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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心中的好奇,朱锦更是来了兴致。
还没踏入门槛,屋子里一个茶杯便飞了出来,朱锦身体一怔,好不容易一个闪身,才避了开来,心中惊骇,看来,世子是打定主意不让他进啊!
“把衣服丢进来,人不准进。”北策的声音再次从屋子里传出来,那语气更是透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威严。
朱锦耸了耸肩,朝屋内望了一眼,可就算是敞着大门,却也看不真切里面的动静,朱锦蹙眉,看了看手中女子的衣裳,心中大概也已经有了底。
看来,里面怕是有些少儿不宜的东西,不方便让人看见吧!
罢了,世子好不容易让女人进了徽音殿,他不打扰也是积德,至于心中的好奇……朱锦眉峰一挑,一张桃花眼闪烁着,手一扬,下一瞬,手中的衣衫便脱离了大掌,朝着屋内飞去……
屋子里,北策已经将安九放在了榻上,接了朱锦丢进来的衣裳,回身看向安九之时,眉宇之间,依旧没有恢复往日的平静优雅。
“换上吧!”北策轻咳了声,将衣裳递给安九,饶是极力掩饰,可依旧掩饰不住那俊美脸上的窘迫。
这反应,看在安九的眼里,眼底的邪恶之意更浓,瞥了一眼自己身上宽大的衣衫,炸了眨眼,无害的望着北策,“在你面前换么?”
北策身体一僵,本有些好转的脸色更红了些,狠狠的瞪了一眼安九,“故意捉弄我,很有趣?”
“有趣,自然是有趣!”安九挑眉,伸手拿过北策身上的衣裳,堂堂北世子,又岂是谁人都有机会捉弄的?
再说了,平日的北策,看着一脸精明,可不好捉弄啊,可没想到今日……呵,安九想着方才北策的窘态,心情更是大好,迎上北策的目光,作势要脱下宽大的衣裳……
北策瞳孔倏然微张,下意识的转过身体,目光之中难掩窘迫,随即,听得身后安九呵呵的笑声,北策俊美的脸,更是一阵青一阵白。
心中暗自低咒,他似乎又被她给调戏了!
北策浓墨的眉峰微皱着,若是别人敢在他面前如此,他怕是早就怒了,可对安九,他却是生不出怒气,心中只有无奈,竟是拿她莫可奈何!
脑中浮现出方才的一幕幕,北策的脸上更是觉得热气腾腾……
“世子……”
身后女人的声音传来,北策微怔,下意识的回身,看到已经换上女装的安九,眼底竟是有一抹惊艳一闪而过。
此刻,她一袭白衣,乌黑的发丝,随意用一根发带拢在身后,整个人更是添了几分温婉灵秀,记忆中,安九聪慧机敏,精明睿智,甚至是杀伐果决,可此刻,竟是第一次看她如此温婉的一面,她的样貌,并不是绝色,可浑身散发的气质,却是让人一眼看了,便无法忘记。
一时之间,饶是北策都看得愣了。
“世子该不会爱上我了吧?”安九对上北策的眼,挑眉一笑,眼底的促狭更浓。
北策微怔,忙的收回视线,目光闪了闪,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安九的声音便继续响起,“呵,瞧你紧张的,你放心,我是逗你的!”
说罢,安九挑眉一笑,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一边走,一边开口道,“世子请放心,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事情,是秘密,你知我知,我安九不会损了世子你的清誉!”
说话之间,安九已经出了房门,留下身后的北策,看着那背影,嘴角禁不住抽了抽。
损了他的清誉?
这样的事情,被损清誉的,不该是女子这方么?
这安九,当真是拿她没有办法!
看着那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北策回身,拿起榻上方才安九换下来的衣裳,摩挲着那还带着温度的布料,北策眸中的颜色变了又变。
“呵,我当是谁?原来是安九郡主。”朱锦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虽然在看到红翎之时,心中就已经隐约猜到那衣裳是为谁准备的,可方才亲眼看到安九从这大门走出去,他才彻底的相信,不近女色的北世子,怕是破戒了!
朱锦看着北策,目光瞥了一眼北策手上的男子的衣裳,眉心禁不住皱了皱,可仅仅是瞬间又舒展开来,取而代之的让人无法忽视的暧昧眼神。
饶是一看,这北世子就不对劲儿啊,看他那有些恍惚的模样,哪里像平日那般淡漠冷然?
“看来,北王府是要有大喜了。”朱锦禁不住叹道,自顾自的说着,看来这世子妃,非安九郡主莫属啊!
北策却是淡淡的瞥了朱锦一眼,“自然有大喜。”
朱锦一惊,难得北世子会搭话,忙打探道,“你和安九郡主何时成亲?日子可定了下来?”
“成亲么?”北策敛眉,想到什么,眸中却是划过一抹宠溺,可又转瞬即逝,片刻,那俊美的脸庞又恢复了一贯的优雅平静,淡淡开口,“下月十一,爷爷的大寿,你准备得如何了?”
朱锦微愣,没想到北世子竟突然转了话端,看他平静的面容,朱锦禁不住叹了口气,心中知道,无法从世子的口中探出些什么了。
想到北老王爷的大寿,朱锦瞬间收起了那份吊儿郎当,敛眉道,“世子请放心,这些事情交给我朱锦去办,自然最是妥当,只是……太子和北柔小姐定在那日成亲,卿王妃那边,也在插手老爷大寿之事。”
王府之外,世人只知道北王府内,北世子主外,一手掌握北王府的所有产业,而卿王妃,掌控着王府内的权利,二人一外一内,配合得甚是默契。
可谁也不知道,这二人最是敌对!
当年,北王爷将北王府的产业全数交到北策的手上,那可还经历了一番大的折腾,饶是现在,朱锦都记忆犹新。
这些年,王府产业在北世子的手上蒸蒸日上,卿王妃可不是没有夺权之心,可是,世子的精明,却是让那卿王妃,没有丝毫破绽可循,几年下来,北王府内,依旧是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可谁又知道,在那表面的平静之下,潜藏着怎样的暗涌?
提到卿王妃,北策深邃的眸子微敛,眼底一抹冷意凝聚,“由她去吧,只要不扰了爷爷的大寿,都不予理会。”
“可……”朱锦蹙眉,想到什么,却终究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北策知道朱锦心中的顾忌,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担心卿王妃夺权的心思没有打消,不过,当年,这北王府的大权落在了他的手上,现在,又岂是她能夺得去的?
想到在过不久,爷爷的大寿,北策眸中的眼神越发柔和了些,或许,他该让爷爷见见安九了!
想到此,北策嘴角浅浅牵起一抹笑意,朱锦看在眼里,眸光闪了闪,世子该是想到了安九,才会这般温和吧,脑中浮现出安九的身影,朱锦挥开先前心中的顾忌,挑眉一笑。
这徽音殿,再过不久,是该多一个世子妃了!
安九回了清宁小筑,便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老夫人为叶涟漪定下了亲事,日子就定在下月的初十,距离现在,也不过十多天的时间,这般匆忙的决定,饶是安九都觉得有那么些奇怪。
第二日,老夫人便请了裁缝,为叶涟漪量身定制嫁衣,国公府上,一派喜庆,国公府嫁女,本是大事,可老夫人说梅夫人尚是戴罪之身,况且,下月十一又是太子大婚,未免冲撞了皇室婚典,所以,叶涟漪出嫁之事,一切从简。
日子一晃便过了十来天,距离叶涟漪出嫁的日子,不过只剩下两天,这一日,清宁小筑却是迎来了一个贵客。
安九淡淡的瞥了一眼叶涟漪,深邃的眸子,多了一丝兴味儿,“二小姐大婚在即,居然有闲心思到我清宁小筑来,该不会是和我叙旧来了吧!”
对叶涟漪,安九素来没有好脸色,梅夫人对她的那些恶毒心思,这叶涟漪参与了多少,都未可知,不是吗?
再说了,那日梅夫人被送进大理寺,就已经昭示着二人撕破了脸皮,就算是面子上虚与委蛇,甚是都成了多余。
“姐姐,你还在生涟漪的气吗?”叶涟漪眼底泛出了泪花,突如其来的啜泣,倒是让安九一愣,“我的娘亲,是做了许多伤害你的事情,可是……那都是我娘亲的主意,姐姐,你心思明镜,该会明白。”
“是吗?”安九敛眉,不以为意,这叶涟漪如此撇清关系,意欲为何?
安九抬眼,再次对上叶涟漪那充满歉意的眸子之时,眉心禁不住微蹙,“你不觉得,梅夫人是因为我,才进了大理寺?那日,我可是亲眼看见你眼里的恨,而那恨,你难道不是冲着我来的么?”
叶涟漪微怔,忙道,“是,我恨你,那毕竟是我的娘亲,大理寺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