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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萱本来几乎是昏昏欲睡,被人这样猛然摇醒抬头看到胤禩,惊讶的看着胤禩迟迟不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胤禩开始上下看着瑾萱身上是否有受伤的痕迹,动作娴熟的仿佛他做过很多次一般。
瑾萱忽然有些别扭,伸手拦住了他的手,“我没事,只是迷路了。等天亮了我家人就能找到我了。”
胤禩手停在半空中,笑着坐了下来,“那我陪你吧。你一个小姑娘不安全。”
瑾萱微微一笑,月光下瓷白的脸上还带着泪痕,那白皙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光让胤禩心中一动。
“跟你在一起就安全么?”
胤禩闻言哈哈大笑,伸手摸摸瑾萱额前的发,“也对。可是爷不是坏人。”
这样宠溺的动作,一如那年刚刚与他相识时的情景。瑾萱别过脸去,忍住了眼中的泪,“我知道。”
“你怎就如此相信我?”胤禩探头想看瑾萱的脸,可她偏过头去,树荫下无法看真切。
“反正我就是知道。”瑾萱忽然理直气壮起来,“我困了,想要睡觉了。”
胤禩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小妮子。”
瑾萱听着这熟悉的话,连忙把头埋在双臂之间,装作要睡的样子。胤禩在身边,瑾萱没有一会倒真的睡着了。胤禩听到身边的小人儿没了动静,凑近一听听到了她微微的鼾声笑了出来,“这个丫头。”
胤禩脱掉了身上的外衣轻轻披在了瑾萱的身上,靠在树干上看着身边睡得正香的瑾萱唇边扬起了一抹温柔的笑。
清晨,林间的小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瑾萱醒过来发现身上批的是胤禩的外衣,瑾萱心中一暖,替他盖上之后眷恋的在他眉心留下了轻轻一吻转身离开。
梦中胤禩依稀好像感觉到有人在他的眉心亲吻着,那吻带着丝丝甜意让胤禩甚是沉湎其中。微风吹过,胤禩想起身边还有个人猛然睁眼却看到身边早已空空如也,胤禩急忙起身追出去,四下张望看到远处山脚下她跟一个侍女打扮的人抱在了一起,那侍女神情焦急双眼通红,正跟她说着什么。胤禩正想放下一颗心时却看到她身旁站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伸手扶住她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胤禩看在眼中,心里泛起酸涩。猛然想起,他还没问过她的姓名,再想相见不知何年月了。胤禩懊悔不已的同时也奇怪自己为何会对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起了这样的心思。
“爷,你怎么在这?”胤禩正在出神时,身边想起了沫舞的声音。
“我昨晚睡不着便出来溜溜,结果就睡着了。”胤禩抓着衣服,“收拾好了么,回府吧。”
沫舞心中的不安一点一滴的在扩大,可却未见胤禩身边有过女人的痕迹,只得压下心中的不快笑道,“早就准备妥当了,咱们这就走吧。”
转眼便是年下,瑾萱第一次跟阿玛额娘两个哥哥一起过年,幸福之感不言而喻。毕竟前世这些对她来说都是遗憾。除夕夜烟花漫天,屋外白雪皑皑,屋内热气腾腾,瑾萱看着暖锅中不断冒出的蒸汽心中一阵一阵的暖流袭过。
子时,远处寺庙传来钟声。悠远的钟声传来,瑾萱看着漫天繁星,“四十七年。胤禩,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躲过一劫?”
可自从山上相遇之后,两人便再没有相遇的机会。直到康熙四十七年夏天。
康熙出巡的消息传来,瑾萱在府中的心也随之一提。盛暑的天,瑾萱夜不能昧,食髓知味,没有几天便急火攻心生了病。瑾萱的阿玛额娘并不知道瑾萱真正生病的原因,连忙请来大夫把脉。
这张大夫因为医术高明便被瑾萱的阿玛留在了府中,照看府中人的身体。这大夫膝下有一女名叫紫苏,自小便跟着父亲研习医药,切脉,看诊,抓药样样亲力亲为,这些年下来,医术竟让多年行医的张大夫吃惊不已,直叹青出于蓝。
张大夫带着紫苏来到瑾萱的卧室,上前诊脉后,“格格此次乃是心火所致,平日里还有忧思过度的痕迹…”
“忧思过度?!”瑾萱的额娘倒抽一口凉气,这十几岁的孩子哪里来的什么心事?怎会忧思过度?
“福晋不必忧虑,我给格格开个清心散热的方子饮下,很快就好了。”张大夫说着便开起了方子,“紫苏,你去抓药吧。”
瑾萱的额娘看着紫苏,叫了下来,“紫苏,你也算是自小在我的身边长大了。我看你稳重沉着又通医术,平日里便和秋语一起侍候瑾萱可好?”
紫苏一听连忙跪地,“紫苏愿意,多谢福晋。”
“张大夫,你不会不舍得吧?我这个瑾萱。。。平日里调皮,身子却不是那么好。我想把紫苏放在她身边,也方便照看。”
“福晋说的是,我们父女二人承蒙福晋照顾住在府中多年,理当报答。”
额娘走到瑾萱跟前,“你怎会有这么多的心事?点点大的小丫头,好像比额娘的烦恼还多似的。今后额娘就让紫苏看着你,看你还是不是成日的胡思乱想。”
瑾萱笑笑,“我哪有胡思乱想,额娘就喜欢大惊小怪。”
待额娘出了房门,瑾萱看着紫苏,“紫苏,你好像比我小一岁对不对?”
紫苏连忙跪地,“是。。”
瑾萱笑道抬头叫起,“紫苏你起来…你自小在府中长大,额娘待你颇好,你现下跟秋语一样,我便把你当妹妹一样随便些。”
紫苏没想到瑾萱会说出这样的话,“格格。。。奴婢怎敢与格格称姐道妹?”
瑾萱示意秋语扶起紫苏,秋语拉起紫苏,“紫苏,格格性子颇好,从不苛待下人。你就放心跟着格格吧,亏不了你。”
瑾萱的病还没好,就传来了十八阿哥胤祄在草原上病逝的消息。正在养病的瑾萱心口倏地一提,心中直叹,还是来了。可胤禩远在草原,她又不能贸然传信一来一去,病没有好反倒是更加重了些。
又过了几日,秋语神秘兮兮的跑进府,“格格,太子。。被废了。”
瑾萱坐起身,“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皇上被太子这一气…一病不起…正往京城赶呢。”秋语的声音越发的低,生怕旁人听了去。
瑾萱微微蹙眉,“怎么会一病不起?”上一世的康熙可是活到了快七十岁。。。瑾萱心中不断盘算,却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听闻太子对自己亲弟弟完全没有关爱之心…而且还预谋篡位。。。让皇上抓了正着…”秋语滔滔不绝说着,瑾萱的眉头也越锁越深。
九月初,康熙回京。
瑾萱听闻康熙回京的消息担心不已,思来想去之后叫来了秋语,“秋语,我有件事想要你帮我做,但是万万不可让第二个人知晓。”
秋语看着如此严肃的瑾萱,连忙跪地道,“格格,秋语一定尽心竭力不然高旁人知晓。”
“好…”瑾萱点头,“我想让你帮我打听一个人。。。看看最近京城中是否有出现过一个叫做张明德算命先生?若是出现了,想办法给我找出来。”
秋语疑惑不已,“格格。。。为何要找一个江湖算命的?”
瑾萱语塞,“秋语我没办法给你解释…你一定帮我打听出来。此人关系重大。”
“是,秋语一定办到。”
可一连几日过去了,却丝毫关于张明德的任何消息。紫苏看着瑾萱成日的茶饭不思,忍不住出言道,“格格,你如此忧虑到底所为何事?你这样,便是华佗在世也是治不了的。”
瑾萱看着紫苏担忧的眼神,扯出一个微笑,“你不就是我的华佗吗?人活一世,若真的没有半点忧心之事,那还有什么意思?”
正闲聊时,瑾萱却听到了远处传来的丧钟。
瑾萱听闻惊得站起了身,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瑾萱心中忐忑不已,拉开房门跑到了前厅。“额娘。。。”
“萱儿,”瑾萱的阿玛郭络罗明尚看到瑾萱连忙拦了下来,“快快回屋待着,把衣服换了。皇上驾崩了…”
瑾萱惊的捂住了嘴,“阿玛。。。你说的是当今的皇上?”
明尚略带嗔怪,“你这丫头,当今天下有几个皇上?快快回屋,这个节骨眼儿,可不能生事。”
瑾萱连连点头转身,回房的路上瑾萱不断盘算,这康熙上一世是个长寿的。。。怎的这一世太子刚刚被废就殡天了?这一世改变了这么多…不知还是不是那雍正上了台?
不过想到这里,瑾萱也算是微微松了口气。如此这般,想必胤禩也不必再经历那上一世的痛苦了。一遍又一遍的责罚,一遍又一遍的辱骂还有那莫名其妙的毙鹰事件。。。都不会再发生了。“胤禩,若这一世不能陪在你身边,看你安好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