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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还以为你不跟我说话了呢。”直直瞅了瞅他,上官誉眯起眼睛。
笉罗一拧眉头,一扁嘴扑进泽临的怀里,抱住他的腰,嘀咕道:“上官公子身份那般尊贵,我与他这么说话怕是不妥,我不要再跟他说话了!”
难得笉罗主动投怀送抱,泽临可是受用的很,瞬时把笉罗禁锢在两臂之间,就量起了她的腰长,低头蹭她的脖子,张嘴咬住她的耳垂。
旁若无人的两人一个红着耳根,一个兴奋地红光满面,害得上官誉不得不侧目。
“咳咳……”
笉罗抬起头睥睨他,一抹戏谑藏在嘴角,“怎么的,你嫉妒了?”
上官誉拍了怕自己的被气得起伏的胸口,哭笑不得。
蓦地,马车停了下来,只见绛夜把头探进来问:“爷,荀晔来了,有事禀报!”
“讲!”泽临瞬时坐直了身子,让笉罗还是靠着他,便对外面招招手,直接让他到跟前来说。
荀晔一拱手,扫了车内一眼旋即收了视线,道:“爷,一个时辰前,国都那边送来了一封诏令,是皇上亲笔的密令,内容是:让您即刻备好粮草,集结三万大军,两月之后,率兵攻打沉碧国。”
“什么?”笉罗和上官誉同时喊道。
泽临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问:“皇上在诏令上,是如何称呼我的?”
这太子爷的架子,该端的时候就得端,不能敷衍,也不能让别人给轻易敷衍过去。皇上在他眼里,可不是一个名正言顺的当世圣主。
荀晔稍稍停顿了一会儿,才更换了称呼正色道:“回禀太子殿下,诏令属下亲眼看过了……上面写的是:太子!”
“真的?”若是泽临不惊讶那是假的。
这难道意味着皇上承认了他太子的身份?但很明显,他应该还暗藏着其他的意思,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想用这招稳住自己为他解除外患,然后再来慢慢收拾么……哼,老狐狸果真是老奸巨猾。
他抿嘴沉思,却发现笉罗的脸色突然一阵青白,嘴唇也如蒙上了冰霜似的,微微抖动着。
“是不是又不舒服了,誉你快来看看……”一招手,让上官誉赶紧过来。
笉罗迟疑了一会,想要抽手,手腕却已经被上官誉给拿住。然而把了半天的脉,上官誉什么也没说,一脸云淡风轻地样子,注视着跟着荀晔下车的泽临。
片刻,对着笉罗一扬眉,“看来我先前真的猜错了……”
此时根本无心与他斗嘴,笉罗甩开他的手,对着窗外皱眉,喃喃道:“这场仗并不一定打的起来,宫中的那位摆明了要利用泽临,你认为他会上当吗?”
竟然要攻打沉碧,她仅有的那点儿尊敬也再也没有了!
上官誉无所谓地耸耸肩,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思虑了片刻道:“皇上想攻打卿云和沉碧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你以为……这不过是他对付泽临的权宜之计吗?其实,就算没有泽临,就算泽临不是前朝太子,偳紫也迟早会对云倾和沉碧动手。皇上从十年前就在计划同一大计,国政军备、练兵屯粮,这些事一样不少一直都在暗中进行,只是百姓们都不知晓罢了。皇上的野心,早就开始膨胀了。”
为什么故意将这些话说与我听?
笉罗的指节发白,沉默了半晌,干脆闭上眼睛依靠在靠枕上,顺着坐垫滑下去躺好,面朝车壁。
泽临进来时,看到的便是笉罗这副假寐的慵懒神情。
他立即对上官誉招招手,轻声道:“你出来。”
上官誉跳下马车,不明所以地盯着他,问:“干嘛把我赶出来?不会吧……你要让我骑马?”心里腹诽,这小情人和朋友的待遇果然是相差甚远啊。
手指往后一指,泽临把他推了推,“荀晔带着你,你抱紧他就好,还能快些进城。”
那你怎么不带着笉罗去骑马?上官誉只得在心里抗议,祈祷等下路上有块大石头,把他们两个颠得骨肉分离。
想要笉罗睡得更舒服些,泽临用自己的膝盖给她做枕头,又抽出马车软垫下面藏着的毛毯,给她披上,轻轻摸着她的背脊,在腰部来回揉搓了一圈,又给她捏了捏脖子。
笉罗被他伺候的毛孔舒张,慢慢睁开眼,握住了他的手,拉到自己脸颊边贴在掌心,如梦呓般道:“泽临,不要去攻打沉碧……答应我,不要。”
“傻瓜,”泽临抚摸着她微微拢起的眉心,眸子里闪过一股狂佞的暗流,“从来只有我利用别人,既然宫里的那位这么希望我攻打沉碧,不如就将计就计……在他临死前满足他的一点妄想……但与整个天下相比,这区区一个沉碧国又算得了什么……”
被毛毯裹住的身子猛然一震,一动不动地归于沉寂。
窗外不远处,一个黑影从树梢上骤然跃下,跟随着他们的马车,要紧不慢地跟随着。
53苦肉心计
一行人在掌灯之时赶到了漠火县境内,笉罗走出马车仰头看了看天,头顶淡淡的云朵如被水墨泼墨似的笼罩在月亮四周,像是由地表蒸腾而出扶摇直上的氤氲雾气。
明日只怕又是满眼的烟雨飘渺吧。
没有过多停留的,泽临拉着笉罗走进了一间古旧的店门,一整条街上,恐怕这是最普通的一家,但好在最不起眼,住店的客人也少,清静得很,几个人只要了三间房,紧挨在一起,排在二楼最里面。泽临与笉罗的屋子被夹在中间,左手边是上官誉,右手边是其他影卫。
吃晚膳的功夫,几个影卫已经失去了踪影,上官誉厚着脸皮推开门进来,冲他们扬了扬手中的酒壶。“上好的女儿红,一人独享实在没有意思,来找笉罗小酌一杯,泽临……你别这么瞧着我,少喝一点对她的病有好处!”
泽临无奈轻摇了摇头,接过酒壶给自己满上一杯,又给笉罗倒了一小杯。闻了闻,抿嘴尝了尝,觉得还不错,这才将那半杯酒给笉罗推了过去。
笉罗伸手端起来,感觉酒是温热的。
上官誉在旁边看得直咂嘴,自己满上一杯,一饮而尽,挑起嘴角笑:“如今这般宠着,等以后娶了正室夫人可怎么得了,哪个女人看了都会嫉妒得要死吧。”
捏着酒杯的手一抖,酒洒了出来,笉罗看着自己的衣襟湿了一片。
泽临愤愤地瞪上官誉——这不是故意找事堵她的心吗?还有,我什么时候要娶别的女人了!
上官誉无所谓地喝酒耸肩——喜(霸…提供下载)欢她的又不是我。
淡淡抿起嘴唇,笉罗的脸色倒是没变,但确实听着心里头一凉。也没有再续酒的意思,低头吃菜,也吃的极慢,一筷子的菜还不够一小口,米饭也吃的少,看得泽临直皱眉,隔着桌子,抬脚狠踹了上官誉一脚。
冲他龇龇牙,上官誉伸过手捏住笉罗的腕子,就这么随意地把脉,过了一会儿对他们笑了笑:“疲累了些,难免没什么胃口么,再则说,这里的饭菜当真不好吃,笉罗近日被匡富那厮养着的好厨子给骄纵惯了,这胃怕是受不得这等粗食,睡一觉就好了,等明儿个让泽临给你买好东西吃!”
笉罗还是一副笑意淡淡的样子,“无妨,就是觉得不怎么饿。”
她这几天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的内息有点儿问题。
说罢就放下筷子,坐到窗边去书:。。)整 理衣衫去了。
发现泽临被上官誉缠住了正在低声说话,她便轻轻拨开窗户往外瞧了瞧,又侧耳听了听,发现影卫并未守卫在这边,不着痕迹地摸了摸头发,手指一捻,不知道从头发里抽出了一根什么东西,攥在掌心,迅速往外面一扔,随即靠在窗边,放平了胳膊,好像根本未曾动过似的。这里是最靠近沉碧国的一处城镇,什么地方有沉碧国人的暗哨,她刚才进门时就发现了。
半晌,泽临偏过头来喊她:“笉罗,你受不得寒的,不要开窗透了风。”
“嗯,我知道~”对他微微笑着,笉罗转过身来,指了指自己的衣襟,“上官公子要是喝的不大尽性,索性让泽临陪你去房中喝吧!我这会儿可不能陪你多说话了……得更衣早些休息……”
上官誉讪讪地望了她一眼,起身打了个哈欠,“这么一说我也有些困了,走了走了。”临走,冲泽临使了个怪异的眼神,也不知是何意。
笉罗装作没有看到,走过来关门落栓,拦着要喊小儿进来收拾的泽临,说:“等明日再收拾吧,我累了……”
泽临低头用额头抵住她脸,嘴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