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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现场,看到甘四娘身死,每个人的情绪都不一样,温元思心思细腻,全部看在眼底,记在心上。他这是提起了另外一个人:“秋文康对甘四娘的死似乎十分震惊——很像有些前缘。”
赵挚指节敲在桌子上:“这个我去问。”
本以为秋文康的存在是偶然,现在看……
赵挚眼眸微深,秋文康是太子府长史,他去最为合适。
“桑正这边呢?”宋采唐提起这个人,“还有他和卫氏曾德庸的关系,每个人的态度,都需要确认——”
尤其曾德庸,他的态度,决定了他在这个案子里的位置和动机。
桑正一直心心念念要报恩,数十年不变,他对卫氏记着的,真的只有救命之恩?卫氏可是很漂亮的。
曾德庸呢,有没有觉得头上绿?哪怕一点点怀疑,一点点别的想法……
“这个我来吧,”温元思拂了拂袖子,“最初走进仕途时,我曾在鸿胪寺办过一段时间差,略有心得。”
每个人都大包大揽,给自己找活干,宋采唐当然也当仁不让:“卫和安这里,便由我来吧。我感觉——他好像认识我。”
认识宋采唐?
赵挚眼眸瞬间深沉,深色警惕。
这是宋采唐第一次来汴梁,本地不可能有熟人,有人认识她,肯定是前缘。
宋采唐察觉到这目光,微笑安抚:“我没事。而且我觉得——这次行动,不若设个局,大家一起来,互相帮助。”
这一次水有点太深,相关人各种不配合,如果设个局,增加点压力,再加上特殊的问话技巧……案情僵局大约可破。
“好啊!”祁言第一个伸爪子支持,“一起来!”
温元思也点了点头,微笑:“可行。”
赵挚就更没意见了,干脆把自己的茶盏拿开,看向宋采唐:“说吧,你有什么想法?”
宋采唐微微倾身,朝三人勾了勾手,三人也微微前倾,认真听她说。
“我是想这样……”
一段话完,祁言抚掌,双眼明亮:“妙啊!就这么来!干!”
温元思和赵挚齐齐看向宋采唐,满目的赞赏与惊艳。
这个女人,总是那么与众不同。
第247章 来闹
安排准备好一切; 大家就开始行动了。
首先是制造合适的时机。唱大戏么; 不同想法表现的角色粉墨登场,才方便搞事。
这一点并不难,主场可以仍然放在安乐伯府。出了这么大的事,卫氏不可能出去参加各种花宴; 或者安心待客,肯定天天都在家;作为亲侄儿,又是当日经历过这件事的; 哪怕为了面子,自己形象; 卫和安也得跑勤快点; 必会经常出入伯府;甘志轩死了生母,整日惶惶; 更不可能出门;曾德庸是家主; 死的又是上不得台面的小妾; 出门不受拘束; 但外边到处风言风语,他也不可能像平时那么浪; 在家的时候相对来说是比较多的。
出了人命案; 形势敏感,陆语雪是个聪明人,又是个姑娘不方便; 不可能来; 但他们可以想办法诱过来。至于桑正; 也一点都不难,卫氏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性格怪异,又闷又沉,别的地方不去,安乐伯府一定会走动,这么多年都是这样,不可能安乐伯府出了事,他反倒不动了。
稍稍放出点‘官府秘闻’,‘案件重大进展’,这些人担心的担心,牵挂的牵挂,同聚在伯府,很容易达到。
不容易的是秋文康。
他是太子府长史,与伯府不熟,不管身份还是时机,牵扯进来都很敏感,他不会随便靠近。
但赵挚有办法。
先礼后兵,放个引子引他过来,他不过来……就抱歉了。这种事上,赵挚和温元思的处理方法全然不同,并不会谨小慎微仔细布局圆场,而是简单粗暴的——碰瓷。
他的身份地位摆在这里,也不需要谨小慎微。
赵挚在秋文康经过安乐伯父的时候,抓住了他,什么解释都没有,直接拎着他的后脖领,直剌剌冲进了安乐伯府,
一路走,他一路怒气冲冲,打打摔摔,安乐伯府瞬间热闹了起来。
曾德勇和卫氏听到声音急急走了出来:“怎么了怎么?郡王爷,您这是要干什么!”曾德庸袖子一甩,三角眼眯起,色厉内荏几乎顶在额头,“别以为我怕了你!”
客人桑正跟在二人身后,眉间微皱,没有说话。
赵挚当然也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也有亲友团,祁言温元思宋采唐都在,人人神情凝重,行色匆匆,就好像……他们正在办案,突然找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证据,或者被什么事打断,必须得过来解这个扣。
家主神情就更不对了。
卫氏感觉气氛不对,拉拉曾德庸的袖子,让他收敛一些。
赵挚大马金刀站定,眼皮斜斜抬起:“这个案子,我已得到关键线索,即将告破,你们胆敢再继续私下勾结,编织谎言伪造证据,试图阻挠——呵,拆你一个安乐伯府,算不得什么大事!”
安乐伯府诸人面色倏的变化。
这几年,赵挚不怎么在汴梁,看起来好像是成熟稳重了,可以往他的性子,做过的事,牢牢印在汴梁人们的脑海中,颜色一如既往,生动鲜活。
混世魔王赵挚,是真敢骑在贵圈脖子上为所欲为的,这天下就没有他不敢得罪的人,没有他不敢做的事!
在场所有人,没人敢不相信赵挚的话。
曾德庸立刻怂了,大约也是借着卫氏拉他的袖子,立刻止住怒色,不敢再说话。
对方退缩,赵挚气焰就更嚣张了,又是嗤笑又是讽刺:“大家伙都这么积极,我不努力一把怎么说得过去?行,今儿个天好,事也不多,本王有的是时间跟你们耗!都给我呆在这里别动,等着本王回来,谁敢异动,以本案凶手论罪!”
放完狠话,他面色不善的环视一周,整个人身上写满‘威胁’二字,拎着秋文康转身,几个起纵,消失不见。
在这期间,秋文康老老实实被他抓着,一个字都没说。
不是不紧张,不是不意外,秋文康并不理解赵挚为什么忽做此举,但作为太子长史,他很明白这位爷的脾气,此番——定有深意。他乖乖的配合,不乱了这位爷的事,或许还好,他要是敢有异动,这位爷有的是法子治他。不说别的,光是弄昏,他就得吃番头。
离开安乐伯府,他也不问要去哪,目光怔怔的发呆。
这接下来的事,肯定与甘氏命案有关,他要怎么应对呢?
赵挚突然旋风似的卷进来,放下一堆狠话,又突然离开,伯府众人表情都有些懵,但眼下形势,他们已懂,赵挚是在办案,并且已经有了相当大的进展,怀疑他们有什么密谋,所以过来发脾气,威胁并警告。
手里拎着秋文康,大概也是发现了什么线索,这么着急的离开,应该是要问话,问话不在安乐伯府——可见,赵挚非常不信任他们。
这个案子的发展程度,大概超过了他们的想象。
伯府众人交换了个眼色,什么意思,只有他们懂。
“打扰诸位了,”温元思优雅行礼,笑容似春风拂面,安抚意味十足,“郡王爷办案心切,情绪有些不好,还请诸位海涵啊。”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温元思大家找好了台阶,给足了面子?
曾德庸袖子一甩:“哼,本伯爷是气量那么小的人么?”
卫氏也看出来了,今天赵挚来势汹汹,眼下是走了,后面应该还有的闹,这会儿生气发脾气半点用没有,该好生应对想想办法,谁让她们伯府势微,干不过赵挚呢?
想到这里,卫氏皱眉看了自己丈夫一眼,虽不是龙子凤孙,也是实打实的伯爷,有祖上开国功勋,怎么就不知道上进呢?
形势比人强,卫氏再感慨也没有用,只迅速转动着大脑,想辙。
赵挚此番行为,赶是赶不走的,制止也制止不了,没见这么多人,谁都压不住那混世魔王?避免不了,就只有从中斡旋。把登门客人赶走是最笨的办法,这些人是同赵挚一起办案的,定然知道些什么内幕,只要能套出话来……
再积极应对,这个危机,她们伯府应该是能过了。
身在这个位置,凶手是谁,命案真相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上位者,能决定他们命运的人,想要一个怎么样的真相……
卫氏热情地邀请温元思等人进屋:“天凉,几位都辛苦了,不若进来饮杯茶,暖暖身子。”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