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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又怎么敢钳制着你,让你无法巩固皇位……”
这话说得既委屈又怅惘,听得泽临神色阻滞,皱眉抚起她的耳鬓,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言语深沉道:“为夫做了何事令你感到不安了?你知不知道,近日你病了之后,便变得敏感许多……我什么时候说要娶别人做皇后了?”
“难道……你从未想过这些事么?”笉罗伸手描摹他的眼角,嘴边有似有似无的清淡笑意,“是时候想想了,呵……莫非你还真想把我与铳儿带到皇宫去?说到底,我来历不明,身份不清,又带着一个儿子,怎么可能……”
“笉罗!”泽临怒声截断了她的话,“你怎么会这样想?是故意贬低自己,还是鞭挞我的心……我自然是要将你带走的!往后,我在何处,你与铳儿就在何处……即使你家人不允,我臣下反对,我也早打定了这个主意……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好好休养,不要胡思乱想!你想的这些我不是没想过,也不是没打算过,你低估了我对你的心意,知不知道这对我也是一种伤害?好了,这件事你不用再说,也别用这些事来兀自烦扰……”
“太子殿下!”这一声,喊得泽临浑身一震,紧抓住笉罗的手也松了下来。
笉罗心知肚明,这一声是将两人的身份做了一次清楚明白的划离,即使有万般的不愿,这是迟早要面对的现实,不如早早给他提了醒,同时也是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了自己来偳紫的目的和任务,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这重剥离不了的身份。
当然,横亘在两人之间,不可逾越的……还不仅是他们各自的身份所带来的一切。
“你想说什么?”见她当真认真肃静起来,泽临隐隐觉得不安。
笉罗的嘴角微微上翘,轻声道:“在这间屋子里,你还是我的泽临。在铸钺谷里,你也还是我的泽临……可一旦出了谷,出了三郡,到了国都皇宫……你便不再是我的泽临了……从你坐上皇位的那刻起,你也不再是此时此刻陪伴着我的泽临……你是偳紫的天,是天下黎民百姓的太子殿下,不能任意妄为!我说的,你其实比谁都懂,只是现在没有时间仔细思虑罢了……或许你可以对我有更好的安排,但是……你心里明白,那时的你,不可能还是现在的你。”
“笉罗……”为何你此刻要提出这件事来?等到以后,等到我手握天下呼风唤雨,难道害怕找不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吗?
并不想听到泽临的答案,笉罗抬手盖住他的嘴,清然而笑:“现在,我也就是这么一提,是我躺在床上的时间太久,想得太多,才忍不住跟你闹别扭……我之所以讨厌上官誉,是嫉妒他能帮上你的忙,烦恼自己这副病怏怏的模样。现今,我倒是越来越不能帮你出谋划策了,得了这个身份,倒还要避嫌了……你不没有必要深想什么,也不要觉得烦,我不是在向你要什么许诺或者恩宠……说实在的,无论是身份如何高贵,我还是只能拿你当泽临看,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脑海中的你,如果永远都是那个满口胡言的左庶长,那该多好……”
泽临不甚理解地凝视着她,突然发觉,自己并不解笉罗细腻的心思。
她藏匿起来的这颗心,剔透澄澈得就好像一直置放在阳光下,晃人眼眸,然而每看一眼,都看不清那夺目光晕后面还藏着什么。是什么,究竟是什么——模糊了他们相望的视线,阻碍着他们心意的相通?
一席话,谈到最后两人都没了声响。笉罗慵懒地甩甩头,依靠着泽临的肩膀滑了下去,眼睫簌簌抖动了一会,整个人便陷入了静谧的梦乡。
泽临拢了拢被子,抽出手来,动作轻柔地落下床幔。
刚关上门走到门外,他就听到上官誉戏谑的一声轻笑。
“什么时候起,你也喜(霸…提供下载)欢听墙角了?”泽临眼神一凛,拽着着他往外走。
“怎么,怕我吵醒你的小情人?”故意僵着手臂,上官誉故意想朝反方向走,无奈泽临力气太大,怎么也拗不过。“放手放手,真是……啊,手要断了!”
来到往来有行人的路上,泽临才松了手,将双手背在身后,质问他:“最近,你来找笉罗,来的很勤嘛。”
“不是你让我多看着她点,一日给她把脉三次吗?现在时辰刚好……你倒好,不但不让我进去,还把我拉出来了……”上官誉跟在后面,有些吃力地喘气,“慢点慢点!”
“什么时候这样娇贵了,看来……你已然习惯了宫中生活吧?”顾左右而言他,泽临冷不丁就转了话题,令上官誉脸色一变。
但他旋即用一抹笑遮掩了过去,道:“三年前宫中走水,那次我虽然逃脱了,腰腿却落下了隐疾,你难道不知道?”
泽临停下来,转过身看他,眼神略有深意,“我的确听说过,但没想到是真的。原本还以为是宫人们胡诌的传言。”
“哪些消息是真,哪些消息是假,无论是宫中的还是宫外的……三殿下知道,你又岂会不知?”上官誉的语气很随意,但却停顿了几次,边说边端详着泽临的脸色。
“呵……该知道的自然就该知道,不该知晓的我也无心知晓。”低头笑着继续往前走,泽临稍微迁就了一下他的速度,说着,又问:“我陪着盛天澜在宫中的那段日子,也未曾与你好好说话,但你那时也行踪诡秘,叫人担心,后来我陪着他出了宫,更不容易与你联系……如今既然跟我到了这里,为何你却不敢告之我当时发生了什么?”
上官誉冲他摆摆手,斜了眼角,道:“得,又来了,你这都问了一路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我被派去编撰史书啊,其他的没了。”
“真的?”泽临横着眉,一脸的不信。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他挑挑眉,依然坚持自己的说辞。
泽临只得点头,把话题又绕回到笉罗身上,问:“你对笉罗说过什么?”
“什么?”上官誉装无辜睁大眼,迈大步子往前走几步,回过头,不屑道:“瞧瞧,重色轻友了吧!其实……根本无需我说些什么,她那样聪明的一个女子,什么问题琢磨不出来?我怀疑他,不过是最平常的试探,只要她还打算继续跟着你……遇上的这种试探还要有几百几千次,她若连我的这区区几个回合都招架不住……又怎么有资格和能力呆在你身边?”
苦笑不得外加无可奈何,泽临从他身边走过,目不斜视道:“你的人……不要去打扰她!”
发现我派人监视她了?上官誉撩起玉佩把玩着,不在意地落在后面,低声笑:“我这不是看你人手不够么……”
被泽临冷冷的目光一扫,上官誉抖了抖手,“好,知道了知道了~~”
“还有,今后一日诊脉一次就够了,其他时间,你与曾夫子去议事吧,他年纪也大了,其他人帮扶着我也不放心。”泽临撂下这句,也不等他,往匡富的书房去了,临进门时往房顶看了一眼。
匡富的书房其实空无一人,泽临端着茶杯坐定,对从窗外一跃而入的紫夜说道:“查清楚了吗?”
“从宫里章公公嘴里得到的消息,上官公子脱离我们监视的那段时间,与二皇子走得很近,还一直住在宫里,鲜少回家。”紫夜用清冷的嗓音禀告着,脸色的表情有些疲倦,应当是几日长途跋涉所致。
“还有什么?倾城公主生下的那个男婴,是真的死了吗?”认为这件事并不像表面那般寻常,所以他才派出紫夜亲自去探查的。
“死要见尸活要见人,但几个认得那男婴的宫女都被处死了,因而如今那个婴孩的尸体根本无法辨认真伪。”他是亲自挖出尸体看过了,又找了数人逼问,才得出这样的结论,“但属下得知了一件惊人的事。”
“哦,与倾城公主有关?”他早先就觉得这位公主一点也不简单。
紫夜的神色变得有些怪异了,支吾了几声,才抬眼道:“爷,一个曾经在倾城公主身边服侍的婢女患了疾病要被逐出宫外……正巧被我截住,据她所说……倾城公主她怀有的不是皇上的孩子……而是……属下也知道这件事很是荒唐,然而此人言之凿凿,以性命发誓……说她很早之前有一次不小心撞见公主洗澡……发现她的肚子有些隆起了,虽然只有一眼!只不过,后来她将此事禀告给皇上,皇上却不相信,还差点处死了她,是倾城公主替她求情,才饶了她一命。”
泽临凝眉瞠目,道:“什么?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