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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宫宴,良妃第一次称病没有参加。康熙扫视着殿内他的妻妾子嗣,看到了那个为良妃备下的空空如也的位子。那位子的桌上堆满了各式精致的点心菜肴,却至始至终没有人动过。相比较其他桌子的杯盘狼藉,那个干净整齐的桌子,更让人心怀感叹。
康熙看着那个空桌子微微出了神。以前他从不觉得一个女人会倔强至此。他从来没想到一直温婉可人的心馨会与他决裂至此。他硬下心肠不去探听她的消息,偶尔旁敲侧击时得到的消息却是,“良妃娘娘最近紧闭宫门,再未出来过。”
康熙一开始会安慰自己,也许这是女人的欲擒故纵。可是日子久了他就明白了,她是真的要断了与他的任何联系。如此决绝,让他莫名的害怕。可是又拉不下天子的尊贵去与她示好。这一晾,便是两年。
“皇上?”李德全在身旁轻声的说话,唤回了正在走神的康熙。“宫宴开始了。”
“唔。。。开始吧。”康熙出了声音,一众身着明亮宫装的女子婷婷袅袅的上殿开始了歌舞。
“爷,额娘没有来。。。”瑾萱有点担忧,拉着胤禩悄悄问着。
“无妨,昨日我去看额娘的时候额娘跟我说了。今日的宫宴她不出席。”胤禩看着那个空位子,心莫名的微微有些撕裂的疼痛。只是那疼痛只是一瞬间,胤禩便也没有在意。
刚刚过完年,胤禟几人就来了贝勒府。
“八哥,”胤禟几人来到了书房,低声密谈,“我派出去的探子回来禀报说,托合齐几人在密谋太子篡位。”
“看来这几十年的太子,他真的当够了。”胤禩听闻若有所思,“可知道他们具体的计划?”
胤祯接了过去,“弟弟听闻他们已经制了皇上的所穿的龙袍,玉玺等逾制的用品。只是藏匿地点不详。还有,他们似乎想在九月的江南乡试上弄出点什么动静。”
胤禩摇头,“自古江南出才子,且这乡试三年一次,多少学子苦读寒窗多年就盼着一日。他们竟然打起了江南乡试的主意。”
“八哥,咱们怎么办?总不能眼见他如此吧?”胤禟胤誐胤祯看着沉默不语的胤禩焦急的开了口。
“且先不要动声色,你们难道不觉得皇阿玛最近对太子的宠信越来越过了吗?之前黄河的贪污舞弊,皇阿玛都是置之不理,若是现在我们贸然的出手,只怕是会找来皇阿玛的反感。只密切注视他就好。”
待几个兄弟出了府,瑾萱才进了书房。
“胤禩,”瑾萱站在门边满眼的担忧,“你们说的那个托合齐,可是我玛法的旧部?”
“恩。”胤禩看到了瑾萱担忧的神色,伸手揉上了瑾萱紧皱的眉心,“瑾儿别担心。”
瑾萱舒展了眉头笑了出来,“这托合齐是我玛法的旧部,一直追随太子倒也是忠心耿耿。胤禩,我知道这些年,我玛法原本的旧部有很多已经倒向了你。前些年我跟哥哥碰面时,他提起你也是赞不绝口。胤禩,我只是担心你。担心你和你的这些兄弟们都成了皇阿玛手上的棋子。”
“棋子?”
瑾萱点头,“自从太子被废之后,皇阿玛次次出巡都带着你。为何?他是真的宠爱你而带着你吗?我看不是。他只是把你带在身边方便监视你。胤禩,我知道我说这些肯定会让你难过。只是,你该不会不记得四十七年他是如何责罚你了吧。我担心,你若是再跟太子作对。。。”
胤禩看着瑾萱,心疼的上前揽过了她,“瑾儿,我从来不想让你参与这些事。我只希望你每天开心,陪在我身边就好。你这样为我担忧,实在不是我本意。。。”
瑾萱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身,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沉香莫名心安,“胤禩,你我本是夫妻。若是这些只让你一人承受,我这个做妻子的每日傻乐又有什么意义?你的心思我都懂,你希望我日日开心,而我,也希望你事事顺心与我相伴终老。。。”
四月,瑾萱和胤禩一同进宫看望良妃。
良妃听闻胤禩和瑾萱要进宫,连忙起了床叫来了素锦,“给我打扮打扮吧。”
“娘娘。。。你为何要瞒着八爷和福晋?”素锦一边绾起良妃的长发,一边担忧的看着良妃苍白的脸问道。
“若是他们知道了,必是要大惊小怪的。我不想他们担心,也不想看太医。”良妃嘴角微动,扯出了一个笑容。
不消一会,素锦便帮良妃装扮妥当,素锦看着铜镜中的良妃,啧啧称赞,“娘娘真是国色天香。。。”
良妃微微嗔着素锦,“你这丫头,又浑说了。去看看,到了没。”
话音刚落,就听到了殿外胤禩的声音,“额娘,我们已经到了!”
用膳席间,胤禩忽然说起,“额娘,下个月皇阿玛要巡幸塞外。儿子也得跟着去。”
良妃正在给胤禩布菜的手微微抖了一下,随即笑了出来,“好啊,去大概多久?”
“少则两个月,多则三个月吧。”胤禩夹起良妃布的菜塞入了口,露出了一个笑容。
良妃看着胤禩,伸手摸了摸胤禩的额头,眼中的慈爱让在旁边的瑾萱心中一动。
四月底,胤禩随着康熙的銮驾去了热河,这一待就是三个月。
作者有话要说: 良妃凉凉,已是病入骨髓。
☆、玉兰花神仙逝去
九月,胤禩跟随銮驾回了京城。刚刚回到京城,胤祯便带着探子的密报来到了贝勒府。
“八哥,托合齐会同/太/子/党的官员之前秘制的天子朝服,朝珠等物品已经有了确切的藏匿地点。”胤祯把密报交给了胤禩,“八哥,咱们怎么办?”
胤禩看着那密报,微微一笑,“还等什么?他的势力已经伸到了兵部。那可是皇阿玛的逆鳞,爷就不信这次扳不倒他。去找人写折子吧!”
可就在胤禩的折子还没递上去时,江南却传来了学子闹事的事情。这江南乡试本就是国之之重,那些学子甚至将那贡院二字,改成了“卖完”。江南制造曹寅和江苏巡抚张伯行一同递上了折子请康熙圣断。折子递到了康熙的手中,康熙自然是勃然大怒,当即下令户部尚书,漕运总督会同江南江西总督嘠礼到扬州彻查。
彻查的结果,也令康熙震惊异常。好好的江南乡试,却被那江南的官员用作于敛财之道,以银钱来买卖榜名。出价越高者,自然是名次越好。这便把那些寒窗苦读多年的莘莘学子逼入了绝境,这才生了事。
结果一出,康熙便下令那将贪污舞弊的一众考官全部押赴刑场处于极刑。本以为这事情会这样结束时,这事却愈演愈烈,甚至,变成了各个总督之间的互相揭短,互相参奏的案子。
“太子爷,这下朝堂之上彻底成一锅粥了。”京城醉仙楼的密阁中,正是那太子和托合齐一众朝臣。
太子歪靠在座椅上,嘴角的邪笑始终没有放下,不停的摩挲着他手上的上好羊脂玉扳指。“那老八不是一门心思要把本宫拉下马给他的儿子报仇么,”太子说起这个一脸的恨意,“既然他这么想报仇,本宫就先让他死在本宫的前头。”
“太子爷。。您的意思是?”托合齐几人靠上了上来。
“爷没什么意思,”太子脸上邪魅的笑容越来越大,“最近江南不是闹的很厉害吗?那就让他闹的更大一些。让皇阿玛应接不暇才好。”
几个臣子面面相觑,谁也想不出来要怎么才能继续闹大,“还请太子爷明示。”
“本宫听闻,老八在江南的学子中素有贤名,名曰八贤王?呵呵呵,”太子细长的桃花眼微微一眯,“那何焯在江南有个极好的朋友。名叫。。。叫什么来着?”
“叫戴名世!”一个机灵的大臣说了出来。
“他有没有什么把柄啊?”太子用扇子拍了一下那大臣的脑壳,笑了出来。
“自然是有的。臣等商量一下,明日便把奏折递上去。”
胤礽满意的点点头,起身出了门。
果然效率很高,第二日康熙便接到了左都御史赵申乔的奏折,“戴名世私刻文集、语多狂悖,为狂诞之徒,应严加议处,以为狂妄不谨之戒。”
这奏折中直指戴名世的书中沿用了永历年间的年号,甚至还涉及诛杀前明太子的隐晦之事。这样的事情,本就容易触动掌权者的心弦,康熙接到奏折便想叫人将那戴名世抓捕归案。可就在圣旨还没下时,就收到了另外一封奏折。
这奏折的内容自然是揭发/太/子/党,托合齐等人会饮,私制天子服制,朝珠,玉玺等御用物品的事实,甚至还揭发了太子与兵部尚书合谋逼宫的事情。
康熙看着两份奏折,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