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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正如四爷说的,他们怕是早就让人盯上了。
“先把尸体处理了,驿站的人呢?这么大的动静都惊不醒?”四爷黑沉着一张脸,目光如冰的在院子里扫了一下。
这院子里冷清清的,好像驿站的人早就已经走了,只剩下他们这一行人。
太子此时回过神来,见四爷还捂着胳膊,这才想起他受伤了,忙叫随行的太医给四爷包扎伤口。
“四弟先去休息,明儿天亮咱们再合计。今晚是不会再有人来了。”太子道。
四爷点点头,没有硬撑,回屋让太医处理了伤口便躺下了。
虽然预料到了山东之行会有危险,但也没想到第一夜就会被人刺杀。就是上辈子背着骂名去向人讨债,他也没被人刺杀过!这还真是个新鲜的经历呢!
四爷在黑暗中露出一丝冷笑!以为这样就能吓退他跟太子么?也太小看人了!
接下来一直到天亮,众人都睡的不踏实。这群黑衣人虽说都被处理掉了,可派他们来的人没有等到人回去,就真的不会再派人来么?谁心里也没有底,都是提着心过的这下半夜。
四爷也因为伤口疼一直没能入睡,天才蒙蒙亮就起身了。
等太子起来后,两人边用早膳边分析。
“看来事情比我们想象的严重。”太子的脸色很凝重。
四爷点点头,“越是这样,越说明有鬼。苏赫早我们两日入祁县,不知道他有没有查到些什么。”
“一点消息都没派人传给我们,怕是已经被人控制吧。”太子想了想到。
四爷也赞同太子的观点。当初出京前是合计好了的,苏赫先行,他们紧跟其后,一明一暗,互通消息。
现在情况如此不对,苏赫却一点消息都没送出来,要么就是同流合污,要么就是被困住了。
远在京城的兰慧是一点都不知道四爷这边的危险。
渡过最初两天没有四爷陪的不适,兰慧也渐渐缓过来。遇上天气好,还去德妃那请个安,让德妃传授传授经验,增进增进婆媳感情。
觉罗氏也进了一次宫,给兰慧带了不少她小时候喜欢的吃食,好给她解解馋。
四爷不在,后院的女人也都安分的很,也不用她操心。
所以四爷走了十天后,她明显的长胖了。
“也不知道爷有没时间写信,这次去赈灾,到不像上次去江南那么清闲了。”兰慧坐在书案前想提笔给四爷写封信,却又有些犹豫。
想了想,兰慧还是放了笔。算了,还是不写了。写的多了,反倒让他记挂。等他办完差,自然会尽早回来。
方嬷嬷见她这样,心里不由笑了起来。这大婚了一年,福晋总算是有了为人妻的感觉。
被兰慧想着的四爷此时则正和太子乔装成难民混进了祁县。
那晚被黑衣人刺杀后就一直再没有遇到同样的事情。太子和四爷一合计,还是他们的穿着打扮太过醒目。在这满处灾民的山东太显眼,也难怪被人怀疑了身份。
祁县的情况确实更为严重。府衙已经被灾民占据,县令也不知身在何处,到处是流离失所的难民。
“****的朝廷!这是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啊!”
“就是!这县令都跑了,咱们还能指望朝廷发粮?还是往济南去吧!听说那里有粮!”
“济南?离这好几百里路呢!劳资饿着肚子就是爬也爬过去呀!”
“那怎么办?真在这里等死?”
“不等死怎么办?朝廷不赈灾,府衙的屯粮也都吃完了。”
四爷和太子听着旁边两个面黄肌瘦的男子议论,对视了一眼,四爷便开口道:“听说以前有灾的时候,朝廷都要派钱粮下来赈灾的,怎么就今年没有了?”
“大兄弟听口音不像是山东的啊!”那人狐疑的看了四爷一眼。
四爷也稳得住,压着嗓子道:“去年才迁过来的,想着这边土地好,能多出粮。”
那人一笑:“那你可算是倒霉了!谁也没想到今年雪这样大!好好的庄稼都冻死了,房子也压垮了,这来年的土地倒是肥,可就看你能不能活到那一天了!”
“这朝廷不至于不派人赈灾呀?”四爷又嘀咕了一句。
“谁知道呢!上面说今年收成不好,朝廷也没多的粮,让我们熬着。我看是狗官跟那粮商穿了一条裤子!去年上交了那么多粮食,怎么就没屯粮!”那人忿忿的道。
“快闭了你的嘴,这话是能乱说的!”旁边一人忙喝止他。
他却轻蔑一笑:“都要饿死了,还不许说两句实话啊!这是熬不到京城告御状!不然我定要到京城去让皇帝老儿来这里看看!大清朝的狗官根本不拿咱们老百姓当人!”
四爷和太子听了这话,脸色都很难看。皇阿玛明明拨了银粮,可却被贪官给拦截,这骂名却还是皇阿玛担了!
除了留两名侍卫防身,其余的人也都混在人群里打探消息。最后得知前两天确实有官员进了祁县,只是都没留宿,就被人接走了,说是要给钦差大人接风!
“看来苏赫是被人困住了。”四爷道。
太子点头道:“听说是往济南方向去了。看来咱们还是要去一趟济南。”
于是四爷和太子连夜起程往济南赶,同时递了密折回京向康熙回禀在祁县看到的一切。
济南城则和祁县大不相同。天空大雪飘着,路上的行人却衣衫齐整,面色红润,显然是没有受灾情的影响。
☆、162。第162章 事明
有了祁县的鲜明对比,四爷和太子这心头是越发的气愤!
这说明什么?说明济南并未受灾,哪怕是就近调派钱粮去祁县,也不至于导致祁县的灾情如此严重!
得知山东巡抚钱钰的二公子钱博涛最爱在听风院听曲,四爷便决定和太子前往,看能不能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
这还是四爷两辈子第一次踏入风月场所。闻着空气中弥漫的一股子脂粉味,四爷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四弟,这真能行?”太子也掩着鼻低声道。
“试试看吧。咱们总不能摆明了身份直接冲到巡抚衙门去吧。”四爷也很无奈。
他今年才十六,还没出宫建府,根本没有自己的势力。太子就不用说了,一直被康熙给圈在宫里,也就是能利用利用索额图。可这次出来说好了是暗查,谁知道索额图的人有没有参与在里面。再说一进山东就有人行刺,太子更不敢随意露身份了。
两人硬着头皮进去,根据打探来的消息选了钱博涛长期包下的雅间隔壁坐了,又点了两位姑娘唱曲。
过了快半个时辰,钱博涛果然来了。
楼下老鸨叫钱公子那叫一个热情。四爷和太子坐在二楼的雅间都听见了。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太子挥了挥手,让唱曲的两位姑娘退下了。
房间里一时安静了下来,四爷和太子闷声喝茶,却竖着耳朵听着隔壁的动静。
这一听,两人都是一惊!钱博涛竟然是带着苏赫来的!
“苏大人,这济南城在我爹的治理下可是繁荣的很!今儿也带您来见识见识!”
“钱公子说的是,这听风院比起京城的风月地也是不差的。”
难道苏赫已经跟他们一伙了?太子和四爷都从对方眼神里看出了疑惑!
“所以说,苏大人还担心什么祁县的雪灾。不过是路途不便,钱粮运的慢了点。苏大人放心,早在您来山东前,我爹已经派人护送钱粮去祁县了,只怕是现在都到了。您就安心在济南待两天,等祁县那边的消息传回来,您就可以回京给万岁爷交差了!”
“钱大人也是,早把事情说明了,也不用苏某跑这一趟。这大冷的天赶路,真不是一般的辛苦。”
“呵呵,所以苏大人别客气!让钱某这几天好好尽尽地主之谊!”
接下来,就是钱博涛和苏赫听曲调笑姑娘的声音,太子和四爷压着心里的火气退了出来。
“好个苏赫!亏皇阿玛如此信任他,居然这么快就和钱钰同流合污!我们前儿从祁县离开,沿路根本没有看到护送钱粮的车队!”太子气得不行。
四爷却还心存疑惑。苏赫这么快被收买,要么就是被人抓住了把柄,要么就是有巨大的利益!他是天子近臣,又是京官,被钱钰抓住把柄的可能性不大。那就是巨大的利益了?这个钱钰,到底在山东贪污了多少?要收买一个吏部尚书,那可不是一点小利能打动的!
或者,苏赫只是缓兵之计?
“现在这种情况,怕是只能表明身份了!苏赫被他们收买,已经一点用都没有了!”太子沉吟片刻道。
“要不,再等一等吧。”四爷却提出不同意见:“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