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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的头,立时被泽临的手指抬了起来。
“你以为……昨夜我只是一时冲动……还是说,你自己不过就是一时的意乱情迷?”愤怒的红了眼,泽临捏着笉罗下巴的手很有力,仿若下一刻如果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就要捏碎了手中的骨头。
笉罗吃痛地转动脖子,想要摆脱泽临的掌控,但脸刚偏过去,就又被扳回来。
“呵……那么还能是怎样?不就是一时意乱情迷,难不成是两情相悦的鱼水之欢么……你我因了一夜缠绵便许定了终身,海誓山盟?不觉得可笑啊……”咄咄逼人地质问着他,笉罗一口气说完,闭上眼叹了口气:“泽临……你的身份不简单吧。”
泽临骤然一愣,松了手,抱紧铳儿坐到床边,“你想得太多了。”
笉罗低声笑了几声,弯下腰,往泽临身边挪了挪,捧起他腰间坠着的那枚玉佩,道:“这上面刻着的……图案虽然杂乱……但是我看了好几次……是龙……这是一条龙啊……”
一声不吭地望着他,泽临的神色浓重了几分。
笉罗轻柔抚摸着掌心里的玉佩,眼角含着笑,又道:“之前我想走,你不愿我走……我也……舍不得离开你……因为真的动了心……但是你心里明白,给不了我想要的……我想要的不过最平静简单的日子,却是你最最给不起的。既然没有未来,我便……只要现在……其他的你什么也不要说,就这样罢,就这样不行吗?”
听到最后,居然听出了隐约的涕泣声,泽临想也未想,伸出手臂将她揽到了怀里,声音闷闷的、低沉的,“你怎么……总是比我先想了一步。笉罗……我愿意和你在一起,我欢喜和你在一起,你知道的,知道的是不是?”
“是啊,所以我才会留下来啊。”笉罗迎着他的目光,主动送上一抹轻吻,掠过他的嘴角,笑:“现在这样,如我所愿,就算将来……就算没有将来……我也不会后悔。”
她在将自己全部交给了我之后……却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向我要?泽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什么话也出不了口。
只能把她抱得更紧了些,连着铳儿一起,抱在自己胸前,让怀抱多停留片刻。
午时过后,两大一小没能继续空闲下去,三殿下亲自过来叫人,瞥了瞥躺在幔帐里的笉罗一眼,从鼻子里哼出了不屑,转过头对抱着铳儿的泽临皱眉,道:“你这副样子,哪里还有半点左庶长的威严?杨维那蠢货是怎么回事,一个无用之人,三天两头过来阿谀奉承,本皇子可不愿浪费粮食!”
泽临还是一脸温和地哄着铳儿,也不请三殿下坐,端茶倒水更是顾不上,罔顾礼节地自己坐下来,笑了笑:“殿下稍安勿躁,杨维此人并不能小觑,他还有利用的价值,就在这几日……若想将三郡完全纳入囊中,还真得让他推波助澜一番才好。”
“哦?”盛天澜眉毛高扬,皮笑肉不笑地把手搭在他肩上,道:“本皇子还以为,你只顾缠绵享乐,早已把正事抛诸脑后了呢……”
泽临抿了口茶水,看着抖动的幔帐,笑:“殿下,那对我来说,可是比正事更重要的正事……详细情形,曾夫子昨日就知晓了,您若想知道得更详细些,不若去找曾夫子吧……属下这儿就不由恼殿下担忧了……”
居然敢对三殿下下逐客令,笉罗心里觉得格外解气,忍不住掀开幔帐一角,瞅了眼愤然离开的盛天澜。
扬起手对他招了招,泽临笑眯眯走过来,问:“想喝水,还是饿了?”
笉罗一把拽住他的手,正色道:“别打岔,杨维的事到底怎样,你连我都没说,却跟曾夫子躲起来商量了?真是……这才多久哪,就想防着我了?”
“瞧瞧,你这心眼小的跟针鼻儿似的……”泽临对他道:“并非不想告诉你,我是怕你太操心了……前段日子,紫夜动用了几个仍旧潜伏大皇子身边的人,才确认了杨维的事,这人原先主动投靠的大皇子,但就在我们笼络了铸钺谷之后,就主动切断了与大皇子那边的联系。那边派了几波人来查,都是有来无回,可见杨维背后有更厉害的人在帮他撑腰,或许就是那个黑纱人……大皇子一直想要杀了他,因为他手中掌握着好几份账簿,一旦泄露出去,对大皇子争夺太子之位相当不利。”
“那你的计策是什么?”头靠在床边想了想,笉罗道:“你派人假扮大皇子派出的杀手,每夜让他提心吊胆?”
泽临亲了她一口,笑:“真聪明,这是不是就叫心有灵犀一点通?”又在笉罗脸上咬了一下,才道:“有的杀手是真的,有的则是紫夜布置的人,总之不让他被杀死就行……戏做的越真越好……而他家人那边,也是夜不能寐的,紫夜把真的杀手都往那儿赶呢……”
“真够损的……看来他也忍不了多久了……”笉罗觉得这个法子残忍了点,毕竟杨维再坏,他家人也是无辜的,但她心里明白,为达目的各种手段都是不可避免的,对于想要登上皇位的人来说,这些人的性命比草更为轻贱。
“只要他招了,将账簿都交出来,劝说珩云郡和崇阳郡郡守不再臣服于大皇子,他的家人不至于死路一条……”仿若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泽临摁了摁他的眉心,轻笑:“笉罗,我想看你笑……多对我笑笑,嗯?”
用手捏着脸皮扯了扯嘴巴,笉罗反手捏起泽临的下巴,道:“喂,你,给大爷笑个!笑得不好,不给酒钱哦!”
又把泽临折腾了个哭笑不得。
泽临又恢复到往日有序的公务之中,三殿下不知道忙什么去,这两日总算没有来找笉罗的麻烦。
不过,笉罗成了泽临娈宠的流言,倒是不到三日就穿了个遍。
笉罗向来不是那种在意名声和他人说什么的人,对此置若罔闻,还是该做什么做什么,连霜月也不知该说她是心太硬还是洒脱好,反正只瞪大眼睛提醒她:“你呀,也太不知轻重后果了!你这算是什么,以后要怎么办?一辈子不嫁人了,还是……”
她难道会一直跟着泽临么,连霜月并不相信。
笉罗抱着铳儿冷面对他,只道:“这个,不需要你操心。”
41秘密
翌日半夜,杨维和他家人居住的宅子火光大作,他几乎是跳着脚拖着一家老小往匡富宅邸奔来,睡着了的笉罗也听见了他的惊声呼叫。
紫夜提着剑与四五个黑衣人拼杀着,一步步后退招架,却还有功夫对杨维道:“衷心归顺,交出账簿,这是你和你家人最后的机会……”
黑水族来犯那几日,杨维原本以为黑纱人会想法子来救自己,但如今黑纱人不知所终,黑水族也归入了三殿下的麾下,他哪里还有退路可走。
只能抱着两个宝贝儿子,大声回话:“小人答应,小人什么都答应!紫夜大人,救我全家老少性命啊……”
紫夜暗笑,一摆手,从房顶下跃下一干护卫来,不到半刻,解决干净这群锲而不舍的杀手。他带着杨维回去复命,把他一把扔在泽临脚下。
杨维苦哈哈地求饶:“我全说,我全部都说……”
“大皇子之后,你又依附了何人?”泽临端着茶盏,悠悠然坐着问。
“是,是翔云国的黑衣特使……”杨维匍匐在地,比之以前,还要恭顺得多。
泽临脸色一变,挑了挑眉头,“翔云国?”
翔云国怎么会插手到这件事里头来,这手还插的够深够隐蔽的。
泽临和盛天澜都不大相信杨维的话,但几经严刑拷问,他还是这般说辞,说黑纱人就是翔云国国君派来的黑衣特使,他手持翔云国王族的玄木密令牌,还会说翔云国话,令他深信不疑。
“翔云国想打偳紫的主意,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我始终不相信……他们的国君会如此草率随便派一个特使过来,而且是特意将身份暴露给了一个小小的县令。”泽临对曾夫子道。
曾夫子捋了捋胡须,点了点头,道:“一直以来,翔云国的探子都不断在三郡出没,但他们行踪诡秘,我们的影卫一般只能发现他们在各处停留的痕迹,却无法与其正面交锋,可见他们行事十分小心谨慎。如果真有什么特使,他对杨维说明身份,实在没有必要,何况杨维对他们来说,用处不可谓没有,但确实不大。”
“那又如何,管他是否与翔云国有关,抓到那个黑纱人不就知道了!”盛天澜不耐烦地插嘴道,脸上的表情很差,应该是自从那日撞见笉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