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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一点儿都不过分。
待这张单子忙的差不多,沈卓航顾不上好好的睡一觉,便是跟着惠姐学了两日的烧菜。自然只是家常菜,可对于她这样的大小姐来说却难比上青天。她笑称,自己情愿多累几单生意。味道不算极佳,可也算凑合。惠姐佯做老态的说,将将合格。
她要惠姐一早就买了好些菜。请了一日的假。准备好好的做一顿慰劳宴。
到了打电话约见的时候,她却莫名的有些紧张。痴笑自己是着了魔,稳了稳心神便打了电话去。
“喂?”
电话那头,是一名女子的声音,十分清秀的模样。
沈卓航不以为意,说道:“请找苏惊蛰。”
电话那头礼貌的说着:“他病了,如今已是睡下。请问是哪位找?”
“病了?”
这也理当是意料中的。他苏惊蛰又不是铁打的,那么风吹日晒的忙碌了两个月,穿的单薄、又一下回了最冷的天气。自然是容易得病的。怪不得几日来都没什么音讯。沈卓航觉得自己实在是大意,她那日就应该关照苏惊蛰小心身体的。
沈卓航问道:“那方便去看看他吗?”
“你想来就来好了。”
这句倒是不客气。说完就挂了,沈卓航终是恍然大悟,这是周曼清啊。
心中倒是有些责备自己莽撞。竟忘了他如今并非一人。随即想到,即便是作为最普通的朋友,去探个病总是应该的。若是不去,倒显得自己过河拆桥不仗义。
这连绵的小雪仍旧是下个不停,不大,却叫脚下地皮十分滑,过往行人都是走的小心翼翼的。沈卓航亦是如此,这样的寒冷天气,到了苏家门口,背上竟是沁出了一层湿汗。
她敲了敲门。没一会儿便有人来应门。她一瞧,眼前这毫无表情的正是周曼清。今日她不比往常,沈卓航能分明感觉到她对自己的敌意。让她自己觉得是否做了什么亏心事亏欠了她一样。
沈卓航掸了掸大衣边的雪花,微笑道:“周小姐你好。请问苏先生醒了没有?”
周曼清将她引进门,吩咐下人准备些茶,淡淡的回道:“还没呢。先吃点茶吧。外面怪冷的。真劳烦您这么大雪天的还特地跑来。”
她的话不咸不淡,却有种令人难受的感觉。
沈卓航笑着说谢谢。
那周曼清俨然一派女主人的作风。她此刻拿着报纸慢慢的在翻看,很认真的样子。两人之间无话,沈卓航喝着茶觉得十分的不自在。她想,这周曼清左右应该是不会让自己见到苏惊蛰的。自己再坐在这儿那便是自讨没趣。
放下茶杯,说道:“既然苏先生未醒,我也不便打扰他休息。改日再登门拜访吧。”
那周曼清却是放下报纸,嘴角微微上扬,却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沈小姐既然来了,那我们就聊聊吧。”
这模样,再蠢顿的人都瞧得出是挑衅。这沈卓航向来不服输的个性,自然是想要瞧瞧她究竟想说什么。她含笑重新坐好,说道:“哦?聊聊?你我之间能聊什么?”
周曼清端起了茶缓缓的喝了一口,“沈小姐的生意还好吗?”
“赖以苏先生的帮忙。不差。”
她用眼角觑着沈卓航,淡淡一笑,道:“惊蛰他若是早说,托了我去帮这忙。倒也免了自己辛苦跑一趟国外。还害了病。”
沈卓航轻笑,“可我与周小姐非亲非故,周小姐真会帮我这个忙吗?”
周曼清笑着瞧了她一眼,“你倒是一针见血。可我也不忍心叫惊蛰吃这趟苦头。”
大概在自己来的路上,周曼清已准备好了一大套说辞来叫她难看,沈卓航如今已在商场磨得比以往油滑多了,面对这位大学生,自然是手到擒来。
她仍旧笑盈盈,不动声色说道:“周小姐若是手眼通天,那自然是你的本事。可我没什么能耐。困难时想到的也唯有这能帮忙的朋友了。至于朋友究竟是个什么法子帮我,是否能帮到我。那也只是听天命了。”
这样的回答,或许是出了周曼清的预料,她脸色一顿,扬起眉角,道:“你知道吗?我与惊蛰定是要结婚的。沈小姐,我想请你不要再打扰惊蛰的生活。”
“哦?是苏先生的,还是周小姐的?”
周曼清冷冷道:“都一样。”
此时,在里屋照应的帮佣踏着小碎步走了出来,说道:“周小姐。苏先生醒了,挺难受的。要不要去找个大夫再来瞧瞧?”
那周曼清看了沈卓航一眼,摆了摆手,不说话。
沈卓航淡淡一笑,道:“我却觉得寒冬腊月里,跑了这趟是多余的,也该回去了。还劳烦周小姐不必告诉苏先生我来过。东西我就放在这儿了。”
说着,沈卓航起身,将手头原本探病的东西交给了那帮佣女工。
周曼清笑着说道:“那不送了。沈小姐慢走。”眼中却是得意的笑。苏惊蛰这突然醒来,她是巴不得沈卓航早些离开。
将将到门口,沈卓航又突是回头,说道:“对了。我真庆幸苏先生没有找周小姐帮忙。这样,我所欠的人情就是苏先生的。如今我也不必拖欠于小姐您。我与苏先生始终是朋友,倘若他不再与我往来,那便作罢。但凡他一日当我是朋友,我便始终以礼相待。而周小姐您是否要多想,就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了。”
若两女交锋间犹如楚河汉界的针芒,那么沈卓航这一句,无疑是一脚踏过了这条宽敞的河,顶到了周曼清的心尖。
只见周曼清原本得逞的笑容此刻却是僵得冷冰冰,她瞧了一眼里屋,快步走进沈卓航低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俩那日在码头上的所作所为。我才是他的女朋友!”
“那是自然。”
沈卓航笑着,便是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那周曼清眼见对方处变不惊,本还想上前拉扯一番。却听得苏惊蛰病怏怏的叫唤,便只得回了去。
屋内。苏惊蛰将将醒来,本是虚弱,却是硬扶着床沿站起身来,往外看了看,自然已是瞧不见沈卓航的身影,只见得门外白花花的雪。
他有些不安的问道:“是谁来了?可是沈卓航?”
周曼清服侍他躺下,笑着说道:“你可是帮她忙都帮的糊涂了。哪里有人来过,开门透透气罢了。赶紧躺下,这才刚好一些,别又受寒了,这大冬天的寒气重。”
门外的雪愈发的肆虐。沈卓航心中是有些不甘心的。可无奈这人生就是一场错过的戏码,她与谁都一样,唯有各安天命。
正文 第十七章 谋生法则
离开之时,她忘了拿伞。回到家,头发上已结了一层冰霜花。
惠姐立刻拿来了热毛巾替冻得牙关打颤的沈卓航捂捂热。她心疼的说道:“小姐,您这是怎么搞得。苏先生好些了吗?别到时你也病了。”
沈卓航面颊有些麻木,四肢亦是冻得僵硬,她瑟瑟发抖,说道:“他没事。有人好生照料着呢。我也不会有事。”
随即靠在暖炉边,发着呆。
惠姐见她这失落模样,不知该说些什么。唯有匆匆忙忙的跑去倒热茶给沈卓航驱驱寒。
年关将至。这早了一两月就显得一团喜气的模样。那生意自然是越来越好。可叫人头疼的是,最近联系船商十分的艰难。
这日,沈卓航眼瞧着仓库里一大堆囤积的货物,以及手中多张单子,显得有些苦恼。
她拉来张会计询问道:“可有再打去船舶公司询问?”
张会计为难的摇摇头,道:“那是日日打去的。可他们也没法子。最近的船期都是排的满满的。近的地方都已经忙不过来了。更何况我们这些货物都是要去到香港呢。压根就没有。最早可能也是要等到一个礼拜的。却还不给个准信。”
沈卓航扶着额,说道:“这可难办了。年关将至。最缺的就是这水路运输。陆路又实在不可行。哎。”
张会计亦是感叹道:“那也没法子。年景好,各行各业都生意。最近尤是五谷杂粮势头涨得猛。我昨日路过码头一瞧。还真全是扛着一担担大米的。也不知是怎了。也从未见过这样疯抢的时局。”
随即,翻查了几张单子说道:“我们这批货物,眼瞧着已是要装满一船的分量了。香港公司那边,倒是还有单子要跟我们取。可就咱现在这状况,我是迟迟不敢给接下来啊。”
此时,公司内大半员工凑了过来。听听难处,出着主意。
“我们既然这么多货物。那何谓去跟人家挤啊。自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