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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朝廷有钱,更不可能放弃草原上的要塞堡垒。”
“等打完仗,那些要塞堡垒留着还有什么用?除了浪费粮食。”
“可以练兵!”
“可以放牧!”
“那些家里有上百头牛羊的牧民,这几年都发了。”
“不现实!瞧着吧,朝廷肯定会放弃那些要塞堡垒。”
“别吵了!你们懂个屁,字都不认识一个,还冲文化人聊国家大事,替皇帝操心。”
“那就问问顾将军。顾将军是读书人,他肯定懂大道理。”
顾珽脸颊发热!
读书人?
这地哪里有读书人。
他拿着书就头痛,算哪门子读书人。
他想冲手下大头兵吼一句:老子懂屁的大道理,别来问老子。老子在家里就是一文盲。
文盲顾珽打马狂奔,冲到前头,巧妙的躲过了大头兵的追问。
大头兵纷纷起哄:
“将军威武!”
“将军霸气!”
“将军骑术没得说,绝对勇冠全军。”
“你把伯爷放在何处?”
数年前,裴蒙立下大功,成宗文德帝一改吝啬的毛病,封裴蒙为平西伯。
自那以后,军中众人称呼裴蒙为伯爷,只有少数亲近之人依旧称呼裴蒙为将军。
手下儿郎吵吵闹闹,为枯燥路程增添了一点欢乐。
路过堡垒要塞,休整了一晚,补充了食物和水,次日继续朝关内前进。
数天之后,城墙在望。
终于到了西北军营地。
交了差事,领了半月假期,顾珽有些迫不及待骑上马,出了军营。
路过快递站,他朝里面吼了一句,“有没有本将军的快递。”
快递站有人伸出一个头,正是老熟人马贵。
马贵已经升任三和快递晋州骡马河分站站长。
“我一听声音,就觉着熟悉。果然是顾将军!你回来啦?”
“是啊,回来了!有没有本将军的快递。”
“还真有,是从京城寄来的,还没来得急通知尊夫人。将军顺路带回去?”
顾珽下马,签了名字,领取包裹。
好几箱子物件。
“租你们快递站的马车一用。”
“好嘞!正好有一辆驴车空着。”
于是乎,堂堂二品武将,骑着马赶着一头驴车,慢悠悠的回城。
那画面太美,好想多看几眼。
谁让他甩掉亲兵护卫,独自出军营取快递。
总算到了家,管家下人在门口迎接。
“将军回来啦!将军回来啦!”
全府上下轰动,以最热情的态度欢迎他回家。
顾珽下马,哈哈大笑。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裴蔓迎了出来,带着孩子,笑盈盈地看着他。
顾珽内心激动,很想一把抱起裴蔓香一口。
奈何府中下人一个二个没眼色,全特么站着不动。
顾珽连连咳嗽,嘿,识趣一点好吗?
下人们担心不已。
“将军病了吗?”
“前几天下了雨,将军可能在路上淋了雨。我这就去请大夫上门。”
顾珽:好尴尬!
别家的下人,知情知趣,又会说话又会看人眼色。自家府邸的下人,怎么一个个就跟棒槌似得。
裴蔓低头一笑,实在是太乐了!
她挥挥手,“都退下吧,将军有我照顾,你们不用操心。”
“是!”
还是裴蔓的话好使。
下人退去,几个孩子也被嬷嬷带走。
顾珽跑步上前,一把抱起裴蔓,朗声说道:“想死我了!”
裴蔓挥舞拳头捶他,“快放我下来,当心被人看见。”
“怕什么!两年未见,你就不想我。”
呸!
裴蔓啐了他一口,“给你写信你不回,给你捎话你也不回个话。若非我爹是鲁侯,西北大将军,确认你平安无事,我还以为你死在了外面。”
“战事紧急,今儿不知明儿歇在哪里,你的信我是一封都没收到。捎给我的话,我也不知该怎么回你。”
“那你就不知道写封信给我,让后勤人员带回来。”
“你也知道我是个大老粗,让我动笔,真是为难死我。而且行军途中,写信不便。我若带头写信,军中将士必受影响。思乡之情蔓延,哪有心思打仗。若是有固定营地,长期驻扎倒也罢了。我们在草原上,今日奔袭几百里,明日又奔袭上百里。几乎没有固定扎营的地方。后勤补给能找到我们,都废了九牛二虎之力。”
顾珽可怜兮兮的诉苦,紧接着又说道:“反正我知道你和孩子肯定好好的,我在外面就能安心打仗。”
“没良心的东西,就知道让我担心。”
裴蔓狠狠掐着顾珽的耳朵,接着又笑了起来,“罢了,我不和你计较,谁让你是当兵的。”
“好娘子,我就知道你心疼我。”顾珽一脸嘚瑟,”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顾珽献宝似,拿出几件稀世珍宝,颇具西域特色,“追击西凉大军,西凉人跑得太匆忙,很多东西都来不及带走。我从从一个西凉王爷的营帐里面找到了这些,看着极适合你,就留了下来。”
裴蔓惊喜。女人都喜欢珠宝,裴蔓也不例外。
她极为满足地抱着顾珽,“我的将军,你真好!”
第949章 一惊一乍
顾珽美滋滋!
积蓄了两年的力量,真是勇猛无匹,一发不可收拾。
忙完后,直接瘫在床上。
裴蔓依偎在他的怀里,小声问道:“这次回来还走吗?”
“估摸着今年还得出征!”
“西凉兵败退去,为何还追击不停?”
顾珽抹了一把脸,“我也不知道上面的打算,我只是听命行事。”
裴蔓有点难过,“你出一趟门,少则一月,多则几年,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孩子们和你都不亲近。”
“委屈你了!孩子们都靠李照顾。”顾珽抱紧她。
裴蔓摇摇头,又说道:“我们裴家世代行伍,裴家的姑娘早就见惯了这种生活。像我娘和我爹都分开了几十年,一个在西北死都不回京城。一个在京城当家做主,只管侯府一亩三分地。我爹在外面的事情,她从不过问,也从未提过要来西北看一眼。”
说完,裴蔓替母亲叹了一声,又庆幸道:“幸好我们有皇后娘娘支持,我才能随你来到西北安家。否则我就得跟我娘那样,独守空房几十年。”
“不会的!我怎么舍得你独守空房!”
裴蔓笑了起来,“我们是幸运的!”
顾珽嗯了一声。
裴蔓问他:“你打算一直留在西北打仗,像我爹我大哥那样吗?”
顾珽抓抓头,“你想回京城吗?京城除了繁华,没什么意思。”
裴蔓严肃说道:“可是孩子们需要接受好的教育。大周最好的教育,最优秀的先生全在京城,在山河书院,不在西北。”
顾珽暗叹一声,“我再想想。你说回了京城我能做什么?”
“到京大营带兵练兵!”
“不能打仗!”
“你就那么喜欢打仗?每次你出门,我都提心吊胆,总怕你出事。你回来的时候听说了吗,代侯府的韩五郎死了,死在军中。还是在众多亲兵护卫的保护下中箭身亡。”
“韩五郎死了?”顾珽一脸惊诧,这事他没听说。大草原,通消息太难了。
“你认识他?”裴蔓随口问道。
没想到顾珽真和韩五郎认识,“以前在京城的时候,还和他一起玩过。不过他那人娇气,我嫌他烦,玩了两回就和他断了来往。”
韩五郎是凡事讲究的娇气公子,顾珽就是野蛮生长的糙汉子,的确玩不到一块。
“他身边那么多亲兵侍卫,怎么会死?他是侯府公子,总不能还让他上阵冲杀吧。”顾珽发出疑问。
韩五郎的死,让他倍感意外。
裴蔓压低声音,悄声说道:“我听人说,那支箭从背后射来。”
顾珽神情凝重,“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后放冷箭。”
“这话不是我说的,整个西北都传遍了。死的侯府公子,大家议论的比较多。”
顾珽蹙眉,“鲁侯怎么说?”
裴蔓摇头,“你也知道,在我爹面前我从不问这些事情。”
顾珽想不通,“谁会对他放冷箭?”
“听说大都督府那边在调查,这么长时间过去,按理应该有了结果。恐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大都督府才秘而不宣。”
“娘子说的有理。韩五郎不是个玩意,以前得罪了不少人。估摸着有人在军中报私仇。奈何他是侯府公子,这事绝不会善了。明儿我打听打听,问问到底是哪路好汉冲他放冷箭。”
“放冷箭的人死定了吧。”裴蔓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