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和尚顿时笑了,咦!你这小和尚,怎么心里面还抱着那位女菩萨,我可是当时就放下了。
他说完看着白玛日赞一脸儿似笑非笑,“布赤怎一直抱着小生不放?小生我可是当时就放下你这位女菩萨了。”这个故事来自禅宗公案,极有名的,此刻却是被他拿来调戏白玛日赞。
白玛日赞到底遍读大藏的,被他一调戏,先是脸上绯红一片,接着却是若在所悟,顿时看保罗便又高大了许多。
一百七十七章 扫茅厕缺她不得 戴小楼
《汉书·地理志》上说“鲜水出徼外,南入若水,若水亦徼外,南入大莋入绳。”若水即雅砻江,绳水即金沙江,这地方东汉时期便有记载,号称“夷外白狼之域”,有坚毅的冰山,有宽广的草原,有婉约如女子的涓涓细流,亦有雄壮如男儿的激流大川。
众人过河的这地方恰好是河水三岔口,河水湍急,地势险峻,若是大军过河的时候对面半渡而击,定然死伤无数,因此实在可算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前面有探马来迎接,一行人又前行数里,这时候保罗眼前一亮,只看见那稠密的连营,旗帜俨然,帐篷一个接着一个,高高的箭楼上手执强弩的宋兵来回走动,白玛日赞虽然不懂兵法,可看前面连营扎寨,层层叠叠,心中却也骇然。
保罗左右看看,笑道说:“这连营所扎得好,进可攻退可守,似乎还隐约含着八卦的奥秘,我这外行都瞧出厉害了,金花妹妹,这连营是谁摆的?”
杨金花讷讷,想说罢,怕保罗大哥脸面上挂不住,正为难的时候,从前面寨门口转出一位三四十岁模样的女将来,鹅蛋脸盘子,双眉斜斜往鬓边飞去,狭长的凤眼便和杨金花有六七分相似,浑身披挂俨然,看见保罗便有些冷笑,“这连营么是我摆的,广陵侯有什么高见?”
怪不得金花妹妹不说,感情是这娘娘扎的寨子,他打了个哈哈,笑着拱手行了个半礼,“原来是柴娘娘,小生有礼了。”
不想柴郡主却没给他好脸色看,沉着脸说:“不敢当广陵侯大礼。”顿时把保罗弄得有些讪讪然,小杨将军低着头,帮谁也不是,只好咬着樱唇不说话。
正在尴尬的时候,只听见连营里转出一位浑身披挂的大将来,正是此番朝廷新建陕西军元帅折惟昌。这位爷是个没心机的大嘴巴,怎么着对保罗拱手,“广陵侯劳苦功高哇!这次大闹西夏的威名俺老折在东京可是听得佩服不已……”
马屁人人爱,保罗顿时对这位折元帅起了好感,他依稀记得在朝堂上见过这位,当下笑着拱手,“经略相公真客气了。小子如何敢当,叫我一声少保就是。”正如扬州知府韩琦的下式官名叫权知扬州军府事一般,这折惟昌的正式官名是陕西经略安抚使,因此保罗称呼他经略相公,这是官场上一种客气但是又不显生分的称呼。折惟昌听了顿时便欢喜,呵呵笑着走到他跟前使劲一拍他肩膀,“果真豪气得很,对俺老折的脾气。说起来……俺倒是要问你这花丛圣手讨教几招散手,俺家中几房姬妾动不动便横眉冷对,少保可有什么秘诀?”
“咳……”保罗额头直冒冷汗,便假意咳嗽了一声,这位折经略顿时省悟,干笑了两声,对旁边脸色难看的柴郡主说道:“这个……嘿嘿……弟媳妇见笑了。”他是佘太君的嫡亲内侄,因此叫柴郡主弟媳妇,这番柴郡主前来还是他亲自点的。
柴郡主动没理会这大老粗,凤目一挑看着保罗便问:“陈保罗,我问你讨个人,那西夏公主我们天波府要了。”
保罗爷顿时皱起了眉头,说实话如果换别人杨文广那等男子过来好言相说,他说不准当真就把小白虎给天波府了,可这位柴娘娘却是自说自话我行我素,似乎保罗便该她的一般。
当下他咳嗽一声,心中却是有些犹豫,眼下的确不大合适得罪天波府,可这位娘娘说话当真叫人有些不爽。
柴郡主看他脸色,只当他不肯,顿时长眉一挑便转脸了,“你倒是能说会道,也不知使什么手段,把排凤说得都向着你,哼!你若想从我天波府把排凤娶走,这人么,你瞧着办罢!”
小杨将军金花闻言脸色顿时大变,保罗心中极度不爽,什么嘛!你不就是个前朝公主,眼下的郡主么,都老得磕牙了,摆什么威风架子?眼下这天下姓赵可不姓柴,官家跟我说话都客客气气,你说讨人就讨人,我保罗爷的面子往哪儿放?
可是,他怎么也要照顾大杨将军排凤的立场罢!因此却是耍了个滑头,脸上似笑非笑说:“柴娘娘容禀,那嵬名速额真眼下是我四海馆打扫茅厕的使唤丫头,这要人么,我可是甩手掌柜什么事情都不问的,要人,您跟硕华说去?或者,我府上眼下是蓉娘管事,您跟她说说也成……”
他说了一大截,想想心里面实在有些不服气,自己什么时候服过软啊!因此却是在后面又接了一句,“要不,跟我府上管家小黄鱼说不准也能行。”
旁边折惟昌相貌堂堂却是个老粗,听不出奥妙来,只听出一桩,西夏公主眼下是他府上扫茅厕的,可柴郡主是什么人?前朝皇帝柴荣的女儿,天波府上下大小事情大多都是她说了算的主儿,她本来听保罗拿长公主搪塞就已经有些恼,结果保罗后面又加一句,要自己跟他府上的管事说事去,顿时便转了脸色。
他四海馆的大管家是个妓寨小厮出身,东京城不知道的人怕不多,这无赖让自己跟这么个人去说,摆明了不把自己看在眼里。
想到这儿,柴郡主蛾眉慢慢坚起,凤目中煞气凛然,“好你个陈保罗,我一不会打长公主说项,二不会去跟你那半掩门的小妾说项,更加不会去找你什么管家的说项……”
“祖母……”杨金花听柴郡主这么一说,小脸蛋上全是惶急,保罗那是出名的护短,何况眼下柴郡主当着他的面说他最宠爱的小老婆是个半掩门的出身。这……这……这……换了谁都忍不了。
保罗爷眼瞳一缩,就瞧见他胸膛慢慢饱满起来,想是气炸了肺,旁边折惟昌这时候听出道道来了,赶紧一把拉住陈保罗。“少保,可别跟我这弟媳妇计较,她这是心直口快的脾气……哎呀!瞧我这记性,我都忘记了皇上给你的口谕了,皇上说,你此番大大有功于朝廷,可再封就要封王了,只好委屈你了,就加一个少保衔!你跟朕乃是至亲,望你能体谅朕的苦衷。”亏他也是个说话没把门的粗人,居然想出这么个办法相劝,当真不容易。
保罗黑着脸,当真便想过去狠狠给对方一个耳光,再大骂一句你个更年期综合症的老女人,可他到底不是撒泼的人。一咬牙,我忍了,当下鼻息粗重喘了几口气,转过头去对后面脸色古怪正在瞧热闹的白玛日赞说道:“昌珠菩萨,请先到连营歇着罢!”
“那西夏公主跟我天波府血海深仇,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保罗正要抬脚进营寨的大门,结果柴郡主又来了一句。
直娘贼,我要再忍我不白长了球囊。保罗头皮发炸,就差一点一根根头发都竖起来,“吓!我倒要瞧瞧,谁敢动我四海馆的人一根毫毛,柴郡主,对不住了,这人么,你们天波府佘老太君来要都不成,我府上扫茅厕还就缺她不得,要不,你换她来扫?我就将就……”
“陈—保—罗。”柴郡主一听,让我给你扫茅厕去?这还了得,顿时脸色先是一红,接着血色消退变得刷白,这白色慢慢转变,却是变得铁青一片,那和身鱼鳞甲遮不住脖子,分明能瞧见雪颈上脉络勃起,一抬手,便把腰刀给抽了出来。
杨金花一把抱住柴郡主,“祖母,祖母,您别生气啊!保罗大哥他……他……”她说了几个“他”字,却是实在想不出什么言语来相劝,急得眼眶里面大颗大颗的眼泪珠子往下滑。
“我就不明白了。”保罗冷笑,既然翻脸了我还怕你什么,“有些人啊!说要人就要人,以为这天下是她家的呢,眼下这天下可姓赵不姓柴。”
“少保,你这便不该了,怎么能让我弟媳妇给你扫茅厕去。”折惟昌方才说话还有些水平,这会子顿时露出老粗本色来了。
“我又没求她来扫,再说了,我这使唤丫头可是凭真本事在战场上杀人的,各为其主罢了,有本事上战场上去打败人家俘虏人家去啊!问我讨人算什么,市井间都说天波府一门忠烈,原来也只不过做这些假手他人的事情。”
“陈保罗,你……你……”柴郡主额头青筋直爆,银牙咬得咯咯直响,“金花,你松手,我杀了这无赖小子。”
保罗爷刚才憋的一肚子气,这时候才撒得痛快,“请问柴郡主,我哪一点说错了?您要人便要人,也客客气气的啊,我心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