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笉罗叫苦不迭,转而亲宝贝儿子的脸蛋,铳儿便吸了吸鼻子,开始咯咯笑……转脸就在笉罗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可是——
人皮面具的味道很不好啊,小吃货尝出了怪味道,鼻子一皱,继续哭。
“啊,你这小子!”笉罗烦躁地抓头发。
就在不远处的房顶上,紫夜撞了撞泽临的肩,笑:“爷,你等下就可以出去了……估计笉罗坚持不了多久,这真容貌就该露出来了。”
泽临斜斜看了他一眼,“行啊你,真够狡诈的。”
紫夜无语望天:笉罗这赌打的……是要爷想办法让她心甘情愿摘下人皮面具……只要找准先生的弱点,用点狠心,根本一点都不难。
不过……爷呀爷……你怎么提前冲出去了!
30情非得已
笉罗盯着哭得可怜的铳儿,心底犹疑不定。
不如……就回到房里,摘下面具吧……可要是泽临偏偏这个时候跑回来呢?这不是没有可能,但若真的这么巧……这该不会本来就是他设下的局吧。
心里越想越是那么回事,但就算知道这是个局,他也不能任由铳儿哭泣不管啊。
手指伸上了脖颈,就在徘徊之际,一个黑影从房顶上跳了下来。
“行了,把铳儿给我抱吧。”泽临走过来,拍了拍她的手。
看到笉罗还在发怔,他低下头亲了亲铳儿的小脸蛋。铳儿扑腾着便要往他怀里钻,笉罗放开了胳膊,就见自己儿子脸上的愁云惨雾一下子没了,还扑在别的男人身上,毫不矜持地将一口哈喇子涂在他脸上。
然后两个人亲过来亲过去,没完没了的。
笉罗都替他脸红,真的……不然耳根子怎么这么热?
泽临抬起头看着她,把嘴角微微一扬:“笉罗,本来我真就是这么打算的。”
“怎么打算?”笉罗两手一叉腰。
“真就打算……等着铳儿一直哭,逼得你受不了,便把面具给摘下来,然后假装刚回来,正巧就冲进你屋里去……”轻轻浅浅笑着,泽临缓慢地说。
笉罗提高了嗓音,“所以,根本没有什么黑水族来闹事?”
“没有。”泽临点头。
“你一整天不在,但也没有去谷口?”笉罗又升高几分音调。
“没有。”
“你一直在房顶上偷看,没有离开半步吧?”
“没有。”
“你并不是很想留下我吧?”
“没有……不是!我当然想你留下……只不过……”泽临目似深潭,眉宇深情似锦,挡在笉罗面前,“就像你说的,如果不是心甘情愿摘下面具,如果不是心甘情愿要留……不如不留你……不如放了你……”
笉罗眸子里泛起了的浪,静了下来。“那怎么又……放弃了这个法子……你明明就要成功了吧。”
“是啊,但还是不忍心……”泽临捏着铳儿的小手,温和一笑:“铳儿哭得我心都疼了,想必你比我更难过的……用这种方法让你摘了面具,我终究心里不安,会后悔的……所以还是算了。你不想摘就不摘,不想留便不留吧……虽然有万般舍不得,我也不愿用这种伎俩……伤了你的心……”
房顶上的紫夜倒吸一口冷气:爷,你一点也不奸诈,你是奸诈他爹,我太小看你了!
如若这是一场戏……
如若这不是一场戏……
如若这是一场谁也不知真假的戏……
笉罗低下头瞧见自己踩踏了衣摆的脚,一转身,从泽临怀里抱过铳儿,深抿着嘴往前走去,走的却是泽临那间房的方向。
“你明日清晨……还是给铳儿采些莓果吧。”只撂下这么一句,笉罗便与儿子,堂而皇之霸占了泽临的床铺。
左庶长大人,继续盖着小毯子睡卧榻。
熄了灯,入睡之前,笉罗背着脸问:“这主意真不错……一开始我没察觉出来。”
“啊,是不错。”
“不过后来我猜到了……”
“哦,那幸亏我自投罗网了。”泽临嘿嘿笑。
“这主意是你想的?”
“不是我。”泽临赶紧撇清。
笉罗厉声道:“那是谁?”
“是紫夜啊。”泽临大人赶快出卖了兄弟,以示清白。
房顶上守着热闹听墙角的一干影卫全部扭头看紫夜。
紫夜咬牙切齿,握拳:爷,我以后再帮您损人不利己,就诅咒我这辈子被人压!(梨花表示,我会帮着你诅咒的~)
翌日醒来,笉罗早早穿戴好了衣衫,抱着铳儿站在院内,白皙的脖颈往后仰着,拉出一道柔韧的弧。
“怎么穿了这件白的?”泽临问。
这件是笉罗最初来到铸钺谷时,经常穿得那件深衣,大袖袍服,衣襟盘曲而下,曲裾蜿蜒。初夏时穿来轻薄凉爽,但七月里梅雨时节还未过去,大清早的穿上这身,着实有些单薄了。
笉罗不以为意道:“哦……因为其他衣袍都放进包袱了嘛。”
她还是要走……还是决定要走?哼。泽临伸出手臂,又放了下来,心里生出一丝丝怅惘与怒气,“先去吃早饭吧。”
“好,等下帮我把村里的裁缝喊来一趟吧。”笉罗边走边道。
“你找裁缝何事?”都要走了,还做衣服不成。
笉罗瞄了他一眼,“给铳儿改件短衫,他长大了,原来的好些都穿不得了。”
也是,给小孩子改件衣衫倒花不了多少时间。
泽临一扬手,绛夜从屋顶上飞了出去。
笉罗禁不住白了他一眼,“这等小事也动用影卫,你太浪费了吧。”
泽临心道你都要走了,还管我浪不浪费,这家又不是你来当……一声不吭地往前走。
笉罗在后面撇嘴,用手指逗着铳儿咯吱窝,一大一小咯咯笑。
连头也不想回了,泽临在心里破罐子破摔:反正是要走了,看不看得到她面具下的笑容都无所谓了。
早饭过后,裁缝已经等在了笉罗屋内。
说明了要求,笉罗站在一边看裁缝给铳儿量尺寸。发现泽临还没走,望了门外一眼,笑:“怎么,今日不处理公务了?也不教导新兵骑射了?”
泽临抱着胳膊,不应声,仍旧自己生闷气。
笉罗便不管他,与裁缝大叔闲聊起来,说着说着提到了各国服饰制式与颜色。
想不到这位裁缝肚子里很有些墨水,说得极为详尽:“五国之前,是盛世天朝,当时的阴阳家认为,任何一个王朝和邦国,都有一种上天赋予的德性,这种德性用五行来表示,就是金木水火土。王朝和邦国为政安民需得与其应有的德性相符,如此才能顺应自然,得永昌而出盛世……依据每个国家具有的德性之不同,崇尚不同的颜色,也就是国色。”
“嗯,五国的国色好像都不一样。”笉罗道。
裁缝又道:“五国里,我们偳紫崇尚‘火德为主,金德为辅,金炼于火,王器恒久’,德性就是火金德,因而旗帜服饰的主色是为紫色。南边的沉碧国国君认为自己是擒龙天子的后裔,崇尚火德,所以把旗帜服饰都弄得鲜红淋漓的……东南边的卿云国崇尚的是金德,据说他们国君梦里看见有白银溢出大山,以为吉兆,便崇尚白色。往东边就是连绢国了,推崇的是‘炎帝后裔,与黄帝同德’的土德,于是旗帜服饰的颜色是土黄色的。只有翔云国很奇(霸…提供下载…)怪,不晓得是个什么德性……好嘛,就干脆举国尚黑了,一群黑不溜秋的野蛮子!”
“哈哈,有趣有趣,确实是一群乌鸦般黑的野蛮人。”泽临听得过瘾便插了嘴,“翔云国原就是蛮荒之地,论文化不及连绢,论织物不如云倾,论富庶不如沉碧……但单论军事却比其他几国都强。”
偏独独说漏了偳紫,也不知是不是护短来着。笉罗淡淡扫了他一眼,道:“衣服是自己做来穿的,在下并无官职在身,不得非用国色不成吧……您那可有红色薄锦哪?”
“哟,您这是……”裁缝大叔为难了,偳紫向来流行紫色,红色薄锦可不多见。
笉罗道:“我想用红色薄锦做件长袍。”
泽临顿时惊讶道:“你不走了?”
笉罗却不理他,就问裁缝有没有红色薄锦,裁缝想了半天,摇摇头,“应当是没有的,不仅我铺子里没有,这三郡之内恐怕都没有。”
“唉……那我还是走吧。”笉罗失落落地道。
泽临打手一挥,紫夜不知从哪儿跳下来,道:“爷,浠水县距离沉碧国最近,或许能有红色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