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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正进行到世界人们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阶段。中东还是炮火纷飞,世界金融危机让错生在资本主义社会的一个失业男子发了狂,杀了全家再自杀,酿成了家庭惨剧。
方格看着电视冷笑了一下,心想,估计今天这新闻前面的阶段一定有金融危机动荡影响全世界,领导们想了多少办法,不仅有信心克服金融危机,而且还借了巨款给发达国家,人民群众都喜笑颜开地表示了对领导和政府的信心,嗯,估计,领导还要忧心忡忡地留点后路表示一下,我们虽然想了很多有效的办法,大问题是没有,但是,小问题还是有不少的之类。
一个人的厌倦来自于,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的预料之中。
“哥哥,这个茭白你爱吃吗?”欢欢笑盈盈地把菜端到了沙发前的茶几上,一股诱人的芳香马上飘进了方格的鼻子。
“----嗯,喜欢。”方格笑了笑,看了欢欢一眼,刚才心里抑郁的感觉,顿时轻松了许多。
“那就好,还有一个,我去端来,马上就可以吃了。”欢欢说着,马上又跑去了厨房。
欢欢转身的时候,浑圆的屁股和腰肢弹性十足,很有韵律,脸上的笑容明朗而透明,让这个平时感觉有些阴暗的房子亮堂了许多。
“来了,这个是苋菜,这里竟然很少有卖的,我刚才跑了三个市场才买到----嗯,哥哥,你那么看着我干嘛?我身上没弄脏吧?”欢欢刚出厨房,看到方格有些恍惚地盯着她,不解地问。
“哦,没有,嗯?这是什么菜?汤这么红。”方格有些不自然地从欢欢身上移开目光,低头看了一眼茶几上欢欢刚刚端上来的菜问。
“苋菜呀,小时候经常吃,你忘了?”欢欢睁着大眼睛,意外地看着方格说。
“啊,哦,想起来了,苋菜。北方好像没有。”方格尝了一口,非常好吃,这种味道一进嘴里,一种熟悉而温暖的感觉就在心里油然而生。
“北方是没有,但市场上也有卖。好吃不?”欢欢说着说着,把筷子咬在嘴里,看着方格笑了一下说。
“嗯,好吃,这茭白和苋菜,咱们家那里的人经常吃吧?”这茭白和苋菜有一种很熟悉的味道,看了就让人神清气爽,仿佛有一些流失的美好时光荡漾进了心里。
“是啊,很久没吃过了吧?哥哥,我感觉你好像忘记了许多东西。”欢欢看着方格突然说。
“我忘记了许多东西?我忘记什么了?”听了欢欢的话,方格愕然问道。
“这两个菜是我们那里几乎天天吃的东西好吧,只是这茭白现在少一些了,要到市场去买,我记得小时候都不用买,咱们镇旁边的好几个池塘周围都长着许多茭白,要吃直接去掰回来就行,那些池塘你还经常去游泳呢。现在这茭白在北方卖,都得6块钱一斤,你好像都不太记得了。”欢欢不时看方格一眼,表情平静,波澜不惊。
“哦,记得,只是很多年没吃了。”其实方格念大学也在南方,他来滨城也就4年,周晴是北方人,她吃不惯南方菜,自从大学最后一年认识周晴后,平时吃什么口味,方格都跟着周晴,毕业后来到北方的滨城,吃的东西几乎全变成北方口味了,方格不挑食,吃什么对他来说从不讲究,也没法讲究。
方格突然想起,这茭白的确是长在池塘旁边的,长茭白的那种植物方格已经想不起名字了,只是记得,这种植物修长秀美,在池塘旁边一长就是一片,有点像没飘絮时的芦苇。
而这苋菜,汤汁通红,因为它的根茎是通红的。
每到春天,小镇边上那片阡陌纵横的菜园子,家家户户都要种这种菜,春天的菜园,红茎绿叶,青翠欲滴,就像一个正在做梦的青春红颜,十分美丽动人。
每当此时,陌上花开,春意盎然,仿佛,陌上有轻衣女子,缓缓归家。可谓:“陌上花开蝴蝶飞,江山犹是昔人非。遗民几度垂垂老,游女长歌缓缓归。”
想到这里,一幅幅记忆中的画面在方格的脑子里闪现出来,拿着筷子的方格不由得呆了。
“哥哥,在想什么?”欢欢见方格有些发呆,问道。
“哦,没什么。”方格看了一眼欢欢,突然感觉刚才出现在自己头脑中画面里的那个在陌上缓缓而归的轻衣少女,似乎就是此时坐在自己眼前娇俏动人的欢欢。
这画面的置换让方格有些不安,仿佛眼前的欢欢有些飘忽,自己的思绪又有些琢磨不定。
吃完饭,欢欢坐在方格的旁边陪着方格看电视,两只手捧着下巴,看得很认真。
但方格却有些心绪不宁,他根本不知道电视里在放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其实,也不是什么没想,他只是有些慌乱,有些不安,有些期待,有些茫然。
他在想着明天下午3点钟的那个超度法事,他一直期待着的这次春天的超度,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奇迹发生。
第53章 春天的错乱
下午,虽然可以不去上班,方格还是来到了报社,越是靠近立春的晚上,方格越是心神不宁,在家里与欢欢在一起,更是让他感觉心神不宁。
上班之后,方格给中华神州酒店打了个电话,再次确认了一下房间,告诉他们晚上自己会去住,其实这个电话完全没有必要,但他还是打了。
然后,方格就开始在办公室无所事事。
范文斌和蒋晓云不时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方格,方格上午还告诉他们今天和明天有事忙,采访和酒局都推掉了,好像自己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现在却在办公室踌躇不定,磨磨蹭蹭的一直到现在。
对方格来说,的确没有任何事情比这两天的事情重要。只是,他现在似乎的确没有什么事情要去办,4号的法事准备好了,中华神州酒店516室的房子也弄妥了,也布置好了,现在似乎没有什么急需要干的。
剩下的,除了等待,好像就什么都没有!
隐隐约约之中,他方格其实一直在期待真实的奇迹发生,期待生活和日子能让他眼前一亮,哪怕是发生一点意外,可什么意外都没有,他的眼前生活还是一片混沌的黑暗,只有对周晴的偏执的思念,能让他的心灵看到一丝亮光。
只有那个无法抗拒的幻影能让他像吸食迷幻剂一样兴奋。
他一直靠着这丝亮光活着,他不能想象,如果连这点亮光都没有了,他该怎么办?
他坚持等待了2年,其实也迷茫和痛苦了2年,期待的东西似乎一直没有出现,人生静如死水,没有人知道,他平静冷淡的外表下面,其实一直激流汹涌,这汹涌的激流一直冲击折磨着他,让他经常感觉像是站在悬崖之上。
他的办公桌上放着一把藏刀,这藏刀装在一个小提琴盒子里,盒子又用一个黑色的布袋装着,小提琴的盒子是方格有一次在社区的垃圾箱上捡来的,很破旧了,但装在里面的藏刀却是铮亮而锋利。
他总是喜欢身边带着刀。他知道这种行为比较怪异。但他总是控制不住身边带着一把刀地**。很少去想自己这是一种什么心理。
他地生活平静如水。带着这把刀地时候。他地内心就会充满了机锋和险峻。马上就有站在悬崖上地感觉。这种感觉让他痛苦。也让他充满了警惕。这种外表地平静和内心地动荡让他时刻处于一种紧张地对峙之中。就像一个时刻都在转动地发条。他需要这种痛苦地对峙。他必须在这死水一般地生活里制造内心地波澜。否则。他地整个人都会松懈瘫软下去。
“你拿地是小提琴啊?你还学小提琴?”蒋晓云看起来漫不经心地走了过来。用手摸着小提琴盒子。笑着问。
“哦。不是。”方格淡淡地应了一声说。
“今天不忙啊?”蒋晓云灿烂地对方格笑了笑。
“有事。马上就出去。”方格说着就站了起来。拎着那把藏刀。背上包就走出了办公室。
刚出报社大门,走到车旁边,手机短信提示的铃声就响了起来,方格拿出手机一看,是蒋晓云发来的短信:“晚上真没空吗?”
方格想也没想,马上就回了两个字:“没空。”
然后,把藏刀扔在副驾驶座上,把车开出了报业大厦所在的那条街道。
在街上转了一会的方格突然发现一个具体问题,他好像并不像以前那样急于去中华神州酒店的那个房间。
“我怎么了?”想到这点,他心里很是慌乱。
“如果没有了这点盼头?我还能期待什么?”他突然觉得应该搞明白一些事情,不然总是这样,他会疯掉。
方格开着车在街上逛了一会,终于,他拿出电话拨通了回音寺主持释道的电话。
“释道师傅,我是方格。”方格说。
“哦,方先生,你好。”释