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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胸口不停地起伏,一双利眼朝着齐静沅身上射出了无数利刃。
幸亏杏儿出门的时候带了一件披风,这会儿赶紧上前替她披上,容可心双手在胸前将披风拢住,仇恨的怒火在她眼里一寸一寸燃起。
齐静沅将手里的杯子放下,无谓地耸了耸肩,脸上的娇笑依旧:“容小姐尽管去告状,然后当着旁人的面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得个清楚明白!还有,你满嘴的污言秽语污蔑本郡主的清誉,我定王府也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燕云琛再不好也是北燕的王爷,好赖都代表着北燕的颜面。容可心毫不避讳地在人前骂他,在别人眼里看来未必就不是西秦瞧不起北燕,到时候两国之间产生嫌隙,这个锅自然得容可心来背!
容可心抿了抿唇,北燕和西秦之间的关系这一点她想不到,又或者在她眼里燕云琛根本就没有这么重要。
但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个道理她还是懂得,为了逞口舌之快得罪了定王府不值当。但是齐静沅今日这般羞辱她,她总会亲手回报!
可是丢人不丢面,容可心转过身朝着站在一旁看热闹的燕云琛睨了一眼,硬着脖子骂了句:“草包就是草包,出了事情还要靠一个女人来替你出头!”
燕云琛心想他乐意,娇娇为他出头他不知道多开心!娇娇要是愿意给他依靠,让他往东他绝不会往西!
见燕云琛跟个锯嘴葫芦似的半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反而就当没她这个人,容可心心头的一口气堵得更加厉害,重重地哼一声便要抬脚离开。
可是步子才刚刚迈出,肩膀处便传来一阵剧痛。回头望去,只见一只雪白的纤纤玉手牢牢地抓住她的肩膀像是要在上面抓出五个洞来一样。
隐忍着疼痛,声音有些嘶哑:“宁惠郡主,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小姐再不济,也是你们的客人,难道你要当众逞凶么?”
齐静沅但笑不语,嘴角勾勒出的皆是凉薄,手上的力气加大了一分,容可心的脸上渐渐浮现苍白之色,额上隐隐有冷汗浮现,低哼着叫出了口:“你放开我,放开我……好痛……”
“向靖王道歉!”齐静沅一改刚刚的玩笑之风,眼中满是清冷,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饶是齐毓灵与她从小一块儿长大,都极少在她眼里看到这般认真之色。若有所思地朝燕云琛那边看了一眼,看来这两人之间或许不是一厢情愿……
容可心紧紧地咬着唇瓣就是不开口,杏儿急得上前就想抓开齐静沅的胳膊,却被荷香和雪柳两人一左一右制住了不得动弹。
刘莹笑着做起了和事佬:“郡主,容小姐定是已经知错了,您就大人有大量放了她吧!”
若是今日真的出了些什么事,只怕她们这些人回头都要受到责骂。何况,这个靖王殿下本来除了好看之外就是一无是处,容可心也没有说错啊!要是因为燕云琛这种人连累到了她们,那得有多冤啊!
刘莹还准备了许多大道理,只是在对上齐静沅那双冰冷的眸子时吓得全都咽了下去,讪讪地低下了头。这般冰冷的气息,她也只远远地在当今天子和定王殿下身上看到过。
随后又悄悄地抬眼瞥了瞥齐毓灵,见她嘴角含笑,对齐静沅的做法没有任何异议,便老老实实地装哑巴,再也不敢随意出风头了。
齐静沅手上没有任何松懈,轻启朱唇,缓缓道:“靖王殿下是我齐静沅的朋友,也就是我罩着的人,以后你们骂他就是骂我、不敬他就是不敬我!”
虽不洪亮但却掷地有声,重重地砸进了在场每个人的心里。
她的目光在那群闺秀那里巡视了一圈,大多数人都心虚地偏头避开了她的视线。谁都知道,宁惠郡主讲义气是出了名的,以前为了自己的朋友,可没少出过头。她既然当众说燕云琛是她的朋友,就是看出了她们看不起燕云琛的心思,在警告她们!
齐毓灵笑着朝她竖起了大拇指,这么多姐姐妹妹中,性子分明的齐静沅是最合她口味的人。两人性子相近,行事风格、处事态度也相仿,齐静沅身上还有一股她歆羡不已的豪气。私底下她没少拿这个堂姐当自己的榜样来崇拜模仿。
再加上她看人的本事不差,这两年没少有贵族公子想要打齐静沅的主意,可他们眼中掺杂了太多的东西,没有一个是像燕云琛看向她的时候那般的纯净。所以,对于这个名声不好的靖王殿下,她倒是没有任何反感之处。
总之,齐静沅要做的事情她都会举高双手,大力支持。
而此时,阳光打进凉亭里,看着沐浴在淡淡光华下的齐静沅,随着她粉唇的一张一合,燕云琛的心被人狠狠地一击。
居然有人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他在别人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不顾一切出手维护,仅仅只是为了他的脸面,或许……还有他的尊严,在外人看来早就被踩在脚下多年的尊严。
在被自己最亲近的人抛弃了这么多年后,齐静沅就像那缓缓流过他心头的清流,淙淙温暖接踵而至,清新入肺、甘冽入脾……
她说他是她的人……
燕云琛此刻多庆幸自己这些年将一个曾经短暂出现在他生命里的女孩子刻在了心头,所以他才会有机会接近她,有机会慢慢用自己的生命去爱她。
如果说这十几年的挂念只是一段感情萌芽的剪影,远远没有达到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意。
那现在,这个眉目娇俏的女孩儿已经嵌入了他的血肉深处,再也剔除不开……
他爱她,不再只是因为那些灿烂的笑容、动人的相貌、飒爽的英姿,不再因为任何虚无缥缈的东西只因为心!心与心的靠近……她完整了他的心,填上了他心上的豁口,也正在逐渐抚平这些年不断扎上去的千疮百孔……
“郡主,算了吧!我向来不将丑女的话放在眼里!”燕云琛故作风流,笑得随便。
除了他在乎的人,任何人在他面前说这些话都伤不了他,而他也早过了因为旁人的三言两语就会大动肝火的年纪。没有意义的事情,他不做。
齐静沅鼓着眼睛瞪了他一眼,让他闭嘴,手上依旧紧紧地捏着容可心的肩膀。
对持了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容可心脸上冷汗直冒,最终低下头,声如蚊呐:“对不起……”
“大声点,听不到!”
“对——不——起!”容可心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齐静沅轻笑:“你是在跟谁道歉呢?对着我说做什么?”
容可心吸了吸气,将脑袋转向燕云琛这边,垂着眸子道:“靖王殿下,对不起,是我一时失言!”
齐静沅这才将手松开,看着容可心的身子直接滑落了下去趴在地上,居高临下地警告了一句:“以后若是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半句不敬之词,我就让你再也说不出话来!”
丢下一句狠话后,便先行离开了。燕云琛见状,也不管容可心,赶紧追了上去。
齐毓灵努了努嘴,娇娇这是把烂摊子留给她了?
看着死狗一样瘫软在地上的容可心,她蹙了蹙眉,板着脸对着其她人道:“今天的事情,本公主若是在外头听到半句风言风语,你们一个都逃不过去!”
“臣女不敢!”众人赶忙低头保证。
齐毓灵满意地点点头,拉着齐毓雅一起往营帐走去。至于容可心,就让她一个人好好在这里睡一会儿感受一下幕天席地的感觉!
随着齐毓灵和齐毓雅的离开,其她人也不做多留,一个个地跟在后头回了营帐。绕过容可心走出亭子时,偶尔还有几句幸灾乐祸。
容可心伏在地上,左肩处依旧隐隐作痛,可心里的恨意更甚!双瞳紧眯,泪水打转的眼眶里迸发出毁天灭地的杀意。齐静沅,我定要让你不得好死!
……*……*……
营帐这边,叶卿清正与一些夫人们在聊天,只听得一阵马蹄嘶鸣声。
不一会儿,齐子皓便带着人出了围场,翻身而下,由着手下将他专用的坐骑牵走。
“见过定王殿下!”诸位夫人起身行礼。
齐子皓只是淡着脸点了点头,随后嘴角扬起走到了叶卿清身旁,将一团似跳跃的火球般的东西塞到了她的怀里。
叶卿清下意识地低头望去,正好对上了两颗弯弯的乌黑滴溜溜的眼睛。仔细一看,才发现这是一只通身毛色鲜艳的火狐狸,像涂了一层火红色的油彩,在阳光下闪动着华丽的光泽。身段优质、四肢匀称,两只肉感很强的耳朵神奇地竖立着。许是看到叶卿清一双美眸正在它身上不停地打转,小家伙毛茸茸的尾巴高高地翘起。这是一只幼狐,身子极其娇小,十分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