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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她专注看他,萧乾就有些别扭。
大概与普通人一样,当对自己的容貌不自信的时候,就会有这样的纠结。这一次萧乾也不例外,微微别头想要抗拒,却被墨九强势地拽住了下巴,他只能低头,无奈地握紧她的手腕,“阿九昨日还没有看够吗?”
“看不够,哪里能看够?”
墨九随口胡侃着,视线却在他的脸上扫射。
不是光线,不是错觉,她实实在在觉得萧乾的脸有了变化。比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坑洼与疙瘩平坦了不少,光滑了不少,本来发红的皮肤组织,颜色也在变淡,趋于正常的脸色。
心里惊喜,她眉间眸底都是笑。
“太好了!我发现你好看了许多呢?”
她本是由衷之言,但萧乾脸上的窘迫,却更甚。
他将她双手从脸上扳扯下来,握在掌中,低声道:“对不住你。”
墨九惊疑,“怎么了?”
萧乾严肃脸,一本正经,不像玩笑,“污了阿九的眼。”
“呃!”墨九有些啼笑皆非。
想这个男人啊,在千军万马面前毫不变色,不论遇到多大的风雨,也都可以有男儿的担当,从来就没有紧张过,没有惧怕过什么……偏偏一张脸皮,却把他收拾得够呛。
突然的,墨九有点坏心眼的想。
若注定他有此一劫,倒也是好事。
至少她可以戳戳他的锐气吧?免得这个男人总以为自己天下第一,什么都比别人强,那他都那么好了,还有她什么事,她又如何在他面前得瑟?
于是,她沉吟良久,慢慢地眯起了眼睛,“如此你总该知道,我对你是真心或假意了吧?有人爱你俊美不凡的容色,有人爱你皎皎如月的风华,只有我墨九,爱的是你这个人,你这颗心啦——”
说到“心”字时,她狠狠戳在萧乾的胸膛上。
这小女儿娇态,几乎融化了萧乾的心。
他满脸笑意,复又握紧墨九的手。
“是是是。有阿九如此待我,此生已足!”
“哼!甜言蜜语先别说——”墨九打算傲娇到底,又一次为他打预防针,“我告诉你啊,以前的事情,还没有一笔勾销呢?你在我这儿,可攒积了不少的怨气。我都一条一条给你记着呢。我现在是怜你,是出于好心,但是你不能当成理所当然。一旦你对我不好,或者踩了我的底线,我还得慢慢与你翻旧账。”
翻旧账也说得理所当然。
关键是……怨气还能攒起来放着?
萧乾一张脸全是苦的,他抿了抿唇,半眯着眼。
“阿九,咱们不能打个商量么?”
“商量,商量什么?”
他道:“我每为你做一件事,你的怨气就消散一点。消掉的事情,就不能再翻旧账。等我完全把你心里攒的怨气都除掉了,你就——”慢慢地低头,他附于她的耳,声音温柔,言笑浅浅,“为我生一个孩儿。”
噫,昨儿说生孩子,今儿又说。
这个男人是多想要小孩儿?
想想他的岁数,想想这是古代,墨九突然同情他了。
然而,同情并没有什么卵用,改变不了她的想法,她这个人做事,向来有原则,不肯轻易松口,“不行,我岁数不够,还不能生育呢?还有——啊对了,咱俩说好的事,你还没有做呢?”
说到最后,她一脸惊痛的样子,把萧乾吓了一跳,“何事?”
墨九咬着下唇,突然“羞涩”了,双目带着水光睨他。
“你忘记了?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忘记了,我又想攒一条……”
“别!”萧乾马上投降,“别攒了。你且说,我都依你!”
猎物已入套,墨九马上转忧为笑,双手轻轻挽住他的胳膊,笑眯眯地道:“我两个以前说好的,只要行了房,你就得为我熬上一碗避孕的汤药,对不对?可昨日我未服药,你又那什么了人家。呀,我不会怀孕吧?不行不行,你回头就赶紧给我补上一碗汤碗!”
补上?
这时已晌午过了。
多少个时辰过去了,补上……有用么?
萧乾严肃脸,“好,补上。就补上。”
察言观色,墨九坏坏的撩唇,“不要耍小心思哦。如果我怀上了,就拿你是问。”
萧乾无辜地看着她,“阿九得讲理啊!这凡事都有万一,若刚好遇到几个比较旺盛的,强壮的,精神头好的,抗药能力强的家伙,非得往里钻,这又如何怪得我?”
狡辩,果然没安好心。
墨九哼声,瞅他一个白眼,“如果那样,你神医之名,不要也罢。”
神医,他不早就没要了么?
萧乾那般想着,却不说,只是口上应承着,哄了墨九一个欢天喜地。于是,九爷一个高兴,就拉了他在林子里面撑着伞走了片刻。雨中漫步,难得的轻松时光,很是浪漫……
这也是墨九好久以来不曾得到过的浪漫。
她心里美,觉得改造男人的事,有希望了。
“谁说男人是不可驯养的……”
她低声喃喃,却被萧乾听见,“阿九说什么?”
墨九咳一声,翘起唇角,“谁说尸体是不能埋完的?你看,人不都来了吗?”
这个时候,已有北勐士兵过来帮着他们收尸了。
几百个死人,就地掩埋,确实需要一些时间。
从晌午一直忙碌到雨停近黄昏,林子里总算恢复了平静。
那些死去的人,默默的睡在了山青绿水间,就像不曾来过一样,再一次用他们的鲜血和生命,为墨九的穿越之路上了一课。让她见识到了什么叫着人性的残忍。以至于第二日前往行猎时,她看着开阔的猎区,对弱肉强食的定义,也都有了新层次的理解。
这天的围猎,她随了萧乾一起。
而这,也是她达猎区之后,再一次见到了蒙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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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们等久了,今天二锦有些私事,耽搁了一天。对不住了!
嗯,今天晚上允许你们笞我臀,但是……只能轻打!
坑深270米,五行缺妹
今日雨过天晴,阳光灿烂。
气温一高,林子里面便闷得像一个大瓦罐,偏生秋风也撩人,将北勐旌旗吹得高高飞起,呼拉拉作响,让墨九心里不由平添了一股子秋瑟的不悦。
蒙合一反常态,并没有像前两日那样全副武装地骑在马上,等着带队行猎,而是坐了一乘软椅上,旁边摆放着一个藤条的茶几,手捧清茶而饮,一派悠闲。看到墨九随了萧乾一同前来,他甚至赶紧叫人看座沏茶,就好像之前小树林里的事情,都翻篇了一样。
对于这样的变色龙,墨九不得不佩服。
不过,大汗要礼贤下士,她自然也得有礼有节。
一个请安,一个免礼,彼此心照不宣,脸上还都保持着笑意盈盈。
这光景,让墨九暗嗤不已。
众臣心里都有一杆秤,左瞧瞧,右瞅瞅,看蒙合对墨九的“特殊”关爱,再看墨九姣好的容色,便心知肚明了,赶紧拍马溜须的各种附合。于是,围猎大军还没有开拔,就进入了*,让营地树丛欢声笑语不断。
“大汗,您的振臀弓备好了!”
有侍卫备好了蒙合的马匹与武器,前来请示。
可蒙合懒洋洋地靠在软椅上,揉了一下额头,有气无力地咳嗽了两声,像是没什么情绪似的,瞥了一眼不发一眼的萧乾。
“今日我身子不舒服,便不出行了。由苏赫王爷代我讲武习猎,领诸位前往。”
萧乾挺拔的脊背微微一僵,脸上挂着担忧看向他。
“大汗哪里有恙?可要宣医官前来看诊?”
“无妨,无妨。”蒙合摆了摆手,一脸苍白的样子,没有什么血色,好像还真是病得不轻,“前两日下雨围猎,受了些风寒罢了。早上起时已服过汤药,没有大碍,只是这会儿精神头儿不济。只歇歇就好。”
萧乾沉吟一瞬,“那不如今日便不出猎了,臣等就坐在这里陪大汗说说话,回头让士兵们猎一些野味来,就地吃上一点,却也有意思。”
蒙合对他的“诚意”似乎很受用。
呵呵笑了两声,他捋着下巴上的小胡子,“那怎么成?!大事要紧,每一日的行猎讲武都有安排,身为大汗,我原是义不容辞,奈何身子骨不争气。”又将阴飕飕的眼看向萧乾,他略略皱眉,声音已低沉了不少。
“去吧,我信任你。”
这样大的行猎之举,让萧乾全权代表他去,这“代表”的意义,又何止是信任?
简直就是肥差,是甜头,是让众臣都嫉妒的大力栽培了!
但凡有心之人,几乎都可以从蒙合的态度中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