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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就去当了烧火丫头了。
她还挺开心的,因为她就只用往里面添柴火,就是每天烟熏火燎的; 她的脸就没干净过。
但是她晚上都会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还有她的小房间。
她会放朵小花在床头; 休息的时候就盯着那朵小花看。
外面闹的天翻地覆; 这里还是一片歌舞升平,但是绿茶知道这里的日子也越大的不好过了。
她没去过前院; 但是有次她看见明镜都一身青青紫紫的在沐浴,她的表情很是平静; 唇抿成一条线,脖子上系着一块观音玉。
绿茶把花瓣撒好后; 小心的退了出去。
今天没她的活了; 她休息。
绿茶摸了摸自己的胸; 感觉有点闷闷的痛,她算了算,她今年都十五了。
都过去好多年了。
“咳咳。”来人一身黑白的跑堂伙计的对衫; 头发剃的就剩下发根; 他往前走了两步; 便停下了,立在墙角边上。
绿茶听见声音了,但是她不想搭理他,于是继续低着头,手里拿着根小木棍画圈圈。
“小茶,我今天可是给你带了好吃的。”半大的小伙长的并不是很好看,一脸麻子,但是五官还说的过去,扬眉笑的时候,会显得有一点温柔。
绿茶喜欢好吃的,所以她转了过去:“你又给刘总管跑腿啦。”
“好不容易才出去一趟,这机会可是我求了好久。”少年把衫子往上撩撩,神色有些不自然。
“那真是谢谢你啦。”绿茶站了起来,仰着头看着他,一双眸子干净如流水,睫毛如蝶翼,白皙的脸蛋透着一点粉嫩的红。
黄询挪开了眼神,双手从后面拿出来一个精致的礼品盒:“生辰快乐。”
绿茶闻到蛋糕的甜腻味:“你月钱是不是又用完了?”
黄询脚尖动了动:“给你就接着。”
绿茶接过了:“等你生日的时候我给你做花灯。”
黄询别来头:“给我做个平安结吧。”
绿茶想了好一会儿:“平安结我不会做啊。”
黄询把蛋糕盒拆开,小声的说了句:“我教你。”
绿茶给蛋糕插蜡烛,黄询拿火柴点蜡烛。
蜡烛的光还很微弱,在风中一颤一抖,两个头对在一起,脸上都有着浅然的笑意。
绿茶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一会才张开。
黄询鼻子上出了一点汗,连着手心都有些黏腻:“许了什么愿?”
绿茶弯唇笑了,伸出一根手指放到嘴边:“嘘,说出来就不灵了。”
黄询笑着应了声,昏黄的烛光下,两人笑的开心。
黄询就是黄二狗,在五年前才改了名,他成了花楼里的一个跑堂的,但是这是要接未来大总管的班的,所以他现在还是有些权利的。
虽然这权利也是小的可怜,但他个人很满足了。
刚来的时候他们俩就在一块,他长的瘦小,老是受人排挤,饭都吃不饱。
一次两次,他差点就捅人豁出去了。
还好,黄询目光稍显柔和,她给了他食物,她老是偷偷的放在了柴房里,馒头包子,各种各样的食物。
黄询舔了舔唇,他想娶她,但是他从来没说过。
绿茶在吃小蛋糕,开心的眼睛都弯了起来:“外面是不是还有人在打仗?”
黄询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靠在草垛上,抬头看着夜空:“你可别想着出去,外面最喜欢抓你这么大的女孩了。”
绿茶歪着头看他:“我肯定不出去。”
黄询还想着要怎么告诉她,才能委婉而又有作用,见她这么明白,有没忍住想问问:“为什么?”
绿茶也靠在草垛上抬头看星星:“出去就没好吃的啦,你是不是傻!”
黄询说不出心里的感觉,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但是他希望,她能一直保持现在的这个样子。
绿茶拿着根草叼到嘴里,一晃一晃的,黄询看着,伸手拿了下来:“跟谁学的?”
绿茶可骄傲了:“自学成才。”
黄询把草扔远了点:“这样不好。”
绿茶从怀里翻出来一包果脯,腮帮子一动一动的:“哦。”
黄询心跳的有点快:“给我吃点。”
绿茶放他手心里了一个:“妈妈说吃太多牙不好。”
黄询:“……”
………………
“少帅,该离开了。”说话的人戴着一个黑色压沿的帽子,鼻子上顶着个金丝眼镜,神色满是恭谨,他是不知道少帅在这里看什么,竟然在这呆了这么久,而且脾气还在爆发的边缘,他是很久没有察觉到少帅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了,“这两个人有问题吗?”,他说着,用手掌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被称为少帅的青年有张俊美非凡的脸,眼眶微陷,鼻梁高挺,唇红而削薄,他穿着皮带扣的军装,腰间别着一把黑亮的柯尔特M2000,狭长的双眼带着仿佛天生的淡漠,他挪开了步子,毫不迟疑的离开,语调优雅而矜贵:“不用。”
“遵命。”黑帽子立即跟上,两个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好像从来没出现过。
第49章 天上明月光8
绿茶一般只管烧火的; 但是现在明镜老是让她做一些其它的事; 比如添水; 送糕点; 但是这还是明镜第一次让她给男人送衣服。
给一个大人物送衣服,这件事再怎么说也不应该轮到她身上; 花楼里的小姐们为这件事已经抢破了脑袋,四姑娘还因此花了脸。
能在花楼里排上号的可不是一般人; 明镜平常是不管她们这些明争暗斗的,只要她们不伤了她们自己的脸; 以为在这里吃饭全凭着一张的脸,别的明镜是不管; 动了她养着的姑娘的脸可不行; 所以这差事就落到了她头上了。
绿茶本来想拒绝的; 但是当明镜似笑非笑的看了她怀里一眼的时候,她便在不敢动了,她刚刚去小厨房送糕点偷偷拿了块芙蓉酥; 还没来得及吃。
现在正是三伏天; 一年到头最热的时候,阁楼里本来漫天飘扬的纱帐已经被扯了下来; 摆上了冰盆,里面的桌椅都是原木雕的,上面攀附着一些花草云纹; 屏风上有两株秀美的青竹; 整个房间都有一种宁静淡雅之中。
“你知道这次来的是什么人吗?”明镜身上就松松裹了一层红绸; 酥胸半露,气吐幽兰。
绿茶只知道是个大人物,具体还真不知道是谁,所以她就有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明镜捂着嘴笑了起来,她不在那么年轻了,眼角已经有了细纹,但是她笑起来依然好看,眼尾轻扫带着一点媚意:〃傻孩子……“,她伸手抬起绿茶的下巴,仔细端详着,”你知道什么叫做滔天富贵么……“,她好像想起了什么,眼睛里多了丝明亮,她也并不指望绿茶会回答,转身就靠在了美人榻上,“你就只用知道他就是这个地方的土皇帝,天王老子都比不得。“
绿茶还没见过土皇帝,这让她起了些许兴味:〃我记下了。“
明镜眼里的笑意又深了些:“去吧,别让人等着你。”
绿茶还是唯二的一次进来这儿,门边没一个人,听说是他喜静,这边不留人。
〃少帅。”黑衣人名为宣平,他听到了动静,举起手在耳边示意,眼神凶狠。
他们的大部队是在城边上驻扎着,跟进来的不过是数十人组成的精英小队,在城里也就只有四五十人左右,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蠢的来刺杀少帅,就是害怕有些人是真脑残。
“让人进来。”青年脸色苍白,□□着上身,他身材高大,八块腹肌凌然排列其上,没有丝毫赘肉,就是上身有许多狰狞的伤疤,损坏了几分美感但却增加了独属男子野性悍然,他眸微磕,下颚线绷的极紧,胸膛上包裹着的白纱布还在往外渗血,但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臣服。
从来没有人会质疑他的决定。
宣平行了军礼,推门出去,嗓音嘶哑:“进去吧。”
绿茶怀里还抱着衣服,她见戴着黑帽子的人肃着脸守到门口,就侧着身子进去了,她就想着赶紧把衣服送完她就回去了,她的芙蓉酥还没吃。
芙蓉酥里面是红豆绿豆蒸熟后碾成的馅,加上红糖蜂蜜调好后,皮捏成芙蓉花模样的糕点。
做芙蓉酥的是个老厨子,他牙口不是很好,所以偶尔会做一次自己解解馋,楼里很多姑娘都很喜欢吃,要分得一块并不容易,所以绿茶这次先偷偷拿了块,就是还没吃到嘴里,就被人推着去洗澡梳发,来这里送衣服了。
绿茶当然还惦记着呢,她把托盘举到头顶:“爷,放到哪?”
楼里称有地位的客人都称呼为爷,最好是带上姓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