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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水释然一笑,轻踮起脚浅啄他的唇,伏在他耳边呢喃,“若是有一天你的不再只有我一人,那一天便是我们分手之日。我……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你。”
她在他耳边许下相伴的诺言,却也残忍地告诉自己她绝对不接受一夫多妻。她已经挣扎生活在倒退的年代里,她不想自己的思想也就此自甘堕落地倒退。
【杀手】
水水身体不适,加上是通缉的钦犯,便决意要回乌镇。墨云碍于墨王尚在青城,不能随着前往。水水由水路离去,他恋恋不舍,表面上却是依旧嬉笑。
清晨有蒙蒙的细雨,她举着伞踏上了甲板,回身看见他空手而立。将手中的雨伞塞入他手里,无奈道:“我说下着雨呢,你也不带把伞?”说着匆匆躲入船舱。
墨云淡然一笑,船家解了绳栓,小舟轻摇,触目伤心便转身离去。才转身,只听一身巨响。愕然回身,水面哪里还有小船的影子。水面一时有血水泛起,血腥味浓重。他已然顾不得多想,便跳下水中。入了水才想起,自己根本就不会水,一阵挣扎浮出水面。随从众人已然下水接近。水下,水水挣脱杀手纠缠浮上,却触及到他的下摆。
以为是杀手便毫不犹豫地刺了他一刀。血腥味中弥漫着他独有的香甜。水水暗叫不妙,费力拖着他游向岸边。
两人趴在岸边,气喘吁吁,侧头相视,竟是痴笑。这么一折腾,两人重又回到董复的紫苑去了。沐浴过后,身上的味道淡去,水水披着单衣点熏香。想起墨云被她刺了一刀,不知严不严重。心烦意乱,便换了衣服跑去看望。
墨云伤在腰间,衣衫尽褪,自行上药。水水来的时候刚上好药,他一阵尴尬扯好了衣衫。水水只一眼便瞥见他的伤,拿纱布的手有些颤抖,低语,“我听说你不会游水?”
墨云无言点头。她伸手撩开他的衣衫,蹲下仔细地绕着纱布。她伸手环抱着他的腰才能缠另一圈,每每这个时候她的脸颊总贴着他的胸口。两人心跳如鼓,别开眼不看彼此。
打好结,她开口有点哽咽。“不会就不要逞强,我在江南水乡长大的,水下闭气的功夫自是了得,你以后莫要冒险入水。”
墨云笑着点头。“早知道你这么厉害,我就不该如此惊慌失措。”不善水,落水后也特容易受凉,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水水一愣,随手拿了条干棉布坐在床榻上,一下下擦着他的发。
感觉她的手柔柔地从发间穿过,一阵舒意。“女人,今天那些人是宁王派来的,看来他并不打算缉拿你。也不知他安得什么心。你还执意一人回乌镇么?”
水水只是默默擦着他的发,陷入沉思。墨云看着她有些神思恍惚,不禁有些气恼,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有在听我说话吗?”
水水回过神,望着他孩子气的模样,笑倒在他怀里。墨云无奈。待她笑够了,才撑起身回道:“我在听着呢。只是我在想,宁王他大概是想活捉我的,大抵他是要我手中的凤音吧。如果我不尽快回去,我怕我家宅不安。”
“也是,无奈我还要在这里呆几日。你且先行回去,两日后我定当找你。”
“找我做什么?”
墨云被问得无语,她还是跟以前一样,一副没事不要找我的姿态,本没奢望她改变多大却还是一阵失意。“没事就不可以找你了吗?”
水水转念一想,他大概是误会了吧。一下子从朋友到恋人,她自己都慌乱。于是亲昵地靠进了他的怀里,把玩着他的手指。虽然没有说话,她的柔情却也是无比清晰地传递着,情意绵绵。
水水忽然想到她在青城的别院,心里一阵担忧。“我得去水色居一趟,也不知怎么样了。”说着便要起身,墨云再次扯她入怀,低头吻上她的唇。唇舌交缠,旖旎芬芳,难分难解。
董复端着药闯进,见此形状进退两难,干咳。
墨云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水水,回头恨恨瞪着董复。水水起身弯腰在他耳边低语,“乖乖养伤。”
“女人,自己小心。”他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俊颜依旧风华,水水竟是舍不得移开眼。两人情深意长,董复很不识相地打断。“该喝药了。”
水水顿觉不好意思,匆匆就出了门。
“羡煞旁人。”董复不禁感慨万千。
墨云白了他一眼,“来得真不是时候。你羡慕我?你那些个红颜知己个个柔情似水,是你自己流水无情。”
“你还不是一样,风流债难偿。”
墨云伸手擦着嘴边的药汁,想起她柔软的唇,轻叹,“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我定不负她。也负不起,她狠起心肠来跟我一刀两断,我何以为生。”即使她如此霸道,他还是甘之如饴。
董复诧异地望着他,“你小子这次不会是泥足深陷了吧。克星,我看她纯粹是你的克星。”
“一生一世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墨云笑得痴狂。董复见状直摇头。
【故人】
水水自是去了水色居,如她所料相安无事。想来她自己一年也才在这府邸呆过一两天。她自己都不熟的地方,对方也不可能知晓。却听下人说有客人候在书房。
水水心下不由吃惊,不知是何人找上门来,便自行前去。撞见那背影,水水惊慌,不知所措。他站在书房看着她画得水墨画。她站在门口踟蹰犹豫。
“回来了,怎么不进来?”倒是他缓缓回过身笑意融融。水水释然一笑,疑虑全消,心里认为他始终是懂她的无奈的吧。却不知,两人之间的隔阂已不是这一笑就能释怀的。
“墨玉,对不起。”水水垂眸,那样伤他的心,真是情何以堪。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毕竟你和他同是江湖人,肝胆相照也是常事。”墨玉不以为意地笑着。“这两日你不在家却是在他那里?”
闻言水水的心一阵沁骨的寒冷。他怎会知道这是她的府邸,又怎知她这两日在董复处。
“你别多心,在你家等了两日不见你人。倒是听闻宁王派人去找你了,便叫人跟去看看。却听闻你和他两人双双受伤……”
墨玉以为说出些实情便可以得到原谅,却不知水水在意的根本就不是这个,她只是想知道他怎么知道水色居是她的宅院。见水水仍然不说话,墨玉自是万分难堪,便可怜兮兮道:“两年不见,我们竟是生疏了,水水真是狠心呐。”
水水抬头望着他满心愧疚。“是我狠心,但是我没有后悔过。墨玉也是,我们还是好朋友,不是吗?”
墨玉愣神,两年不见,她似乎愈加理智了。如果说两年前的她还有情窦初开时小女孩的娇羞模样。现而今在他眼前的她已然淡定如水。终于是因为两年前放她自由,他也失去了她?可是他不甘心。
“既然是朋友,那么笑一下也算是欢迎我,你现在这模样倒是很不耐见我。”墨玉说着轻轻捻住她的下颚。
水水低头看见了他手腕上石榴石,曾经的心悸胸上心头,现而今却已不再是当时的感觉,她挥手推开他的手,冷冷道:“墨玉,我不知你要来,又或者我们处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没有交集的缘故。你来的突然,一时之间我想不起该怎么对你才是正确的。你是我的朋友,我很想真心地欢迎你,可是你却让我凉透了心。至今你仍不愿和我说实话吗?”
“水水,我……我怎么了?我以为我们两年不见,再见面也不该是这样子的。”墨玉微微拧眉。
水水只是无力地扶额叹息,他不愿坦白不代表她就不追究,她要他明白他哪里得罪她了。“你怎么知道水色居是我家的?”
“这……”墨玉一时无语,只能搪塞回道:“我承认我派人查过。”
水水苦笑,心中苦涩,只是喃喃,“我是真心把你当朋友的。你却实在不愿说实话,我也无奈。水色居,连我自己都不常来,你怎会查到我住于此?这个地方,除了我,除了小荷和小华,再没有人来过。你何苦骗我。也罢也罢,即是小荷,我又怎么忍心责怪。”
墨玉一时无语,“小荷,确是我要她留意你的状况,我只是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我……”
“想知道我过得好不好,就有权利在我身边摆下棋子。”水水恨恨盯着他。墨玉无言,总觉难以解释。
水水突然脸色一缓,淡然开口,“也罢,当初若不是你故意让我走,我也是没那么容易出得了你王府的门。若不是你要小荷跟着我,这些日子又有谁能照顾我。只是,我只想说如果你想知道我在哪,想知道我过得好不好,你可以给我写信,我定当回你。而你却是要人监视我,我接受不了。细想来,却也是无所谓,责怪你也无济于事。”
墨玉默默望着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