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惊呼一声,松开,杯子掉到茶盘上。
唐文珩心一悬; 刚伸出手,想要看看严重不严重; 又硬生生的按住; 只能看着阿衍急忙站起来; 拉着她去卫生间冲凉水。
两人走了,他自己坐在茶桌前,默默整理撒得到处都是的茶叶。
整理完; 还没回来,他出去,到卫生间,看到阿衍正按着她的手冲凉水。
他又折回去,去冰箱拿了几块冰出来。
戴舒衍看到他,忙道:“阿衍你过来的正好,办公室没有烫伤药,你叫小刘去买一盒回来。”
唐文珩把冰块交给他,看了夭夭一眼,她没抬头,只能看见半张侧脸。
他低声道:“小刘在忙。我这会儿没事,我去买。”
他回去拿了车钥匙,出门。
戴舒衍把冰块全倒进水池里,忍不住念叨她:“你就不能小心点吗?幸好泡的是绿茶,水温不高,万一是黑茶红茶呢?你手还要不要了?”
夭夭低声道歉。
“和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疼的又不是我。”
泡了大概有十几分钟,冰块化完了,他抓起她手,仔细端详,轻轻按压发红的地方,问:“还疼吗?”
夭夭摇头,又点头,“有一点点。”
他怒道:“活该,你今天怎么这么傻?”先是被一个垃圾欺负,又被热水烫到。
表情一副不耐,手上的动作却越加温柔,他凑近,呼呼吹气,夭夭想躲,被他抓得更紧。
他抬眸看她,她眼睛一直眨啊眨的,毛绒绒的睫毛上下忽闪,颤得他心痒。
他忍住想凑上去亲一口的冲动,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低声道:“夭夭,我最近一直有个疑问,关于你的,你能帮我吗?”
“什么?”
“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不是你十六岁那年,要更早,大概在你十一二岁的时候。”
夭夭讶异抬眸,“十一二岁?不可能吧,我完全没有印象。”
他蹙眉,苦恼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突然出现一段奇怪的记忆,但我怀疑不是我的记忆。”
夭夭不由屏住呼吸,听他继续。
“那时候你还小,我们两家都在碧湖附近住,我……”他脸色微红,咳了一声,继续,“我一直很喜欢你,有一次去见你,不小心害你落到水里了。”
夭夭是真吓到了,她十三岁的时候落过一次水,不会就是因为裴述吧?!
她想骂脏话,原来裴述就是当年那个变态,竟然还好意思说喜欢她?
她落水之后,连道歉都是他爸妈出面的,神经病啊!
等等,不对,就算那个变态真的是裴述,游戏中的副人格明明是被洗去记忆的,怎么会知道这些?
游戏出现漏洞了吗?
主人格在哪儿,为什么不出来告诉她一声。
夭夭伸出手,去摸他额头,“你是不是生病了?产生的幻觉?我什么都不记得啊。”
戴舒衍蹙眉,看了她一会,放弃。
难道真的只是幻觉吗?看来要找时间去看一下心理医生了。
这时,唐文珩买药回来了,戴舒衍接过,刚拆开正准备给她涂,小刘过来说一个客户刚打电话过来,说有急事,请他过去一趟。
戴舒衍把药交给夭夭,“自己涂,我出去一趟。”接着扬声道,“小刘,带上材料,我去开车。”
办公室里又只剩下夭夭和唐文珩两个人。
他默默锁上门,想帮她擦药,却被夭夭避开,“不用,我自己就行。”
唐文珩顿了一下,安慰她说:“不用担心李,这件事我会处理,不会让他在阿衍面前乱说。”
夭夭低声道:“谢谢你。”
他苦笑,看着她给自己涂药,莹白的手上一片红,摸上药膏之后越发滑腻。
他想起那天,就是这双手,曾经抚摸过他的身体,在他身上留下道道痕迹。
扯开领带舒了口气,这些天,他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没有得到还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滋味,但得到之后又失去,更加煎熬。
他渴望她,怀念那天春风一度,却又被自己的良心拷问。
只能尽量避开她,不看到她,不听到她,远离她。
现在和她共处一室,只有两人,他又忍不住怀念起那天的亲密。
他猛地站起来,哑声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夭夭还在抹药,没有挽留,“再见。”
唐文珩暗暗深吸口气,又交代一句:“如果再出现李那样的事情,告诉我。”
“好的。”
唐文珩刚走,戴舒衍就急急忙忙又回来。
二话不说,拉着夭夭就出门。
“干什么,怎么了你?”
“上车再说!”
夭夭被他塞到车里,还没坐稳,车子就冲了出去。
她听见他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夭夭心生不安,她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情。
还没等她想明白,异变陡生。
车子刚出地下停车场,一辆卡车从迎面冲来,里面坐着两个男人。
千钧一发之际,根本避无可避。
戴舒衍下意识往右狂打方向盘,车子猛地在拐弯,在马路上滑出一道圆弧。
轰得一声,夭夭一阵耳鸣,天旋地转中,有滚烫的液体溅到她脸上。
等她缓过来的时候,周围已经围满了围观的人,夭夭挣扎着扭头,看到他染血的脸。
她一阵茫然,颤抖着手去摸他的呼吸。
微弱的……
但是还存在。
她一阵喘息,勉强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对啊,没有听到任务结束的提示,他怎么可能会死,她怎么这么傻?
救护车来了,躺在救护车里,旁边就是他。
夭夭呆滞地看着上方白色的车顶。
身体很疼,但她感觉不到,车祸瞬间的画面不停脑海中回放。
如果卡车撞上之前,他没有往右打方向盘,现在躺在那里人事不知的就是自己了。
裴述说,每个人格都是他,因为他爱自己,所以每个人格都爱自己。
爱到,连副人格在来不及思考的情况下,都能克服求生的本能吗?
但是,在车祸之前,她看到卡车里坐着裴述。
这场车祸,是裴述策划的。
有安全气囊及时弹出,又有驾驶室的缓冲,夭夭受伤不重,但是戴舒衍就没有夭夭好运,他肋骨多处骨折,直接送到了手术室。
唐文珩得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夭夭已经包扎完伤口,坐在手术室外等着。
她脊背紧绷,坐得笔直,死死盯着手术室紧闭的门。
唐文珩停下急促的脚步,顿了一下,慢慢走过去。
犹豫良久,轻轻揽住她肩膀,哑声道:“别忍着,哭吧。”
怀里的身体慢慢软下来,她抓住自己的衬衫,脸埋在腹部,无声抽泣。
轻轻抚摸她背,他开始向她说目前的情况。
“肇事者是马非,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处理,他不会再有机会出现在你面前。”
“监控录像显示,车里还有一个人,目前下落不明,警方会抓紧调查的。”
她没有出声,但唐文珩知道她全都听进去了。
她只是暂时无法接受而已。
手术时间漫长到让人煎熬,煎熬到让人绝望,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医生出来通知,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
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她绷紧的神经终于放松,身体软软倒了下来,跌入他怀里。
夜里,夭夭迷迷糊糊觉得身边有人,睁开眼,真的看到一道黑影站在窗前。
是个男人,身材高挑,抽着烟,红色的烟头映得他脸明明灭灭。
“裴述?”夭夭用肯定的口吻问道。
“是我。”男人回头,露出那张出色的脸。
夭夭莫名有些怕他,或许是车祸前那一眼太深刻了。
“伤得重吗?”他问。
“还好,只是擦伤。”
“我就知道,他不会让你受伤的。”他笑,笑得夭夭心生寒意。
“你就这么肯定?”
“当然,他是我,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有多爱你。”
夭夭不再说话。
“我能知道你的计划吗?”他脸上带着笑,用一种奇特的语调问,“你想让谁死?”
夭夭垂眸,“我还没想好。”
“那正好,我倒是有个想法。戴舒衍身受重伤,唐文珩想要你想得发疯,引导他杀了戴,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