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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心里面悔恨,当真小瞧了古人,大宋朝居然已经有这么厉害的火器了,自己还拿个机簧柯尔特当多么了不起,跟老头手上那玩意儿一比,威力小多了,唯一优点只在小而且能够连发,怪不得天下暗器第一宗师,拿火器不是第一才怪呢!
“扑嗵”,两人齐齐落水,柳月娥四下看去,江面上却是瞧不见自己妹妹,想必潜水走了,拎着的一颗心倒是先放下一半来,这时候才感觉到背后搂着自己的陈保罗手一滑,她回首一看,对方雪白鹤氅浮在水面上,上面尽是殷红一片,当下伸手便揭了保罗脸上方巾,就瞧见对方脸色惨白,连眼眉都疼得揪在了一起,顿时惶急起来,原来他刚才人在空中突然搂住自己是拿身子去挡老祖宗的暗器。
母大虫到底是个在大宋朝比较独立的女性,有些机变能力的,当下人在水中身子如鱼一般一扭,便游到了保罗身后,先伸手给他解天鹤氅,这东西在水里面游泳不方便,接着把自家身上白色鹤氅也解开,便拽着他往前面游去。
这时候听见水寨里面柳天风大喝,“那厮中了老祖宗暗,赶紧打开寨门,用快船去追,他跑不掉的。”接着便瞧见水寨大门缓缓打开,当下一激,顿时双足加力使劲往前游去。
“笨蛋,你先走啊!”保罗此刻疼得冷汗淋漓,刚才一番苦战耗费不少内力,又中了天下第一暗器宗师的火器,此刻被冬天冰冷的江水一激,当真是一点儿力气都没了,这火器射出来的暗器,他身上又不是真的什么凯夫拉防弹衣,哪里防得住,挡一挡寻常刀剑暗器还差不多,真是碰上厉害的,一样是豆腐渣工程。
柳月娥不理睬他,只是使劲拽住他往前面拼命游啊游,保罗看她头上秀发被水打湿,不知道想什么,突然勉力一伸手把母大虫脸上蒙面方巾也扯了去,拽的时候用力大了些,连母大虫头上一支头钗都掉落了水里面去,顿时就看见对方雪白的瓜子脸上也不知道是水珠还是汗珠,一缕秀发含在口唇中,当真美艳不可方物。
他脸上挤出一个知来,“弟妹,你真真是扬州府第一美人呢!陪我在江里面做淹死鬼不划算哩,赶紧走罢!”
母大虫在水中身子一颤,转首瞧去,保罗眼神清澈如水,怎么看怎么诚恳,心中没由来一酸,嘴上呵斥道:“闭嘴,一块儿来的,怎么也得一块儿回去,要死……”她使劲一咬樱唇,只觉得舌上微微腥咸,却是把唇都咬破了,低声接了一句,“一块儿死好了。”说着杏目中滚下两滴泪水来。
如果恰好有哪位现代的看官老爷瞧见这段,必定会大骂保罗爷人渣啊人渣,都什么关头了还假撇清,同时或许会鄙视母大虫的大脑是否进水,果然便印证了那句俗话“女人之美,在于脑袋蠢得无怨无悔,男人之美,在于谎话撒得白天见鬼。”
这时候清风堡水寨大门完全打开,从里面飞快窜出几艘快船来,为首船上站着淮阳帮少帮主柳天风和烈火鹦鹉慕容,老东西眼尖,一眼便瞧见不远处江面上漂浮着两件白色鹤氅,当下尖着嗓子叫道:“快往前面追,那厮中了我烈火神统夺命针,游不远的。”
江上风浪大,游泳怎么能快过淮阳帮的快船?母大虫转首看了看远处水寨门口窜出的数艘快船,再看看保罗怪白的脸色,一颗芳心往下沉去。
心中一疼,她看着保罗脸上苦笑,心里面却想:难道……我要跟他死在这江上?
不知道为何,她心里面突然便浮起一个词来,同命鸳鸯。
与此同时,须发皆白的慕容手搭凉棚在眉头上往江面上看去,一边看一边嘀咕:“奇怪了,爷爷我隐约听见这几个铁掌帮的小辈叫老祖宗,难不成认识爷爷我?”
一百二十七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男人和女人的大脑构造绝对不一样,保罗爷眼下虽苦中取乐说几句疯话,其实脑子却在转个不停想着怎么摆脱眼前这不利的局面,可母大虫却突熬想起初遇陈保罗的时候和对方拼酒,然后厮打起来自己飞起两脚结果一双莲足被对方拿住,连绣鞋也被他脱了去的情形,一时间脸上神色极为古怪,连游泳的速度都放慢了下来。
江面上淮阳帮的快船疾驶,眼瞧着便快要追上来了,还好江上黑暗,两人的沙鱼皮水靠颜色也恰好能隐藏身形,烈火鹦鹉慕容那等眼神,暂时也还没瞧见两人,不过,恐怕再过个十来呼吸时间,想必两人便会被发现。
危机时刻,保罗灵机一动,沙哑着嗓子说:“沉水。”结果母大虫精神忧惚,居然没听清楚,拿俏目看着他不知所措。
“沉水,到了江底摸一块大石头搬着往岸边走。”他说完勉力伸臂,紧紧搂住了对方,眼下可也就这么个办法了。
母大虫一愣之下,这才反应过来,果然,不失为一个办法,不过,她却是担心起保罗的伤势来,冬夜江水寒冰剌骨,他受了伤,能支持得住么?当下不由低声问:“你……能顶得住么?”
保罗苦笑,顶不住也得顶啊,眼瞧着后面便追上来了,听见背后保罗吸气,当下也长长吸了一口气,一拧腰,便往水下潜去。
两人刚潜下水约摸几个呼吸的时间,后面快舟便追了上来,老头和柳天风眼神犀利,顿时都瞧见了江面上泛起一圈圈涟漪。老头当下大喝,“小的们,弓箭伺候,对方潜水了,瞧见对方一璐头,便给爷爷射。射他个血葫芦再说。”
柳天风并不说话,只是挥了挥手,顿时便有帮里面水性好的帮众穿着水靠跃入水中,选等乃是江湖上所谓“水耗子”,穿水靠甩分出钢刺。专习水下功夫的。大凡靠水吃饭的帮派,必然有的,一时间十几
个穿着水靠的水耗子窜入水中四处搜索开来。
结果淮阳帮在江面上搜寻好一会儿也没寻着,水耗子在水面上大喊,少帮主,老祖宗,没有发现。
柳天风沉吟不语,慕客却是尖着嗓子说:“他***,铁掌帮的蟊贼,小的们,给爷爷往南岸搜。”他看保罗手上手套,以为必定是铁掌帮有数的高手,想必是对岸铁掌帮润州分舵的,“其中一个小辈中了爷爷的暗器,跑不远的。”
当下淮阳帮快船便纷纷转舵往南岸疾驶而去,却是离真相越来越远了。
淮阳帮帮快船驶往南岸,船上灯火愈来愈远了,过了好久,这时候北岸水面上渐渐露出一颗头颅来,正是母大虫柳月娥,她听了保罗的主意,潜下水后便在江底摸了一块大石头抱在怀里,在江底一步步住岸边走击,也是她自小在江边长大的,水性极佳,加之内力绵长,当真便给她走上岸来了。
她一步步走到岸边,却也是累得脸色苍白,抛了手上大石,这才发现背后保罗业己昏迷,一时间大惶,伸手去探他呼吸,一探之下骇得她花容失色,那呼吸若断若续,几乎便没了一般,肩背上插着两枚古怪的暗器,后端鼓起,还有凹槽,正是老祖宗烈火鹦鹅的夺命针。
不停安慰自己不能惊慌不能惊慌,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好歹让心跳缓了下来,此女虽然神经大条,心思却细腻,此刻保罗背部肩膀上夺命针插着不能仰卧,她便跪倒在雪地上,把保罗背靠在自己怀里,这才伸出柔荑便在保罗腹部按去,按了七八下,保罗爷一阵儿咳,咳出不少水来,缓缓恢复了知觉。
甫一睁眼,首先便瞧见两陀圆溜溜地东西在眼前,接着又是母大虫倒转过来一张脸蛋和惊喜的眼睛,然后发观自己丹田处空荡荡的,真气十停去了九停,还有一停也在经脉中乱窜不听使唤,当下虚弱地一
笑,“年年打雁,今儿被雁啄了眼睛,可惜,不能跟弟妹你一道儿做淹死鬼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说笑,柳月娥不由狠狠啐了他一口,“要死你一个人儿去死。”
“方才还说一块儿死。”保罗爷是个死到临头也不肯嘴巴上吃亏的主儿,柳月娥被他说得又羞又恼,只是着他那死里逃生的模样,可怜巴巴的,倒是母性大发,也懒得跟他计较,一把推他坐了起来,然后把螓首探入他腋下,一弯腰搀扶着对方起身,便往前面走去。
眼下这里约摸离扬州城十数里或许还不止些,四周都是树林,两人在雪地里面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母大虫才一米五的小个子,到底是作惯了少奶奶,又是第一次经历这等事情,虽然自小习武,却也是吃不消了,搀扶着保罗却是娇喘吁吁起来。
想必是天无绝人之路,母大虫抬眼便瞧见前面不远处有一座破败的小木屋,顿时惊喜,“前面有座小木屋,咱们先休息一会儿。”说着半撑半拽趺趺撞撞往前面快速走去。
保罗此刻却是头晕眼花,只觉得眼前景色愈发黯淡,四周的树木和前面小木屋一忽儿儿高一忽儿低,越来越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