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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且会痛苦不堪。”
驻颜?
这个词对所有的女人都有致命的吸引力,尤其是美女,所谓“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耶律宜兰当然是个大美人,听了这个词顿时便上心了,跟驻颜不老相比,减寿十年算什么?临死痛苦又算什么?古代的女人为了美貌永驻,还服砒霜水银呢!难不成就不知道对身子有害?
她差一点儿便要仔细相问,可再看看跪那儿的保罗,却又不好意思问下去了。
保罗爷还在那儿继续胡吹,“因此本门……哦不,魔女盟便有三个女子身登天下十四杰,且驻颜不老,我虽然没见过两位师姐,不过据说九天玄狐夏八姑五十许人,飞天魔女龙云凤也快四十了,但两人相貌不过俱都二十许。”
这天下十四杰声名之响,列国俱知,尤其是里面排名的女子,个个名声了不得,什么九天玄狐夏八姑、飞天魔女龙云凤、昆仑赤霓裳、南海燕青萝,当真是深宫命妇也听说过的。
末了,他低声说:“潜儿是想把武功心法整理成册,却不想被姑姑瞧见了,当真该死。”
耶律宜兰还沉浸在驻颜不老这个致命的词语上,保罗看她不语,还以为自己编的过火,她没消气,倒是膝行了几步,一把抱住她双腿,“皇姑姑,潜儿,潜儿以后便不练武功了就是……”
耶律宜兰惊觉,看着保罗挤出几颗眼泪,叹了口气,“唉!冤孽啊!这……也怪不得你,要怪便怪你父亲怎把你送到那等邪门的门派学武,起来罢!”
他还跪在地上装撇清,却还劳动耶律宜兰伸手拉了他起来,只是因为看了那些图纸的缘故脸上还有些娇羞,“若是不练功,却要有什么害处么?”
这个,保罗还没寻思出答案来,耶律宜兰突然说:“罢了,待一会儿我让乌古喜回宫里面给你换一拨美貌些的宫女罢!”
聪明如保罗爷,自然立刻就听出了里面的意思,她意思是怕自己不练功对身子有害,这府上婢女都是些其貌不扬的,因此要换美貌的宫女来服侍他。
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的动物,母性发作起来什么都会做啊!明知自家侄子练的乃是魔功,却依然要找wuxiawu美貌女子来给他祸害。保罗此刻当真便明白了,为什么历史上有些女人明知儿子是个混蛋色鬼荒淫无耻,可偏偏还要给儿子撑腰瞧见了也不说,甚至还助纣为虐亲自给儿子挑选美人。
只是,暂时他还有些吃不准,当下便有些支支吾吾,“姑姑,潜儿……”
“好了好了,还装什么?”耶律宜兰横了他一眼,从小练功都这般练法,说不淮还有什么更加荒淫的呢,“可不递了你的心思?只是,姑姑要警告你,在外面万万不可乱来,你初到大夏国,凡事要老成些,不能让那些文武大臣们抓住把柄,若是有婢子们不听话,想必不用姑姑教你怎么做罢!”
保罗爷打了个寒噤,这便是帝王家啊,跟帝王之家的狠比起来,草菅人命算什么。
“姑姑也累了,这便回房歇息一会儿,你自个儿忙自个儿的罢!”耶律宜兰原本以为自家侄子老实,现在知道他练功那般练法,自然不好意思再在他房中住了,说着,便转身出门。
看着她背影,保罗捏了一把冷汗,真悬啊!要是失去了这位皇后的信任,那可是功亏一篑了,好在自己嘴巴还能说,总算是过了这一关了。
他赶紧把桌上图纸收拾好,可不敢再给乌古喜看见,解释起来太麻烦。
且不说绥德侯府换了一拨侍女,不说天香国色,那也是个个有参加后世选美的资格了,一时间绥德侯府莺莺燕燕,倒是成了美人窝。
只是保罗爷暂时无福消受,却是忙着做成*人用品要贡献给当今大夏国皇帝李元昊,躲在房间内不敢见人。
那老太监藏花麻却是又来了一次,笑嘻嘻说宫内上下打点得不错,俱都说皇后的侄子绥德侯的好,请他宽心,接着又提醒他应该去诩卫司报道,且要跟哪些人打好交道,到底是两朝元老,眼力劲儿通天。
保罗忙得胡天胡地的,当真还忘记了这一茬,不过眼下这个却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如何把这成*人用品献给李元昊。
当下他仔细询问老太监李元昊嘻好,接着又语焉不详说自己有些宝贝想单独见到这位皇姑父献给他,老太监心思厉害,顿时便明白了这位绥德侯想必有什么御女之类的法门要献给当今,博得当今的欢心。
两人利益同盟,一荣俱荣,他自然是明白,顿时满口打包票,说自己一定想法子尽快让保罗见到皇上,倒是又得了保罗五千两银票的好处,欢喜得一张长脸上堆满了褶子。
一百四十七 红泥小火炉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吕布是绥德人,而貉蝉则是米脂人,这是史书上说的,作为西夏人,很是自豪“米脂娘,绥德汉”这句俗语。
这句俗语西夏人俱都知道,野利遇乞更是非常清楚,因此,他对于近日来在在朝野崛起的皇后内侄绥德侯实在是妒嫉异常,那感觉便似心脏被虫蚁啃噬一般,在任何聚会上说起此人都是不屑一顾。
野利遇乞是个美男子,他今年不过二十九,身材高大健硕,脸颊削瘦双目深凹,下颌留着微须,浑身洋溢着成熟男子的气息,出身便在绥德,是西夏国屈指可数的美男子之一,颇为许多深闰怨妇所喜。
当然,此人在朝廷官声不好,盖因为他的崛起乃是把自己老婆没藏氏献给今上才得宠的,不过,敢说的便没几个了,他官居三司使,那是掌握着整个大夏国财政大权的职位,又号称“计相”,权力仅次与中书省和枢密院。
李元昊并不糊涂,一个人能把老婆献给自己,这算计的心思自然了得,这样的人才掌握三司,自然是能铢毫必算,说起来,他倒是颇有识人之力,何况宠妃没藏氏那是个绝世妖娆,床上功夫极为了得,总是能哄得自己开心,让她前夫得些好处也没什么,这狗么,自然是要喂些肉骨头才会忠心办事。
一日,没宁令(西夏官职。天大王的意思,大抵等于大宋朝的太师一职)野利仁荣家的小女儿野利海菡做诗会,兴庆府自恃美男子的官员趋之若鹜,想法设法打破了头也要去仁荣大王家坐一坐,若是能娶到野利海菡这等佳丽,那是愈发好了。起码少奋斗三十年。
不过,能得到邀请的人并不多,一则年纪不能太老,总不能四五十岁也请罢!二则要颇有些文名。起码也得会吟几句汉诗罢!三则要家世显贵,你若是个平民人家也不会请,四则自然要有模有样,不说美男子怎么也得五官端正罢。
这些备件综合起来,这诗会得到邀请的也不过十数二十来人罢了、几乎囊括了西夏朝廷年轻人中杰出的,这里面有将好便有颇有文名的野利遇乞,自然,也有新近在帝都得享大名的绥德候萧潜。
野利仁荣的府邸在兴庆府西北角,占地极广。穷极奢侈,是城中数得着的豪宅。这日晚间,天大王府邸门口停满了各式马车,进出俱是一时才俊。
诗会便在后花园,西夏地处西关,虽然开春。犹自寒冷异常,尤其前日还下了一场大雪,因此上这后花园倒是银装素裹颇有些景致。
此刻后花园一座亭阁内燃着炭盆,摆置着桌子锦凳,主人家还未出现,倒是不少婢女忙碌,也有美酒果子之类,一群年轻人三三两两按照平时习惯聚集。倒是派系俨然。
其中一个缓袍舒带风姿出众的年轻人。这大雪天却是拿着一管翠绿异常的玉笛在手上把玩,正是当朝汉相张元的独子张敬明。张元虽然是汉人,却极得李元昊宠信,西夏攻大宋总线路图使是出自此人之手,是和野利仁荣分庭抗礼的权臣,在朝中权柄极大。张敬明身边窗绕着的一些年轻人,大多是些汉臣或者亲汉臣的官员。
而与之对抗的,则是没藏讹宠,皇妃没藏氏的弟弟、此人贪婪且好色,不过卖相却不错,颇有些美男了气度,只是嘴唇极薄,看起来不免有些刻薄无容人之量的感觉,他身边聚集的俱都是些党项贵族子弟,平日和张敬明极为不对路数。
而贺兰侯嵬名多多、则比较中立,他身为李元昊的嫡亲表侄,又是有封地有私兵的豪酋,自然不屑于参加任何一方,别人也奈何不得他,他身边人数最少,只三人而己,可以说代表着中立的党项豪酋。
嵬名多多极喜汉学,看他有个汉名贺兰潇潇便知道了,此刻他身穿锦袍,披着疑缀着狐裘的斗篷,手上把玩着高丽国的上等折扇,这可是从大宋国得来的,等闲人瞧也瞧不着,折扇下面还悬着一方羊脂白玉,温润异常,只这折扇,就十分彰显他的身份,倒也颇有风流侯爷的架势。
当初他自恃西夏美男子,出使大宋的时候吃了四花魁的鳖,这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