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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爱童宝,可是她也爱她自己。
孩子不应该被当做婚姻的筹码。她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补偿童宝,但她不会答应复婚。
童宝坐起来。
童母慌张:“宝宝,你别生气,妈妈不说了。”
童宝从自己的手袋里掏出钱包,说:“妈,你放心,我不会再回我爸那边。”
童母一愣:“宝宝,你要做什么?”
童宝从茶几上拿起剪刀,将童海庆以前给的卡全都剪掉,“以后我不会再用他的钱。”
更何况,童海庆给她的钱里,一部分是童母打给童海庆的抚养费。
但是童海庆从来都没有告诉她,他只是跟她说,她妈妈不管她,不要她。
童海庆常年在外应酬,很少回家,从小到大,她都是和保姆一起生活。自从童母回国后,童海庆才回来得频繁,每一次回来,都是唆使她去找童母,让童母答应复婚。
她每次都闹得很难堪,让童母丢尽颜面。
童宝为了表示自己改过自新的决心,又将上次池丰文给的两张卡递给童母,“妈,我不但不会再回我爸那里,而且我还会改掉以前的坏毛病。”
童母偷偷地擦泪,“宝宝,你不用改什么,现在这样就很好。”
童宝摇头,神情认真:“我已经长大成人,以后我会自食其力,靠自己的双手挣钱。”
童母抱住童宝,“宝宝。”
童宝:“妈,过去我和你胡闹,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不爱你,我只是怕你不爱我,所以才拼命地在你面前找存在感。”
童母泣不成声:“妈妈怎么会不爱你。”
童宝:“我没有享受过母爱,爸爸也没有管过我,所以当你出现的时候,我很慌张,既害怕又期待,本来我可能会一直这么胡闹下去,直到上次我遇到车祸,与死神擦肩而过后,猛地一下子清醒过来,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
童母问:“宝宝想要什么,妈妈都给你。”
童宝反牵住童母的手:“我想做个好女儿,和妈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童母温柔地拍着童宝的后背,哄她:“宝宝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儿。”
童宝咧嘴一笑:“虽然现在还不是,但以后一定会是的。”
童母已经哭得满脸是泪。
童宝眼角发红,不敢哭,怕童母见了她掉泪,会哭得更厉害。
“妈,我先回房睡觉啦,明天还要早起,和哥哥一起去剧组。”
她没有坐电梯,从楼梯走,刚走到一层,就望见梯角上站了个人。
池颂紧抿薄唇,眸光深深地盯着她。
他换了睡衣,头发没吹干,身上飘着暖冬晒姜的香气。
“过来。”
走廊响起浅浅的脚步声。
是女孩子乖乖跟随的声音。
大概是刚才在客厅忍着没掉泪,所以现在轻声啜泣。他余光瞥见她狼狈擦泪的样子,擤鼻的声音一抽一抽,像是特意隐藏自己的情绪。
他之前有查过她。
外强中干,是个纸老虎。
虽然看着爱惹事,但是胆子小,除了喝醉酒怼警察,仗着自己一张漂亮脸蛋让人为她打架外,没干过其他事。
他也有过叛逆的时候,知道人在赌气的情况下,就憋着一股劲往前冲,事后回过劲,才知道,那不是自己原本的意愿。
正如她所说,她是和死神擦肩而过的人,回归她原本的心性,情理之中。
池颂停下脚步。
她就在跟在他左后方不到两步的地方,他猛地停下,她没看路,直接磕他身上。
池颂看着瘦,但是身上肌肉一块一块,健硕有力。
女孩子捂着额头,小脸皱巴巴,泪渍涟涟,睫毛忽闪,刚才憋着的泪珠因为疼痛而一下子夺眶而出。
池颂想了想,最终还是抬起手,先是揉揉她的额头,而后顺着往下,替她擦拭眼泪。
滚烫的泪滴在手心,他听她细细喘着声,惊慌失措地掩饰她自己的失态:“我没有哭,只是因为东西进眼睛里了,疼。”
池颂淡然地看着她哭,没有点破。
她很快止住哭声,水濛濛的大眼睛愣愣地望向他,刚哭过的小嗓子透着沙哑:“哥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他的房间门口,他打开房门,“你在门外等一下。”
不一会。
池颂出来,手里多了张卡。
“工资卡。”
女孩子没有接,眼皮红红的,鼻头也泛着红,一张小脸全是红的。
她细声细声地问:“刚刚……全看到了吗?”
池颂“嗯”一声。
女孩子咬住嘴唇,快速从睫毛下瞥他一眼,弱弱地问:“是不是很中二?”
池颂:“剪卡什么的,确实中二。”
她将头埋下去。
池颂:“我从小也没有母亲陪在身边,所以能明白你的心情。你愿意和童阿姨说清楚自己的感受,是件好事。”
女孩子眼尾嫣红,呼吸一重,“哥哥好像特别喜欢我妈妈。”
池颂:“嗯,她是我想象中母亲的样子。”
女孩子抬起头,睁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睛,柔柔地说:“我很乐意和哥哥分享。”
池颂拉起她的手,将她刚刚没接的那张卡拍到她掌心:“头三个月月薪一万五,转正后月薪三万,年底红包另算,你应该已经签过保密协议,所以其他的事情也就不用我再和你说一遍了。”
女孩子点点头:“嗯,知道了。”顿了顿,想起什么,又问:“可是公司已经给我办了工资卡,这张卡算是哥哥格外给的福利吗?”
池颂不自觉地移开眼神,没有回应她的问题:“不嫌少就行,努力工作。”
女孩子簇起笑意,软软细细地喊:“哥哥,谢谢你。”
她哭红的脸蛋像颗多汁水蜜桃,突如其来的甜美笑意冲淡眸中水光,嫣嫣嘴角弧度刚好勾出一股清纯的天真,含泪带笑间透着动人的媚态。
池颂呼吸一紧。
女孩子往前挪一步,鞋尖刚好碰着他的脱鞋,“哥哥,要我去端夜宵来吗?”
刚从网球场回来后,她没有立马洗澡,穿的是被汗浸透过的网球服。
身上却半点汗味都没有。
不知道是白日里余留的香水味,还是她身上的体香味,一股清新甜美的牛奶味,从鼻尖擦过。
糯糯的,香香的,不腻,完全就是牛奶糖的味道。
等他回过神,他已经下意识问出来:“你用的什么香水?”
女孩子茫然地望他:“没有擦香水啊。”
池颂转开眼眸,口是心非地说“嗯,不要擦,我不喜欢女孩子用香水,会呛。”
女孩子点点头,“我也不喜欢擦香水。”
池颂:“你回去睡觉,夜宵不用你端,我自己下去吃。”
女孩子甜甜道了晚安,转身离开。
池颂仍然站在门口没有动。
待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他忽地伸出脑袋,猛嗅一口。
空气里还有她留下的牛奶糖味。
池颂回屋躺了会,而后拿起电话,呼叫家里的佣人:“把夜宵端上来,还有,我要吃牛奶糖。”
——
第二天一早。
池颂收拾准备好一切,车开到一半,忽然发现哪里不对劲。
对了,是少了他的小助理。
他赶忙将车开回去,正好碰见童宝慌慌张张地从门里出来,旁边童母将早餐给她:“抱歉啊,宝宝,妈妈忘记你现在是有工作的人了,所以没喊你起床,想让你多睡会。”
童宝接过童母的早餐和车钥匙,委屈巴巴:“哥哥呢,他是不是很生气地走了?”
池颂不好意思地喊了声:“童宝。”
不关是阿姨忘记了,他也差点把她忘记了。
以前都是助理打电话喊他起床,没有他喊助理起床的。
看来以后可能得加上这项行程了。
女孩子朝他小跑着而来,眉开眼笑:“哥哥,原来你还没走啊。”
池颂和童母对了个眼神。
谁也没有点破他已经走了半个小时专门打道回府的事情。
她上了车,一边啃热乎乎的早餐一边和他说话,声音呜咽,含糊不清:“哥哥,我下次绝对不会睡懒觉了,以后我每天六点钟就爬起来。”
池颂转动方向盘,平稳往前驶去:“嗯,下次我会直接扣你工资。”
她差点噎着。
池颂连忙拿瓶水单手拧开递给她,将话题转移:“今天我全天都会待在剧组里。”
她喝了水缓过来,打起嗝来,“我会一直守在哥哥身边,寸步不离,随叫随到。”
从池家到剧组的路有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还好中午才开拍他今天的第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