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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意于此,便不想让她陷得更深。
只是没想到,最后她还是打动了他。
一份堪称完美的教案放到他面前; 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看着她,本以为她会继续害羞下去; 女孩子娇羞的时候确实诱人。但没想到; 她明明脸还红着; 竟然有勇气抬起头直视他,反问:“学长觉得,我需要考虑吗?”
说完; 她站起来,接道:“我去检查他其他的作业。”然后就把他一个人扔到客厅里。
林广夏看着她的背影被房门掩过,想起她一路上的表现,忍不住笑了。
他好像看错人了,本以为是个软绵绵爱害羞的小兔子,没想到其实是个一肚子坏水的小花猫。他现在基本上已经可以肯定,今天那条路十有八|九就是她故意的,为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仰慕……什么时候已经变成倾慕了?
他竟没发现。
林近冬听见夭夭进来,抬头看她一眼,问:“几点了?”
夭夭反问:“你不是有手机吗?”
林近冬不耐烦道:“手机看着麻烦,问你你就回答,废话这么多干什么?”
夭夭:“……”
她还是第一次知道,问人时间比自己看手机省事的。
至于他摆在书桌上的那个坏了的手表,被她刻意忽略。
她给他说了时间,林近冬表情不太高兴,低下头继续写卷子。没过一会儿,他又问时间,夭夭又答了,他看起来更不高兴……
“几点……”三个字没说完,就被卡到了喉咙里,他一抬头就看到夭夭似笑非笑的眼。
夭夭道:“这是第七次问时间了,林近冬,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虚虚落在那块坏的表上,分明是早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林近冬脸瞬间红透,夭夭几乎能闻到毛发烧焦的糊味。
她道:“好好说话有那么难吗?”
林近冬赌气把笔一扔,粗声粗气道:“写完了。”
夭夭挑眉,“还有两道题呢。”
“不会!”他理直气壮。
如果忽略红得更甚的脸的话,还有几分说服力。
夭夭伸手拿起那块表,敛了笑,“明天给你安排一场模拟考试,如果总分能考过五百五十分,我再送你一个礼物,怎么样?”
林近冬眼睛微微一亮,问:“和高考的礼物冲突吗?”
夭夭摇头。
他一口答应下来,“好。你等着破财吧。”
夭夭把这段时间他卷子上错的题全都讲完已经到了晚上十点,林广夏送她回家,到了楼下,夭夭和他道别,下车刚准备关上车门,他问:“不请我上去喝杯茶吗?”
夭夭顿了一下,弯腰趴在车窗上,笑得羞涩可爱,道:“学长都这么说了,我还有脸拒绝吗?”
继林近冬后,这间屋子终于迎来了第二个客人,夭夭帮他倒了杯水坐到他对面。
林广夏意思意思沾了下唇,敛去微笑,道:“夭夭,我想和你聊聊小冬的事。”
夭夭点头,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林广夏蹙了下眉,似乎不知该从何说起,过了一会儿才道:“小冬喜欢你,你知道吗?”
夭夭脸上露出荒谬之色,不可思议道:“这怎么可能?我比他大那么多。”
“你真的不知道吗?如果他只是把你当老师,那天怎么可能那么冲动。只有在自己喜欢的异性被骚扰时,才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他仔细审视她,在心里思索她话的真实度。
夭夭脸上的荒谬渐渐变为震惊,不可思议,最后转变为担忧。
“那怎么办?他马上就要高考了,这时候……”
“我希望他能上个好大学,不是因为学历,而是社交圈子。大学生活丰富多彩,小冬又是招女孩子喜欢的类型,会有女同学追求他的。
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但我想请你拖着他,直到补课结束,再慢慢淡下去……”
夭夭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点头,“我做老师的,当然希望他更好,我知道怎么做。”
林广夏露出笑来,向她道谢,然后起身准备告辞。
“学长!”
她突然叫住他。
林广夏回头,对上她幽幽的眼,听见她问:“学长今天那些话,就是为了确定我喜不喜欢小冬吗?”
林广夏回眸凝视她,良久,才淡淡道:“不是。”
夭夭屏息,听见他接道:“我也想知道。”你的答案,我也想知道。
她慢慢笑了起来,恋恋不舍地把他送到电梯口。
没人说话,气氛有些甜蜜,又有些伤感。刚确定双方的心思,本该是最浓情蜜意的时候,还没来得及说两句话就要分别,确实让人难受。
电梯门开了,夭夭伸手扯住他的衬衣,林广夏停下。他回头,对上她有些不舍的眼神,蓦地笑了。
夭夭脸微红,道:“路滑,还是晚上,开车一定要小心。”
林广夏看着她不说话。夭夭提醒他电梯门就要关了,他还是没动。
一直到电梯门自动关上,重新落回一楼,林广夏才笑问:“既然这么危险,你愿意收留我一晚吗?”
夭夭脸更红,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四处乱瞟,和林近冬心虚的时候一模一样,林广夏看得心中笑意更甚。
她低声道:“我家里没有换洗的衣服。”
林广夏道:“不用,我明天回家再换。”
夭夭扔在挣扎,“我家里只有一间卧室……”话一出口,她就意识到了歧义,连忙摆手,“我的意思是……”
林广夏眸光转深,显然也听出了另一层含义,笑,“睡一张床上虽然有失待客之道,不过我也不介意。”
夭夭没想到林广夏剥去了斯文的外衣,内心竟然是这个模样,又羞又气,赌气道:“那学长还是冒险回家睡吧。”
他大笑,拍了拍她软软的发顶,道:“逗你的。好好休息,明天我来接你。”
不知何时他已经重新按了电梯,这会儿刚好上来,他转身进去,冲夭夭挥手,让她早些休息。
雨还没停,不过倒是小了一些,他坐进车里看到某个窗户拉开了窗帘,模糊能看到人影在窗前晃动。
他打开手机,编辑了一条消息发过去,驾车离开。
夭夭靠在窗边,做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听见手机响,打开一看,是他发过来的微信:再看我就上去了。
夭夭骂了一声臭流氓,看到他车离开,拉上了窗帘。
为了让林近冬提前适应高考的模式,第二天的模拟测试是完全按照高考的布置来的,考虑到某些生理上的需求,连提前半个小时进场都和高考一模一样。
如果半途要上厕所,浪费的不仅仅是上厕所的那几分钟,更重要的是会让人分心。
夭夭把卷子发下去,说要考验他的自觉性,无人监考,林近冬嗤笑一声,偷懒就偷懒,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做什么,他还能拉着不让她走吗?
林近冬在房间里考试,夭夭出来,看到客厅里的林广夏笑了起来,问:“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吗?”
林广夏拍了拍沙发示意她坐到身边来,轻声解释:“没什么重要的事,提前体验一下家长在考场外守着的心情。”
夭夭没按照他的意思坐到他身边,倒是坐到了对面,他笑了一下,拿着杂志挪到她身边,笑问:“还得劳驾我过来,真矜贵。”
为了体现高考的严肃性,夭夭今天穿着打扮也很严肃,衬衣,长裤,软底皮鞋,走路没声儿的那种,神出鬼没。
这样的打扮在考生看来可能颇有压力,但在林广夏看来,分明是制服诱惑。
衬衣下隐隐透出内衣的颜色,他突然凑过来,问:“会下棋吗?”
“什么棋?”
“你会什么棋?”
夭夭想了一下,“五子棋,跳棋,飞行棋,还有象棋军棋什么的……”
林广夏眉眼微弯,“会得还挺多。”他站起来,“我想想家里有什么……对了,我记得还有一盘跳棋……”‘
他打开抽屉翻找。过了一会儿,果然拿出一盘跳棋过来,笑问:“闲着无聊,来一局?”
夭夭被他看得脸一红,讷讷道:“我水平很臭的。”
他坐下,哗啦啦开始摆棋盘,问:“有多臭?”
夭夭:“很臭很臭。我就上小学的时候玩过,后来就再没人陪我玩了。”
她这说的是真话,她是真的臭棋篓子,一点都不带自谦的。
她挑了红色的玻璃珠,林广夏挑了绿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