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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床上的弘昐一动不动,双眼紧闭,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李氏见弘昐没有反应,就连眼睫毛都不动一下,这才慌了神,抖着手去弘昐的鼻子下一探,顿时惊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不,不可能!不可能!我的弘昐,弘昐不会死的!不会的!”李氏拼命的摇着头,又直起身子一把抓住弘昐的小身子摇起来,“昐儿,昐儿,你醒醒,醒来看看额娘啊!看看额娘啊!”
跟着进来的芍药也被这一幕吓傻了,大阿哥真的死了?
弘昐已经死了,自然是不能回应李氏。在一阵猛烈的摇晃后,李氏终于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就晕了过去。
“主子!主子!”芍药忙上前去把李氏扶住。
蔷薇此时也来了,看了这情形也是懵了。
“快去回主子爷啊,还愣着干什么!”芍药大声吼道。
蔷薇这才反应过来,拔腿就往正院跑。
李氏这边乱成一团,宋氏却在屋子里对着镜子慢慢的梳妆。
“格格,咱们要过去看看么?”如露试探的问了一句。
“当然。”宋氏淡淡一笑,“出了这么大的事,李妹妹该伤心了,我这做姐姐的,总要去安慰安慰的。”
如露莫名的就觉得一股寒意从后脊背串了上来,主子怎么变得这样冷漠了。
正院里,四爷还陪着兰慧躺在床上。
蔷薇一路狂奔,大热的天,却只觉浑身冰冷,一滴汗都没有。
“快,快让我见福晋,出大事了!”蔷薇喘着气对守门的小太监道。
那小太监见她神色有异,也不敢耽搁,直接就放她进去了。
夏雨是知道大阿哥昨儿是又病了的,这会蔷薇的脸色这么难看,怕是大阿哥的病情又严重了,当下也没拦着,带着蔷薇就进了屋。
因四爷和兰慧还没起,蔷薇就隔着屏风回话。
“你说什么?”四爷的声音顿时就沉了下去,那其中透着的冷意就像是三九天的寒风,顿时让这屋子里的奴才都打了个寒颤。
蔷薇已经不敢出声,她这会连腿都是软的,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就是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说的话!
兰慧也是吓了一大跳!四爷昨晚还说大阿哥这次又算是有惊无险,这不过一晚,怎么就没了?如果这样凶险,傅太医也不至于不交代一句呀!
“爷快去看看!”兰慧忙叫了秋月伺候四爷穿衣。
四爷一张脸黑沉黑沉的,穿戴好后就急冲冲的出了屋子。虽说他早已有准备这个孩子有可能养不大,但几个月来,这孩子虽说时常生病,却每次都挺过来了。昨儿晚间去看,还颇有精神的对他笑!
毕竟是亲身的儿子,他当然也是希望这孩子能养的大的!可没想到,不过一夜,活生生的孩子却没了!
这些奴才都是怎么照看的!
四爷心里又是气恼又是难过,想着昨晚孩子的那个笑容,这心里的滋味就更难受了。
还没进院门,四爷就听见了李氏又哭又骂,间或还有摔东西打人的声音,这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等进了弘昐的屋子,四爷就见李氏披头散发,满脸泪痕,像个疯子死的拉着奶娘打。
“你们都是死人么!还不把你们主子拉住!”四爷猛然喝道!
屋子里一下安静了,李氏一见是四爷,顿时放了奶娘像四爷扑过来,直接就抱住了四爷的腿,“爷,爷要给奴婢做主啊!是她们害死了奴婢的大阿哥啊!奴婢的大阿哥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四爷冷冷的扫了一眼这屋子里的人。
大家都不敢出声,只有芍药壮着胆子回了一句,“是奶娘早上发现的,已经让人去请傅太医了。”
“你来说!”四爷伸手指向奶娘。
那奶娘被李氏打的脸也花了,头发也乱了,此时忙爬起来跪好道:“奴婢早上起来准备给大阿哥喂奶,结果,结果就发现大阿哥,大阿哥没了呼吸了。”
那奶娘回了话就身子直抖,昨晚上半夜快结束的时候跟另外一个奶娘换班照看大阿哥,她见大阿哥没有发热,也没出汗,呼吸也平稳,这心一松,不知怎么就睡过去了。等她一觉醒来,这大阿哥就没了。
“好!好的很!你们就是这么照看爷的大阿哥的!”四爷一双眸子锐利的目光像是要把奶娘给盯穿!
这些该死的奴才!要是昨晚一夜不错的盯着,大阿哥怎么会出事!
傅太医接到消息也很震惊,忙赶来看大阿哥到底是怎么殁的。
查看情况后,傅太医找到了症结所在。
“大阿哥应是半夜咳嗽,被痰给堵住了给憋过去的。”
随着傅太医的这一声诊断,屋子里的奴才都忍不住发抖起来。明明是快要进三伏的天,这屋子里却满是寒意,让人经不住寒毛都要竖起来!他们怕是都逃不过去慎刑司的命运了。
查清了大阿哥殁的原因,这后事也要办起来了。像大阿哥这样才不过几个月大的孩子没了,根本是连玉蝶都不上的,这府里以后的大阿哥就是弘晖了,而弘昐,这个曾经的大阿哥,除了他的生母李氏会想起他,怕是很快就要被这四阿哥所里的人遗忘了。
☆、190。第190章 不许捏
这么小的孩子死了,丧礼也是没有的,李氏便求四爷在皇觉寺里给弘昐点了盏长明灯。
没了孩子的李氏,就像失了灵魂的一具躯壳。刚开始,她每天以泪洗面,哭诉她那短命的孩子。后来,眼泪也哭干了,人也呆呆傻傻的,常常一个人枯坐在窗前,一坐就是一天。
而四爷,则连着半个月都宿在了前院。
夜晚一人独坐在书案前的时候,四爷就常想起他看到弘昐的最后一个笑容。
那时小福晋刚刚提出给弘晖做相册的想法,他也正好画下弘晖的第一张笑脸。看到弘昐笑时,他不由的就怜惜这个孩子。都半岁多了,还是瘦瘦小小的,一点没有肉嘟嘟的感觉。头上的头发也是稀稀拉拉的,不像弘晖一生下来就是浓密的黑发。但那孩子却有着一双格外黑亮的眼睛,每次看到他都似乎从里面迸发出巨大的惊喜。他想,有时间,也可以给这个儿子画一张画。
只是,还没等他来得及画,孩子就去了。
他这世的第一个孩子竟跟上辈子同样的命运,都是夭折了。
半个月后,是兰慧出月子的时间,四爷却先去了李氏那。
弘昐没了,伺候弘昐的奴才们都送进了慎刑司,只剩下了李氏身边原有伺候的两个丫鬟和两个小太监。
奴才们大概也知道,小主子没了,这主子怕也难道受宠,这伺候起来自然也没了精气神。就是李氏的贴身丫鬟芍药,人也常常恍惚。这日子刚过的有了起色,小主子怎么就没了呢?
四爷见李氏目光呆滞的在窗前坐着,一双眼睛深深的陷在眼眶里,双颊也凹了进去,整个人都瘦脱了形。夏日的薄衫穿在身上都只打晃。
“弘昐走了,你就这么作践自己?你是不是也想随他去了?”四爷心里忍着火气。
孩子是她自己偷着怀的,怀了偏又不好好养身子,结果弄得弘昐早产,还天生体弱。生下来了又不好好照看,三天两头的生病。现在孩子没了,做这副伤心的样子给谁看?
李氏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四爷讲话。一双眼睛直直的望着窗外。
四爷本是想把弘昐的画像送一副给李氏,让她有个念想。现下看她这样,画也不给了,转身就出了屋子。
宋氏站在窗前看着四爷气冲冲的出了院子,这眼里终于溢出笑来。
正院里,兰慧正在浴桶里泡着。大夏天的,两个月没有好好洗澡,她觉得自己都快要馊了!
“秋月,再给我搓搓,真是太脏了!”兰慧恨不得把身上搓掉一层皮。
“福晋,不能再搓了,您这肌肤嫩,再搓要破了。”秋月很是无奈。福晋哪里就脏了。虽说不能洗澡,可每日都有热水擦身子。再说了,福晋天天躺床上,又没出门,根本就不脏嘛。
“洗干净没?要不换水再洗一遍吧!”兰慧还是不放心,干脆自己又上手搓。
“都洗了三遍了!您这再泡,这身上的肌肤可就要皱了。”秋月劝道。
兰慧又抬起胳膊闻了闻,确定已经香喷喷的,这才罢了休。
好不容易清洗完,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兰慧舒服的靠在软榻上让秋月给她擦头发,还感叹道:“总算是干净了。这夏天坐月子太遭罪了。下次我一定得冬天坐月子才好!”
“噗!”秋月忍不住笑了,“这生孩子的时候哪是能控制的。福晋又说笑了!”
“怎么就不能控制了?”兰慧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