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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他三个男人,都没有动静。
墨九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喂,你们都看傻眼了哇?”
摇了摇头,墨九琢磨着觉得,这些古代男人呐,没有受过现代岛国经典动作片的洗礼,在这些方面太嫩了,稍稍有点刺激的东西就受不了,看看,连眼圈都红了……
然后,她就发现不对劲儿了。
再然后,她又听见了萧乾的怒喝。
“抱元守一,勿动妄念!”
在这个地方,墨九听萧乾说过好几次“抱元守一”了,可这个时候她真真儿觉得他的话是有道理的,因为她再一次闻到了那一股子熟悉的香味儿。像是姑娘们用的胭脂,黏黏糊糊的,缠绕在鼻端,挥之不去,仔细闻,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太怪了,她屏了屏呼吸,问萧乾。
“老萧,空气里有毒?”
萧乾没有回答,从他的怀里掏出几粒药丸子,给他们一人一粒,然后自己也含入一粒。
“含在嘴里,不要咽下去!”
“解药么?”墨九含糊着问。
“不是解药,只有提神醒脑之用,以免失魂——”
失魂?墨九惊了一下,赶紧把药丸子含得死死的。
萧乾揽了揽她的肩膀,将她大半个身子圈入怀里,以保护的姿势往里慢行,然后解释,“此毒与旁毒不同,若胸无杂念,则无扰无忧,若心有杂念,不管贪,嗔,痴,淫,都会受其控制。”
末了,他又补充,“与棋局一样,皆为心魔。”
心魔,人心之复杂,皆可成魔。
墨九看着完颜修红着的眼圈,突然又嘿嘿一笑。
“刚才看你们仨都怔住了,想必有心魔。只有我——九爷无欲无求啊。”
完颜修这会儿已经恢复了镇定,瞥眼一瞅她,他冷哼一声。
“如此厚颜之人,孤闻所未闻。”
“哧”一声,墨九瞪着双眼,奇怪了。
“它三舅,我得罪你了?好歹咱们也亲戚一场,你干吗处处针对我?”
完颜修不答,弯刀一提,迈步走在前方。
他怎么会告诉她,若不与她这般针锋相对,他真怕克制不住那一只蠢蠢欲动的心魔,然后做出什么令他自己也不耻的事来——
论武力,如今这里,就他最强不是么?
他若非要墨九,哪个阻止得了?
绕过照壁,是一间空旷的石室,其间又有一条长长的甬道。
夜明珠的光线不太强,照不了太远,但四个人前行,基本够用了。
与他们猜测的不同,甬道地面平整,略微潮湿,却没有遇上半点阻碍,不过走了五六十丈的距离,就发现了另外一道石门。
那石门在甬道的尽头,紧紧关闭着。
石门里面,依稀传来人声。
“我要……唔……我要……”
“阿弥陀佛……不行……无量佛祖……不行……”
“人家行不行,我不管,你行就行。”
“啊!贫僧……”
------题外话------
久等啦,小主们!么么哒
坑深237米,墓门内外
太燃爆了!
墨九捂着鼻子,突然觉得胸口气血上涌,心里有一只蠢蠢欲动的小怪兽似乎在叫嚣着袭击她全身的筋脉,让她热血像烧开的水,脑子亦“嗡嗡”作响——
“阿九!”一只大手扶住她的肩膀,“勿动妄念。”
萧六郎在警告她。
可……什么是妄念啊?
正常人听着这种声音,都会心跳加速,面红耳赤吧?更何况她身有*蛊,还嗅着那一种有毒的胭脂香——很显然,击西和闯北的声音,让那香味儿的毒性发挥得更彻底了。
她心跳很快,反扣住萧乾的胳膊,小声问:“怎么办?”
萧乾蹙眉,看着面前的,似在思考。
隔了一瞬,他道:“阿九看看,可有法子打开?”
下棋他比墨九厉害,可对于机关,还是墨九的专业。
墨九瞥一眼他,点点头,走到的面前,挤开面色古怪的完颜修,并再一次将小狼塞给他,然后从他手上夺下夜明珠,凝神提气,对着认真研究起来。
可靠得越近,里的声音越大,严重干扰了她的正常思考——
那击西似乎中毒颇深,尖叫声大得震耳欲聋。
而闯北是不是假和尚,墨九一直不知道,但他这会儿佛经的速度很急切很快也很溜,“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色异是空,空异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他越念越快,却不能掩饰他呼吸的喘急。
紧着,像两个人贴在一起的某种暖昧声——
墨九站在门外,听了个面红耳赤,也想念阿弥陀佛了。
这不是祸害人么。
门外这几个,可都身处毒中啊!
除了萧乾比较镇定内敛之外,被迫听了两场房戏的完颜修和扎扎儿,表情诡异莫测,完颜修还好,到底一国之主,怎么都绷得住,那扎扎儿年纪小,耐受力差,这会儿一双贼溜溜的眼睛,正不停往完颜修的身上瞅,便是隔得这么远,墨九也能嗅到浓浓的浪荡味儿……
“阿九想到办法了?”
看她久久不动,萧乾走了过来,墨九吐个舌,赶紧回神做事,将那些杂音都屏蔽在外。从两侧看起,她就着夜明珠微弱的光线下,将整个门的构造与位置都反复看了两遍,约摸一刻钟的工夫,突地扭头。
“这是一道墓门,无法人为打开。”
“无法开启?”
忽略了“人为”两个字,完颜修情绪似乎有点浮躁,接过话就冲她开火,“打不开的东西,还叫机关吗?你不是墨家钜子,无所不能吗?”
墨九不晓得这厮吃了什么炸药,每一句话都针对她。
可大家同坐一条船上,他还抱着她的狼儿呢,她不想惹他。
斜斜冲他翻了个白眼儿,她转而看向萧六郎。
“无法人为开启,是指不能主动开启,只能被动开启——”
“被动?如何开?”萧乾深幽的眸中,有淡淡的疑惑,还有一层更深的猜测。
从她嘴里蹦出来的一些词,常常会让他意外,也引他深思。
而墨九于他,也就是这般越来越不一样。
墨九没有注意他审视的目光,手指抚过那一排雕刻精美的壁画,然后叹为观止地道:“不曾想那个时代,已有这样厉害的机关术了——”转头,凝眸,她正色了脸:“老萧,这是一处定时机关。”
“定时?”
对这个词,他们能解其意,却也觉得陌生。
甚至连完颜修都挑了挑眉头,深深地注视过来。
墨九犹然不觉,点点头,道:“没错,这里有一组机括连通着之前的棋室,同时,也控制着这扇门的开关。从长生劫的棋局开启计算,需要在特点的一段时间之后,这扇门,才会自动打开——”
“还有这样的机关?”
完颜修半信半疑,一双狭长的眸子,定定落在墨九脸上,半分都不肯挪开,把墨九看得双颊有一点小热,忍不住给了他一个“孤陋寡闻”的眼神,轻轻一哧。
“定时算什么?比这个高明的玩意多了去了。”
“那你说说,定时是多久?”
墨九细思一下,“定时的时间,得以棋室和这里的直线距离,以及机括运转的速度来综合计算。现在,我怎么有办法回答你?”
机括运行速度,直线距离——
三个人都一脸懵逼,像看外星人。
墨九很难给他们做最科学的解释,也不能直接告诉他们速度、距离和时间之间的数学公式,只大概比划一下,用他们容易听懂的语言,道:“打个比方,我们从这里走到那里,需要用多长的时间,取决于我们走路的快慢。这样说,可明白了?”
都是聪慧之人,这么一说,都明白了。
然而,听着里面击西和闯北越发“激烈”的打闹声,完颜修却是咬牙。
“那我们便只有等在这里?”
墨九正经点头,“是啊,不然呢?”
完颜修似乎很讨厌听人家的壁角,冷傲的斜着一瞥。
“那我先去那边等。门开了,再来叫我。”
“那可不行。”墨九喊住他,一脸的凝重,半点儿也不像开玩笑,“这种定时机关,完全有可能只启开那么一瞬。机括的运行是连续的,有可能机括运转过去,这扇门又关闭了。”
“我操!”
完颜修一脸铁青,显然气恼之极。
“这设计者简直不可理喻——”
“那是你不懂。”墨九唇角弯了弯,指着边上的石台阶,“国主大人若是累了,不如坐下休息一会?”
完颜修冷哼一声,把狼儿塞还给她,抱着弯刀转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