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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怎么了?这北王府的请帖有什么不妥吗?”红翎小心翼翼的看着安九的反应,试探的开口,满脸关切。
“不妥,是有些不妥。”安九敛眉,将那请帖随手丢在一旁的桌子上,她和卿王妃可没什么交情,她邀请她做什么?
几天前,皇上已经为北柔和太子赐婚,凛峰那边还让南溟传了话过来,说辱了玉无双身子的人,是北穆,呵,当时她听闻这个消息,可是吃惊不小。
那北穆倒捡了个便宜,不过,昨日传来的消息,她倒是觉得,这便宜并非是便宜了!
听说玉丞相极力要求补偿,而这补偿,便是让北穆负责,可那玉无双已经被关进了慎刑司,是戴罪之身,北王府怎么会对这样一个人负责?
可玉丞相抓住不放,竟是要求玉婉进北王府!
安九刚听到这个消息,就来了兴致,她怎会不明白,玉皇后一直想拉拢北王府,如今,北柔和太子缔结婚约,她的谋划已经成了一半,可她们还要更闹靠,所以,就想着将玉婉送进去么?
呵,这一内一外,玉皇后是打着将北王府彻底变成她和太子的势力啊!
丞相府和北王府几天周旋之下,卿王妃终于松口,给了玉婉一个妾室的名分。
安九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在玉无双身旁,沉稳内敛的女子,她可是要比玉无双聪明太多了,她进了北王府……呵,这北王府怕是不得安宁了!
那卿王妃不好好筹备她女儿和太子的大婚,这个时候,办什么游园会?
“既然有不妥,那咱们就不理了,管他什么邀请,咱们都不去。”红翎急切的道,想到那日中秋宴结束之后,她们回府途中发生的事情,心中就禁不住生寒。
还是在这清宁小筑最是安全,不仅仅有南溟,听南溟说,那个叫做凛少主的,还派了好些高手,将这清宁小筑保护着呢!
“去,谁说不去?”安九敛眉,清朗的声音缓缓响起,倒是让红翎一怔。
“小姐……可……”红翎没有想到,小姐竟已经做了决定,可先前不是说不妥吗?
安九瞥了红翎一眼,明了她的心思,这丫头,就喜欢担心自己,心中莫名一暖,加上前世,她好久没有感受到这种被关怀着的温暖了,实在是……有些怀念!
“不过是卿王妃的游园会,又不是什么刀山火海,你还担心有人把你家小姐给吃了不成?”安九挑眉一笑,想到北策,那笑容之中多了几分深意。
她答应了和北策的交易,既然要助他护北王府周全,她连北王府都没去过,算起来,也是太失职了,不是吗?
卿王妃?
她既然邀请她?她便是这次不去,也终归会有下次不是?再说了,她也想睹一睹这北王府当家主母的风采!
“走吧!”安九赫然从吊床上下来,眉宇之间多了几分跃跃欲试的兴致。
“去……去哪儿?”饶是红翎都不由得一愣,可下一瞬,便招来安九淡淡的一瞥,红翎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北王府啊!”安九好看的眉峰一挑,那请帖上分明写的是今日,这个时候,卿王妃的游园会,怕是已经开始了!
红翎微怔,猛地回过神来,而此时安九已经走到了院门口,红翎意识到什么,忙的追了上去。
主仆二人出了清宁小筑,经过了国公府的花园,直接朝着国公府的大门走去,主仆二人走后,花园假山后,才缓缓走出两个身影。
那一袭深蓝素衣,满头白发,一脸皱纹的妇人,一手拄着拐杖,另外一只手搭在身旁的叶涟漪的手上,看着那两抹身影消失的方向,一双锐利的眸子,迸发出森森寒意。
叶涟漪看了一眼老夫人,这些时日,她对安九的嫉恨一直压在心中,她怎么也忘不了,那晚娘亲的下场,那惨烈的画面,每晚都在她的梦中,一遍又一遍的浮现。
昨日,她求父亲托了关系,让她进了一趟大理寺,见了娘亲一面,不过是十天的时间,娘亲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她见娘亲之时,都听见大理寺监牢中,正在受刑的犯人发出声声惨叫。
她问了狱卒秦夫人的情况,更是让她心中恐惧,今天前,秦夫人受不了折磨,竟是在夜深人静之时,咬舌自尽,第二日被狱卒发现,也权当做是畏罪自杀处理了,就连尸体都随意丢尽了乱葬岗。
她几乎能够想象那惨烈的画面,想到她的娘亲,叶涟漪心中更是担忧,她不知道娘亲在大理寺中还能坚持多久,或者,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像秦夫人一样……
想到此,叶涟漪就恨,她恨安九,若不是安九,她娘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此刻的她,完全忘记了,是梅夫人谋害安九不成,反糟了安九的计策,不过是罪有应得罢了!
“祖母,外面都在说,晋国公府的大小姐才貌出众,智慧过人,有当年安阳王妃的风姿呢!”叶涟漪的声音缓缓响起,经过上一次,她一夜成熟内敛了许多。
这些时日,跟在祖母身旁,一方面寻求着祖母的庇佑,一方面,她在探寻,探寻祖母对安九的恨,到底源自何处!
如今,安九声势正旺,她身旁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身手高强的男人,又有着那郡主的身份,府外,还有北世子做靠山,她要对付安九,为娘亲报仇,就只能选择如此蛰伏着,利用一切能利用的人,来对付她!
而在这晋国公府,最强大的两个利器,便是老夫人和爹了啊!
娘亲曾说过,老夫人恨安阳王府,她曾经也以为,老夫人对安阳王府的恨,是来自于安九的母亲安沫,她可没有忘记,那晚父亲回来之时,祖母看安九那眼神,分明就是安九这张脸,让她想起了故人,而那故人,还是她所恨之人!
直到这些时日,她才渐渐探寻出一些东西。
安九这张脸,让老夫人想起的,不是她的娘亲安沫郡主,而是当年的安阳王妃——沈鸢!
当她有了这个发现之时,谁也不知道,她的心里有多兴奋,她知道,只要自己利用好老夫人对沈鸢的恨,那么,安九在这晋国公府,就休想有好日子过!
叶涟漪说话之时,不着痕迹的留意着老夫人的神色,果然,似乎听到沈鸢二字,老夫人眸中的颜色变了变,就连拄着拐杖的手也下意识的紧了紧。
叶涟漪看在眼里,心里浮出一丝得逞,眸光微敛,继续道,“涟漪真是羡慕姐姐,涟漪虽然也是嫡出,可终究不及姐姐的身份,中秋宴这样的场合,咱们国公府的女眷中,也只有姐姐被邀请,说到底,还是那郡主的身份显贵,姐姐终究是随着曾经安阳王府的姓!”
叶涟漪说着,字字句句都意有所指,似乎是在刻意提醒着,安九姓安,并且,身体流着安阳王府的血脉,甚至……有意无意间,还在暗示着,如今的国公府地位分毫也及不上当年的安阳王府。
老夫人眸子眯了眯,满脸的皱纹,越发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凌厉,目光缓缓转向叶涟漪,幽幽的落在叶涟漪的身上,就这么看着她,那眼神,渐渐让叶涟漪心中微微忐忑起来,甚至头皮发麻。
“祖母,您这么看着涟漪做什么?”叶涟漪扯了扯嘴角,刻意掩饰着自己那分不自然。
老夫人嘴角浅浅勾起一抹冷笑,“你心里在想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羡慕安九,可除了羡慕,怕就是嫉恨了吧!”
叶涟漪心中咯噔一下,目光更是慌乱的闪了闪,“祖……祖母,涟漪……”
“在我面前,你没有必要遮遮掩掩,这些时日,你跟着我,也做足了许多功课,那你就该知道,我对这安九,是多么的容不下,而你,别在我面前算计着利用我去对付安九,我岂是你能利用的工具?”老夫人眸子一凛,拔高了语调,那浑身散发出来的骇人气息,让叶涟漪身体一颤。
叶涟漪手足无措的轰然跪在地上,“祖母息怒,涟漪……涟漪不敢。”
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心中在盘算的这些东西,竟是在老夫人的利眼之下,早就暴露无遗。
是啊,娘都说老夫人精明,她的这些小心思,怎么瞒得过她的双眼呢?
“不敢?还说不敢!”老夫人厉声道,一拐杖打在叶涟漪的背上,“你那娘当年在我手上,拿走当家大权,那手段,没几个人能及得上,可过了几年安生日子,倒是忘记了那些手段了,连一个安九都对付不了,还落得如此下场,实在是没用!”
“祖母……”叶涟漪听老夫人提到梅夫人,心中更是被牵起一股浓烈的恨,更是顾不得那拐杖打在背上的痛,抬头望着老夫人,“祖母,娘没有想到,那懦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