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实两人都以己度人了,却不知道保罗对权力的渴望是建立在美人二字上面,而保罗也小瞧了两位“太”字辈,故此才弄出以后许多精彩的故事来。
第二天章献皇太后起来后发觉自己的冕冠不见了,那还了得,当下勃然大怒,也不知道多少太监因此屁股挨了板子,好不容易歇了怒火冷静下来一想,顿时更加恼怒,好端端地什么不偷就偷自己的冕冠,那不是意味着即便偷自己脑袋也易如反掌么?
这前后一推算寻思,偷东西的人便昭然若揭了,除了那陈保罗还有哪个?顿时生吞了保罗爷的心思都有。这无赖小子窜掇哀家的儿子夺权,勾搭哀家的女儿,看了哀家的身子,现下居然胆大包天偷哀家的冕冠威胁哀家,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也知道,这些只是自己推断,现场连根毛都没发生,只好把赵雅唤来劈头盖面一阵好骂,骂得一身儿汗这才罢休,冷静下来后冷冷笑,哀家到不相信了,哀家富有天下,还斗不过你这无赖小子?
想到这儿她便问赵雅,“哀家问你,眼下这天下,谁的武功最高?江湖上哪帮哪派势力最大?”
老太监老老实实回答说天下武功最高的是小蓬莱的主人于九莲,号称八百年无敌手,至于哪帮哪派势力最大倒不好说,蓬莱派、魔女盟、摩尼教、铁掌帮这些大派大教各有其地界势力。
她死死盯着赵雅:“赵雅,先帝爷那会儿你便在哀家身边了,只是哀家想确认一下,你到底是忠心哀家多些还是忠心朝廷多些?”
赵雅额头冷汗涔涔而下,自家“风雅颂”三人,老大赵风一直服侍先帝,先帝后就服侍今上,老三赵颂一直跟八王爷,若是……想到这儿,老太监只觉得眉梢抽*动不已,这时候刘娥看他目光愈发狠辣,他吓得一骨碌便跪在地上,“老奴对皇太后忠心耿耿,皇天可表。”
看他这副模样儿,刘娥脸色这才平缓下来,“如此,哀家便给你个事办,无论你用什么手段,让那个你说的什么小蓬莱给哀家效力,哀家知道你有个本家侄子,若办得好,哀家就封他个侯爵让他富贵一生,若办不好……”
看着刘太后的眼神,赵雅心领神会,连连磕头,“老奴一准儿给皇太后把事情办得妥贴。”说着背后已经被冷汗打湿了一层内衣。
“起来罢!先给官家那边送个口信去,就说哀家举荐那陈保罗做个盐运使,让他即日出京去,省得哀家看了心烦。”她这番话里面有学问,表面上看是一种妥协。
“老奴这就去。”赵雅说着就起身出门,却又被刘娥叫住,“再去硕华那儿捎一句话,就说哀家准她出宫回自己府邸,叫她自己注意些身份,若是再丢朝廷的面子……哼?去罢!”
看着赵雅出门,刘娥脸上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来,“你倒是胆子大,哀家倒想看看,老鼠拿什么跟猫斗!”
九十一章 陈少保门下走狗
东京汴梁是天底下最繁华的都市,天子脚下,市井间什么事情没瞧过?官家和皇太后莅大相国寺礼佛、万里之外葱林驼队进城、古怪的拜火教、神秘的大秦景教、朝廷的百官换了便服逛窑子……当真是太阳底下便没新鲜事儿。
只是今儿当真是新鲜了,一队足足千人的虎狼之师,乃是大辽国特有的重骑兵,马上个个都是黑漆漆镔铁鱼鳞甲,胸口亮澄澄黄铜护心镜,马绺子上挂着吓人的狼牙棒,甭说人了,胯下骏马都穿着马铠,只露着四条腿儿在外边,这等武装到牙齿的重骑后东京城的人当真便没瞧见过。
这一队杀气腾腾虎狼之师便从东京城外面兜了一圈儿后这才从南熏门堂而皇之列队进城,有些个胆小的看了当真便脚底下打颤,却是被旁边的人一阵臭骂,“没用的瘟生,不知道咱们陈少保一张嘴儿舌战大辽文武百官,愣是把那辽国萧太后给说服了么?现下两国乃是兄弟之邦,你怕个球囊?”
有个说书的艺名月关,乃是去北边大名府采过风的,知晓些辽国故事,看眼前玄甲耀日,朱旗绛天,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旁边一个闲汉瞧他这副模样,便说了:“月关大大,您是去北边采过风,知道这大辽国的事情,给咱们说说哇!”
“大辽国崇左尚右,以朱色为贵……眼前这支队伍怕不是使节团那么简单。”这月关看着大辽骑兵缓缓入城,喃喃道:“我若是没猜错,里面必定有大辽皇家人物……”
“您说的就是那红然的大旗?”那闲汉一指其中一面儿大旗,上面龙飞凤舞,东京城可没几个懂契丹文的。这月关偏巧却识得几个,写的乃是“越国公主耶律”顿时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可了不得,乃是大辽国越国公主……这公主的旗帜不过在中间,那后面的……”
“后面的怎样?”那闲汉不依不饶问,旁边一个机灵的便白了他一眼,“你个球囊恁笨?没听月关大大说么。大辽国崇左尚右,也就是说越往后走身份越高贵,这公主的旗帜在中间,证明后面还有更加高贵的人物呢!”
“吓?”那闲汉吓了一跳,“公主才排中间?后面岂不是得官家皇太后身份?”
马蹄咯噔咯噔踩在青石板路上,一众骑兵缓缓入城,无数本地人士围观,这时候,最后面的大旗入了城门。顿时高高竖起。那旗杆儿足足四丈多高,最顶端还插着白色牦牛尾,这是表示最尊敬身份的,下面大旗迎风一展,顿时露出数个大字来,捧着旗杆的是个铁塔般的契丹汉子,胯下马儿异常神骏。可也不是,换一般的马儿如何吃得消这么大的旗帜。
“吓!”
围观者中识字的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旗帜上分明写着斗大汉字,“汴州陈少保门下走狗”。
四周顿时窃窃私语。
“是咱们陈保罗大人的旗帜哩!”
“当真奇了怪了,怎么陈保罗大人的旗帜反而在后边?”
“这契丹人也恁好笑,居然堂而皇之打出走狗旗号。当真是球囊都笑歪了。”
“你们这些孤陋寡闻的,也好意思在东京城混?最近最流行的段子‘陈少保威震上京’没听么?咱们陈大人去了大辽国议和,丰神朗俊文武全才,在辽国的公主郡主们哪儿见过咱们汉人中的英雄?哭着喊着要嫁咱们陈大人,最后那萧太后没奈何,把最疼爱的小公主赐婚给了咱们陈大人……”
“大辽国以前逐水草而居,在契丹人眼中狗是最忠诚的。因此自居为狗并不丢人,反而是一种荣誉,譬如你要想做大辽国公主门下走狗人家还瞧不上你呢!”说书的月关是个聪明人,便给四周闲汉解惑,接着压低了噪音又说:“各位不知道么?章献皇太后削了陈保罗大人的官职,咱们朝廷呐!太小气了。”
“直娘贼,人家番邦能让咱们陈大人做驸马,怎么朝廷还容不下?恁丢堂堂华夏大国的体面,难不成反不如番邦气量大了?再说了,陈大人可也是汉人不是……”
“你便不知,陈大人跟长公主情深意重,做了辽国驸马,再做咱大宋驸马岂不是丢了朝廷脸面,朝廷估摸着也为难呢!”
“嘘!各位,小声点儿……”这时候说话的脸面团团单眼皮塌鼻子,一身商人打扮。
“小声个球囊,看你模样高丽国来的罢?咱们大宋风闻言事,太祖爷当初立下的规矩,朝廷规矩不合理的咱们便有资格说。”大嗓门的闲汉扯着脖子双手叉腰,一副“你能咬下我球囊来?”的模样,“要我说,那庞太师老巧,也别占着茅坑不拉屎,干脆把太师给陈大人做得了,长公主再下嫁,岂不是英雄美人的佳话,方才显得我堂堂上国脸面。”
那高丽商人缩了缩脖子,心说当真是天朝上国,连平民都这等不凡。
这边市井闲话不提,话说那刘娥得知了今儿南熏门风波,顿时气得拍椅子把儿大骂,“什么大辽国使节团,分明便是来给哀家脸色看了,好个陈保罗,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居然胆敢拿大辽国来威吓哀家,这是什么地界儿?东京城,哀家的地方,他居然敢叫人打出汴州陈少保门下走狗这等旗号,想造反不成。”
“太后,暂歇雷霆之怒。”庞太师一脸苦笑,“那市井闲话还说老臣年迈,便该把这百官之首的太师位置让出来给那陈保罗坐方才显得有古人让贤之风。”
“放屁。”刘娥暴怒之下说了一句粗口,四周太监听了谁也不敢吱声,心说能让皇太后说粗口的恐怕也就那翰林待制陈保罗一人了。
庞太师小心翼翼说:“太后,眼下的确不是发怒的时候,依老臣看,早早把他送出京去才是。”
刘娥脸色难看,“哀家已经给官家那意思了,可官家死活不开口,难不成要哀家自食其言亲自封他不成?”
“太后,那陈保罗广陵县侯的爵位和食邑不符,莫不如,加封他食邑三千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