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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挚剑眉星目,神情冷冽,透着说不出的严肃:“此为机密,不可与外人道,但本案案情特殊,你们应该也猜到了。”
祁言很上道,立刻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挚哥放心,规矩我们都懂,知道了也不会向外说的!”
温元思却立即想到,赵挚观察使的由来,也许就是因为这桩事!
皇上在秘令他查!
才不是什么人们嘴里的失了宠,被夺了兵权,王爵也压着不给,没前途没前路,赵挚其实才是最被皇上信任,可以交付重任的人!
同时,温元思心中隐隐有另一思虑闪过。
机缘巧合,他进了这个局,几桩案子都有过参与,也知道了这么多事,只要继续认真办案,将来定有一份功劳!
办好了,仕途何惧!
办不好……
视线环绕房间一圈,掠过气势外露的赵挚,一脸信心的祁言,再想起仍在房间内做颅骨复原的宋采唐,温元思唇角微勾,笑容自信。
有他们一起合作,这个案子怎么可能办不好?
接着祁言的话,温元思朝赵挚拱手:“下官一定尽力助郡王爷破案!”
赵挚要的也只是这个承诺。
这人惦记他的小姑娘,看不顺眼归看不顺眼,但能力他是认可的,对方应该也认可他,不然不会这么客气。
个人喜恶,私人情感是一件事,于公又是另一件,他和温元思都把这个尺度拿捏得很好,合作起来并不难受。
“好了——好了——”
这时突然有人小跑着过来传信,脸上通红,十分兴奋:“宋姑娘的颅骨复原完成了!”
“什么?完成了?”
祁言嘴里喃喃,两眼发直,下一刻,像个猴子一样的蹿了出去,运起轻功,直接飞纵向宋采唐的院子。
别说祁言,赵挚和温元思也坐不住了,立刻起身,大踏步朝宋采唐的院子走去。
几日夜不眠不休,经过大量的测量修下,做好颅骨复原,一口气卸下,宋采唐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浑身软绵绵,站都站不起来,眼底还蒙着一层乌青,祁言冲进来,她也只是有气无力的看了一眼,没太多表情。
“可能不太像,你仔细看看。”
在现代做颅骨复原,有电脑软件帮忙构图,做出的效果和照片比对很容易辨认,可在这里,她只能成这样了。
完整的颅骨,一般的男人发式,清晰的面部五官,按照死者年龄特点做小的调整,以及配色,比如头发束成冠,按年纪没有白发,要不要有胡子 ,有的话是什么样子……
她自己感觉不如现代做出来的效果,祁言却是看一眼就震惊了。
“这……这……”
这个面容,他再熟悉不过。
比一般人略高的眉弓,眼形略圆的眼,鼻头有点肉,下巴右边因为小时候摔了一下,跟左边略不对称,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就是我小叔叔景言!”
祁言颤抖着手摸向用泥塑出来的面容,还没碰到,指尖又猛的一顿,像是害怕把它给碰坏了,眼眶一红,眼泪唰的就下来了。
宋采唐眨眨眼,一时还有些怔。
虽然没有电脑成型,略不满意,她对自己技术还是自信的,如果死者就是景言,那么这个面容一定很相像,只是泥塑毕竟不是三维照片,打眼看起来会有些突兀,需要认一认才能认出来。
没想到祁言这么快。
她一点都没想起来,古代的图画风格偏写意,连官府张贴得海捕告示都很销魂,在这种程度下,她做出来的复原颅骨,已经和真人非常像了。
祁言没法管别的了,跪在地上嗷嗷大哭。
“小叔叔……我终于……找到你了……”
赵挚和温元思晚到一步,但看到复原的颅骨相貌,震撼是一样一样的,没比祁言少一点。
说的再好,不如真正见到的一刻。
他们二人自是相信宋采唐不会乱说,只要说了,就一定能做出来,但他们没想到,竟然能做的这么逼真,和真人感觉一样!
真正的栩栩如生,似有灵魂,连眉毛都根根分明,她是怎么做到的!
连忙数天,没有休息整理,房间很乱,宋采唐就坐在案前椅子上,说不上脏,乱是一定的,偏她还不起,发微散,眼底青,没骨头一样倚着胳膊,看起来应该是很不雅的,但赵挚和温元思还是没办法嫌弃,两眼放光,眸底满是惊艳与欣赏。
这个人……还真是永远在给他们意外,从来没让他们失望过!
祁言这表现,结果如何根本不必多说。宋采唐缓缓闭眼,虽然这情绪有些不合宜,但是真的,她颇有一种‘终于完成,终于能解脱’了的轻快。
“抱歉,我得回房休息会儿了。”
她让青巧扶着,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草草朝赵挚温元思点了点头,就离开了房间。
谁也没拦她,连关心的话都觉得浪费时间,最好能让她立刻休息,默默目送她身影离开。
祁言这个样子,是办不了案的,宋采唐也急需休息——
赵挚和温元思非常有默契的,没提案情,准备安慰过祁言过了这场伤心,继续详查案情,等宋采唐醒来,大家再一起讨论。
宋采唐这一觉,睡了整整一天。
初时睡的还好,后来一直在做梦。
这样的梦以前也做过,都与往昔岁月有关。
不一样的是,以前,她在梦里看不到这些人的脸,体会不到这些人的感觉,包括梦里那个‘自己’,但这一次,她看到了……
很多很多。
她看到了父母的脸。
她好像一出生,就在大安……婴孩时期就感受到了浓浓的父母亲情,母亲和大姐关清长的颇为相像,不同的是,一样的眉眼,在关清身上就是气质清冷,颇为疏离,长在母亲身上,就是眉目秀致,脾气温和。
母亲在她两岁时去世了。
可奇怪的是,她对母亲记忆非常深刻。
父亲叫宋义,一直没有再娶,他说他这辈子生命里只有两个女人,老婆死了,就只有女儿,不能辜负,他不允许别人欺负他的宝贝,绝不给一点机会。
父亲是个仵作,技术很好,但早前好像得罪了人,活的很低调。可知道她对验尸感兴趣,屡劝不改后,明白了她的坚持,不再拦着,帮她进入这一行,让她女扮男装,帮她收拾圆场……
在这大安,不是你说你会验尸,就可以当仵作,也不是你是仵作,就一定有案子给你破,哪个职场,都有自己运行的规则。
父亲帮了她很多,哪怕这有违他的低调原则。
可这么好这么好的父亲,去世了,意外滑落山崖,连句话都没留,就这么去了……
梦境到这里戛然而止,宋采唐‘看不到’更多,只根据当时的年纪,时间线,知道没有过多久,自己就撞到头,成了傻子。
第261章 再排除一个嫌疑人
这个梦里,本应该也有赵挚。
说是应该; 因为宋采唐看到了赵挚的脸; 十分肯定她们一定有来往,但不知为何,只要一想到赵挚这个名字; 看到赵挚那张熟悉的脸; 心里就莫名的痛; 就像心脏被挖走一大块; 血淋淋,空荡荡。
她们,一定一起经历过非常可怕的事,这种可怕,让她的潜意识一直在躲避,不敢面对; 所以拒绝想起。
但她对赵挚没半分恶感; 反而十分依恋; 思念,哪怕什么都想不起,哪怕做了这样一个梦,醒来想到赵挚的名字; 心中只有温暖。
这种温暖,随着时间推移; 越加深刻。
她们到底……一起经历了什么?
宋采唐闭上眼睛; 深深呼吸。
这不是梦; 是过往。
根本没什么前身,大安的宋采唐,一直是她自己。
回忆中断,太多事情弄不清楚,她心绪起伏,脑子有些乱,环绕着很多问题,比如父亲宋义的死,比如自己的撞到头失忆,再比如——
这些往事,赵挚一度也并不记得。
否则去年‘初见’,他不可能那么疏离,完完全全的陌生。
他是在之后,一点点的相处之后,慢慢心有疑惑,慢慢想起……直到夜圣堡的案子,他情绪变化很大,就像变了一个人,面对她的时候明显不一样。
赵挚想起来了。
可……是全部么?
赵挚是平王府世子,身份不凡,为什么几年前会出现在她所在的小镇,又为什么和她分开,双双没有记忆?
还有一件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