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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卓航却十分自信,叫他不用担忧。不出半年,定是能回本。顺势。又向沈老爷借了一些调度资金。手中的钱基本周转一圈,全入了胡从良的口袋。她倒是差点弄的自己有些窘迫。索性她与胡从良最本质的区别是,资本摆在那儿,即便她再挥霍,也总有家中做着保障。
沈老爷隐约知道沈卓航要搞些什么,可他相信女儿在外面定有自己的想法。他唯有做到无限量的支持与信任。
沈卓航这时对于这场毫无硝烟的战阵已十分入魔。她几乎每日都在家里忙碌着。甚至她一向最看重的公司都不去主持大局。而一时间,自己公司的运营在这样的旺盛季节里,却的的确确比着以往少了许多。
到了七月底,梁氏偌大的粮仓,已经被购走了三分之二有余。胡从良真真是富得只剩下钱。他本是穷苦出生,一下子来了那么多钱,自然是无法适应。存款的个数已经上涨了好几位。他也不管世道是好是坏,大肆的购置了几处豪华别墅。就连船,他都花了重金买了一艘,那可是比市价高出了整整一倍。他自然有自己的考量,因为他连船运费都准备自己收入囊中。
他本不该这样的极尽,可怎奈在金钱面前,人人都会迷失,那是不变的因素,尤其是苦过来却一夜暴富的人。沈卓航便是吃准了他穷出生这一点。她这回,要他一次清袋,势要他永不翻身。
就这么一轮转下来,沈卓航倒是成了江南一带最大的隐形粮商。她甚至大胆估计着,胡从良手头可动用的资金也已十分有限。
既然如此,那么差不多也是孟归崭露头角的时候了。
那日,她命孟归办了一个酒会,邀请了上海商圈顶级的有头有脸人物。声势极其浩大,订的宴会厅亦是城中最好的。
中午时分,苏惊蛰却不期而至到了沈卓航的公寓,他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
见着沈卓航仍旧是在打电话,却也不好多说,只是阴沉着脸望着她。
有着这样一位客人。沈卓航是说什么都不好再与电话那头的人聊着机密的。挂了电话,招呼惠姐上了茶。笑着问道:“有何事?”
苏惊蛰皱眉问道:“沈卓航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干吗?”
“我?”沈卓航挑眉,笑着问道。
他竟是有些愤愤难平,说道:“你干吗非要去招惹他。”
她想,苏惊蛰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当初虽是叫他不要理,可真的那么容易能做到吗?那绝是不可能的。加之他是那样聪明的一个人。倒是想不到他会这样的反应,瞧上去是有些过激的。
沈卓航笑的云淡风轻,道:“我那不是招惹他。我是要打垮他。”
苏惊蛰皱眉说道:“你怎就这么愿意与他过不去呢。就不怕把自己搭进去?”
“不是过不去。而是旧账新账一起算。惊蛰,我是个商人,我怎么会叫自己损失惨重。我必定是有了我自己的布防。”沈卓航的话只能说到这儿。再下去,就不是苏惊蛰能管的了。
苏惊蛰叹了口气,面对眼前的沈卓航,他只有妥协。若她不想说,他凭着蛛丝马迹又能猜到多少呢?
随即,无奈笑道:“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沈卓航笑着反问道:“你信不过我这点能力?”
苏惊蛰一摆手,道:“不管怎么样。需要我时,我都在。”
表情的变化,只在须臾间便能叫紧盯的人瞧出来。沈卓航觉得十分温暖,良久,她轻轻点头,扬着嘴角说“谢谢”。
沈卓航心中明了,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她觉得她完全能掌控好全局的节奏。甚至能十分准确的估算胡从良的每一个心理变化。她在布防的期间一度怀疑,当初胡从良与自己在一起时,是否也是这样推算自己的。
现如今,她犹如开了一个不能下桌的赌盘。她在人生刚踏步之时,便设下了一场豪赌。而人生不就是这么一场没有回头路的旅程吗?索性,她是这个盘局的大庄家。
而说起晚上那一场品酒会。胡从良自然在邀请的名单中。怎奈胡从良虽是掌控了梁氏好几个月,可到如今才真正真正的收到了城中新贵‘威克汉先生’的邀请,自然是高高兴兴的准备赴宴。沈卓航还算准了他一点,自以为留过洋一年,便是能与英国人打交道。要知道,他以前总是说,自己多么的有生意头脑,只要给他这个机会,即便是英国那些个狡诈的商人,他都是轻松拿下,不在话下。
如今,机会来了。沈卓航为了确保他能抓住,更是特意从山西请来了一位沈老爷世交的儿子。矿商——余自在。小时候,沈卓航便与这位大哥哥同桌吃过饭。只可惜,并未有过多的交集。这回,能请动他来上海,全是沈老爷的面子。可说到底,沈卓航是不会亏待他的。她与他大约提过一些计划。可却都只是轻描淡写的略过。因为她自己无法肯定,究竟对方会帮助到什么程度。在这个计划中,她深知自己唯一能信任的,只有孟归一人。
今夜,便是好戏上场之时。就这样,沈卓航用了整副家当,以及几个月的时间为胡从良准备的大套已就绪。剩余的,便只有请君入瓮。(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二章 撒网
宴会厅内灯光敞亮。红男绿女们皆是纸醉金迷模样,这便是如今上海滩夜生活最典型的格局。
孟归穿梭于那些他识得,或不认识的人堆中,时而儒雅倾听,时而谈笑风生。而他们却无一例外,都认识这今晚的主人。
今日,有一位品酒师,为他们带来波尔多酒庄新一批的红酒。那是一批年份,收成都十分了得的佳酿,更是由已退休的著名酿酒师亲自监督制造。在国际市场上亦是被抬得十分高价。可大多数人,并不懂得真正区别那顶级与普通之间的奥妙,他们以美酒的名义,聚在一块儿聊天,谈生意。
分明是六点不到,可多数人已是提到来到,统共二十几位人,客人的品质却在整个上海滩都是上乘的,他们有的十分神秘,甚至一年到头都是谢绝各类宴会。足以见得,威克汉先生与他美酒的魅力。
而这其中包括着那携带着新晋小明星的胡从良。他自然懂行,顿时只觉得自己荣幸备至。
一来到会场,他便是主动走到人堆中,要与本场的主人打个招呼。
他以一口流利的英语说道:“威克汉先生您好。”
孟归与他握手,微笑着说道:“你好。”
随即,看向他身边那面容姣好的女伴,握起她的手,轻吻手背,眼神深邃且迷离的说道:“美丽的小姐大驾光临,实则有幸。”
那小明星扭捏的缩回了手。毫不掩饰喜爱的笑容,一张脸已是涨得通通红。
胡从良听闻过这位威克汉先生擅长中国话,却没想到这般的流利,他心中大感意外。却仍旧用着英语赞扬道:“威克汉先生说得一口好中文。”
孟归回以淡淡的笑容,冷冰冰却极标准的英文语调说道:“过奖。请问你是?”
胡从良脸色分明有些尴尬。笑道:“我是梁氏食粮的代理总经理,胡从良。”
孟归又一次主动伸出手,说道:“原来是胡老板。不曾料想,你竟说得一口好英文。”
胡从良十分满意这样的称赞,能被英国人赞扬英文了得,那是何其的荣幸。他自豪的笑道:“我曾在贵国游学。”
孟归颔首道:“那我们应该会有许多话题。今日准备了四种酒。不知道胡先生想先品尝哪一种?”
孟归礼数周到,几乎每位客人到来,他必定是亲自将他们引至品酒区。请他们亲自挑选合口味的。胡从良自然不例外。他示意品酒师为胡从良展示四种不同的酒。
可即便胡从良是别人口中的‘城中新贵’,对于品酒那是绝对的外行。他灵机一动,笑道:“可否请威克汉先生代为挑选?”
孟归淡淡一笑。走到酒柜前,倒了两杯酒,他与胡从良一人一杯。
“那就尝尝这拉图。它有着最坚实的单宁。”
说着,孟归煞有介事的轻轻摇晃着自己手中的酒杯,挥发着那独特的香味。将鼻尖凑上去享受般的闻了闻,抵着唇边,以舌尖送入口。那流畅的动作,犹如教科书般正统,看在他人眼中,便是一番视觉的享受。仿佛那酒犹如神汤叫人流连得难以忘怀。
回甘一番。这才将酒喝了下去。见胡从良只是看着他,未有动作,他做了个请的姿势。那胡从良本是不会品酒,又是遇上孟归这样正统的举止。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