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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船头,白玉堂被笛音所困,似乎陷入僵境,挥舞着湛泸宝剑,似乎在和不存在的人厮杀。
“玉堂。”保罗爷一声喝,狮子吼一逼之下把白五爷生生震醒,眼前顿时一亮,方才似乎在和自己搏杀的秀善突然不见,分明还在船头吹奏着笛子,顿时玉面飞红,既羞且愧。
“接着。”保罗把雪翅甲抛了过去,自己把小箱子一拍,金翅甲顿时翻了出来,便往身上一套,眼晴四下一看,拿了一块木板往外一抛,接着纵身往江面上跃去。
有看官要问,如何少保爷不和秀善搏杀,却跑江面上去做什么?却不知此刻众人沉迷,拍杆战舰在江面上宛如玩具,若被江石暗礁所撞,保罗和玉堂倒还罢了,这船上怕没人能逃脱。
而眼尖的保罗却是看见靠面数十丈外有一块凸出在江面上的暗礁,叫人业已来不及,唯有先躲过去再说了,这才有此举动。
他飞身落在江面上那块刚刚抛出的木板上,双手连拍,硬生生便要把拍杆战舰往旁边挤动。
所谓人力有时而穷,这拍杆战舰何其之重,怕铁牛那天生神力来了也不管用,而此刻大船又随波往前驶动了数丈,急得保罗爷嘴巴上大骂。
这时候船上白五爷恼羞成怒,穿上雪翅甲后先运功护住心神,接着便一跃而起,湛泸宝剑对着秀善大好头颅而去。
一百九十六 江面惊魂(二)
“米粒之珠。”秀善冷哂,有曲一停,挥手轻轻一架。“兹啦”一声如刀划破牛皮,湛泸宝剑居然把玉笛削成了两断,秀善大惊,不过他到底乃是当年名声显赫一时的武学大师,顿时一晃身,顺势在宝剑剑脊上一弹,“当”一声响,这借力打力之势让白五爷脚下一错,只觉得身子不由自己控制往旁边而去,一时间收势不住,旁边一杆合抱之粗的拍杆愣生生被割断,嘎拉嘎拉往旁边倒下。
秀善看着手上半截玉笛心疼不已,他这玉笛乃是万载寒玉所制,坚逾精钢,却没料到一个照面就这么无声无息被对方宝剑给削断了,顿时眼瞳一缩,“湛泸宝剑?”却是起了贪念了。
小蓬莱养尊处铖,八大护法许多年未在江湖上走动,有一位高人曾轻说过“所谓高手,就是不出手”,正因为如此,当年八位惊才羡艳、或正或邪的高手隐入小蓬莱后反而声名愈发响亮,这正是当初蜀岗赤、燕两女比武之际小蓬莱到来后,譬如江南二老这类声名享誉江湖数十年的许多武林大豪瞧见后不怎么敢吭声的原因。
可是,又有那俗话说,“初生牛犊不怕虎”、“长江后浪扒前浪”,白五爷武功卓绝聪慧一时,当初保罗拓了明尊圣火令上武功心法给了白五爷,因此武功大进,加之又有湛泸宝剑在手,而小蓬莱妄自尊大小看江湖群豪,连消息都闭塞了,那鬼影神魔高亮吉若不是因为不知底细,如何被白五爷一个照面割成两截身死当场?
这时候小白虎业己点醒了几个兵丁头领,秀善眼尾一扫,顿时拿定了主意,刚才吹奏之际插在腰间的长剑顿时出鞘,一汪清泉一般。却也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宝剑,只见他修长的双手一弹,宝剑如飞般往小白虎身上刺去,而自己却负手而立看着白玉堂冷笑。
那宝剑宛如活物一般,到了小白虎跟前一尺,却是凝在空中不动。小白虎往左那剑便往左移动,小白虎往右,那剑也往右移动。却是吓得小白虎和几个兵丁首领不敢动弹了,小白虎虽然师承吴昊,可毕竟大多数功夫放在战场厮杀,武学上,这单打独斗的功夫还真不怎么样。
白玉堂大惊失色,“御剑术?一心二用?”这两门绝学无论哪一种都是江湖上难得一见的,却是没想到秀善有这等本事。顿时心中一凉,他不是没有自知之明的人,秀善这手段一使出来。等于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好在秀善毕竟也是一代宗师。自恃身份,却也不屑于拿小白虎等人开刀。此刻却是姿态高古,江风吹来,玉石一般的额前碎发飘动,箭袖外的对襟比甲上两根带子打的结宛如蝴蝶一般舞动,想必他年轻的时候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少女少*妇。
“我看你和那陈保罗一身武功在年轻一辈中也颇为可观算拔尖的,我当初也不过如此,罢了,你和他自断一掌,我便饶你们不死。”秀善轻轻弹指,贪念愈炽,方才他一弹指在湛泸宝剑剑脊上,居然连指甲都震断了半截。
他目不转晴看着白五爷手上宝剑,缓缓说,“不过,你手上宝剑却是要留下来,算赔偿我的笛子。”
白五爷何时被人如此轻视过,顿时怒急生笑,刚要开口,却听得一声怒喝,“放狗屁。”
保罗爷从江面上振翅飞来,怒骂了秀善一句后却是毫不停留,一掠之下捞起甲扳上粗如儿臂的缆绳,却是往对岸飞去。
三峡两岸有栈道,都是自古以来官府开凿的,他们回江陵,自然可以放水直下,可入蜀的船只在这一段却是要纤夫拉纤才成,他刚才想了个笨主意,此刻却是想到好主意了,只要把缆绳往栈道柱石上一栓,当然能把船只停下。
“果然是臭得紧。”白玉堂双眉一挑,嘴角一撇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来,他的许多下意识小动作是愈来愈像保罗了。
“不识好歹。”秀善恼羞成怒,脚下轻轻一点,身形一动便往江面上追去,保罗去势极快,一振翅便到了栈道上,把那缆绳往栈道上一根柱石上一栓,毫不停留便使劲绕了无数圈,接着便打了个死结。
此刻大船离那江上暗礁不过两丈了,缆绳一紧,噶嘣噶嘣发出叫人牙酸的声音,顿时把船拽住了,可江水湍急,顺流之力极大,大船此刻被栓住,去势之力却让整只大船横了过来,甲板上家什移动,无数兵丁被甩到了一边,小白虎武功厉害,脚下生钉一般站在原处,那宝剑却是依然凝在半空,小白虎手掌内汗津津的,这时候才知道自己的武功当真是井底之蛙。
“陈保罗。”秀善一声怒喝,脚在缆绳上滑动,远远看去,却宛如神仙破空飞行一般,一眨眼,便到了保罗身后,中指一曲,一指往保罗弹去。
保罗爷心生警觉,一抽雷鸣刀往身后一背,这时候耳中破风声响起,叮一声,指风弹在了雷鸣刀刀背上,手腕巨震,差一点虎口裂开。
而白五爷追到秀善身后,不声不响,一剑刺去,保罗爷回身,雷鸣刀一横,脚下一掠也站在了缆绳上。
两人一前一后把秀善夹在中间,一个金翅耀眼,一个雪翅洁白,眼看对方无事,却都是定下了心来。
保罗嘻嘻一笑,“秀护法也算得前辈高人了,不如,我和白玉堂联手讨教一番。”
秀善到底是一代宗师,冷笑也不答话,手一招,那凝在小白虎身前的宝剑嗖一下飞去,小白虎这才长长嘘了一口气,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背后冷汗一片,惭愧起来。
还没等她继续惭愧,整只大船在江面上横横掉了一个头,船尾狠狠撞晨了那暗礁上,发出轰然巨响,船尾顿时撞出一个大洞来。江水轰然涌进,白玉堂一看不好,也不用保罗眼色,顿时返身去救那些船上的兵丁。
“Shit。”保罗怒急,自己一番苦功成了无用功了,一口恶气顿时全部撒在了秀善身上。“你个死兔子,看刀。”
刀光如匹练一般,正是龙云凤传授的天魔刀法中的天魔弑神。他武功全是当初欧阳忠惠传授的易经筋底子,这一刀使来,虽凶狠恶烈,却又带着佛家武学的博大精深,况且又是含怒而发,虽秀善这般一等一的身手也要暂避锋芒。
秀善当初也如保罗这般,那是花街柳巷的盖世班头。如何不懂他这句话的意思,身形倒飞之下,脸都气紫了。大凡长相俊俏的男子子。最恨就是别人骂他兔子,堂堂五尺之躯的男儿。面子往哪儿搁?
而这时候白玉堂到了船上,第一件事情便是不假思索飞身砍断了拍杆战舰的风帆。他武功眼界高,根本不用小白虎说明,身形如电,在一干兵丁迎香穴上纷纷一点,顿时那些呆滞的兵丁纷纷缓神,这时候发现大船船尾被撞出一个大洞,也不用吩咐,个个往船尾奔去拿东西去堵那大洞。
“小白虎,还愣着干什么?帮忙。”白玉堂一声唤醒还在惭愧的嵬名速额真,返身要去帮保罗爷。
那边保罗爷含怒出手,刀刀俱是有去无回破釜沉舟,在气势上却是胜出秀善三分,所谓莽汉拼命神仙也要躲避三分,秀善虽然武功卓绝,却也只是一时间战个平手,连接躲避了三招,心里面愈发憋屈。
江面上乱成一团,这水道不像运河那般繁忙,来往秀船只并不多,往往数个时辰放眼江面甚至一条船都没,而这时间,却有数艘船只逆流驶来,船速极快,一忽儿便能看清楚了,却是官府才能拥有的水黾快艇。
这水黾忆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