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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叶曦,确实是个风流种!
“他在外面养着女人,你母亲不是不知道,而是无可奈何,她怀着你的时候,曾对我说,这辈子,她逃不出的命运,不希望你再经历。”杜若卿说到此,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上前一步,抓着安九的手腕儿,“安九,北策虽然身份尊贵,丰神俊朗,可是,他是北王府的世子,以后终归会是北王府的王爷,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想将女儿往北王府送么?那柳莺水榭中的夏侯侧妃,还有北王府的其他的姬妾侧室,一个个的,都会和你抢男人,我是担心,你当真和北策成亲,会像你母亲那样,就算是怀着身孕,还陷在那些狗男女带给她的痛苦中,郁郁寡欢,直到死……对,还有她的死,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么?”
安九微怔,对上卿王妃的眼,“你知道?”
“呵,呵呵……我自然是知道,我是你母亲唯一的朋友,不是难产,不是什么难产!”杜若卿瞧见安九的反应,心中浮出一丝喜悦,那日,安九就曾试探过自己关于安沫的死,看来,这确实是她心中所在意的啊。
可是,出乎她意料的,安九方才略微激动的情绪倏然镇定了下来,似瞬间对这事情失了兴趣。
这样的反应,让杜若卿愣了,眉心皱了皱,“你不想知道,你母亲究竟是怎么死的么?”
想,自然是想,可是,她早已经知道了不是吗?
只是,这卿王妃对自己说这些,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思?
可不管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思,她的目的,都是要落空了。
安九敛眉,心中竟是生出一丝邪恶,眸光微敛,再次抬眼对上卿王妃的双眼,似笑非笑。
杜若卿被她那目光看着,心中竟是一颤,竟是有些捉摸不透,安九这眼神,意味着什么。
可下一瞬,安九温和的声音缓缓响起,“卿王妃,对于我母亲的死,我不感兴趣,至于我母亲所担心的,也不劳烦卿王妃费心了,你也说了,我和我的母亲并不一样,你知道,我若是我母亲,我当时会怎么做么?”
杜若卿丝毫没有料到安九会是这个反应,可对于安九的问题……杜若卿目光闪了闪,下意识的开口,“你会怎么做?”
“我若是她,在知道丈夫背着自己在外面养女人之时,我可不会郁郁寡欢,我会让那对狗男女痛苦,比如说……”安九眸中的笑意越发浓郁,顿了顿,靠近了杜若卿几分,在杜若卿的耳边,一字一句,“让人划花外面那女人的脸,再比如说……打残了那种马男人,让他再也不识女人滋味儿。”
话落,杜若卿感受到耳边呼出的气息,心中竟是一颤,“你……”
“你说,这样对待狗男女,是不是很痛快?这样调教男人,我看是没女人敢往那男人身边靠吧,若是北策当真有一天敢像叶国公那样,他的下场,就是如此,北策他是聪明人,所以,卿王妃更是不用担心了。”安九眸光微敛,拉开了些距离,看着卿王妃微沉的脸色,嘴角的讽刺越发的浓郁,“至于那柳莺水榭的夏侯侧妃……听闻她曾是东楚的第一美人,琴美人更美,卿王妃遇到这样的情敌,哎,着实是不幸了些!”
安九说话之间,挣脱开了杜若卿的手,也是没了好脸色,“卿王妃,我安九不傻,我不知道你和我娘亲是哪门子的朋友,可我感受得到,你并不喜欢我,你对我的态度,并非是对一个友人之女。”
她可没有忘记,那日在北王府的画舫之上,这卿王妃是怎么冷漠的看着自己被薛氏推入水中,那眼里的神色,分明就是巴不得她被淹死在水中才痛快!
可惜啊可惜,最终却没能让她如愿!
“安九,你……你这话什么意思?”杜若卿目光闪了闪,好似被看穿了什么一般,这安九当真是不好对付!
“什么意思?”安九眉峰一挑,继续道,“卿王妃是真的听不懂,还是装着听不懂?你根本就是恨着安沫,还要佯装好朋友,好姐妹,不累么?”
她不知道,这个卿王妃当年在安沫郡主面前,到底是如何骗到她的,也不知道,那安沫郡主是不是真的相信这“姐妹”的伪装,可她不傻,这杜若卿分明在提到安沫郡主之时,更或者是在看到她安九的这张和安沫如出一辙的面孔之时,终究还是没有彻底的掩饰掉她的情绪。
“你胡说……你……简直是一派胡言!”杜若卿好似被踩到了痛脚一般,恼羞成怒,狠狠的瞪着安九,竟是有些后悔将她叫出来。
她本是想借此机会,缓和二人的关系,也想借着她的娘亲安沫,来告诉安九,她们才是一路人,可是,这安九……她分明就是个邪魔,分毫也不受控制。
安九眉峰一跳,不以为意,看这平日里端庄的卿王妃气得跳脚,还真是一件痛快的事。
她既然已经选择了北策,今日的赐婚,已然注定了,这杜若卿和她是敌人了,既然已经分了阵营,撕破了脸皮,那许多东西,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一派胡言么?”安九眸子眯了眯,看着杜若卿,那眼神竟是让杜若卿都有些头皮发麻,只见安九皱了皱眉,似在思索着什么……
终于,安九顿了顿,继续道,“让我猜猜,你为什么恨我娘亲?她比你漂亮?不,卿王妃你年轻的时候,定是个大美人,不然,怎么能在前北王妃过世之后,让北王爷将你扶正了?”
单单是靠手段么?
呵,那怎么行?瞧北王爷对夏侯侧妃的痴迷,便知道,那是一个对美色狂热的人。
杜若卿目光闪了闪,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在压制着心中的怒气,“你不要再说了!”
不要再说了?这怎么行?
她既然开口了,就要一次说个够!
“还是……你嫉妒她的身份比你尊贵?”安九眉心微皱,继续猜测着,可下一瞬,却是摇了摇头,“不,不对,我虽然不知道你的出身,可我却知道,你进了北王府之后,坐上了北王妃的位置,依然和我娘亲走得很近,北王妃的身份,可是比郡主高了许多啊,这一点,似乎也不成立了,如此,那该是什么原因呢?”
安九不着痕迹的留意着杜若卿的神色,虽然是黑夜,可依旧看得出她脸上的慌乱。
安九眉峰一挑,更是来了兴致,怎么?这卿王妃是担心她继续猜下去么?
担心她误打误撞的猜到了她的一些秘密?
呵!安九心中越发的激动了起来,眼底的邪恶越发的浓烈,“女人恨女人,不为容貌,不为虚荣,那为的,是情么?”
安九一瞬不转的看着卿王妃,只见她身体一怔,脸色越发的黑了下去。
“够了,安九,这是在北王府,注意你自己的身份!”杜若卿终于是按耐不住,厉声吼道。
安九却是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身份?你是高高在上,身份尊贵的卿王妃,我只是一个小郡主,在你面前,我自然不得放肆,可不放肆,也终究是放肆了,不管以后安九再乖巧如绵阳,卿王妃又会善待安九么?”
“你,哼,我好心好意的想告诉你,你母亲之死的冤情,你却是如此恩将仇报,当真是不可理喻。”杜若卿敛眉,极力镇定着,这安九,当真是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不仅如此,她还是个不怕事的人啊!
“好心好意么?那我可要谢过卿王妃的好心好意了,可是,我不知道的是,我娘已经死了,你告诉我,她死的真相,又是为了什么?让我去为我娘报仇么?这个世界上,安阳王府就只有我安九一个血脉,你说,这个时候,我若是去找人报仇,那死的,会是谁?以卵击石,那可是惨哪!”安九呵呵的笑道,看着卿王妃的脸色变了又变,继续道,“卿王妃,这便是你的好意么?想借他人之手,让我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也就无法碍你的眼了,对么?”
“荒唐……当真是荒唐。”杜若卿冷声吼道,“不识好人心,你便让你的母亲继续含冤吧!”
安九挑眉,含冤?她不会让安沫郡主含冤,那些个害了安沫郡主的人,一个个的,她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可是,眼前这个卿王妃,怕也不是什么好货,她又怎能让她痛快,以为她的利用得了逞?
对于敌人,她的手段可不会留情。
想到方才自己猜测到的,安九的嘴角笑意嫣然,“卿王妃,我母亲的冤,和你有关吗?”
话落,果然看到卿王妃身体一怔,瞪着安九的双眼,都失了掩饰,“你胡说什么?你母亲的冤自然和那些害她的人有关,我是你母亲的朋友,怎么会如你所说?你如此揣测,就不怕惊扰了了你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