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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管他是否与翔云国有关,抓到那个黑纱人不就知道了!”盛天澜不耐烦地插嘴道,脸上的表情很差,应该是自从那日撞见笉罗在泽临床上起,他的情绪便一直烦躁不堪,动不动就要发火。
泽临看了他一眼,道:“殿下还是回房休息吧,这件事由我和曾夫子处理便可。”
盛天澜把脸偏向另一边,道:“恐怕不仅是你与曾夫子,还有……那新近受宠,刚爬上你的床没几天的笉罗吧?”
站起身来俯视着他,泽临面色冷然道:“殿下,笉罗不是什么娈宠……他是我军中的谋士,这件事我以为,早已与殿下说清楚了!”
“泽临,让他留在这里,本皇子已然是格外开恩,如果他并非是你的□之臣,那么……在看到他的那天晚上,他就该被送入本皇子的房中,而不是……”盛天澜冷笑着面对着他,露出一张玩世不恭的笑脸来。
泽临淡淡勾起一侧唇角,直直望向他的眸子,道:“看来,殿下从宫中出来得太久,有些事记得不清了吧……是否要属下提醒您一下……以免您忘记了自己真正的身份,做出不该做的蠢事呢?”
“泽临,你住嘴!”这句话就像一根钉子刺进了盛天澜的脑袋里,引起了一系列不良反应,让他片刻也无法保持矜贵的姿态,从椅子上弹起来,指着泽临的鼻子喊道:“本皇子,本皇子能让他们生就生,让他们死就死……”
“那是因为什么,你该比任何人都明白……”泽临看向他的目光全然没了尊敬,更不存在那些所谓的属下对于主人的畏'TXT小说下载:。。'惧,反而带着些许嘲弄与轻蔑,这是一种居高临下的睥睨,一种上位者对于服从者的轻视,“没有我……盛天澜,我敬爱的三殿下,你什么都不是。”
盛天澜因为极大的羞辱感晃动起身子,随即求救一般拉住曾夫子,喊道:“夫子,本皇子是三殿下!你告诉我,是不是如此……你告诉泽临,本皇子就是三殿下!”
曾夫子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和蔼笑容,淡淡瞧了盛天澜几眼,几不可闻叹了口气,道:“有些事,真真假假好多年了,但假的不会因了岁月更迭成了真,何物是真的,何物是假的,你其实一直都了然明白,何苦为难自己,强求一些不可得之事呢。”
“不,不……本皇子不想听这些!”盛天澜转而抓住泽临的手,轻声道:“泽临,你想要的,你希望得到的,本皇子都可以给你……都可以满足你……但是你不能,你不能这样对我,你明知道,你明知道的……我从很早之前就只对你……”
“够了!”泽临一把甩开他的手,神色冷冽地盯着他的脸,道:“你还是本本分分做好自己该做的事,不要妄想改变些什么……盛天澜,不要逼着我伤害你,自以为是,根本不是真正的智者,别妄想与我斗……只要你乖乖的,这个位置你还可以坐的长久些,知道吗?”
边说边伸出手来,让指尖从他的耳鬓划过,最后停留在他脖颈间,横向划了过去。
“泽临,你当真喜(霸…提供下载)欢他?他是个男人哪。”盛天澜脸色青白,再次抓住他的手,但这次只敢轻轻攥住他的几根手指。
泽临抽气手来,背过脸道:“我从不在你面前掩饰自己的喜怒哀乐,你该看得出来。我喜(霸…提供下载)欢一个人,无论他是男是女。”
曾夫子走过来将盛天澜带到椅子边,摁下他的肩膀,劝道:“殿下若心情不爽,明日让匡富送几个少女少男来,也未尝不可……”
“不要,谁也不要!”盛天澜只是看着泽临,“你过去不是这般待我的,自从笉罗出现之后,你的心思再也不在我身上了……过去你还曾与我同被而眠的……”
“你也说,那是过去了。”慢慢走过去,一只手扯住他的头发往后使劲一拽,泽临脸上展现出的一种很少在人前显露的骇人气魄,“从你五岁被送入宫中,便注定要成为我踏向王座的垫脚石。你现今所拥有的一切……荣华富贵、锦衣玉食,每一样都是因为盛天澜这三个字,没了这三个字的你……只不过是我母亲脚下的一只可怜孱弱的狗罢了!”
盛天澜呜咽着扬起手臂,试图给泽临一顿痛击,但他的武功与其相比根本不入流,最后只能屈服地闭上眼,低声哭喊道:“不要这么对我,你不能这样对我……泽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读书玩耍,在宫里每次有人想害我,都是你……都是你……”
“都是我替你承受灾难,毒药、刺杀、陷害……呵,那是因为你还不能死,我还没有从你身上得到我要的……”泽临说完,松开了手,不再看他一眼,只对曾夫子道:“夫子,殿下近日以来多有劳累,需要好生照料,烦劳您多费些功夫。”
曾夫子恭顺拱手道:“是的,爷。”
看着他毫无留恋,面无愧色地走出去,盛天澜方才还颓然不振的脸转眼变得尖刻狠戾起来,执拗着保持着头颈后仰的姿势,久久凝视着门口。
泽临又去了关押杨维的监狱一趟,让紫夜把剑架在他小儿子的脖子上,逼问他事实真相,杨维惊慌失控,跪倒在地不停磕头,直到血流如注,仍然重复的是同样的一段话。泽临对紫夜使了个手势,紫夜面无表情地举起剑来,向手中孩童的身上刺去。
杨维尖叫着高呼一声,被吓得昏阙过去。
紫夜收剑入鞘,淡淡道:“哼,真是个孬种。”
泽临示意他可以把孩子放了,转身走出牢门,抬头便看见一脸苍白的笉罗正站在楼梯上,身子如叶片颤抖着,两眼无神地看着他,双手扶着墙壁。
走上前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轻拍她的背,道:“怎么站着也不出声,傻瓜……吓到了吗?嗯?”
“你不相信他,就一定要用这种方式……逼他开口吗?”笉罗仰着脸来,手指抓着他的衣襟,重重呼吸着。
“唉,这是逼供啊。”泽临抱着她上去,拨弄她的发梢,柔声道:“我怎么真会杀了那孩子,杀了一个孩子对我有何好处,不过试试他而已……杨维胆子这么小,应当没有撒谎。”
笉罗长出了一口气,把头埋在他胸前,支吾了一声:“泽临,就算有的人非死不可,我……也不想……看到你总是杀人……”
泽临低头亲吻她的头顶,笑:“你这是怕我,杀孽太重吗?”
“才,才不是。”双臂支开他的身子,笉罗沉着脸往前走,紧蹙的眉头簇拥起了两座小山,“我只是……不想看到太多血腥,它们太刺目,太重大,迟早会化作梦魇,一遍遍地提醒我,曾经也用这双手断送过许多性命,也拆散过无数家庭……”
“乖,不要胡思乱想。”跑过来又将她抱在怀里,泽临脸贴着她的脸道:“明日无事,带你和铳儿去谷里走走吧,你身子也好些了吧……”
一巴掌拍在脑门上,笉罗掰开他的手臂,怒目而视,道:“说好了的,这几日你休想靠近我三丈之内!”
泽临继续扑,趴在她肩膀上笑:“已经忍得好辛苦了,你还忍心让我离得那么远?”
不理他,继续往前走,没走几步却停下来,转头问他:“翔云国真的和这件事有关?除了杨维的说辞,还有别的蛛丝马迹吗?”
泽临拉着她往屋内走,看她不再甩开手,这才笑了笑,道:“也并非全然没有,许久之前,你在厨房见到一个古怪之人,还记得吗?”
笉罗假装回忆了一下,道:“记得,莫非那个人……就是翔云国的探子?”
“他当日遗失了一条白绢,上书三个字:梨溶怨。”泽临把他的手指拉到嘴边,一根根亲吻过去,道:“那时,我曾一度怀疑,那人留下的白绢是给你的。”
“什么?”笉罗恼怒地弯曲起手肘就要给泽临一下,挑着眉瞪他,“既然不信我,为何还……”
“都说了是那时,气什么……”把她抱着不能乱动了,泽临才慢慢解释起来,“后来紫夜去查了,那种白绢是翔云国的凌琼郡盛产的白泠绢,要一百两银子一匹,若不是有身份的人,岂能用得起,还给探子用来传递消息,怎么可能……”
笉罗还要说话,刚撅起的小嘴就被泽临啃了一遍,只得悻悻然斜着眼,把嘴紧紧抿着。
“最近紫夜得到了消息,这白绢上的字句,来自翔云国历代以铸造兵器闻名的贾氏家族,这个家族这一代的继任者是个名叫贾空空老头……有意思的是,这三个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