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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艮墓。”
“糊涂!艮墓重要还是人命重要?”墨九审视着他耳根子上淡淡的红,皱眉盯着他,严肃道:“萧六郎,讳疾忌医可不好。没事怎会肿成这样?是不是你在宫里受了伤?来来来,我给检查一下。”
她去扳他的手。
萧乾握紧了她。
双手相握,他掌心灼烫,汗湿一片。
“说正事!”
“受伤不是正事,却是大事。性命攸关呐!”
“墨九!”他似乎在咬牙,与她“单纯无知”的双眸对视片刻,他终于醒悟过来什么,目光灼灼盯着娇俏又正经的小妇人,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她,“你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墨九装傻,不经意收回手掠过那处高地,并非刻意,可刹那划过尖端的触觉,却让他哆嗦一下,狠狠揪住她的手,“……墨九!”
墨九也惊了,“这回真不是故意的。”
一不小心把前几回暴露了,看他着了火一样要吃人的眸子,她又狡黠一笑,“脸色这么难看,该不会是打痛了吧?要不要我给揉一揉?”她爪子张开,那跃跃欲试的样子,让萧乾很想松开手,却又不敢松开手。
感觉很……复杂、微妙。
终究,他硬生生道:“九爷的恩宠,我不敢消受。”
由着墨九性子闹腾下去,她到无事,他怕管不住自己。
“你都说是九爷恩宠了,却不敢消受,不是灭自己大丈夫的威风么?”墨九笑眯眯地逗着萧六郎,原本没有什么感觉,存了一大半开玩笑的心思,可萧六郎的样子,秀美多姿,翩翩皎皎,如此君子,却让她不知不觉动了心思。尤其他对待男女之事的态度,与她前世见过的任何一个男子都不同……他很认真,很慎重,不会把睡姑娘与吃饭喝水类同对待。墨九是个着重感受的人,这样子的萧六郎,让她悸动一瞬,竟把自己撩的动了情。
“萧六郎,你不说早晚是你的人?”
她抱住他的脖子,收起戏弄的情绪,亲密地坐到他怀里,双手捧住他的脸,感觉他怒而张狂的硬气,稍稍往外挪了挪,轻抿着嘴,几分认真几分戏谑地道:“二十多的人了,也不小了。我若说……愿意,你受是不受?”
这话没头没脑。
可萧乾身为男子,自有感悟的本能。
他把她抱了个满怀,却在拒绝,“阿九,不行的……”
“你不行?”墨九故意歪曲他的意思,往他身上蹭了踏实,娇着嗓音,“……我怎么感觉,其实你很行呐?”
这姑娘是个磨人精,她明显没有太认真,却总容易让人很认真,听她这般说话,对他来说,无异于折磨。一种恨不得破茧而出的禁锢感,让他很是难过。他盯着她,一双深眸似有暗芒,恨不得在她脸上戳出一个洞来,可语声倒还沉稳,“阿九是个好姑娘,我不能率性而为……”
“哦。”墨九点头,“那六郎与哪个坏姑娘率性而为过?”
揪住他的语病,她便不松口,“怪不得人家都说姑娘不坏,爷们不爱。这般看来,我们萧使君喜欢的是坏姑娘啊?是梨花院的花魁,还是春风坊的头牌?她们都是如何坏的?如何讨使君欢心的?”
“我哪有!”
萧乾皱眉申辩着,被她紧紧挨坐身上,姑娘香香的身子,柔柔的语调,激得他头都快要爆炸了,哪里还有平常的冷静?身子僵硬着,素来清心寡欲的萧使君,对上这么个缠人的东西,一旦动了情,也很难从容不迫,便是嗓子都沙哑了:“小祖宗,下来坐着说。”
“祖宗很忙,禁欲中。”
“……”萧乾无奈,“坐下来再说。”
“下来……就不好说了。”她挨紧他,“我就喜欢这样说。”
淡淡的少女清香飘入他的鼻端,一双长翘的睫毛忽闪忽闪,随着她的声音眨动,像是扇入了他的心底。煎熬着,他仿佛一个提剑站在十字路口的卫道者,一边是万丈深渊,写满了禁忌的欲丨望,一边是康庄大道,却没有她,也吸引不了他的灵魂。
他的手紧紧掐着她窄细的腰。
掌心里的温热如此真实,真实得他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阿九,别这般!”他拒绝了,可喉咙如鲠,似乎生生作痛。
“萧六郎,你这个人好不爽利。”墨九慢悠悠瞪他一眼,并不在意,也没有他那么多心理负担,“说你是一颗榆木脑袋吧,可你往往聪慧得很。说你聪慧过人吧……你这智商,还真不如你二当家的诚实。”她调皮地笑着,蹭了蹭他。
于是萧乾闭了嘴,眉头深锁,冷峻的面色紧绷着,就像在经历一场生与死的搏杀,那严肃的样子,落在墨九眼里,有那么几分感性,有那么几分诱人,更有那么几分……可爱。
“萧六郎,是你逼我犯罪的啊。”她往下一探,愉快地问:“怎么不说话了?”
她握紧他,他也搂紧她,两双眸子在氤氲的灯火下,互相入侵着,猜度着,带着一种微妙的试探。
他的手越来越紧,他的手也越来越紧。
她腰身好窄,好软,这样的纤柔,仿佛他稍一用力,就可以将她拦腰掐断。
而她紧盯的目光,却那样坚韧,不像女子的柔弱,却又有着女子的妩媚,水汪汪的,像深浸在塘中的水草,缠上他的心,又像尖锐的长钩,探入他隐秘的深处,唤醒他从不曾示人的渴望。
“墨九,分明是你在逼我。”
一声闷斥,萧乾反捉她的手,赤红着深寒的眸子,掌心一束,将她拦腰一抱,用一种几乎要把她揉入骨肉的力度,揽在怀里。
墨九看他眼睛发红,惊道:“萧六郎,这是做什么?”
他低头凝视着她,“盛情难却,只好却之!”
她推他,“咱们能不能……”
“不能。”她的手却被他反握住,“迟了。”
“我是说…”墨九皱眉,“能不能换个地方?”
他唇角扬了扬,微微眯眸,已抱着他推开雕花的房门,绕过照壁,穿过一层迤逦于地的帐幔,进入了他的寝室。这是墨九第一次进入他的卧室,微微有些吃惊。萧六郎的卧室并不奢华,却整洁的让她身为女子也有些自卑。尤其房内那一张特制的软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精品,老古董,好东西!她心里赞着,腰上突地一紧,迎上萧乾深邃的眸子,不由又换了一套词:香靡、艳色,这样干净整洁的布置,确实是一个“被翻红浪”的好地方。
内室没有灯火,只窗口处有点点天色微明的薄光。
昏暗、氤氲、深浓的颜色,让墨九有一瞬间的紧张。
难道她的人生初体验,就在今日?她忐忑地想着,正闹不清应当大方点儿表示也很好奇和期待,还是应当羞羞答答的欲拒还迎,身子就重重地落在了榻上。厚厚的褥子,有着阳光味道的被子,松软,舒适,让她感觉落在了云端。
“萧六郎,可不可以轻点儿……”
“不要说话!”他温软的唇带着湿热的呼吸压上她的,清越的声音,带了一点喑哑。人之初,性本欲,他长久以来都不曾碰过妇人,积累的情丨潮暴发,如同排山倒海,几乎让她招架不住。这吻来势汹汹,她无奈地轻“唔”一声,挣扎几下,就没有了回应的力气。只瞪着一双大眼睛看他,看上去即纯净又无辜。
萧乾怔了怔,掌心托着她的后脑,身子重重压迫着她,逼仄的空间里,二人呼吸可闻,身子相贴的暖流便透过彼此单薄的衣裳,传入四肢与大脑,让一个浅浅的吻慢慢加深,渐渐缠蜷……
空气里似泛着甜香。
墨九与她相缠,情不自禁哆嗦一下。
“六郎……”
这并不是她第一次与他相吻,可却是她第一次感觉到他如此直接的热情。
他的热情火一样席卷,来得又快又急,不若他平常的寡淡,似是褪去了一层包装的外衣,那一些用于掩饰的画皮没有了,只剩下原始而纯粹的欲。在他的眼底,她似乎不再是她,而是一座等待他攻克的城池,他挥刀执戟,指挥着他的千军万马,厮杀着、掠夺着、用着最原古的力量要把她征服……即将战斗的快活,让他呼吸渐重。
墨九却喘不过气儿来。
她用一种微乎其微的力量推着他。
“萧六郎……你起起……”
“嗯?”他气喘不匀,目光亮得惊人。小妇人软缎儿似的脸上,纤细的眉儿微拧着,色泽粉软的唇儿轻嘟着,妩媚得像一件上了细釉的精美瓷器,纵有千般不满,却添万般风情……只不过,说出来的话却不怎么美。
“萧六郎……你好重。”
“……”
看他脸色不太好,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