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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愿,嫌少了?”
“不!大元帅,一万就一万!老子这就去干他娘的!”格森眸子里燃烧着的都是狼性,他已经憋了太久,早就恨不得上阵厮杀。对陇州这座古城来说,他们突然从天而降,占尽了优势,一万人马不多,可也不少。如果他打不下来,真的不用见人了。
“一万足够!”
“嗯。”萧乾目光一厉,然后再一次补充。
“本帅在乾州等你,望将军凯旋!”
“末将必不辱命!”
萧乾没有在陇州停留,大军连帐篷都已经没有了,他们原地歇息一下,吃了点随身带的干粮,一刻钟后,在格森领军冲击陇州城门的时候,继续南下乾州。一路所经之处,像一片黑压压的蚂蚁,声势震天撼地——
这样的消息,不过一刻钟就传入了陇州城的守将耳朵里。
外面攻城声音不断,听说北勐苏赫带领的几十万大军突降陇州,他连城墙都没有爬上去,喃喃几声“完了完了,天要亡我矣”,就领着一众将领开城投降。
这光景,反倒把格森给吓了一大跳。
“他娘的,一个时辰还早啊?这就不打了!”
“……是的,将军,陇州守将降了!”
“降他娘的!”格森是个狠人,腰刀一挥,“杀!”
“啊!”
“啊!”
投降也没有换来平安,萧乾大军刚刚离开陇州不远,格森就带着他的队伍在陇州城大开杀戒。一时间,杀声震天,哭声动地,此起彼伏的悲呼声,响彻了天际!
夜幕降临时,萧乾领北勐骑兵到达乾州,同样的措手不及,同样的手法,乾州守将不仅没有投降,还狠狠地拼杀了一场,可哪怕他拼尽最后一人,又怎会是萧乾的对手。最后时刻,守卫咬牙在城楼上,对着北勐骑兵破口大骂之后,正欲轻生,却被从云梯爬上来的北勐兵制止了。
“算你命好!大元帅要留你狗命!”
“有种杀了俺啊,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
“……找死?”北勐兵一拳头打晕了这厮。
一天时间,陇州和乾州,两座城池陷落。
而两个守将,却有着完全两种不同的命运。
赵声东一直跟在萧乾的身边,凭着他对萧乾的了解,当然知道他不会胡乱下一些命令,所以,对这样的结果,有些好奇,“王爷,你为什么留下乾州将军的命,却派了好杀的格森去攻陇州,摆明了不要他活命的啊?”
萧乾淡淡看着烽火连天的城池,淡淡一叹。
“乾州守将是人,陇州守将是畜生。畜生岂能和人一样看待?”
是因为他们平日为官的品行?
赵声东恍然大悟,点点头,沉吟了片刻,方问:“我们可还要继续行军?”
“不!”萧乾眉锋一蹙,“事不过三,将士们都乏了,需要休憩,恢复体力。正好,这陇州和乾州,皆是南荣富饶之地,通令下去,大军留下,吃个饱饭,睡个好觉,再图明日!”
“属下遵命!”
同一时间,宋熹率大军到达了汴京。
在浚县山和北勐军酣战了三天三夜的古璃阳,可谓功不可没。宋熹从接到古璃阳主动出战北勐兵的奏报开始,就一直很诧异,到这个时候,听说古璃阳已经与北勐兵打了三日,这心里的疑惑,也已经达到了峰值。
他从来没有想过古璃阳会出战。
但这样的结果,对一个御驾亲征的帝王来说,自然是满意的。
风尘未洗,他便披上战袍要前往浚县山。
然而这时,古璃阳却领兵大捷归来,引汴京全城高呼。
“古大将军,战无不胜!”
“古大将军,扬我国威!”
在此之前,古璃阳与度三打了三天三夜,没有分出胜负,可就在宋熹到达汴京之前的一个时辰,古璃阳棋高一着,终于击退了抵死顽抗的度三,令其仓皇败退回浚县山的驻地——
如此,胶着了三天三夜之后,南荣兵在古璃阳的带领下,获得了首次大捷。
而这时,已经战至疲态的南荣兵也要休整,不可再战。
于是,古璃阳搬师回城了。
汴京城的大街小巷里,满城都在喜呼“古大将军大捷”,消息传入宋熹这里,他诧异之余,立马召见古璃阳,大行表彰之事,而后欲给汴京驻军嘉奖庆功。然而,这边庆功的圣意刚刚下去,就传来了一个震惊的消息。
北勐军一日之内,连夺陇州与乾州两城。
等宋熹再派兵前往浚县山北勐兵的老巢时,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就连被古璃阳力挫锐气的度三“残兵”,都不知所踪!
------题外话------
孤王寡女一岁了。
365天,啊啊啊!
坑深296米,算无遗策
从天堂到地狱,什么滋味儿?
一转瞬间,这消息就像老天故意给南荣人开的一个玩笑,给他们逗了个耍子,又收回了短暂的怜悯。甚至于,事实结果比他们之前的预期更为残酷。
未正式迎敌,就被占了两城。
而且,陇州和乾州的失守,还不算最大的悲剧。
真正的悲剧在于,陇州和乾州乃西部大门,这一失守,整个西部和西南部,川、陕、云、贵地区全都门户洞开,为北勐骑兵以全境入侵的极大便利。更可怕的是,御驾亲征的宋熹集齐了主力要与北勐兵在汴京一决死战,如今连回援的机会都没有。
实际上,南荣的兵马,人数上优于北勐。
苏赫领兵南下,一共才三十万骑兵,宋熹此番御驾亲征,号称八十万大军之众,加上汴京府的兵马,若大规模对战,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宋熹虽然没有带过兵,就论他用“皇帝御驾亲征”带来的军民一心这招就不可小觑了。从临安行至汴京,他点燃的不仅是战火,还有万众一心对抗强敌入侵的决心。
一个帝王的人格魅力,宋熹发挥到了极点。
故而,汴京一战,原本是整个南荣的希望。
……也是为赌国运的一战,胜负对今后战役的影响极大。
然而,结果却是这样。萧乾给历史书写了一个完全超乎人们想象的答案。
此前,宋熹为这一战,做了许多的布置。
在他御驾亲征之前,曾对古璃阳大肆封赏,还因此遭到一群老臣的反对。可他这一招其实很高明,可谓攻心之策。若古璃阳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一心背离于他,那他毫无损失,而古璃阳却会背上不忠不义的骂名。对于他来说,恐怕比杀了他还要艰难——因此,他对古璃阳的设想是,就算不会尽心帮他,也绝不会领兵投诚于萧乾。
古璃阳是南荣人,这一点就是他的软肋。
他猜对了,也赌对了!古璃阳确实没有背叛他。
可他——在这一刻,宁愿古璃阳早早就背叛了他。
古璃阳与度三在浚县山的首战,拖住了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也包括宋熹的目光,让他们都无瑕分心顾及其他,也根本就没有想到,短短三天时间,北勐军主力会出现在南荣的陇州和乾州——这魔鬼似的行军速度,非一般人可以做得到的。
“真乃神人也!”
坐在汴京府的大殿里,宋熹对着一众低垂着头的将军,说了这样一句话。
大战当前,敌人不见了。
这恐怕是史上最荒唐的一战了!
除了萧乾,一般人还真不敢这么干!
急行军,不带粮草,轻装简从,赌博似的行为,赌赢了也就罢了,一旦赌输了,他那几十万人,就只能死在南荣了。可萧乾素来算无遗策,度人心如度己心,他每走一步,都算得很精妙。
“陛下!”左右两侧静立的将军们,一个个脸上都有颓色,“为今之计,我们当另觅良策才是。”
宋熹凉眸沉沉。
良策?当下何来良策?
军中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信心,一朝被人击得支离破碎。
这个打击,可谓巨大。
如今,在短时间之间,如今让千里迢迢来到汴京的部队再次出征西部,满世界追着萧乾打,那简直就是自残的行为。他们疲于奔命,他却意态闲闲,明显吃大亏的事。可如今不去追着他打,就由着他吃掉他一座城,又一座城吗?
宋熹头有些痛,视线缓缓掠过殿中的一众将领身上,像带着刺儿的枝枝蔓蔓,每划过一个人的脸,都令人心底生凉。
最终,他目光定格在古璃阳身上。
“古将军,你有何良策?”
在众人议论的时候,古璃阳始终没有多言。
听宋熹点到他的名,他眉头微微一皱,上前行个礼,沉声道:“回禀陛下,臣以为,苏赫大军轻装简从深入我西部腹地,我们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