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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想要反悔不成?”笉罗故意后退一步,也不怕泽临发火,心里闷笑着要看他如何应对。
“本大人要诸多公务要办!”泽临摆出官架子。
“哦?除了眼下的制弓大事,大人还有其他公务?”托起下巴眨了下眼,笉罗不假思索地问。“莫非大人真的得知三殿下的行踪了,与县令大人所言……”
“非也!”心道她这不是有意图刺探机密么,泽临一挑眉,“此等大事,岂是你能够胡乱猜测的。”
要事是普通的工匠,怕早就被吓到跪倒在地了,但笉罗不以为然,只作势要抱回铳儿,冷言道:“哼,大人不愿就不愿,何必拿官威压我?”
听到他这样说,泽临心里更为憋闷,胳膊下意识地往回缩,“应就应了,这有何难。本大人当然说话作数。”
但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就不怕我拿她儿子要挟他?登时,心里又不痛快起来,并非是因为讨厌铳儿,而是这种看不透又琢磨不清的滋味令他格外不自在。
他这次的答应,倒也超出了笉罗的意料。本来就是心血来潮如此一提,也没料到他真会答应。自己不过是乐得看到泽临抱着铳儿手足无措的样子罢了。
不过也好,旁人不知,但自己心知接下来制弓恐怕要花费她极大精力,到时还真不顾上铳儿。无论泽临能否在此事之后放他们离开,至少现在,他明白,铳儿在他身边其实是最安全的。
“那大人就多抱抱铳儿,尽早适应吧。”笉罗抬脚就往前走。
泽临在后头翻着白眼摇着头,下巴忽然一痛。
原来铳儿一双小手都伸了出来,正揪着他的胡须往下扯,咯咯笑着,脸上的小酒窝盈盈晃动,煞为可爱。
心头的气这么轻易被驱散了。
自觉抱着孩子被太多人看到实在很丢脸面,快要到弓箭作坊时,泽临赶紧把铳儿抱还给笉罗。笉罗也不再多说,看着铳儿还扯着泽临的胡子不放,禁不住笑出声来,但旋即抱过铳儿扭过头去。
“哎呀,你慢点不行啊。”泽临揉着下巴,心里又是不忿。
偏巧这一幕被作坊前的两个工匠看了去,两相对视,脸色尴尬,只能装作啥也没看见,低头继续干活。
作者有话要说:暧昧啊,暧昧阶段
13
13、大人的猪皮 。。。
由于连霜月还在山上监督兵卒砍竹子,弓箭作坊的事儿先由笉罗负责。
这次过来,笉罗就是和工匠约定用来做弓胚的竹胎的大小和长度的。
因为要丈量,她抱着铳儿多有不便,折腾了半天,泽临看不下去,于是一把抱过铳儿,边逗他玩儿,边站在一旁看着。
笉罗拿着自己随身携带的皮尺,丈量了一下从村民家中收回来的扁担,和那些命士兵砍下的新竹子。这些新竹要经过浸泡和风干才能使用,最少需要七日左右来处理,这段时间工匠们就先要将扁担削成固定的长度和厚度。
“用扁担改做竹胎,是否太勉强了?”一个工匠问。
“无妨的,你们照我说的做就好,到时弯竹胎的活儿我和连先生来做。”笉罗拿起一只扁担压了压,对他们说道:“这个很有韧劲,比新竹好太多了,不过也不能全拿这个做竹胎,我的想法嘛……做竹胎要用三片竹,以旧竹片夹着新竹片来做。”
工匠们都睁大了眼,“要是不用单片竹做弓胚?那不是更费时费力?”
看了泽临一眼,笉罗答道:“照我说的做,其他的不需要多问。再者,你们是用哪种鱼的鱼膘做的胶,拿来我看看。”
一个工匠跑到里屋,端出来一个小锅,神色为难道:“这里的鱼可比不上石首鱼,鱼膘刚熬好时粘性是不错,但时间隔得越长,越是不成,我们想了好些法子的,也没什么好办法。不过已经开始熬新胶了,这是昨个儿熬的,还没完全起劲呢……”
笉罗用指尖戳了戳,用食指和拇指一撮一拉,胶在指尖黏起一根来。“也就是说之前你们做好的胶,现在都不一定能用,得重新熬咯?”
“是啊,而且先生刚才说了,要做三片竹的竹胎,胶必须得劲,否则……”另一个工匠凑上前说。
“我明白了,容我想想法子,如果全部都用新熬的胶,又要耽误不少日子的。”笉罗的话语里透着焦虑,但神色仍旧沉静。泽临听了个一知半解,准备回去后再详细问问她这做胶的事。
离开作坊回去的路上,笉罗一直在沉思。泽临见她想得入神,便没有打扰,一言不发地跟着,无聊地抱着铳儿。铳儿玩累了,这会儿正睡得口水直流。
看着粘糊糊湿漉漉的前襟,泽临的眼角狠狠抽搐了几下。
“笉罗,这做弓胚需要的胶,非(霸…提供下载…)常重要吗?”泽临实在受不了这静寂的气氛。
笉罗点着头回答:“那是当然,胶若不好,其他的材料再好,弓力也使不出来。其实可以这么说,制弓的每个环节都至关重要,环环相扣,哪一环出了问题,弓都算不得良弓。不过……”
“你莫不然真给他们良弓不成?”泽临冷笑一声,“以笉罗和连先生的手段……”
回他一记冷笑,笉罗道:“以我们的手段做成的,应当是看似良弓的竹弓。不过就算如此,胶也不可马虎,要动手脚的是其他地方。”
“噢?”泽临来了兴趣,“哪里?”
“急什么,你迟早会知道。”说着,笉罗伸出想抱回铳儿。
泽临把身子一偏,笑道:“他睡的正香,马上就要用晚饭了,今个儿乳娘不在,你等下不也要劳神劳力地喂他?现在我就帮你多抱一会。”
“哦。那……谢了。”笉罗愣了下,收回手。
因为铳儿被泽临抱着,笉罗也只好跟着一起到他房中用饭。匡富好像真的信了泽临的话,以为三殿下不日就要抵达,连带着将他们的伙食也给提升了一个档次。看着桌子上一大半都是荤菜,笉罗就感觉腻味。泽临倒吃得开心,左手抱着铳儿,右手夹菜,吃得嘴角满是油光。他还特意被夹了两筷子带肉厚猪皮,放到笉罗碗中。
笉罗实在是不想吃,又不好扔掉,只能假装弄翻了碗,撇了撇嘴,若无其事地往嘴里塞青菜,喝鱼汤。
泽临也不再给他夹菜,把自己的跟前的青菜都移到对面,自己只就着一大盘肥肉喝酒。
“真是酒肉肥肠的……”笉罗小声嘟囔了一句。
各怀心思吃完了饭,笉罗准备抱过铳儿就回房。不过看着桌上那两块被自己弄掉的带皮猪肉,他觉得膈应,想要用筷子戳起来收拾掉。不料,两块猪皮黏得死紧,他忙了半天,都没能把它们从桌子拉下来。
“算了,让下人们来收拾。”泽临看着心里好笑,觉得她这么大人居然跟猪皮较起了劲,真跟她冷淡稳重的样子不相符。
“诶……”笉罗放下筷子,盯着它们就发呆起来。忽然想起曾经在网上看过的一张帖子,在现代可是有人拿猪皮胶替代鱼胶的,而且效果貌似还很不错。
“干嘛呢这是?”泽临纳闷地拍了下她的头。
笉罗这时没介意,在兴奋道:“对了,猪皮,猪皮呀!大人你的猪皮,简直太有才了!”
泽临疑惑更深,脸色一黑,心说:什么叫我的猪皮啊?
“喂,笉罗!”泽临喊了一声。
“猪皮,太有意思了,嗯嗯……值得一试啊。”笉罗继续自言自语。
“笉罗——”泽临有点火了,心说这猪皮到底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啊。
“这下就方便多了,猪皮……”笉罗走过来,抱着铳儿就往门口走,好像没听到泽临的话,向连霜月的房间走去,想和他商量一下。
“等一下,笉罗你说清楚!”泽临一下子莫名焦躁。
“嗯,得马上多弄些猪皮……”笉罗仍然自说自话。
泽临往他面前一站,语调低沉了道:“笉罗,你的面皮掉了。”
“啊?!”笉罗慌张伸出手来摸脸,发现没有异样,这才知道是泽临在诈自己,由于心虚,言语反而硬了起来。
“大人这是何意?”眼眸里冒着怒火,心里却是忐忑不安的:不是吧,被发现了?
无力翻个白眼,泽临浅笑道:“开个玩笑……你方才一直在说猪皮,究竟怎么回事啊?”
“噢,这个呀。”笉罗把心放回了肚子里,指了指还粘在桌上的猪皮说道:“你看,是不是很有趣?”
泽临瞅了半天,“两块猪皮而已,哪里有趣。”
“笨死了,这都看不出来,你看它们黏得多牢?”笉罗一把拍上泽临的肩膀,还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她过去与几个哥们都是这般相处,一转头看到泽临诧异地望着自己,才觉得这种举动有些太亲密了。
又或者,自己是拿泽临当做兄弟了?
实际上,泽临只是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