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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毅的身份注定了不会走官场,也无意走官场。
而姚华的身份,本就是姚家人。有姚家姚长青为其护路,今后成就不可估量。很多东西,姚旭是给不了这孩子的,但姚旭能让姚家给他。
师华的身份是特殊了一点,不过师家早就灭了,还是师华亲手下的手。
没人细查师华,再加上崇明教这点事,萧子鸿也清楚。
姚旭或许不过是想,如果着孩子挂在了姚长青下头,以后身份更加好一点。
这点绕绕弯弯,舒浅清楚,孩子一知半解,还不算太懂。
姚华想的是二三十年的事情,姚旭想的是姚华一生官宦路的事情。
“我知道了。这事我会与你爹说的。”舒浅顺了顺姚华的小脑袋,“你就去学,去考,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先生。等到了状元及第,我打晕了你爹送去京城。”
姚华还在哭呢,听着舒浅说要打晕他爹,当场笑出了出来。
又哭又笑的,刚才的情绪顿时烟消云散了。
小孩子就不该想太多。
“有的事情,我们不告诉你们。不是觉得你们还没到知道的年纪。”舒浅说起出海的事,替姚旭解释,“而是我们觉得,这事该是我们大人来解决。你们该操心的远不该是那些事。”
姚华不哭了,坐在那儿,把手帕规规矩矩给叠了起来:“这回出海,是不是出了很大的事情?这才开始养猫了。是老鼠上了船,咬了木头。沉船了,对么?”
舒浅愣了下,听他说着这话,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有的人生来就是天才。
“你猜对了。”她放低了声音,“嘘,不要告诉别人。”
姚华点头:“嗯。你们会解决好的。”
他拿着手帕:“这手帕我洗干净了还给教主,好吗?”
舒浅答应了:“当然。”
姚华现在不再难过了,也不再想东想西乱想了。他从椅子上下来,站在桌子旁边,又问了舒浅一个问题:“教主以后是不是会和陛下私奔?”
舒浅挑眉:“私奔?谁和你说的?”
姚华仰头:“没人和我说。”
舒浅看着桌上那张纸:“你别告诉我,你爹还有每天写点什么记录一下日子的习惯。”
姚华想了想:“没有。我没翻到过。”
一个书房对孩子完全展开,且孩子过于聪明的下场。
舒浅深深同情了一把姚旭:“那么,你为什么会问我这个问题?”
“你们都在培养接手的人,甚至在淡化自己。再加上教主和陛下的性子……”姚华不过是有这么个猜测。
天底下不是谁都敢这么猜。
猜舒浅也就算了,谁敢猜皇帝也想私奔呢?
“谭毅哥哥挺好的。”姚华低声说了一句,“锅儿哥哥看着只想开无数个食肆和酒肆,婉婉姐更想学着做个手艺人。”
萧立宁和萧士宸……
舒浅想着着两个孩子,柔和笑了声:“你想的太早了。指不定我们这个私奔,还能等到你状元及第。”
姚华算了算:“那还有十几年,这才差不多。”
舒浅自己琢磨了一下。
竟然还有十几年?她以为以姚华的才智,说不定再过六年就去京城了。
她试探性问姚华:“不如,你再学快点?十几年我再私奔,那好像晚了点。”
姚华:“……”
舒浅:“……”
姚华拱手:“教主,告辞了。”
说完头也不回迈着小脚步走了。
留下个背影清楚告诉了舒浅:呵。
第155章
舒浅什么时候私奔; 那是真的不急的。
重点取决于萧子鸿什么时候想私奔。
而萧子鸿想要私奔; 取决于夏煜是否能够担当重任。
至于夏煜能够担当重任; 则是要看他东宫中几位先生的教授以及评判,最终看夏煜是否能够对政事有独立又有远见的看法。
先生教授,总是希望学生能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学生只有在学识上有所超越了,今后才能走得更远一点。
舒浅和姚华这个简短的谈话; 在舒浅和姚旭简单的谈话后; 就藏在了各自人的心里; 再没有拿到台面上来说。
姚旭常常还是看自己儿子横看竖看不顺眼,要怼上他那么两句。
可姚旭万万没有想到的事,姚华则是学会了告状。
先是告给自己的姐姐。
姚华的这个小姐姐,像极了师华,三下五除二,就给他做主; 去对付自家亲爹了。
姚旭一个对两个; 半点不服输。
然后着状就被吿到了师华那儿。
师华只好将姚旭带进屋子里; 好好聊聊。
聊到姚旭安分了几天,再故态重现; 又去怼姚华。
一家人闹腾得很。
萧立宁和萧士宸; 则是两个人凑在一起,避开了崇明教所有人,在没人想到的情况下,进行了一场谈话。
他们两个本来住得就近,平日里也到处跑惯了; 根本没有人会注意,两个孩子其实知道的事情,远比常人意料的要多。
两个人聊的不是什么今晚吃什么,明天去哪里,而聊的是他们今后要做什么。
崇明教的先生是不教这一条的。
崇明教教孩子们算账,是因为账本太多,需要的人手也太多。
教中还有不少孩子学识字,是为了以后写信传话什么的方便,回头就算去大地方寻个事做,也好有点营生。
学木匠,是为了造船,造机关。
学做饭,是为了去当厨娘。
学各地的话,是为了今后能出海。
还有如极为聪慧的那几个,则是学了想要考取功名,朝上再走走的。
萧立宁和萧士宸,很清楚崇明教里能教给他们什么。他们也总有千千万万个问题会想要问。就连他们娘亲,也说过他们今后想要做什么,就可以去做什么。
不过两个人年纪小,总觉得今后做什么都成。
一来二去,到了现今。
两个人躲在草垛边上,坐在那儿晒着太阳,你一句我一句,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这话是萧立宁先扯起来的。
她眯细着眼,问萧士宸:“你以后想要干什么呀?”
萧士宸歪头:“我想吃遍天下所有的好吃的。我就连这大江南北的吃食都没吃遍,更别提海外了。”
萧立宁可比萧士宸现实多了:“可你哪里来的钱呀?”
萧士宸一想也是。
教中的钱不代表他的钱,娘的钱,也不可能都给他。
他小声和萧立宁说着:“那不如我也去开酒肆吧?找个掌柜就成。别的我也不想干。你看他们教里头,每天都要算账,每天!我只想吃,最好再能到处走走,和娘一样。”
萧立宁听着就觉得很好。
可她又觉得到处走好累:“我觉得总是走来走去,好辛苦啊。你看我们沿途去京城那会儿。路上不是每个地方都和京城、南京或者教里头一样的。你想想那泥泞地!”
萧士宸也想起来了。
下雨天的泥地,那真的不是人能走的。就算马车过去,随时都可能轮子卡泥潭里了。
还要人都下来一起推。
萧立宁感慨:“还有几天吃不到一口肉,只能吃腌菜……大家出海为了一块肉能抢起来。整天吃鱼,整天吃鱼。又不是猫,天天吃鱼就能活。”
两人这么一说,深深觉得这外出的日子不好过。
萧士宸听着问萧立宁:“那你想干什么?”
萧立宁更小声了:“我想做小人,泥人也好,绢人也好,就是想做娃娃。”
一个堂堂皇后,崇明教教主的孩子,就想做小人,做娃娃。这话说出去,她都怕给自家娘丢脸。一直一直都没敢说。
“我也不会种地,也不擅长念书。算账学得还成,以后也能做做算账。但我做别的事情,其实就是想赚点钱,可以做好看的娃娃。”萧立宁叹气,“这要怎么和娘说呢?”
“琴诗书画,都要学一些。”萧立宁想想她需要学的,“连带着骑马射箭用枪,一个不落。这年纪到了,我前些天就听着娘说要安排了。”
两个人以前就学个识字,算账。
可到了真的该学点什么的年纪,不可能只学那么点。
用娘亲的话来讲,便是学的过程才是重要的,至于今后能不能用上,又是否成了新的兴趣,那是另一回事。
两个小家伙叹气声一声接着一声。
女子还要学女红,男子还要学武艺。
两个人觉得等正式授课的时候,这日子没法过了。
“不过你要在各地都开酒肆,还要出海寻好吃的,也要学各地方的话呀。”萧立宁提醒萧士宸。
萧士宸看了眼自家姐:“你也要了解各种材料,肯定要学画,还要学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