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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睡我的床板吗?”
然后她就看见,原本神色温和的男人蹙起了眉。
任修维俯下身,指尖碰了碰小姑娘脸上的泪痕。
发现自己没看错,果然是眼泪。
男生忍不住叹息一声,英俊的眉眼带着点点无奈,
“怎么就哭了。”
安宁眨着眼睛,没说话。
她的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
在任修维解释之后早就不生气了。
甚至还因为自己误会他有了那么一点愧疚。
任修维擦干净她的眼泪,手肘无意间碰到小姑娘的脑袋。
又挑了挑眉,
“头发都不吹干就睡觉?”
小姑娘皱皱鼻子,看了他一眼,快速地小声道,
“还不是被你气的。”
“……”。
灯火通明的卧室。
空调的温度开的很适宜。
小姑娘穿着一身兔子睡衣坐在床上,两条腿在床沿边晃啊晃的,有一下没一下地吹着头发。
然后时不时看看书桌旁批文件的男人。
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觉得差不多吹干了。
就关了吹风机,呼呼啦啦的声音顿时停住。
任修维偏头看了她一眼,挑挑眉,
“吹干了?”
“嗯。”
他合上文件。
起身,过来检查了一下她脑袋上的毛,确认已经全干了,才点点头,收走她手上的吹风机,
“行,那睡吧。”
安宁看他空手就打算离开,连忙叫住他,
“你不带一床褥子和床单吗?”
任修维摊开掌心,弯了弯唇,
“这里就两床床单,阿姨把客房的拿去洗了,没有多余的。”
“没关系。”
他顿了顿,似乎在适应什么的样子,“我睡床板就好。”
安宁抬起头,男生英俊的眉眼在灯光下很乖巧。
还冲她安抚地笑了笑。
小姑娘的心一下就软了。
刚才还觉得自己可怜,现在一下子又觉得他可怜了。
顿时豪气地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你就睡这吧!”
“……”
男人似乎有些犹豫,视线落在她身上,还是摇了摇头,委曲求全,
“算了,我可以睡床板的。”
他弯弯唇,
“当年,我不是连书桌都睡过好几个晚上吗。”
他这么一说,安宁顿时就想起来了。
还是高中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
任修维小可怜回不去家,在教室里将就一晚的事。
小姑娘的心顿时变得更软,非常非常软。
不知道脑补了什么,连眼眶里都有了水盈盈的可怜和同情……
“你放心,我分半张给你睡,我睡觉很乖的,一定不会打扰你。”
“还是算了,我睡床板也没”
“哎呀,你就当我邀请你的不行吗?”
小姑娘打断他,很着急的样子
任修维就停下了话口,看着她,黑眸里染上星星点点的笑意。
然后弯着唇,微微颔首,
“好。”
咦。
安宁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
但是男人已经迈着大长腿走过来,床微微一陷。
他就这么倚着床背,脸上的表情很乖,
“睡吗?”
小姑娘瞬间就又被迷惑了,软软地点点头,
“睡吧睡吧,我给你唱催眠曲。”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妈妈的双手,轻轻”
“安宁。”
“嗯?”
任修维伸出手,揽过这颗毛茸茸的脑袋,沉沉地叹了口气,
“以后我们的孩子,一定不能让你给他唱歌。”
“为什么?”
“那估计是,”
他顿了顿,“彻夜难眠了。”
第62章
任修维说话比较含蓄。
安宁没太听懂。
但是她敏感地听出来了这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于是轻哼了一声。
也不稀罕给他唱歌了。
滚进被子里睡觉。
其实一开始; 任修维只是想逗逗这姑娘; 所以随口吩咐了阿姨一声。
没想到阿姨干的那么彻底,不仅是褥子和床单,就连被子都一起带走了。
换句话说也就是,如果不是后来任修维找到了客房的钥匙,把小姑娘给抱回来的话。
估计他们两个人; 一个没有床单睡。
一个没有被子盖。
半斤八两。
可是一开始,只有一床被子这件事还挺符合任修维的心意的。
那么现在; 他突然觉得事情并不是那么想当然。
安宁睡着之后。
睡姿很乖巧。
上一次在晋城的时候; 任修维就发觉了。
这姑娘真的睡的又乖又认真,不打呼噜不说梦话也不磨牙。
就连被子都不踢。
只能听见浅浅的呼吸声。
但是她没睡着的时候; 就不是那么乖了。
小姑娘不知道在想什么。
缩在被子里,拱来拱去。
一会儿翻个身; 一会儿又拉拉被子。
甚至一会儿又忍不住小声问问,
“任修维,你睡着了吗?”
“没有,怎么了?”
“哦; 没事。”
她的声音小小的; “我就是想问问。”
主卧的床很大没错。
但被子是按照客房床的尺寸订的呀。
两个人盖一床被子。
任修维又身高腿长的; 小姑娘滚来滚去的时候,不可避免就会和他发生一些肢体接触。
但因为这些肢体接触又不是很深入。
所以安宁根本没在意。
继续自己的翻滚大业。
安宁其实挺兴奋的。
捏着自己帽子上的兔耳朵; 睡不太着着。
可能是因为第一次那么亲密地和男生睡一床被子; 对于她来说,是一种挺新奇的经历。
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对任修维就是有莫名其妙的信任感。
知道他不会对自己做什么。
觉得他比自己还保守。
所以心底里关于这种亲密接触的害怕和忐忑,全部都变成了好奇与兴奋。
——可对于任修维来说,事情就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他们俩靠的近。
周身空气里全是她的味道。
不知道是洗发水还是沐浴露。
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就这么悄无声息地钻到鼻子下方。
勾的人心旌摇曳。
而且这也就算了。
关键这姑娘还在他怀里拱来拱去,不得安生。
简直要把人弄死。
他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轻轻止住她再一次想要翻滚的动作。
小姑娘费力地转过一个头,“怎么了?”
“安静睡觉,不许再动。”
“为什么?”
她的声音软软的,“我打扰到你了吗?”
何止是打扰。
根本就是敲击。
他心里本来就装满了燃油,她再这么一拱,简直就是把火引子直接往他身上丢。
燃起熊熊大火。
要是再不阻止。
估计就是一场寸草不存的火灾。
安宁见他不说话,以为自己真的打扰到他睡觉了。
连忙伸出手发誓,也不管他看不看得到,
“我不动了,我保证不吵你了哦。”
然后安静了大概三分钟。
小姑娘又忍不住了。
可她估计是怕动作太大影响到他休息。
这回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开始滚动,还不忘伸出手把自己的兔耳朵压了压。
就跟小时候和妈妈睡的小孩子。
被妈妈警告不许动了,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偷偷摸摸地翻动。
任修维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凭借着哪里来的夜视能力,一伸手,就准确地抓住了她盖住自己耳朵上的兔耳朵。
掀开来,语气沉沉地,微哑,
“安宁,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最后好心地劝告你一次,不要乱动了。”
安宁眨巴眨巴了眼睛。
觉着这个场景莫名熟悉。
而后突然眼眸一亮,想到什么,很兴奋,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你倒是说说我是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想说,”
小姑娘探过头,靠近他,压低声音,努力装出严肃粗沉的嗓音,
“哦,女人,你这是在玩火。”
任修维自认为是一个比较平和的人。
但是今天晚上,真的要被这姑娘给气死。
他见她还欢快地在床上滚啊滚。
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
一瞬间觉得自己在这边忍的辛苦。
结果肇事者却跟没事人一样,自顾自玩的开心。
实在是不公平。
于是他顿了顿,撑起身,低低喊了她一句,
“安宁。”
小姑娘不明所以,语气依然很欢快,
“干嘛?”
“干嘛?”
他低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