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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听到了一条消息; 齐国发生了政变; 老皇帝被太子杀了,五皇子为了护驾跟太子拼杀了起来; 太子赢了,他却生性残暴; 把自己的兄弟屠杀了个干净; 然后齐国大将军从民间找到了一个皇子,一路扶持他,打着为先帝报仇的旗号; 杀尽了皇宫,听说那皇子继位的时候不过十岁出头。
绿茶心想; 这哪是流落民间的皇子,摆明了就是齐戚。
齐国的政变并未惊动其他六国。
在后来,绿茶也时不时听到齐国的消息; 也不多,寥寥数语,她也有心告诫; 就是熙帝不放在心上。
七国中; 齐国最弱。
等众人惊觉齐国已经强大起来的时候; 它已经吞并了它周围的越寒二国。正在修养生息中。
此时不过过去了七年。
越寒两国被吞并耗时不过三个月,其他国家刚察觉齐国发动了战争,就已经结束了。
此时,余下四国才对齐国起了警戒之心。
当绿茶收到熙帝赐给她来自齐国的珠宝的时候,她就知道要凉凉了。
她派人去打听了下,果然是熙帝答应了齐国的军队在淮国境内借过。
这个时候熙帝已经越发的昏聩,除去依旧对她宠爱外。
她是熙帝最宠爱的公主,也就只是最宠爱的公主,后宫不许干政,特别是前朝的钦平公主后。
最多还有两年,齐国称霸。
只是她差点没活到那个时候。
崇华殿,朱红色的宫门,里面器物华美,孔雀蓝釉暗刻麒麟纹三足香炉在大红色的地毯上,冒着冉冉香烟,一宫女瑟瑟的伏跪在地上,眼中是尽然的绝望,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狰狞翻滚的一片模糊。
四周立着几个强壮的太监,阴森森的盯着她,蓄势待发。
“本宫还不知道自己能挡了谁的路。”绿茶站的很高,九层台阶之上,宫装繁琐华贵,裙裾上金凰长尾摇曳,金线刺的暗纹,她面色苍白,大病初愈的模样,唇上涂了层胭脂,极红,眉眼已经多了两分妍丽,乌发披散,垂在耳际,无端的多了两分温柔,“你说,本宫应不应当问问。”
她走下了台阶,眼尾描了红,唇色也是鲜艳。
宫女咬着唇,下唇已经出现了一圈血迹,她却毫无知觉,头皮发麻,精神已经接近崩溃。
绿茶抬起她的下巴,指尖轻轻在她脸上抚过:“本宫很生气,你说,要怎么办才好?”
当初的女童已经长成亭亭少女,嬉笑怒骂间,眉间总是有两分风流,温柔又多情。
宫女被迫抬起头,双瞳却已经失神,一副心死的模样,她下了药就没打算再活着回去。
“真是个好奴才。”绿茶收回手,语气温柔,“那就让你瞧瞧你的主子会怎么样好了。”
宫女这才回神,猛的挣扎起来,额上青筋暴起:“你不能,她也是公主……”
太监早就压着她的胳膊,把她按到了地上,一点都没有怜惜,宫女被压在地上的半张脸都变形到扭曲,面目狰狞。
宫女听到了她带笑的话语,“不,我能。”
“压下去,别让她死了,先不要打草惊蛇。”
殿里早就点起了灯。
“主子,为何不打死那个贱奴。”董嬷嬷不止是气愤了,但是还是勉强压住了嗓音,低低的问道,并且主动接过梳子,细致的梳着。
在她眼里,主子可经不起一点折腾了,大病初愈,养了许久也不见好,脸色依旧苍白。
“让她且看看。”
绿茶勾起唇:“惹了我,死了才是最好的下场。”
状元郎面如冠玉,气质温和,才华横溢,中状元游街那天,收的瓜果香满车,就是连皇室公主也动了心。
董嬷嬷不在多言,主子应该早有定夺。
……………………
太后身体欠安,皇后带头,百妃自请跟随,去大慈安寺诵经祈福,除了已经有官职被任命的皇子外,其余皇子皇女为表孝心也一并跟了去。
大慈安寺外围围着三层禁军,犹如铁桶。
女眷都住在后院,后院种着梧桐,甚为繁茂。
这里佛音浓厚,空气都弥漫着檀香味。
秋,日渐凉。
绿茶正托着腮帮子往一边看着,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一颗繁盛的梧桐树,少女娇羞,粉色彩蝶流云群,乌黑的发上戴着只宝石拼凑而成的桃花,流苏垂到耳边,动静皆是风情,青年面如冠玉,身着藏青色便服,身姿挺拔。
二人相距不过一米,眼神交汇在一起,越发显得温情脉脉,郎情妾意。
董嬷嬷面沉如铁:“要不要老身去一趟。”
越发暴戾的帝王在面对自己最宠爱的皇女的时候依然温和:“长安,你如今也到了年纪,想要什么样的郎君?”
少女不过豆蔻年华,一张脸却是明艳动人,红衣灼灼,骄傲肆意:“本宫的郎君自然是人中龙凤,有经天纬地之才,潘郎之貌,世间不出其二。”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自此广为京都流传。
熙帝抚掌大笑:“不愧是我儿。”
天知道,其实绿茶只是喝多了。
这样的人物自然难找,所以过了两三年后,还没人敢向长安公主提亲。
熙帝也有些忧愁,直到状元郎的出现,虽然说不上经天纬地之才,但也是考中了状元,也是万里挑一,更何况,他还生了一副好样貌。
熙帝便透露的两分给二人赐婚的事,虽然没直白的说出来,可也是人昭不宣的事。
所以,才会有人狗急跳墙,想毒死她。
绿茶把手里的茶杯放在桌子上,眉眼昳丽,却压不住那两分病气,她唇上依然涂着胭脂,更衬的肤如雪,宽大的袖口里是一截洁白的浩腕,五指纤纤,弱若无骨:“董嬷嬷,本宫要设宴,用以答谢各家远道而来为太后祈福。”
宴会一切从简,并不废力,次日中午,荷携园内便坐满了贵妇贵女青年才俊。
虽然拿不准长安公主的心思,人人都心有揣测,但是毕竟是宴会,也是一片言笑晏晏。
“你说长安公主为何要这个时候设宴?”再不清楚的人,也知道现在不是时机,说话人年纪不大,十二三岁的模样,软包子脸。
“你可小心点,别胡说。”这人就谨慎许多,也稳重些,生的清秀,身着白衣。
软包子脸姑娘活泼些,她凑近了:“是不是为了状元郎?”
“别瞎说。”她面色微沉,可是心底还是忍不住生起了两分心思,她知道十二公主向来与状元郎交好,难不成真的为了争一个男人,要是如此,也真的舍去了脸面了。
二人正交谈之时,听见了一声通报,“长安公主到。”
众人都收敛了心思,望了过去。
大红色的花开牡丹裙,层层叠叠的富贵非凡,乌发松松散散的绾了起来,发间镂空刻出的金黄色的凤凰尾羽摇曳,肤如雪,眼尾处挑了一抹红晕开在眉稍处,唇珠饱满嫣红,国色天香。
“参加公主殿下。”
华旭离的近,眼前的衣角从身前经过的时候,他似乎能闻到一点馨香,清冷如昙。
众人皆是屏息,一直等到一声懒洋洋的:“免礼。”
尾音酥麻慵懒,在场的青年才俊都红了耳尖,在抬头时,竟然不敢去直视。
他们都知道长安公主素来跋扈乖戾,真不知她的生的如此动人。
楚绿筽心里有些慌张,不由得侧头去看华旭,见他眼中闪过的欣赏和一点痴迷,握紧了手里的帕子低头间眉目有过丝阴狠,她命怎么那么大,这样还不死!
“本宫遣你们来也因为太后凤体欠安……”绿茶视线略过楚绿筽,抬唇轻笑,“本宫甚是忧心,所以叫你们来排解下忧愁。”
这话说的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当真是嚣张至极,毫无顾忌,然而没人生出忤逆的心思,至少在表面上。
楚绿筽的母妃妃位并不高,也不得熙帝的喜欢,她却因为天真烂漫还得了两分熙帝两分喜欢:“皇姐,皇祖母还在病中,你怎么能独自享乐。”,她不能在让华旭的目光在她身上了,果然她说完后,华旭看了过来,这让她心里稍感安慰。
“目无尊长,看来许贵人是没教好你了。”绿茶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甚至还有整理了一下因为走动有些乱的袖口,“你既然叫本宫一声皇姐,本宫就得好好教导你。”
楚绿筽咬唇,有些慌乱:“你想做什么!”
绿茶眼中没一丝温情,只是讥讽:“来人,张嘴。”
楚绿筽脸刷一下白了,嗓音都有些失控:“你敢!”
她带来不过四五个宫人,就算是有的聪慧的想要往外搬救兵,也被拦了下来,就连楚绿筽也被制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