞬间滑至腿根,露出雪白的大腿,挑了眼角看他,“日本当红男歌星。”
男人依旧不咸不淡,“别忘了今晚的宴会。”
女人冷哼一声,从矮几上的银质烟盒里抽出一支烟,优雅的点上,“我才不去那种无聊场合。”
“那你不必来东京。”
女人俯身靠近男人,睡衣大大的V字领本来就开的极低,此刻几乎露出半个胸房,吐出一口烟,徐徐吹在男人脸上,眯了眼道:“那你今晚陪我。”
男人漠然起身,“你父亲是有身份的人,别把自己搞得像个ji女。”
女人脸色突变,猛的跳起来,抄起矮几上一只琉璃烟灰缸狠狠往地上砸,“你没有良心!”说话间已带了哭音,看那面容,却不过是个年轻的女孩子,白皙的皮肤,微黄的短发。
男人边往外走边唤:“詹姆斯。”
“是,先生。” 中年男人出现的很迅速。
“把陈珊妮小姐请出去,这不是她能撒野的地方。”
“是,先生。”詹姆斯管家转身看向女人,作出一个邀请的手势,“陈小姐,请。”
女人把脚一跺,哭着跑上楼去了。
就在陈珊妮拖着旅行箱走出别墅,坐上一个日本男人的车时,别墅里用早餐的Seven接到了一通视频电话,屏幕上是个金发碧眼的年轻人,“先生,查不到。”
Seven正在喝咖啡,听到这话微微挑了眉,“什么意思?”
“就是您理解的意思。”
Seven放下咖啡杯,“世上有几个人你查不到?”
屏幕上的金发男人略一思索,“不超过五个。”
Seven拿起餐巾擦拭嘴角,也掩了嘴角的笑,他想他知道她是谁了。
青郁葱葱,木门曲径,鸟语花香,很难想象,东京这样一座国际化的繁华大都市里,竟还有如此古朴幽静的庭院人家。
时值黄昏,夕阳正好,这家主人似乎要在今晚宴请宾客,而客人似乎并不多,不时三三两两的登门,庭院大门两侧分立有三名黑色西服的男人,襟口有菱形的“山口”字样,在查看完客人出示的蓝色请帖后,会将他们请进庭院,或请他们“离开”。
庭院外出现个单身的年轻女人,细碎的短发,黑色的及膝长风衣,颈间挂一条银质箭头形状的项链,一名黑色西服看完她的请帖,弯了腰道:“原来是香港的陈小姐,请跟我来。”
踏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穿过前院,主屋门边立有一块黑色小屏幕,与这古色古香的庭院略有些不搭调,黑色西服又弯了腰,“请陈小姐印对指纹。”
女人似乎有片刻的犹豫,但还是抬起了手臂,就在食指刚刚要触碰上电子屏幕时,身后突然传来男人的呼唤,“珊妮?你怎么才来?铃木先生等你很久了。”话音未落即揽过她的腰,亲密搂着她走开,黑色西服们也只能站在原地,弯着腰恭送。
借着树木的掩映,在淡出人们的视线时,女人一把推开男人,“多管闲事。”
男人也不恼,只挑了眉角笑,“我以为能得到一句感谢。”
女人在右手食指上轻轻扣了两扣,突然揭开一层透明胶状物,“或许我并不需要帮助。”
男人看着她的脸,笑道:“或许你该在脸上也贴一张,那样才能万无一失。”
女人斜他一眼,有轻蔑,“世上没有万无一失的事,有惊险才有乐趣。”
“那我们的惊险呢?”
女人皱眉,本能般退开一步,男人却抢上前,俯在她耳边道:“我等着你的雇佣,一晚要几次都行。”
女人连话都不说,闪了身就不见了。独留男人立在原地,微笑。
刚刚继任组长的铃木耐久,趁着生日之际,在东京府第里宴请世界各地的“商业伙伴”,客人虽然不多,尽皆是巨擘。宴客厅很大,北面绘满整个墙壁的浮世绘,蓝衣和服的日本女人,腰侧绽放大朵大朵的紫色牡丹,妖艳又华丽。
墙壁前一座安置架,架上一把长近一米的太刀,大约是有些年月了,看上去十分老旧,但一定名贵,否则不会郑重其事的陈放在这里,可是没人能想到,究竟有多名贵。
传闻中的“天下五剑”,大典太、数珠丸、童子切、三日月和鬼丸,一把在东京国立博物馆,一把在本兴寺,一把在前田利家,一把在德川家,最后一把鬼丸国纲,一直下落不明。就在这里。
只是很快就不在了,当午夜的钟声敲过十二点,铃木耐久过完他的四十五岁生日。
豪华的海边别墅里,Seven看着手中的太刀,皱了眉笑道:“真是不明白,一个小女人,要这玩意做什么。”
詹姆斯管家立在一旁,“先生,Chris小姐可能会在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