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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明哲点点头,打了个响指,后面跟着的泥鳅向前,怀里抱了好几个大木盒子,放在炕上。
“这……”陈氏不明所以、。
“伯母,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望您收下。”方明哲华丽的织锦衣袍彰显着他的尊贵身份,他的到来,让这个简陋的小屋子焕发出了一种不一样的光彩,槿安站在他身后,不知该怎么办,她知道陈氏的秉性,她是肯定不会收的。
果不其然,陈氏摇摇头,“方少爷,这些礼物太珍贵了,我们小家小户的可承受不起,你还是拿回去吧。”
方明哲没理会,转过头对槿安说,“以后别洗那些衣服了,花钱雇了老妈子来洗就行了,还有,家里缺鸡缺鱼,跟泥鳅说一声,让他去膳房取就成,你自己也要多注意,别光顾别人,不心疼自己。”
槿安愣住了。
她没有意料到,方明哲会说出这番话,她的心,暖暖的。
可陈氏仿佛有些不高兴了,这不是明摆着抢自个的儿媳妇吗?
她心里虽有些别扭,可也没说什么,槿安确实太辛苦了,一个人忙里忙外,她看着着实不忍心,陈氏是个很明白的人,心地也不恶,槿安在这个家,堇平能给她什么,若是这个少爷真心对她好,陈氏也不介意成全……
“哎,我真是老糊涂了,想什么呢?”陈氏打断自己脑海中的想法。
槿安上前捏好陈氏的被角,说,“娘,你好好休息,我送一下方少爷。”
“我何时说要走了?”方明哲星目一瞥,扬起脸笑着对陈氏道,“伯母,你看槿安,我这还没坐稳,她就要赶我走,哪里像个丫鬟,分明比主子还要厉害。”
槿安小力推了他一把,方明哲不得不挪起了屁股,像个痞子似的。
槿安也不给他留面子,笑着说道,“少爷这话说的没理,现在我可不是方家的丫鬟了,怎么就不能厉害了?”
然后,把方明哲拉出了屋子。
“你回去吧。”槿安淡淡说道。
“怎么?这么快就要赶我走?我可是费了老大力气才跑出来看你的。”方明哲委屈的说。
“明知自己的身份不方便,你还出来做什么!”说了多少次了,这个少爷就是学不会少惹是非。
“你一声不吭就走了,我当然要来拷问你。”方明哲也有些激动,一想起那天死活找不着槿安,他心里就像个无底洞似的。
“我就是不辞而别了,家里的情况你也都看见了,现在拷问完了,你也该回去了吧。”槿安转过他的身,对着泥鳅说,“快,把你家少爷拎回去!”
泥鳅摇摇头,一副我可不想趟这趟浑水的样子,“槿安,这事我可管不了,少爷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方明哲转过身来,笑着对槿安说,“你当真想让我走?”
他眼里带着那么一点点认真,似乎又有一丝丝的耍坏。
槿安认真的说,“当然。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
“可是,我好不容易才能来看你。”方明哲语气里有些失落。
“你的任务不是看我,而是好好学习经商,将来接管方家的茶庄和钱庄,少爷,你已经这么大了,怎么还不明白呢?泥鳅说你是个很识大体、胸怀大志的人,不应该把心思放在我身上,等待你的,是更大的前景。”
“前景,真的就那么重要吗?”方明哲有些迷惘,曾经他本是很坚定的,不知为何,好像自从她出现后,他就动摇了。
“既然你这么急着赶我走,那我就真走了。”方明哲有些失落。
槿安点点头,看着他远走的背影,忽然想起一件顶要紧的事,“少爷!等一下!”
方明哲回头一笑,“怎么?舍不得了?”
槿安赶上去,“说什么呢?我是想跟你说件正经事,”她趴在方明哲耳边,神色凝重,轻声说道,“没事你就多去帐薄房看看,还有,多留意一下陆师傅。”
方明哲一愣,“陆师傅?为什么?”
槿安也说不上来,“总之,你多留意就对了,闲暇时间多过去,翻翻帐薄,也是增长见识啊。”
方明哲似信非信。
“听见没有啊你?相信我,我有种直觉,那个陆师傅背景不纯。”
方明哲见槿安说的那么认真,就答应下来了。
槿安这才放了心。
回到屋里,打开他送来的盒子,一个装着一颗百年人参,一个则放着钱袋子,他是什么心意,槿安懂。
有人关心着的感觉真好,可就是不知道缺了点什么。
不管那么多了,反正这些钱,她迟早会加倍还给他的。
槿安开始打算今后的生活了,陈氏的病是慢性病,没有个一年半载的是好不了的,常年吃药可是笔不小的开销,再加上还要补给营养,单单前几日那只炖鸡就花了不少银两,她必须得令想个生财的门路。
首先,她可以利用空出来的时间上山采药,然后卖给莫志谦,还有,她从莫志谦口中打探到,最近村里有好多人都得了流感,有的甚至一家人都患了病,这种病虽然不严重,可却浑身无力,影响劳作,所以她想出了一个好点子。
反正她每天都要给陈氏煎药,何不挨家挨户的问问,看哪家需要她熬药,每副药收两克银子,百花村有好几百户人家呢,一天下来,少说也能挣个两三钱银子呢。
果然是个赚钱的好方法,槿安从莫志谦手里拿到了病人的名单,然后就挨家去问,有些人不愿意花钱雇人煎药,但是还是有一部分人很乐意。
槿安也聪慧,记性好,每一个家的药方先放什么药引子,红枣要放几颗姜片要切多少,她都分的很清楚,而且每一副药都严格按照大夫嘱咐的时间煎熬,有的客户很满意,甚至一次性付了好几个礼拜的钱。
不出几个礼拜,槿安就足足挣了五两银子,都快赶上在方家做帐薄先生的工钱了。
不过,槿安心里清楚,这个赚钱的法子不长久,流感总会过去的,到时候让她煎药的人就少了,她得另外想办法。
这几天上山,她发现了几种小花,香味清爽怡人,她每每闻了都觉得精神抖擞,心肺通畅,她问过莫志谦那是不是种药材,莫志谦翻阅了几乎所有的医术,都没有找到有关它的记载。
但就它的功效而言,虽不能断定它能不能治病,可最起码这种植物是无毒的,人是可以吃的,而且有清肺消火的功效。
槿安采摘了很多回来,把它们种在盆子里,陈氏闻了很喜欢,胸口没有先前那么憋闷了。
槿安抓了一片花瓣,放进嘴里嚼了嚼,香甜中带着一丝清凉,像薄荷,但又比薄荷甜,没有它那么冰,于是,一个想法闪进了她的脑海里。
为何不用这些花瓣做大饼呢?
以前,在东家的时候,她做过很多大饼,那个东家特别喜欢吃葱花油饼,只要一有时间,槿安就做好多。
她的饼艺可以说是超群,黄灿灿的,但是烙出来的东西肯定火气大,吃油饼多了不仅油腻,而且也容易上火。
若是把这种花瓣加进去,岂不正好!
槿安为自己的这个想法而兴奋不已。反正帐薄房是暂时回不去了,做些小买卖也未尝不可嘛。
她先去集市上买了一袋白面,一小瓶芝麻油,回家后开始和面,她现在面粉中加入适量的发酵粉来发面,倒水,然后揉,直到不粘手为止,差不多十分钟后,抓点碱面开始揉,揉之前她用小火烤了烤面盆的底部,这样可以防止面粘住盆底。
和面完成后,她就把那些花瓣洗好,抹平。
她把花瓣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是直接撒在杆好的面皮上,摆成好看的形状,一部分拿到院里晒干,揉成粉末,她想先做个实验,看看哪一种更香甜入味。
陈氏看她忙的这么欢乐,心情也很好,非要挣扎着起身,或许是草药有了作用的缘故,这次起身竟没有咳血,多活动活动也好,槿安就扶她起来,做些简单的晒花工作。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所有工序都完成了,只要在锅里烙个十来分钟,就可以出锅了,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股香甜的气味,这不是普通的那种腻歪甜,而是闻着很清新。
就连初家烟囱里冒出的烟好像也带上了这种奇特的味道,吸引来了很多村民观看。
槿安暗暗开心,看来大宣传的钱也省下了呢。
很多好奇看热闹的村民都聚集在了槿安院里,越聚人越多,大家都等着开炉的那一刻。
槿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