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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喝点,你也不怕喝醉!”
陈耀太眨巴眨巴眼睛:“在家那个胖妹玛利亚管得紧,让我滴酒不沾。我都快憋死了!”
“玛利亚那还是为了你好,若你只是外人,看她管不管你?!”
“怎么说呢,我知道她对我好,可是我就是一匹野马,受不了束缚。我以前之所以要闯荡江湖就是为了要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可是现在。韭臼他老妈,我都快成拉磨的驴子啦!”
“驴子?呵呵,有像你这样威风八面的驴子么?大手一招,洪兴社八千弟兄呼啸而来,大手一挥,整个湾仔血肉横飞!”荣少亨回过身对他笑道。只见他此复手里面拿的不是酒,却是一本《韬略》。
“咦,亨哥,你怎么不喝酒看起书来了?”陈耀太忍不住问道。
荣少亨用书本打了他脑门一下:“因为这书本比你的拳头厉害!”
“怎么会呢?我两三下就能把它撕成一堆废纸!”
“你呀,就是不学无术!”
“我怎会是不学无术呢?我懂得很多东西的,打架就不说了,喝酒也不说了,我还会打麻将,玩微子,跳舞,赛车,还有做健身,烤鸡翅”陈耀太掰着指头数道。
荣少亨无语了,“你就不能多读点书,多懂一些大道理?”
“我也想啊,只是一看书我就犯困,一犯困就容易迷糊,一迷糊就会呼呼大睡,因此不管是中文还是英文都是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陈耀太辩解道,“再说了,我出来混的,只要懂得江湖义气,忠孝仁义信就足够了,还懂那么多大道理干什么?”
“那是以前,你可以凭借一身蛮力打出一片天地,用你的拳头称霸湾仔,占山为王做你的湾仔之虎,可是现在不同了,加盟洪兴社的人越来越多,这就需要你多少懂得一些管理方面的知识
“管理知识?我学那干吗?我又不考状元!”陈耀太依旧“执迷不悟”道。
“好,那我问你,对于洪兴社的未来有什么规划?”
“规发?那就多招揽小弟,多占的盘,到时候咱人多势力大,谁都会害怕!”
“人多就一定能赢么?”
“怎么不能赢?”
“新义安人多不多?”
“多呀,号称两万小弟,比我咱们洪兴社还牛!”
“那新义安为什么会被我给掌控住了?”
“那是因为”陈耀太抓耳挠腮。“因为你太”
“我太奸诈了是么?”荣少亨笑问。
陈耀太嘴一撇,“这可是你说的,我没说。”“那如果我把洪兴社全权交给你,让你打理;而你又恰好遇到一个像我一样好奸诈的敌人,那时你怎么办?”
陈耀太:“那我就,就”怎么可能呢,只要有亨哥你在,什么事儿都能抗过去!”
荣少亨叹了一口气,“那好,我跟你说一个故事。”
“故事,什么故事?”陈耀太疑惑道。
“话说有一只小蜗牛,有一天问自己的妈妈:妈妈,为什么我们从生下来,就要背负这个又硬又重的壳呢?妈妈说:因为我们的身体没有骨骼的支操,只能爬,又爬不快。所以要这个壳的保护!
小蜗牛说:毛虫姊姊没有骨头。也爬不快,为什么她却不用背这介,又硬又重的壳呢?
妈妈就说:因为毛虫姊姊能变成蝴蝶,天空会保护她啊。
小蜗牛说:可是蚯蚓弟弟也没骨头爬不快,也不会变成蝴蝶他什么不背这个又硬又重的壳呢?
妈妈又说:因为蚯蚓弟弟会钻土大地会保护他啊。
小蜗牛哭了起来:我们好可怜,天空不保护,大地也不保护。
蜗牛妈妈安慰他说:所以我们有壳啊!我们不靠天。也不靠地。我们靠自己。”荣少亨的故事戛然而止,然后用眼睛盯着陈耀太道:“你明白这个故事的意思了么?”
陈耀太不是傻瓜,相反很聪明。要不然荣少亨也不会让他当洪兴社的扛把子,不过有一点,这家伙就是不喜欢动脑筋,说白了,就是有脑子不去用,并且有些过分的依靠荣少亨。荣少亨明白他这个缺点,想要把他培养成一咋。能成就大事的将才,就必须对他当头棒喝。
陈耀太完全明白故事的意思。道:“你是说,不要让我再依靠怕你。人要靠自己是么?”
荣少亨点点头。“很快我就会去国外发展电影事业,到时候香港黑道就需要你来操控,香港需要稳定,绝对不能乱,所以你有很大的重担!”
陈耀太一听这话,急了:“可是亨哥,我做不来的!不如你让我跟你一块儿出去吧,洪兴社就交给别人打理,像什么吴志雄呀,李兆基呀。甚至交给龙五也可以!”
“荒唐!龙五虽说也是我的人,可他毕竟是新义安的大佬,你再让他当洪兴社的老大,那香港还不翻了天?!”
陈耀太:“那怎么办?其实做这个什么捞子扛把子,每天在歌舞厅,夜总会”※
“你当初不是喜欢这样够威风么?”
“我那是李逸看见张飞…一嘿对黑,没的选择!”
“现在我就给你选择!”荣少亨笃定道,“我再给你讲一个故事。
“又是故事?亨哥,你什么时候变成故事大王了?”
“还不是因为你的理解能力太差,所以我只能用故事来点醒你该怎么去做!”荣少亨无奈道。
陈耀太搔搔脑门,“我没那么笨吧!”
荣少亨不理会他的嘀咕,说道:“曾有人做过实验,将一只最凶猛的鲨鱼和一群热带鱼放在同一个池子。然后用强化玻璃隔开,最初鲨鱼每天不断冲撞那块看不到的玻璃,耐何这只是徒劳,它始终不能过到对面去,而实验人员每天都有放一些卿鱼在池子里,所以鲨鱼也没缺少猎物,只是它仍想到对面去,想尝试那美丽的滋味,每天仍是不断的冲撞那块玻璃,它试了每个角落,每次都是用尽全力,但每次也总是弄的伤痕累累,有好几次都浑身破裂出血。持续了好一些日子,每当玻璃一出现裂痕,实验人员马上加上一块更厚的玻璃。后来,鲨鱼不再冲撞那块玻璃了,对那些斑澜的热带鱼也不再在意,好像他们只是墙上会动的壁画,它开始等着每天固定会出现的鲫鱼,然后用他敏捷的本能进行狩猎,好像回到海中不可一世的凶狠霸气,但这一切只不过是假像罢了;实验到了最后的阶段,实验人员将玻璃取走,但鲨鱼却没有反应,每天仍是在固定的区域游着它不但对那些热带鱼视若无睹,甚至于当那些鲫鱼逃到那边去,他就立刻放弃追逐,说什么也不愿再过去,实验结束了,实验人员讥笑它是海里最懦弱的鱼。”荣少亨说到这里,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陈耀太,“阿太。你不想让人讥笑你是头懦弱的鲨鱼吧?”陈耀太挠挠头:“那你就是那快玻璃屏障了。”
“是的,现在我这块屏障就要撤去。我会给你自由的大海,问题是。你能不能在这里遨游称雄?!”荣少亨目光锐利地看着陈耀太。
陈耀太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压力,最后一咬牙,“可以,我相信我能做到的!”
“不是你相信,而是你一定要做到!”荣少亨拍了拍他肩膀,“阿太。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也有掌管社团的天分,你性情彪悍,做事情有时容易冲动,对兄弟朋友却很讲义气。这一点很好,但是如今的香港社团毕竟不是以前的水浒梁山,光讲义气是不行的,有时候还需要一些手段。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个道理”
“我知道的,亨哥,我这个人平常不太喜欢去考虑问题,这是我的缺点!”
“知道自己的缺点,就证明你已经进步了,接下来就是你上场演一场好戏的时候了!”
“演戏?让我拍电鼻么?”
“不,比拍电影还要难,不过我相信你完成!”荣少亨笑得很邪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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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某体育中心。
今天整个体育中心被洪兴社租了下来,在外面挂上了“香港有志青年联谊会”的招牌。不过只要是熟知江湖事务的人就都知道,这里的所谓的“联谊会”实际上就是黑社会社团公开的演讲大会,一般是某位大佬要宣传或者传达某种精神,才会召开类似的聚会。
香港的警察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出动了很多人来这里“维持秩序”当然,这都是他们必要的工作,对于社团他们可不敢掉以轻心。
此时在入会的大门口,几个洪兴社的接待员正在接待莅临的洪兴社主要成员,其中包括左右堂主“大”吴志雄和“基哥”李兆基;四大护法。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还有其他的一些帮众,总之,可以说整个洪兴社的骨干成员基本上全都来了。
作为最早加入洪兴社,并且和陈耀太一起开创洪兴社事业的元老“大傻”成本安也来了。在他身边还有从大陆来到香港负责保护荣少亨人身安全的小妖与和尚。
至于小妖,和尚他们两人怎么会出现在这样的场所?这里有一番趣话。
原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