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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人怜爱,任是谁看了都想上去抱上一抱,抚摸着小狐狸火红光滑的身躯。
“这是送给我的吗?好可爱!”叶卿清嘴角扬起的笑容竟像个得了糖果的孩子一样,稚真而又纯美。
齐子皓的视线停驻在她嘴角,柔声道:“回头你带回府去养着,小家伙出生的时间不长,很温顺。”
一旁的十四插了句:“王爷为了抓到这只活的废了好大力气呢!”又不能弄伤了一点点,这也是幸亏王爷功夫好,否则就算是他们费心思布了好几个时辰的天罗地网也得让这狡猾的小家伙逃了开去。
齐子皓转头瞥了他一眼,显然不喜他这般多嘴。
十四立马低下头去,可心里还在腹诽,可不是废了好大力气吗!看得皇上都歆羡不已,结果他们家王爷倒好,炫耀了一圈之后直接送到了王妃手里,旁人连根毛都没站着!
女人大多对这种软软萌萌的小生物没有抵抗力,都想伸手摸上一摸,可大约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小家伙很怕生,一个劲地细声叫着将身子直往叶卿清怀里拱。
都说火狐通人性,现在看来,这只的确很精,知道叶卿清以后就是它的主人,一个劲地开始亲近她。
诸位夫人见状,便也不做强求,一个个地开口告辞了。
只是难免对这个专宠了十几年的定王妃艳羡不已,当初定王冒天下之大不韪开口说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时候有多少人在等着看定王妃的笑话,甚至私下里在谈论这份宠爱会维持多长时间。可眼下这么多年过去了,单凭着今日这事,足可以看出定王的心思没有半分改变。纵观她们的夫君,别说是费尽心思哄她们开心了,能做到尊敬和维护她们这些做正妻的脸面就已经很难得了。
“它有名字吗?”叶卿清手里轻轻地抚着火狐柔顺的毛发,仰头问向齐子皓。
齐子皓搂着她的腰肢向营帐内走去:“没有,既是送给你,自然是等你来取!”
“就叫它‘火儿’吧!”
小狐狸细声细气地叫了一声,毛茸茸的大尾巴再次翘了起来,表示对这个名字很满意。
“清清,亲一口!”进帐后,齐子皓微微俯身,抬手指了指自己光滑的脸颊,活像个讨要奖励的孩子一样。
叶卿清嘴角嫣然绽开,踮起脚尖,软软的唇瓣轻轻印了上去,轻柔微酥的感觉。
齐子皓转过身来,握着她腰肢的手一紧,直接将人带到怀里,俯下脸攥住了她的樱唇。
被两人挤在中间的小狐狸“嗷”地一声拿爪子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将自己的大脑袋缩了起来……
另一边,齐静沅离开凉亭之后脚下生风,丝毫不理会燕云琛在背后喊她,绷着一张脸走进了路边的林子里,双手环在胸前踢着脚下的石头。
燕云琛几个大步终于将人赶上了,看着四周没人这才将她的衣袖轻轻地拉了拉,嘴角咧开,笑容乖顺柔和:“娇娇,我刚刚在后面喊你呢!”
齐静沅瞪了他一眼,转了个身子不去看他,嘴角紧绷得厉害了。
“你怎么了?生气了?刚刚赛马不是赢了吗?”燕云琛腆着脸再次转到了她身前,扑闪着纤长的美睫在她眼前不断晃荡。
齐静沅抬手将他的脸推开,却冷不防被他的双手给紧紧抓住。
“燕云琛,放开!”齐静沅下意识地要将手抽出来,却发现他握得极紧。
燕云琛抿着嘴摇了摇头,语气极其低落:“娇娇,你在生我的气是不是?”
齐静沅鼻间发出一声重哼,鼓着嘴盯着他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恨铁不成钢地骂了起来:“燕云琛,谁让你就站在那给别人欺负的?你没有脾气是不是?那个女人骂你你不会教训她啊?还有以前那些老头子、老混蛋一个个地不把你放在眼里你干嘛要忍气吞声啊?我讨厌你这样你知不知道?”
齐静沅骂到后来越来越激动,可莫名地心里却又涌出了一股委屈的感觉。她知道,她不是因为自己委屈,是在替眼前的这个男人委屈。那些难听的话,就是她这个旁观者都听得火冒三丈,更何况燕云琛自己。可是齐静沅就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要一再退让?
看着她这副炸毛的样子,燕云琛忽然笑出了声来,绽开了满片的光华。
“你有病是不是?”齐静沅撇开脸不去看他醉人的笑颜,低声咕哝了一句,“骂你你还笑……”
第一次,燕云琛在她面前端起了态度,严肃了起来。
他将齐静沅的手放开,柔声问道:“像你今天这样教训了容可心一顿,她在心里就不会觉得我是草包了吗?”
“我……她……”齐静沅抬眸看向他,答不上来。
自然不可能!她看得清楚,容可心那种人就是属于死不悔改的。就算是嘴上不敢说了,心里的想法肯定不会变。
燕云琛弯了弯嘴角,继续道:“她不会,同理那些老头子、老混蛋也不会。除非有一天我不是‘草包’了,否则就算我能堵住所有人的嘴也改变不了他们心里的想法。”
“可是……”齐静沅犹豫,最终还是低低地开口了,“至少能让他们知道好歹、得到教训,免得谁都能来踩你一脚。”
“你很关心我、很在意我?”
“自然了,你是我朋友,是我罩着的人!”
燕云琛微垂的眸子黯了黯,转过身去,淡淡道:“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的,就算他们将我说得再差,也伤不到我。而等到我大放异彩的那天,他们就会自动闭嘴甚至后悔曾经薄待过我。”
齐静沅无意识地将腰间的玉佩绕在指间把玩,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要刻意放纵自己的名声变得那么差呢?是为了隐忍下来,厚积薄发拿到北燕的皇位吗?”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相反对于这些朝政敏感之事多多少少有一些了解。她和燕云琛谈不上有多熟稔,但至少有几分了解,他绝对不是像外界传言得那样一无是处。那么齐静沅对于他伪装的目的,只能想到一个,就是为了坐山观虎斗,最后坐得渔翁之利。
燕云琛转过了身来,笑着挑眉:“那么看重我?觉得我是有那种宏图大志的人?”
齐静沅被他的揶揄目光看得极为不自在,往后退了几步,撇嘴道:“不说就算了,装什么神秘!”
燕云琛闻言笑得更加灿烂:“不是像你想的那样,我对皇位没有任何兴趣。外人多看到表面的光鲜,可但凡坐上去的人,所要抛弃和失去的东西,有几个人能真正看得懂呢?”
他走上前将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娇娇,你自小长在定王府这种夫妻恩爱、兄弟和睦的环境下,不知道有些人、有些地方是必须要靠着伪装才能活下来。即便你曾经看过这些事情,但没有亲身经历过,所以永远无法体会到其中的感觉。有很多原因,我现在不便于和你说,但是总有一天我会和你说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等你爱上我、嫁了我之后,我就不用怕再唐突了你,会将所有的一切全都告诉你,让你知道你这颗散发着活力与光芒的小太阳是怎样照亮了一颗曾经黑暗的心。因为你的存在,他所做的一切已经完全改变了初衷,慢慢变为了只想能够配上你,在任何时候都能够与你并肩而立。
他璀璨的眸子里散发出的星光仿佛传递了一种与往常不同的信息,那认真的神色、轻抿的薄唇,以一种无声的态度在像她转达着一种渴望。
两人流转的眸子对视在了一起,在天地停止旋转间,仿佛这个空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齐静沅嫩白的脸上骤然爬上一抹娇红,按住砰砰欲起的心脏,她有些心虚地将他的手拿开,连告辞都没说一声便快速地转身往营帐走去。
身后,燕云琛狡黠的嘴角带上了几分柔和,还有几分掩饰不住的欣喜……
好像身后有什么怪物要追上来似的,齐静沅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营帐区,正好与准备出去找她的映安撞到了一起。
看着她通红的脸颊,映安抬手摸上了她的额头:“娇娇,你是不是发烧了呀?脸怎么这么红呀?额头好像也有些烫……”
齐静沅抬眸看了她一眼,生怕自己忽然跳出来的小心思被别人察觉,赶紧拂开了她的手,跑进了自己的帐子里甚至连鞋也没脱便爬上了床。
将脑袋埋在枕头里,冲鼻而来的是新鲜的青草味混合着芬芳的花香,可这股清淡宜人的香味却没有让齐静沅的心思沉静下来。她烦躁地滚来滚去,抬手在床上轻轻地捶了起来。
为什么看到了那个家伙的时候心会跳得那么快?竟然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住。齐静沅不敢往别的方面去想,只恨不得将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