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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破不了,上面给了任务完不成,全组的人压力都很大,苏岑就像是一个满载的炸药桶,随时都有爆炸的威胁。
工作上的事情林向晚一般是不会带回家的,但这次案件实在太特殊,她没办法只好把成包成包的资料扛回了家。
每天等叶楠睡着了,她就秉灯夜读,希望可以早点找出其中的线索。
因为是老小区,所住的居民大多都是老年人,所以每天一过了十点钟,小区里就会立刻安静下来,林向晚将手中的资料翻得哗哗做响,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
就在她对一张照片上的刀口产生莫名的熟悉感时,突然从门外传来清晰的敲击声。
林向晚心里咚得重跳了一下,她捂着胸口走到房门前,低低地问,“是谁?”老式的防盗门,没有猫眼,林向晚自从被楚狄惊吓过一次之后,再遇到有人敲门,总是先问清楚来者是谁。
门外传来男人沉稳的回答,“徐云起。”
林向晚长出一口气,把门打开,对着男人无力道,“你怎么这么晚来啊,吓死我了。”
“怎么?最近惹了麻烦?”徐云起皱眉,林向晚侧了侧身体,把他让到屋里。
“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在看案……老徐,你的脸怎么了?”借着屋里的灯光,林向晚看清徐云起,男人的脸上一片青紫,眼圈下有厚重的淤血印子,嘴唇也破了,外翻着肿得老高。亏他还问她是不是惹了麻烦,真正惹麻烦的是他自己吧?
林向晚来不及听徐云起解释伤口是怎么来的,赶紧从里屋把急救盒抱出来。
脸上的伤没什么大不了,但是眉骨上有一道却是极厉害的,不缝针恐怕不行。
林向晚有点犹豫地对徐云起说,“我这没麻药,而且我手会抖,我建议你还是去医院吧?”
“没关系,你来吧。”徐云起和气地说道,随即闭上了眼睛,好像根本不担心林向晚会把他的眉毛上缝也一条粗腿蜈蚣。见他态度如此坦然,林向晚也放下心,不再多说话,专心地给徐云起缝起伤口。
“手抖得好些了么?我看你平时的时候好像没什么太大影响。”针刺过去,带出一条血线,徐云起的眉头只是微微颤了颤,说话的声音却一点波澜也没有。林向晚在心里赞了一句真是条汉子,随即答道,“平常偶尔会抖,不过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出来了,但是不能上手术台,越紧张就抖得越厉害,最严重的时候连刀也拿不了。”
“这样,那你现在的工作不是很好,即能上台子,又不用担心患者会投诉。”徐云起打趣着说。
林向晚轻轻笑了笑,“要不然你以为我这么拼命做什么?主要还是待遇不错,租孩子再养孩子还能有剩余。老徐,你这伤是怎么搞的?”
自从叶楠和林向晚住回H市以后,徐云起经常会抽空过来看她们,来的时候还总带东西,开始林向晚还挺不好意思的,后来慢慢地也就习惯了。
徐云起和她以前接触过的男人有很大不同,从小长大林向晚身边的男人,大多是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偶有像楚狄这类的,本质虽然是野兽,但人前也总要装出一副君子的模样,好将自己伪装起来,不被人发现其真身。
可徐云起却从不伪装,他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他给人做保镖做打手也从不觉得自卑,若有人问起他的职业,他也不会遮遮掩掩地说是保全工作。
他给林向晚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好像天塌下来也没事,只要有这个男人,她就不用趴着。
缝到最后一针,因为要打结,所以林向晚手劲加重了些,徐云起抿了抿嘴,把痛劲忍过去,才道,“打拳。”
“这里也有拳场?”林向晚失声问道,拿剪子将线剪断,把伤口清理了一下,又敷了些药盖在伤处,“黑市拳场?不是取缔了么?怎么还有?”
“有钱赚,什么生意都有人铤而走险。”徐云起答,“市里几个正规的场子,私下都有黑拳生意,你不知道罢了。”
林向晚咂咂嘴,但转念又觉得不对,“你不是和朋友开了公司?怎么又回去打拳?公司出什么事了?”
第26章 咱俩结婚吧
这一次徐云起没再痛快的回答,他眉头紧锁了半天,就在林向晚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才缓缓地开口道,“公司资金出现了些问题……打拳来钱快。”
国内的拳市虽然没有国外成熟,但奖金却异常丰厚,像他们这种级别很高的拳手,一场拳下来可能就是十几万甚至几十万的收入,一般小公司,就算是资金链暂时出现破裂,只要打赢几场拳赛,也就万事不用愁了。
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林向晚瞧着徐云起仍是忍不住想皱眉头,“总靠这个方法救急也不行啊,万一哪场打输了……”
打输了就是个死,不但公司救不了,连人也要搭进去。
徐云起见林向晚着急,眉眼倒舒展开来,他低声道,“不会打输的。”
林向晚气绝,自大的见过,这么自大的倒还真没见过,她知道自己说什么估计也不会改变徐云起的念头,于是干脆把嘴一闭,收拾起来。
把急救箱放回去,再返回客厅,就见徐云起正拿着案子的照片看得出神,林向晚走近了他都不知道。
直到她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他才沉吟一下,然后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两个伤口,很相像?”
相像?林向晚凑上前,十几年前的旧档案,因为放在档案室里多时,所以照片已经发黄,林向晚拿着它举到灯前,和最近一张现场照片对比,徐云起插嘴道,“你把那张倒过来。”
林向晚依言照做,看了一眼,心脏一下子紧缩起来。
她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抓了一把零钱和钥匙就冲出门,“麻烦你在我家住一晚,帮我看一下叶楠,我今天可能不回来了。”话音未落,人已经跑得没有影。
两个照片紧紧地攥在手中,手心里出了一层薄汗,把照片浸得粘湿一片,林向晚一路小跑地冲到小区大门口,却在穿过门口的时候顿了顿。
便利店里有两个人,男的是楚狄,而女的,因为背对着外面,所以则看不清长什么模样,但可以看出她的身材很好,很年轻,细瘦又不失力度的腰肢,像是一条蛇一样偎在楚狄,长长的腿搅在他身上。
这样的拥抱绝不是那种朋友间普通的拥抱,而是情人间,纠缠至极的拥抱。好像错过了这一村,就再也找不到这个店似的。
林向晚站住了,目光投在便利店里,是她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冷冽。脑子在那一刻变得清醒,所有她以前想不通的问题,也在这一刻都想通了。
楚狄为什么要来找她,为什么找到她却又不像从前那样对她死缠烂打,为什么……
林向晚轻笑了一声,她的笑声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突兀,如栖息在林中的孤鸟哀哭啼鸣,听起来有种惊心动魂的味道。
“真是……贱。”这个字说得极轻,却又极尖锐。出了口就被夜风吹散,连个影子也找不到,不知道会刺疼谁的心。
林向晚低下头,飞快地走掉了。
已经近午夜,街上的出租车十分稀少,林向晚一直走了几百米才找到一辆空车,这样也好,这几百米足够让她想清楚的了。
她一直不觉得自己是个长情的人,也不心软,好多事情,她即下定决心舍弃,就绝不会回头,或许会觉得难受,但也不是因为后悔或者舍不得,只不过是不习惯吧。
就像是一个人,切掉了自己的右手,会疼,会怕,但不会死,最初会不习惯,可慢慢地,慢慢地,就都好了。
她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
每天面对那个人,日久天长的,也就能把他当成和其他人一样的角色了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与此同时。
便利店中,楚狄见外面的身影消失,就立刻出手将女人推下去。“走吧,你的活儿完了。”
“楚少……”那女人惊讶地仰起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仔细看她的眉眼,竟有几分与林向晚相似。
楚狄皱眉,“支票让钟悦开给你,钱不会少给你的。走吧。”
女人偏头,对着店外黑麴麴的小区,若有所思地笑了笑,“那好,我今天就不打扰了,楚少如果再有需要,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
楚氏虽然倒了,但并不代表楚狄也倒了。有钱的就是爷,她不介意多接几个如此轻易的生意。女人说完,款款地从楚狄身上跳下去,拉了拉已经蹿到臀部的短裙,以十分优美华丽的姿态开门走了出去。
楚狄待她离开后,懊恼地坐了下来,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