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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里面,躲清静。
夭夭在心里感慨,睿王果然够睿智。
纱帐内又传来一阵咳嗽,夭夭目露担忧,鼓胀的怒火微消,“王爷如果身体不适,不妨出去透透气,对身体也好些。”
李承意哂笑:“白小姐是想借机出去吧?”
夭夭抿唇,“既然王爷这么想,臣女无话可说。”
他轻笑,声音低沉悦耳,带了一丝轻微的嘶哑,应该是装咳嗽装得了。
听见寻找自己的人被拦在帐外,夭夭更急,张口欲呼她就在这里,被一只大手用力捂住了嘴。
她用力挣扎,但只能发出呜呜的叫声,听着脚步声越走越远。
李承意从身后捂住她,盯着她后颈细白的肌肤,忍不住心里微微一动。
女孩温暖的体温氤氲着独特的香味,扑面而来,他埋头在她后颈,不顾她的僵硬,深吸口气,满足道:“镇国公那么机敏的人,怎会有你这么蠢的女儿?”
女孩柔软的唇瓣就在自己掌心,呼出的气息湿热,他觉得掌心莫名有些痒,想在衣服上蹭蹭,正在这时,掌心一疼,他猛地松开手,抬手一看,上面一个红红的牙印儿。
夭夭鼓着腮帮子瞪他,被人软禁还被人骂蠢,她这个娇宠到大的大小姐能忍才怪了。
李承意笑:“怎么,不服?”
“请王爷赐教。”
“皇兄和白裕知道你失踪了,会不会找你?”
夭夭用眼神回答:废话。
“动静这么大,难保不会被有心之人发现,你确定刚才那几个一定是皇兄和白裕的人?”
“……!”
看到夭夭目露惊讶,他压低嗓音道:“害怕了吧,叫你乱跑。还是老老实实待在我的营帐里,等安全了之后再出去。”
夭夭苦恼的皱眉,说:“哥哥找不到我会担心的。”
李承意笑:“本王也没办法,我只是个闲散王爷,手下没几个可用的人,帮不了你。”
他即不让夭夭出去,又不让别人进来,夭夭只能留在他的营帐里。
直到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嚣,紧接着喊杀声,兵刃撞击声,惨叫声袭来,鼻端传来一阵油烟味,不等夭夭反应过来,帐篷突然起火,火势瞬间冲天。
侍卫冲进来,手执兵刃,叫道:“王爷,您在哪儿?”
隔着火势和浓烟,夭夭拿起短剑,划开帐篷,见外面人群厮杀,无人注意自己,拉了拉李承意,无声问:“我们从这儿跑?”
李承意眼眸微闪,点头,跟着夭夭从洞里钻了出去。
两人借着营帐躲躲藏藏,其间也曾被人发现,被李承意干脆利落的干掉。
他见夭夭眼神发直,哂笑:“怎么,觉得本王凶残?”
夭夭连忙回神,摇头,“王爷刚才的话我还记得。”
谁知道这是陛下和白裕的人,还是端王的人。
一直到惨叫声慢慢落下,这场厮杀以其中一方惨白告终,胜利者骑着高头大马,踢嗒踢嗒的越过无数尸体。
夭夭看到了明黄色身影一旁的年轻将军,还有他腰间雪亮的兵刃,那刀上淌过无数的鲜血,依旧亮如明镜。
“哥哥!”
她开心的大声喊,提起裙摆就跑了过去。
李泽天勒住马,冲他使个眼色。
得到陛下首肯,他翻身下马,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夭夭面前,蹙眉看她。
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衣衫完成,头发有些乱,脸上不知道怎的,蹭了两道黑灰,花猫似的。
继续往下,周身打量一遍,很好,没有受伤,一会儿他就下得去手了。
夭夭尚不知自己要大祸临头,小脸上尽是兴奋,蹦蹦跳跳的去扯白裕的袖子,“哥哥,我不是故意躲起来的,是不小心撞见了睿王爷,这段时间我一直在他那儿。”
李泽天骑着马走过来,居高临下看着夭夭,目露笑意,调侃道:“这是哪家的小花猫,终于露面了,可让朕和白爱卿好找。”
这时,李承意也走了过来,和夭夭一起向李泽天行礼。
解决了一个□□烦,李泽天心情很好,但却不能表现出来,尤其是见着另一个不省心的弟弟,更要变现出一副沉痛悲哀的模样。
夭夭对他这变脸功力表示叹为观止。
白裕扫了周遭一圈,全都是男人,问夭夭会不会骑马,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后,脸色更臭。
走到自己的坐骑前,掐着腰把夭夭送上马,总不能让未出嫁的妹妹和别的男人共乘一骑吧,父亲知道了会打死他的。
夭夭坐在马上,很是新奇,无论是在现实,还是在游戏里,这都是她第一次骑马。
她高兴得在上面扭来扭去,一会儿摸摸马屁股,一会儿摸摸马脖子。
白裕没上马,到前面牵着缰绳快步跟在李泽天后面。
夭夭愣了一下,连忙附身向前,拉住缰绳,道:“哥哥,你也上来啊!”
白裕没回头,缰绳一抖,震开夭夭的手,冷声道:“坐好,不要乱动,掉下来有你受的。”
夭夭看着他的笔挺的背影,突然扶着马鞍要下来,被白裕按住。
他眉头紧皱,脸色很不好看,呵斥道:“胡闹什么?坐好!”
夭夭抿着唇,脸色严肃:“除非哥哥也上来,否则我就下来和哥哥一起走!”
白裕冷着脸松开她,不管了。
她爱走路就下来走,受不了了就自己爬回去了。
李泽天急着回宫处理端王的后续事宜,走得很快,白裕勉强能跟上,夭夭想要赶上只能一路小跑,她提着裙子,紧紧跟在白裕身侧,脸憋得红扑扑的,尽是汗。
白裕脸色愈黑,终于在她不知道第几次踩到裙摆,险些跌到时,忍不住拽住了她的手腕。
夭夭喘着气看他,不等她说话,就听见他冷冰冰的嗓子,吐出两个字:“上马!”
她腰一紧,身子一轻,跟着他一起落在马背上。
一条有力的臂膀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一扬缰绳,他低斥一声:“驾!”
马儿扬蹄飞奔,飞快的赶上了前方的李泽天。
夭夭累得要死,喘着气靠在他怀里,脸上却还带着笑,十足得寸进尺,“哥哥早些听我的不就好了吗?”
白裕抿紧唇,懒得和她废话。
李泽天回宫,睿王回王府,夭夭跟着白裕回镇国公府。
白裕是武将,有些事情不掺和比较好。
白夫人去年过世,府中只有一个姨娘平日操持中馈,但也管不到夭夭头上,她除了不能出府,在家里可以算是山大王了,平时没人敢惹她。
可惜现在白裕回来,她的好日子到头了。
镇国公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白裕小时候不知道挨过多少次他老子的打,也有同样正确的思想,觉得做错了事,挨顿打就老实了,虽然夭夭是女娃娃,但也同样适用,顶多把皮鞭换成了他的巴掌。
刚进家门,夭夭还没来得及喝口热水,就见白裕冷着一张脸把家里的下人全都赶出去,拽着她进了她的闺房,二话不说,按到腿上就是一顿打。
夭夭被打懵了。
直到屁股上传来一阵阵的灼痛,她才反应过来,“哇”得一声放声大哭。
饶是白裕已经把力道放轻再放轻,可夭夭一个身娇体贵的娇小姐,哪里受过这个?当下就哭得不成样子。
她也知道羞,除了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哭出声之外,接下来就是默默的抽噎,她也不知道反抗,就这么趴在他腿上,任他打个过瘾。
她哭得可怜,身子一抽一抽的,快把他衣服都浸透了。
白裕不由有些心软,但这还远远没到他本想达到的程度。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女娃娃,太过分了也不行,冷声问:“知错了吗?”
夭夭咬着唇,流着眼泪不吭声。
顿了半晌,他无奈放柔声音,把她扶起来,抽出她腰间帕子擦她红肿的眼,问:“知道错在哪儿吗?”
夭夭泪眼朦胧的看着他,赌气道:“哥哥干什么要回来,不带我出去,还打我……”
说着,心里更委屈了,眼泪流得更急。
白裕眉头舒展,脸上竟似带了两分笑意。
她在哭,他还笑,夭夭更气了。
他低声解释:“事关重大,现在已经结束,倒是可以告诉你。”
他重又帮她擦眼泪,“端王有谋逆之意,被陛下发现,急召我回来,为的就是逼他,让他孤注一掷,今天行猎就是他最后的机会,他一定会动手,猎场会很危险,不能带你去。”
夭夭眼神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