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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的事情,明天再看吧!
可前几日过来,云家却不得安宁,云玉昭将云家弄的鸡飞狗跳,云傅氏急的病倒了。居然和云娉婷商量要寻个道姑子过来看看云玉昭是不是中了邪。
“娉婷!”练子超叩响雅间的门,疾步走了进来,藏青印纹金丝长袍,一脸憨笑。云娉婷见他笑着看着自己,又想起那日大姐的话,难不成大姐是为练子超才如此的?她说和自己争东西,她不知自己心里只有倪润之,那唯一的可能就是练子超了?
想起母亲的话,倏地起身。
“娉婷,何事?”练子超见云娉婷若有所指的看着他,不要意思的挠着头憨憨的问。
“带你去见我娘。”云娉婷认真答道。
见云夫人?练子超沾沾自喜,难不成是她同意了?上次托大姐向云娉婷求亲,看来是有了眉目。想到此处几步追上了云娉婷的步子,“娉婷,你可是答应了?”
话语间拉起了云娉婷的右手腕,他是练武之人,力气极大,此时激动更是加大了力气,捏的云娉婷生疼,双眼炯炯有神,似要将眼前的小女子吞进肚子。
“疼!”云娉婷忍不住叫出声来,“练子超,放手!”另一只手毫不犹豫的使着劲,想要挣脱出来。眼神里看不出一丝惊喜,多的是厌恶??
练子超方发觉自己极为失态,忙松开了手,脸红的像关公一样。
“对不起。”语毕低下了头,“我以为你同意了。”语气里净是委屈,失望,此情此景,定不是同意了自己。
误会的人何止他一人,自己不也是误会了吗?云娉婷暗忖。
罢了罢了,什么都和自己想的不一样,也不想往家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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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的一声,瓷杯摔碎。
和云玉昭一样情绪变化无常的还有倪润之的母亲——倪夫人。
“娘,没烫到吧?”倪若枫见状忙俯身查看倪夫人的手,见无碍又急忙蹲下,深怕倪夫人不小心踩到。岂知倪夫人越看越气,这小姐不像小姐的样子,十足的丫鬟范。
“辛苦你了,枫儿。”倪夫人坐到了窗台前,“这几日我越来越觉得疲乏,以前你爹在世时这些事都是丫鬟们做,唉……”
倪若枫一阵,她和哥哥撑起这个家已数年,还是第一次听娘亲这样说,忙起身将,“娘,我不碍事不碍事,别担心。”
心里发觉母亲许是失落伤感了,他俩从未给母亲吃一点苦,照顾的万分周到。越是听她这么说,忙又悉心安慰了一番。
这话恰被从外走进的倪润之听到,今天他受晏其危相约,去了一趟相府,和几位有名的文人探讨了当今局势,好不热闹。不过也通过他人得知高楚阳离京,云氏酒楼缺人。
“娘,等哥哥高中,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倪若枫继续宽慰倪夫人。
一双深邃的黑眸环顾四周,的确这处庭院有些寒酸,心里明白母亲所想,更心疼妹妹,年幼的她过早的承担了一切,幸亏此时母亲病已痊愈且一家人在一起。
便拎起院中的蔬菜往厨房走去。倪夫人养尊处优惯了,此时内忧外患全部解决,自然了无牵挂,嫌这嫌那起来,看来自己要多关心家里才行。
接下来的日子,倪润之将家里的大小事务都承包了下来,不想娘和妹妹受累。
“二小姐,今日我们简家医馆开张营业,奉我们公子之命……”阿安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拦住正欲去酒楼的云娉婷。
这简秀还真不是开玩笑的,云娉婷有些讶异,看阿安面无表情的样子也不像开玩笑,云娉婷轻声道:“我过会就到。”
☆、第55章 感情
简秀不邀请大姐,倒是邀请她去,旁人若是见了,恐怕多有不便。索性转身又进了自己家,使莫问去酒楼通知高楚阳自己晚点到。
“二小姐,您看!”清音一脸喜色的跑了过来,撩起一角的裙裾,露出一截小腿,“二小姐,我只用了两次,这效果……”
云娉婷凑近才发觉那块疤痕淡了许多许多,且比旁边的皮肤白皙细嫩的多,“这是那白玉膏的效果吧。”
“正是,谢谢二小姐。”清音一脸的感激,“只是这么好的东西,我一个下人……”
“不必,那是大姐托我给你的。”云娉婷怕她还给自己,又见她用了效果显著,自是不想收回来,便找了个借口。”
清音喜滋滋的离开了。
白玉膏的确是个宝物。
只是清音是死脑筋,得了这件宝物只用了两回,便硬生生的放回云玉昭的梳妆台上。
“真是热死了!”云玉昭进门解开了自己的披风,这几日心情不好,练子超每日清晨跑步便邀着自己一起去。今天起得早,两人竟跑到十几里外的妙和庵去烧香了,跑的满头大汗。
“清音,翠色!”云玉昭吼道,“死哪里去了!我渴死了!”她情绪一直不好,此时有热又渴,更是烦躁。
清音端着泡好的雪尖一路小跑,脸憋得通红,战战兢兢地递上杯子小声说道,“大小姐,我伺候您沐浴,水已经放好了。”
云玉昭将杯中水喝尽,往暖阁走去。她有隔日沐浴的习惯,这几日跑步更是天天沐浴更衣,清音打开暖阁的门,翠色正往木盆中撒花瓣,见云玉昭进来,二人便退到暖阁外的小间等候叫唤。
最近天干,云玉昭觉得浑身的皮肤都干巴巴,抹了药行的润子油也不见好转,索性全身泡在水中不起来,似要将一身皮喂饱水似的。
“清音,将我的润子油拿来。”云玉昭裹着紫色软烟罗的寝衣坐在里面的竹木条椅上喊道,“全身都干的起了皮。”
清音忙往房内去取,顺手拿了白玉膏。
“什么味道?如此沁人心脾?”云玉昭只觉背上,肩上一阵清凉,味道更是清香无比。
“大小姐,这是白玉膏……”便将自己抹后腿上的变化说了出来,云玉昭正巧周身有些发痒起皮,便没多问,任清音帮她涂抹了全身。
云娉婷换了身白色回纹立领裙,带着莫问一起去了金榜街。半天过去,简家医铺的开业典礼已经结束,应该不会来寻自己了,还是赶紧去酒楼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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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下来,云玉昭的皮肤竟真的不起皮了,脸上的皮肤都如剥了壳的鸡蛋,分外白嫩。
只是,脾气不仅没有好,反而越来越差。严重的是每日一睁眼一闭眼便出现了云娉婷画中那个皓月无边的男子,尤其是每个夜晚,都绮梦不休,爱意缠绵,自是陷入了单相思。
天天如此,夜不能寐,日间脾气便更差,家里下人铺里伙计哪个不被训过,动辄骂人已是轻的,甚至还动手打人,打下人还好,已经两次将客人打跑了……云建业很是头痛,打人的事情好摆平,只是不知为何一向聪明果决的她处理问题不如以前麻利,连番出了几回错误,此时是下定的重要时期,几回下来云氏损失惨重。
看着面前的几张空单,云建业大为头疼,信誉是挽回了,可代价是给四家药铺提供半年的药材。
女儿大了,不中留了。趁着自己脑清目明,该将大女儿的亲事办了。
夜深人静,见云傅氏正在给他整理衣物,变将灯火挑亮了些,随后坐到了云傅氏一侧。
“夫人,玉昭近日在铺中接连犯错,想必是大了,有心事了。”
云傅氏一愣,心下明了,她也是这么想的,“老爷,的确如此。”云傅氏将云玉昭最近的变化系数讲了出来,家中许久不得安宁了。
“年后看来是要寻一户好人家,把这件事办了。”
云傅氏没有多说,只连连点头。
这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依云玉昭的性子若是有了意中人那定会不分三七二十一直接表露心迹,不会隐忍到现在。
恩科在即,赴考的秀才们悉数进京,云氏酒楼一时间人满为患,来晚的秀才们挤在门口不肯离去。云娉婷和高楚阳劝说半天,好另寻他处投诉,可效果甚微。
后来实在没有办法,迟来的单身秀才们和原先有房间的单身秀才们商量了一下,共住一间,这样总算解决了一部分,剩下的实在没办法了,才相继离开。
人群散后,云娉婷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中有些期待,似乎看到了倪润之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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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润之坐着高头大马,后面是浩浩荡荡的侍卫,往云府走去。扬州一别,云娉婷的笑脸如同烙印一般深深的印在了脑海里,心里。
那年的的承诺在自己高中之后必定要实现。
倪润之下马行礼,举手投足间风度优雅,“在下倪润之,求见云老爷。”
云家门厮见来人声势浩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