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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鸿想想也是。
舒浅手下能人真不算多,比起他每三年收一回官员,都是能人中的能人,拔尖了挑的,崇明教收人都只能从自己崇明山周边收。
他被姚旭这个说法逗笑,笑完后又很是惋惜:“许久不见她,真是有点想了。”
“啊。”姚旭拿着扇子一拍桌子,“教主说了,火器要送回去,别院也要催起来。就造在应天。”
应天?
前朝的都城。
萧子鸿若有所思:“造在那儿?”
姚旭微微点头:“教主的意思是,教中不少东西回头直接运到那儿去就成,也省得送上京城。一来一回省去不少人力。”
人单独骑马上京城还快点。
运送东西,一大堆的靠着马车,速度根本都快不到哪里去。
即便是当粮草在运送,即使是考虑到了河运,一来一回确实费时费力。
而造在应天,原本应天就有几个宫殿不过是算搁置在那儿的,好好修缮一下,花费的钱会比预想的少很多。若是他说从自己私库中取大头,恐怕朝中上下还挺乐意的。
谁不想得空去江南过几个月舒坦日子呢?
都听说江南是个美人乡。
“别院一事我会安排下去。”萧子鸿应了。
姚旭重点提醒:“要抓紧,否则教主下回会换个人来催。你看来个毕山就没那么好说话。”
毕山这种连压寨相公都会秃噜一下嘴皮子说出来的人,萧子鸿失笑,觉得两人面对面,毕山催的方式恐怕会态度比姚旭还诚恳。
“说起催这个事情。”萧子鸿其实知道姚旭这回上京是为了什么事,“姚家……”
姚旭原本还带着点笑意,现在笑意顿时淡了。
也是,姚家在京城,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不入萧子鸿的耳。
姚家嫡子要娶蔺家那摔成偏瘫女儿的事,算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的。
姚长青这孩子听说亲自去求了自家父亲,而他那向来日子过得逆反的父亲,还真同意了。聘礼备了足有几条街那么多。
而蔺家那位通判,官位是不高,如今走动着关系,想要为自己女儿再想两个好听的名头。
今后她要是嫁入了姚家,有着好听的名头怎么也不会吃亏。
比如,上头亲口赐女户,或者亲口赐婚之类。
蔺家一边怨姚长青,一边也知道其实这事还真是不能全怪姚长青,愁得很。
说来这两个孩子的事,还真和话本似的,惹得京城中不少男男女女为之揪心落泪,觉得这才叫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才叫不论生老病死,都不能分开对方的手。
经过这一事,姚家的名声莫名还涨了涨。
蔺家的姑娘本也不差,听闻知道求亲一事后大哭一场,还说了非长青不嫁。
萧子鸿琢磨了琢磨,继续说着这事:“姚家那个姚长青今年是不是比你小来着?马上要成亲了。你这老大不小的,怎么还不成亲?”
姚旭笑容顿失。
“女子到了年纪没成婚要交钱,这男子也该这么做才成。回头我和刑部说说。”萧子鸿上辈子本来早年就穷,后来还交了不少钱。
没道理现在有点钱还不用交了,就放过还没成婚的姚旭啊。
萧子鸿对着姚旭,笑得特别真诚。
作者有话要说: 姚旭:我恨!
姚长青:_(:з」∠)_哥,我不是故意的。
姚旭:我恨!
第88章
萧子鸿催婚起来,能有千万种理由。
这千万种理由还都是当年姚慕华说出来的。
古有父债子偿; 到了萧子鸿这儿; 还有子债父偿的。
萧子鸿说起这个; 兴致比刚才说崇明教高多了,敲着桌子“抑扬顿挫”给姚旭讲着:“你看啊; 这天下用人之际,我和教主寻了那么多可以吃的粮食; 为了什么?为了今后不管有多少百姓,我朝中都有粮食啊。”
姚旭一脸冷漠。
“百姓和粮食,相辅相成; 百姓越多,吃的粮食是多了; 但是种的粮食也多。是不是?等百姓家家富足了; 有余力去做的别事情,这天下不就百废俱兴。”萧子鸿觉得太有理了。
有钱养孩子了; 不少百姓就会热衷于多生几个。
这条催婚条款; 他一定要早点去和刑部商量了。
可惜姚旭还是一脸冷漠。
“若说一万人中才能出一个才子,那我总共有十万人,是不是就能有十个才子?我二十五万人; 就能又二十个。百姓成亲了; 才子便多了。”
当然他当年反驳这条说的是:可状元到底只有一个。
不过萧子鸿现在可不管,反正现在位置颠倒,他才是催婚的那位。
萧子鸿对姚旭下手还不够,竟是对师华一样下手了。
他颇为恳切; 从压寨相公的角度来开口:“再说,师娘子,你瞧着教主平日里和我一年到头见不着几日。旁边还有个未成亲的,我能放心么?”
师华觉得还挺道理的。
她忍不住就点了点头:“嗯。”
还应声了。
姚旭侧头看向师华:“你也没成亲!以前有你家给你交钱,现在要你自己交了。”
师华想了想:“没事,交得起。教中给的钱多。”
姚旭:“……”
这是交得起交不起的事情么?
他也交得起啊!
于是姚旭正要用这个理由和萧子鸿说,就见萧子鸿叹息一口气:“其实这说到底,成亲不成亲,不是钱的问题。”
嗯?
姚旭和师华看向萧子鸿,不知道他又能扯出什么话来。
萧子鸿很是感慨:“我知道人各有志,成亲对有的人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完全可以放在自己所做的每一件正经事后头。”
姚旭和师华还真是这么想的。
“但是,若是遇到了合适的,错过了会很可惜。”萧子鸿这回是委婉路线,“即便是晚了一步,等回头在一块儿了,就会想,为何当年不早一点走出那一步呢?”
这话他是认真的。
其实萧子鸿也知道,当年的他若是真的没有放下帘子,若是真的和舒浅相遇了,最后的一切必然不会是此生这般的。
那时的他自卑、猜忌、受制于人,远不是多年后得势的他。
他们相遇若早,或许会是一种伤害。
可他还是想,要是早一日认识舒浅,那时的他,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他往后孤寂的日子会不会多上更多的色彩?
那不是十年,二十年,是几十年啊。
姚旭和师华沉默。
他们不是不知道萧子鸿的话是真的。
可家中过往的事,到底给了他们太大的影响。
他们乐意去相信这世间会有如教主和萧子鸿这般的情感,乐意去相信毕山和乔曼能自此相伴走过余生。可他们不相信自己。
不相信自己能遇到,不相信自己能珍惜,不相信自己会被珍惜。
因为这世上一样存在着如姚常林那样的浪荡子,也存在着如师华兄长那般的说抛妻弃子就抛妻弃子的。
姚旭摇起了扇子,师华喝起了茶,一一敛去自己的所有情绪。
太过聪慧,看透人心。
不敢放下心防。
只怕那心防一旦放下,最终千疮百孔。
他们能将身边的人,当同伴去相信,当挚友去相信,千百尝试都无所畏惧。
唯独对成亲一事不一样。
萧子鸿看面前两人不说话,也没了刚才反抗的意思,当下将姚爱卿后头每年都有所变动的催婚话憋了回去。
来日方长。
他唇角泛笑。
几十年的事,怎么可能不说话就泯恩仇。
三人动了筷,吃了点东西。
姚旭缓回来后,开口问了一声姚长青和蔺淑的事:“顺天府通判可有求到什么?”
蔺家想要给蔺淑求个名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一不是宫中宫女出身,对皇家有功,二不是家室罕见,先儒后代,三不是文才撼动京城,让人耳目一亮,四不是战功累累,让人能横添一笔功勋。
这不管怎么看,蔺淑不过是个寻常女子。
不是萧子鸿不能给蔺淑添个名头,但蔺淑实在是还没够得到那身份。要是此回开了先例,今后别的男子女子闹得轰轰烈烈,可都要闹到他面前来,试图来争一个名头了。
他身为帝王,到底是处理国家重事好,还是处理这种官员家中小私事好?
萧子鸿摇头:“该是没的。”
姚旭心中知道,萧子鸿说没,基本上代表着上头没什么大响动。否则平日闲聊提上一句,都会有人挂念着会不会这名头就给添上了。
三人再吃了点,萧子鸿到底还是太忙,很快便寻了个由头和两人告别了。
“我还与人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